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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而是唯一让我们接近他们的机会。”
“哦,好,从法国进口的那些设备终于用上了,你们发现了什么?”
“他们说话很谨慎,显然也意识到有被窃听的危险,不过我们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他们到韶山冲去集会时搞了两个座谈会,参加的人主要是军队和文艺界的,还有一些退休老干部,他们谈论毛主席的出生,成长——这些也很普通,从我们一路上窃听到的内容,他们始终围绕毛主席的生活学习和工作在探讨……不过我们发现,在湖南时,他们谈话中有几次露出了‘它’的存在,我说的是代表动物的‘它’……”
“呵呵,那设备可以听出‘它’‘他’‘她’吗?这我可不知道。”许长征忍不住笑着说。
“当然不是听出来的,是事后听录音时经过严格分析得出的结论,因为听他们口气,就好像在谈论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有时又好像谈论一条狗或者一只猫什么的,例如他们说,‘把它放下’,‘喂它吃牛奶’‘它又把裤子尿湿了’等等……”
“这个‘它’有什么奇怪吗?也许他们某个人带了一条哈巴狗什么的,这些人不是都无所事事吗。”康伴智转过头,插了一句。康伴智也在竖着耳朵听,他一直想亲自向部长汇报自己精心炮制的——不,这次是他全力以赴布置手下搜集的——情报,但许长征先是侮辱性地让他把情报交给杨文峰看,后来又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是这样,如果真是什么哈巴狗,我们早就听出来了,根本不用分析。我说的‘它’,显然是他们集会的中心,他们平时根本不谈论‘它’,我们听到的只是他们无意中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不过就凭这只言片语,我们已经能够感觉到,这个‘它’才是他们的中心。我怀疑那三辆全副武装的大卡车里就有一辆装着‘它’,另外两辆只不过是掩护而已……
许长征越听心情越沉重,康伴智也看到了,所以本来想讽刺两句的,但话到嘴边,又硬是压了下去。
“到上海后,还听到什么有关‘它’的消息没有?”许长征表情凝重地问。
“部分人到上海前还弯道去了南昌,我怀疑其中有一辆大卡车也开了过去,那里面可能就是‘它’。离开南昌后,我们失去了大卡车的踪影,我想他们也许使用水上或空中交通,又或者使用列车运送‘它’到了上海……”
“‘它’也到了上海?”
“是的,”沙伟咂咂口水,“不过,到了上海后,‘它’就变成了‘他’——也就是指人的那个‘他’……”
“你搞什么鬼?”许长征有些不满地盯了沙伟一眼。
“许部长,这正是我不懂,也觉得整个事情特别怪异的地方——我不是凭空把‘它’和‘他’换来换去的,”说到“凭空”两个字时,沙伟意味深长地瞪了眼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康伴智,“我们是经过专家分析录音得出的结论,就是说,到了上海,原来在湖南和南昌的那个‘它’,地位上升了,成为和我们人类一样平等的‘他’,这些从他们偶尔露出的对话中,很容易判断出来。”
许长征沉默起来。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说:“一定要紧紧跟住,看他们搞什么鬼,从现在的各种迹象看,他们的势力虽大,但却很难成事,我怀疑你们发现的‘它’和‘他’有可能是他们的秘密武器,你们一定要不惜一切查出真相,必要的时候,使用武力——不过我知道,得不到现任总书记或者老军委主席的支持,动起手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我们又没有任何理由要求总书记或军委主席插手,他们那些人到处聚会,搞纪念毛泽东的活动,都没有违法,而且支持者众多……尽快查清他们的阴谋诡计,查清他们的秘密武器,我们才能够进一步采取行动……”
许长征停下来,沙伟刚想开口表态,被开门声打断,原来,催眠师结束了谈话,准备开始催眠治疗,过来作最后的请示。
第九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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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许部长,各位领导,如果你们同意,我想,可以开始了。”长头发催眠师不卑不亢地说。
许部长微笑着点点头,各位领导也都含笑不语。
催眠师转身离开,当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又停下来,转过身,犹豫地看着部长。
“没事,有什么顾虑就说吧。”许部长微笑着说。
长头发催眠师暗中一惊,心想这部长果然不简单,我稍一犹豫,他就知道了我有顾虑。他走回来两步。“许部长,本来像杨文峰这样心性很强,城府又深不见底的人是不适合做催眠治疗的,但现在是万不得已,而且最主要的是,杨文峰先生顾全大局,完全配合我们,这让我的工作事半功倍了。但是,您知道,他配合是没错,但当他被催眠后,他潜意识里是否还配合与否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他当初是受到刺激后强迫自己遗忘的话,那么我现在要让他说出来,一定会遇到他那股来自潜意识里最顽强的抵抗……”
“我们理解,” 许长征仍然微笑着,“他不是已经答应等正式催眠时使用绳子把他的四肢牢牢固定在座椅上吗?”
“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催眠师小心地选着词语,“我的顾虑是一种可能性,当然我说的可能性不很大,但不能排除。因为杨文峰当初强迫自己忘记的记忆让他痛不欲生,甚至生不如死,所以当他现在在他被催眠的状态下突然调出那段被他强力尘封后丢在记忆深处某个角落的记忆时,他很可能会受不了打击而……”
“休克,还是昏死过去?”康伴智插了一句。
“不,如果他是清醒的,那么他可能会昏死过去,但他是在被催眠状态下,如果他下意识里仍然不想翻出那段痛苦的记忆的话,很可能再次强迫自己遗忘,如果这情况发生在清醒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控制,可以解释以得到他的理解。然而,他是在被催眠的情况下,他的潜意识会如何反应,我们也不能掌握。我说过,此人性格刚烈,心性极强,加上你们告诉我他是练习武功并且达到极高境界的人,我担心……”
催眠师停了停,看到所有的眼睛都盯住自己,接着说道:“他可能会神经错乱、发疯,严重的,甚至会心脏衰竭而当场死亡!”
