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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部长在自己眼前差一点被谋杀,他沉默了——李昌威是真实的,他那致命的一击足足超过千斤之力,要不是自己因听到许长征儿子被害而突然心生慈悲和爱心并及时化解了李昌威那暴戾一击的话,许长征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也不明白,” 许长征也摇摇头,“但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让你明白的,只要找出真相和关联就可以了。这个世界充满了不解之谜……我刚刚从军委主席那里回来,他提到毛主席和他的警卫部队“八三四一”之间的神秘关系,其实这样的不解之谜到处都是,有一则关于军委主席的传闻就一直困扰了我十五年,你能够相信吗?”
许长征朝天花板看了一眼,接着说:“十五年前,在一次有现在的军委主席也就是原来的市委书记参加的政治局会议上,一位德高望重的原总书记突然心脏病发作,当时我们这位还是市委书记的政治局委员马上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急救药丸。那位原来的总书记吃下他提供的药丸、转到医院后不久就病逝了。几乎是同时,医院的医生传出了总书记是吃过期变质的急救药延误了救治而亡……这是否流言?由于我们的军委主席从来没有使用过那个急救药,过期之说并不能排除。但如果说是蓄意,就太牵强附会了,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总书记那一天会心脏病突发,而且又正好没有带急救药包——然而,事情就出在这里,老总书记的死造成了1989年的动乱,而动乱的结果之一就是即将退休的市委书记被破格提拔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文峰,你说这冥冥之中是不是一切都有定数……”杨文峰目瞪口呆地瞪着国家安全部部长。
“当然,我不是宣扬迷信和玄学,”许部长直起腰,来回踱了两步,“可是,你的书绝对不是玄学吧?在你的《致命弱点》里,你虚构了一个双面间谍使用非典病毒袭击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可是,文峰,你知不知道,在你的书出版不久,我们就有了相关情报,结合以前我们对非典病毒的情报搜集——唉,你大概不知道,这非典病毒本来就有问题,它只对黄种人特有的基因致命,白种人则有免疫力,所以造成了中国大陆的恐慌,全世界都要来孤立我们——我们有情报显示,这非典病毒和海外白人国家的情报机关正在研制的基因武器和生化武器有关……”
杨文峰睁大惊恐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台湾情报机关看到非典给北京造成的灾难,甚至也一度考虑使用非典作为致命武器对付大陆,当然这些都停在情报层面,没有进一步得到证实。可是即便这样,如果你书中的情节属实,某些国家利用至今无法根治和消灭的非典病毒袭击北京奥运会,那么,我可以告诉你,2008年也正是中国经济改革经历瓶颈、各种社会矛盾激化的关键时刻,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我们国家焉有不灭亡之理?……从你小说里惊栗的内容出发,我原来没有把你往好处想,但是,你救了我的命,再怎么样,我也没有理由再怀疑你,而且,不论是进一步想也好,还是换个角度想也好,不正是你通过小说的形式,把国家安全的漏洞暴露出来,引起我们加倍小心,揭露、曝光了海内外反华势力正在蠢蠢欲动、酝酿策划的惊天大阴谋……”
杨文峰感到一阵头昏目眩,他一只手捂住了心口,一只手搓揉太阳穴。许部长停下来,走过来,伸手过来关心地抚摸杨文峰的额头。杨文峰挥挥手,苦笑了一下。
“你的第二本小说我就不多说了,小说中的主角——李昌威竟然跃出书本,成为活生生的谋杀者,刺杀国家安全部部长……”
“可是,许部长,”杨文峰苦笑着打断部长的话,“我们不是已经搞清楚了,那只是这孩子看了书后做假身份证时第一个想起来的名字……”
“是吗?”许部长表情怪异地说,“这么巧?会不会是我刚刚说的,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可是,许部长,我确实想不起来了……稍微一集中精神回忆和思考,我就头痛欲裂,而且,我好害怕,最近我越来越记不起过去,有时我都怀疑我是否有过过去。”杨文峰说到后来,声音低沉下去。
两人都不说话,互相看着,目光中都有不解和无奈。
这时已经踱到窗口的许长征再次趋过来,把手放在杨文峰肩膀上时,他满脸的恳求和真诚让杨文峰心头一颤。
“文峰,让我帮你恢复记忆,让我帮你治好头痛,好不好?我需要恢复记忆的你,我也需要你恢复记忆后帮助我!”
杨文峰忍住再次袭来的头痛,重重地点点头。
“有你的配合就好办了,我们立即着手开始,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拍片、做脑电图、做CT,使用最好的设备和药物,我会让全国最好的脑科医生,内科大夫给你看病,也找最好的心理医生为你服务……”
“心理医生?”杨文峰喃喃地重复着。
“是的,心理医生,特别是这点,更加需要你的配合。”
“心理医生……我的配合……”
“是的,文峰,根据你的情况,医生说可能是生理病变,但也可能是心理问题造成,这得等到一系列检查结果出来后才可以确定,如果排除了生理问题,那么就是心理医生的工作。你自己深通心理学,你知道任何心理医生如果得不到你的配合,很可能到时接受心理治疗和精神分析的是他们而不是你,所以如果需要走这一步,我需要你全力配合,也就是放松、不要有任何抵触情绪!”
