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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榈某稍薄!
“没错,名单上的班主任是赤泽同学。”
“虽然和我们的同学杉浦多佳子(SugiuraTakako)的名字发音相同,但这只是因为她被杉浦的父母收养后改了这个名字而已——她的亲生妹妹就是今年‘六月的牺牲者’高林节子。而节子去年也是三年三组的学生,她的父母也因灾厄而死亡,此后崇子收养了妹妹。除此之外,她和夜见北历年的三年三组都没有任何关系。”恒一继续着自己的推理,“如果说她是死者,那么死亡时间只能是在去年。但是,她还有丈夫和孩子。如果说丈夫的记忆可能出现问题,那么孩子总不可能是在她死之后又凭空冒出来的吧。从这一点上来推论,她几乎不可能是死者。”
“接下来就是风见凛了。由于是她结束了去年的灾厄,所以也可以排除她是死者这种可能性。”
“么,‘其实她是与去年的死者同归于尽了’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反复查阅了几条证言之后,恒一将小本子扣在地板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过暂时不必去考虑吧。其他学生也是,完全找不出什么头绪来。”
望月看着烦躁的恒一,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道:“只剩下泉美了吧?”
“嗯,只剩下赤泽了。”恒一拍了拍大腿,算是给自己打气,然后重又拿起小本子来,“根据大家的记忆,是六年前回到镇上担任教师的——如果是因为那起事故休学了一年,倒也没有问题。之前的行踪完全不明,家人也没有跟着回来。目前依旧独身,社会关系非常简单。不过,她是夜见北教职员组合的积极分子,因此有许多夜见北市外的人也可以作证她的存在……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当年三神老师也曾带我们去狭波町找松永克巳呢。”
说起三神老师——也就是恒一的阿姨三神怜子——两人的鼻子都有点酸酸的。
望月悄悄擦去了眼角的泪珠,反驳道:“虽然我已经没有相关的记忆,但这是因为三神老师与松永接触了的关系吧。可是这些证人全都是在前几年因公务而与赤泽打得交道,今年并没有见过她,按理说并不应该受到灾厄的影响。”
“伤脑筋啊!”恒一仰天长叹道,“我们对灾厄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不过按道理确实应该如此,否则当年在印度的父亲就不会还记得阿姨已经去世这件事了。恒一心里这样想道。
“虽然如此,但赤泽的嫌疑果然还是最大吧。”放下小本子,恒一勉强作出了这样的结论,“离开夜见山的那八年几乎一片空白,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与其这么疑神疑鬼,不如找她问清楚吧。”望月看着恒一那副别扭的样子,自己也清楚这个建议被采纳的可能性不大。他正打算继续劝说,从6号小屋那里却传来了某种清脆的声音——好像是有人用什么强大的力量把玻璃打破了一样。接着,又传来了山谷里沉闷的响声,好像有谁从上面扔下了什么重物一样。
“不好!可能出事了。”恒一的第一反应是房间内发生了打斗,有人被迫坠崖了。于是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操起挂在墙上的消防斧就向外冲去。
第四章、合
第十一节、逼近
'更新时间' 20120729 19:33:15 '字数' 1926
榊原恒一记得6号小屋是英语教师杉浦崇子一个人独住,而且远离其他小屋,孤零零地矗立在一处悬崖上。据说,后窗之外就是万丈深渊。崇子挑选这个小屋,大概也是为了一个人安静一下的缘故吧——毕竟,她还明显没有从妹妹步亲生父母后尘的阴影中走出来,更不必说她义姊杉浦多佳子十四年前也是因灾厄去世的了。
飞奔到6号小屋前,恒一却发现门已被锁上。几次叫门不应后,恒一急切之下挥起消防斧就要去劈开那扇木门。可还没等他动手,一只大手就搭上了他的右肩:“你想要干什么!”
恒一回过头去之后,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出现在恒一面前的,居然是穿着县警制服的敕使河原直哉。后者也累得气喘吁吁:“听说泉美拉着三年三组的学弟学妹们搞什么合宿,我很不放心,下了班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看得出来,这家伙还喜欢着泉美。恒一没有点破他的心思:“现在怎么办?”
敕使河原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二话不说,全力向屋内冲去,一下子就用肩膀撞开了木门。紧接着,恒一的耳边响起了女生的尖叫。然后,恒一自己也捂着嘴蹲了下来——屋内的杉浦崇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只剩下头部和躯干的尸体,四肢自肘关节以下都被人用消防斧切除,从这个封闭(当然,朝向峡谷一侧的后窗被打破了一个大窟窿)的木屋内消失不见了。
勉强克服呕吐的冲动重新站起来之后,恒一开始四下寻找起那女声的来源,却发现望月、赤泽和白天跟在赤泽身后的那两个三年三组的女生都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旁。赤泽双拳紧握,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愤怒的眼神叫人害怕。两个女生自然都是面色刷白,不由在瑟瑟发抖了。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恒一又将目光移回了案发现场。小木几上杯盘狼藉,一只玻璃杯倒翻在桌面上,另一只则静静地盛满了可乐。一把带柄的紫砂壶则掉在了地板上,已经摔个粉碎。泼洒开来的茶水浸湿了散落在地板上的几张白纸,一支圆珠笔则孤零零地躺在角落。死者生前似乎正在接待什么客人,两者之间可能还发生了剧烈的争执。
这时,已经转入搜查模式的敕使河原转过身来朝众人喝道:“喂,发生了杀人事件,请大家保护现场。”
赤泽毫不客气地回应道:“这种事你不说我们也……”
敕使河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民间人士请听从警查的指挥。首先,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和麻仓同学……”赤泽瞥了一眼左手边的黑长直少女,“约好去视察各个木屋的睡前准备情况。在这附近发现情况不对,就赶过来了。中途遇到了风见同学,她说自己是出来散步的。”
“是这样吗?”敕使河原扫了一眼两位少女。至少在恒一看来,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和老刑事一样锐利了。
“没……错。”两位少女不约而同地答道。
“那么你们俩呢?榊原、望月?”