“怎么会?”许长征不解地大声说,“我是说,怎么会有死亡的危险?”
“一般人不会,最多强迫自己神经混乱以抵抗那段痛苦的记忆重见天日,但你们的杨文峰确实不同一般,他会武功,你们难道以为中国历史上那些咬舌自尽,那些怒发冲冠,自断筋脉的烈士的故事都是虚构的不成?”
大家都面面相觑。“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催眠师说,“当然,如果在催眠过程中,他反应确实太强烈,我会向你们打手势,至于是否中途停下来,就得你们拿主意了。我一切听你们的。”
“好,就这样吧。”许长征下了决心。
部长和另外四位回过头,通过可视玻璃观察着那位失去了记忆的杨文峰。康伴智和沙伟的脸色都很阴郁,因为许长征部长的脸色很阴郁。
长头发催眠师走进隔壁的房间,脸上带着笑,他对杨文峰点点头。杨文峰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催眠师有些窘地回避了杨文峰的目光。杨文峰放松自己躺下来,催眠师的助手走过来,协同催眠师把杨文峰的躺椅调到斜躺的角度,然后开始固定他的四肢。
杨文峰表情冷静,情绪也很稳定,但当他看到催眠师师徒俩人在固定他四肢时手在微微颤抖,他皱了皱眉头。等到四肢被三根牛皮宽带子牢牢固定住后,他抬起头,轻声问道:“会有生命危险吗?”
催眠师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犹豫地看了看墙上的大镜子,刚想开口,被杨文峰轻声打断了。杨文峰对墙上的镜子点点头,慨叹道:“部长,找出真相重要,按计划进行吧,我的记忆纷纷离我而去,就好像生命在逐渐流失……,自从我完成了那三本书后,我觉得生命已经无怨无悔了,希望你能找到第三本书《致命追杀》,好好看看吧!”
杨文峰对着镜子中看不见的许长征说罢,微笑着点点头,躺了下去。
镜子这边的许长征看着玻璃那边的杨文峰,深情地点点头。
大家都沉默着,仿佛怕打搅了催眠师催眠杨文峰一样,其实这两个房间是特殊设计的,这边的许部长不但可以看见,而且可以听见隔壁房间的一举一动,但那个房间却听不见也看不见这边的人。催眠师给杨文峰喝了一小杯液体,这是催眠师在遇到意志力较强的患者时常常使用的饮料,其实就是适当剂量的大麻制品。杨文峰一口气喝下这杯大麻饮料后,催眠师的副手慢慢调暗了房间的灯光,慢慢调高充满房间的背景音乐。十分钟后,当一个变幻莫测的特制射灯的柔和的灯光集中在催眠师胸前时,催眠师拿出了一个旋转的小球,就好像儿童吃的那种旋转棒棒糖。
催眠师举起这个旋转的棒棒糖,一边轻声告诉杨文峰集中精神看着旋转的棒棒糖,一边轻声细语地解释着有关旋转球的故事……
单面可视镜子这边的许长征看到杨文峰慢慢眯起了眼睛,紧张的心情也慢慢松弛下来。
在场的一位副部长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边的紧张和安静。许长征知道,被催眠后的前五分钟里,催眠师会故意对迷糊中的杨文峰谈起他们刚刚谈论的一些轻松话题,以让他放松。他转头朝向康伴智:
“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要汇报?”
许长征在这个时候用这种语气询问自己如此费尽心机炮制的情报,康伴智心里很不舒服,特别是当他看到坐在部长另外一边的沙伟脸上的不屑时,心里简直有些愤愤不平。他知道眼前这个莫测高深的人并不看好自己平时上报的那些情报,但每一次,许长征却并没有阻止他上报这些情报,所以他始终没有搞懂眼前的国安部长在想什么。不过,今天,虽然只是给了他一个空档,他决定快速把自己认为最重要的情报讲出来,让两位副部长和沙伟也能听到。他想让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他康伴智不但会搞那些涉及到中国人的“海内外敌对分子”的情报,而且也会搞关系到中国和平发展和和平崛起的战略性情报。
“许部长,我的情报共三十页,我这里简单汇报一下,我希望您能够重视,我有理由相信,这份情报至关重要……”
“快说出大意吧?”许长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好像自己在赶时间似的。
“许部长,美台日秘密军事同盟正在形成……美军在西太平洋的部署已经推进到我国海上第一岛链……日本人在钓鱼岛又有大动作,这次他们可能会借美国势力和台海局势而造成更大的既成事实,在日本政府鼓励下,日本天然气公司已经把开采平台搭建在我东海海域……北约东扩已经势不可挡,乌克兰又沦陷了……香港特首选举出现杂音,我有情报显示美驻港总领事直接受命于中央情报局,他们实行了一个争取港商的秘密计划……罗马教皇保罗二世去世后,我们虽然抓到一些主教,但秘密潜伏在大陆的枢机主教仍然没有找出来,这次可能……柬埔寨的民主政治已经失控……阿富汗的问题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