杨文峰抬起头,看到许长征部长恳求的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说定了,”许长征大声说着,脸上显出兴奋,“到那时,我就会知道在我面前的这位救命恩人、我最信任、也最喜欢的好朋友杨文峰是谁了!”
“杨文峰是谁?” 杨文峰迷茫地看着眼前兴奋的国家安全部部长,感觉有些陌生。
第八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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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亨利·杨是谁?谁是亨利·杨?他获得了什么样的至关中华民族兴衰存亡的绝密情报?
这是国家安全部三次发来密码电邮催促他查清的,这是许部长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完成的任务,菲利浦·赵有些担心,因为在他的心中,他却更想知道,亨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去当间谍,他有什么样的人品和品质,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些显然不是北京所想知道的,也不是他的工作。
但他发现,北京的绝密任务让他浑身充满干劲的同时,自己心中的疑问和关心却让他心中充满激情。
他先从华盛顿特区、马里兰州和北弗吉利亚的车辆管理所着手。
……
“女士,你好,我想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一位戴墨镜的顾客听到叫号到自己时,走到5号柜台,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一名黑人妇女工作人员。
那妇女接过纸条,瞟了一眼,“亨利·杨?”然后她抬眼盯住眼前的墨镜。
“对不起,是这样,这个人撞了我的车,当时他给了我这个名字,可是我左等右等,他没有打电话给我。”
“是这样,可是,你知道,我不能向你提供任何资料的。”黑人妇女说。
“我知道,我不需要你提供任何资料,我只是想确定这位仁兄不是胡乱写了个名字敷弄我。”墨镜腼腆地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黑人妇女被英俊的亚洲美男脸上的腼腆感染,也笑了笑。
黑人妇女站起来到房间里查电脑资料库时,墨镜耐心地站在那里。
过了足足十分钟,黑人妇女手里拿了一张打印的纸出来,墨镜注意到她眉头深锁。
“年轻人,别说我不能为你提供任何资料,”黑人工作人员把那张纸递给墨镜,“就算我想提供,也没有办法,奇怪的事发生了,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墨镜看了一眼那张打印出来的表格,上面除了名字一栏填着“亨利·杨” 外,车牌号、地址、服务单位等等一切栏目都是一个大大的“无”字。
“电脑出了问题?”墨镜佯装不解地问。
“没有可能,”黑人妇女说着已经按响了下一个要服务顾客的号码,“要出问题,也是这个人出了什么问题,我看你只好自认倒霉吧”
墨镜走出车辆管理所,取下墨镜,菲利浦·赵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感觉到不对劲,随即驱车到五十英里外的亚历山大市,在那里他可以在公共网吧进入他不该进入的网址。
他进入了美国税局档案资料库,如果可以找出亨利的税号,事情会简单得多。他只有半个小时时间,这是美国重要保密机构发现自己网址受到恶意侵入到评估损失后报案的标准时间。
他查出有几个同名同姓的亨利·杨,无奈地笑笑,中国人移民到国外,经常会选择一些报纸杂志或者好莱坞大片上常用的名字,所以同名同姓到处都是,什么琳达·李、皮特·黄、杰克·陈等名字在唐人街一叫,几十个人回头看你。他决定进一步搜索,于是把报税额和年纪输入,出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亨利。他点击了一下这个名字。
电脑屏幕出现了空白,他眼睛紧紧盯住这一片空白足足有三十秒,当他再移动鼠标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无法控制,死机了。
他站起来,关掉电脑,迅速从旁门走出去。
这时,他已经可以确定,出了问题,自己一个星期前才靠电脑搜索到亨利·杨这个名字,但今天当自己要具体找出此人资料的时候,却无法调出进一步的资料。这让他确定,自己正朝正确的方向摸索,只是,他也同时感到,有人在和他赛跑,有人在删除亨利·杨的资料……
不是有人,能够从政府资料库里删除个人资料的应该只有FBI或者CIA这样的机构。因为就算车辆管理所和税局本身也没有权利删除公民的资料。
想到这里,菲利浦头上渗出了汗珠。他在油门上使劲一踩,小车像赛车道上的赛车一样飞驰而去……
三天后,当菲利浦从美国出生改名登记处出来时,他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这是他追寻的最后一个单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他前一天已经以黑客技术进入此机构的资料库,结果一无所获,第二天,他硬着头皮,来到了这里。
移民到美国的人在归化美国的时候,绝大多数会把自己的名字改为英语标准名字。特别是中国人,他们的汉语拼音名字叫起来非常拗口,很多白人同事根本无法正确发音,听着自己的汉语名字被白人们不停歪曲发音,很多华人感觉到和美国社会格格不入,于是在入籍美国时,都会把名字改为(或者加上)一个英语名字。改名字必须到出生改名登记处登记、公证,并存档。这些改名资料虽然也属于保密,但由于任何雇主都有权利查询自己的雇员的原来的名字,所以这种保密形同虚设。菲利浦知道,亨利这个标准的英文名字是到美国移民归化时改的。他如果能够从政府的出生和改名登记处查出亨利·杨的汉语名字(汉语拼音),那么再要求北京暗中调查,也可能会柳暗花明。
这个部门由于需要改名者的亲笔签名,所以除了电脑记录,他们都留存有各个公民的改名表格的原件资料。
菲利浦出示了自己前夜伪造的雇主调查单,面带腼腆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