恒一与望月对望了一眼,答道:“我们住在7号小屋。听到有人打破玻璃往下仍东西的声音才出来查看的。”
“哦。”敕使河原目测了一下6、7号小屋间的距离,似乎在思考着这证言的可靠性。
赤泽却对他的举动不耐烦了起来:“学生那边都要骚动起来了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去安抚一下他们。”
“这种事情,让作为班长的麻仓同学去做就可以了。暂时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就说杉浦老师意外受伤了吧。”敕使河原看来已经摆脱了对赤泽的阴影,恒一打心眼里为他感到高兴。可接下来他的话却让恒一不解:“榊原、望月,你们俩有随身带手电过来吧?”
望月点点头,不明就里地问道:“是啊,怎么了?”
“那就麻烦你们到下面去寻找一下物证吧。”敕使河原神秘一笑,“再此之前麻烦你们先通知我的同事,另外消防斧最好也带上。如果发现了什么,就拿着斧头守在那里,直到我的同事们赶到。我怕凶手会抢先去那里消灭证据。”
话都说到这份上,恒一也只能识相地离开了。
目送着同学们的背影远去,敕使河原将三年三组的班主任和她的学生让进了屋子,然后关上了被自己撞开的木门。
“致命的要害处,没有一处被斧子砍伤呢。所以如各位所见,被害人是被氰化物毒死的。”敕使河原带上手套,端起倒翻在木几上的玻璃杯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将它复位,“那么,赤泽老师,你确信在查房时除了麻仓和风见同学之外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当然,麻仓也可以作证——如果你相信她不会包庇我的话。”赤泽抬头冷笑道,“把他们都支开,是怀疑我们两个吧。还是这样喜欢玩些笨拙的把戏呢。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崇子,还要把她变成这副模样!”
“这就得让对策委员风见同学来告诉我们了,不是吗?”敕使河原仿佛回到了他的中学时代,语调不知不觉中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他猛然从腰间拔出配枪,对准低头不语的麻花辫少女:“把藏在背后的消防斧扔掉,别耍花样。”
赤泽见状不禁怒吼起来:“敕使河原,你疯了吗?你想要干什么?”说着,她向前冲过去,试图挡到敕使河原和她的学生之间。可刚迈出几步,右肩便一阵吃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倒,一头撞在小木几上,失去了知觉。
第四章、合
第十二节上、凶梦传染(仮)
'更新时间' 20120729 19:34:04 '字数' 2045
“泉美,小心!”敕使河原失声大喝道。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赤泽被从风见手中飞出的消防斧击中,跌倒在自己的脚边。万幸的是,斧头稍稍偏离了她的头部。尽管如此,汩汩的鲜血还是不断地从赤泽的右肩流出,很快染红了她的背部。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风见凛好像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似的,一下子将全身靠到背后的木墙上,咧开嘴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让死者回归死亡……我尽力,尽力了。”
“混蛋!”敕使河原握枪的手因为极度的愤怒上下抖动,“通过手机铃声作为信号,约高林出来,将她杀害后伪装成事故死的人也是你吧?把杉浦崇子杀害后解体的人,也是你吧?氰化物是从美术部偷出来,对吧?”
风见点点头,算是承认:“这全都是为了拯救大家啊……呐,巡查长。你的话,应该明白灾厄会有多么恐怖吧。不像麻仓她们,你一定是理解的吧。”
敕使河原感到一阵不寒而栗。面前这个女孩,完全没有为自己误杀了那么多人感到一丝一毫的后悔!敕使河原联想起了自己当初将风见智彦推下楼之后的悔恨,感到对此完全无法理解。
这种人,不能让她活下去。敕使河原突然冒出了这种念头,一瞬间就占领了整个大脑。
他打开了左轮的保险,朝少女大喝道:“举起手来,站到窗台上去!”
少女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好像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于是,他试着朝她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少女的左脸颊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我叫你站到后窗的窗台上去,没有听见吗?”
风见迟疑了一下,终于挪动了身子,一步步捱到已有半边玻璃被自己打碎的后窗前,脱下鞋子,摇摇晃晃地站到了窗台上。黑色的尼龙过膝袜与木质的窗台相摩擦,发出了独特的沙沙声。
敕使河原冷冷地对少女下达着命令:“做了这种事情,应该有所觉悟了吧。”
“我不明白巡查长你在说些什么。”风见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您是要滥用私刑吗?”
“不明白?”敕使河原轻轻地哼了一声,“那么听好了。今年根本没有死者。高林节子和杉浦崇子自然不必说。因为今年开学时课桌椅没有缺少,四月份又没有任何牺牲者,所以全班的其他同学也都不是死者。至于赤泽泉美,就更不可能是死者了。道理很简单,她是三年三组的班主任。既然死者的消失固定在毕业仪式上,那么它的产生毫无疑问也是在4月1日的三年级开学典礼上。这一点,作为去年灾厄终结者而保留了对死者完整记忆的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