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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现在要急于知道的,我想也许最近因为什么事件,他没有象以前那样备受重视了,因而心生此计。当然可能有更加复杂的原因,不过我坚信要想找出此人的动机,必须分析这个人,要找他的致命弱点,就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了,这正是你教我的。所以,请不要再坚持保密原则,告诉我向您提供这些情报人的名字和他的基本情况!”
说罢,杨文峰第一次发现周局长脸上的表情如此清晰,杨文峰心里也暗暗吃惊,周局长本来是最会掩饰表情的老特工!过了一会,周局长开口道:“小杨,向我提供这些情报的人是目前我们部最重要的隐藏最深的情报员,他的名字和资料被分级定为国家的特级绝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以你这个普通人的身份,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他的名字,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只要他还在为我们工作,你就永远失去了自由!你如果违抗,试图离开控制区或者出国的话,任何军警都可以不经过请示而先击毙你!你的分析都有道理,但那毕竟是分析,我不告诉你他的名字部分原因是为你着想,我不愿意因为这个让你这一辈子失去自由,更别说出国了。另外,根据特级绝密的规定,如果我退休了,只要有一个首长认为你可能无法保持这个绝密的话,他就有权力不经过任何法庭而判你终生监禁!!”
杨文峰浑身哆嗦了一下,不再说话。两人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杨文峰站起来,说自己不想吃饭,要回去了。临走时,杨文峰停下来,回过头,仔细看着周局长,一字一句地说:“周局长,其实我查清楚了,陷害我同学的人是我华盛顿的老同学刘…………明…………伟!”
周局长突然浑身一抖,几乎要摔倒,杨文峰把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过去扶,马上转过头,高声和从厨房出来的周阿姨说声再见,就自顾开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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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合肥国际机场。
老刘头左右看了看,机场接机的人群中就数他年纪最大了,觉得很好玩。以前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区站过,都是人家来接自己的,就是碰上有自己需要接的人,也都是北京的首长,或者其他省份的领导,所以都到贵宾区里坐在那里等的。不过今天是来接从香港转机回国的儿子刘明伟的。
合肥国际航班不多,刘明伟又坐的是商务舱,所以飞机落地不久,老刘头就看见高大英俊的儿子推着行李出来了。老刘头有点吃惊,儿子怎么带这么多行李?好象把家都搬回来了。
父子有好多年没有相见,老刘头仔细打量儿子,儿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刘头领着儿子到出租车站等车,刘明伟有些惊奇,问怎么没有车。老刘头叹口气说,司机苦呀,以前自己当副省长时司机就一直跟着自己,那时有吃有喝的,还不知道拿了多少条香烟,司机也衷心耿耿的,等自己要退休时,司机自愿跟着,结果这些年,唉,司机的老婆下岗后,司机几乎连饭都吃不饱,所以有时就让司机开车出去办点自己的事。“这不,”老刘头说,“司机去跑长途了,反正汽油可以报销。”
刘明伟忍不住笑起来。两人进入出租车后,刘明伟说:“爸,你总是出人意外,搞副业也有别的方法呀,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司机去跑长途呢?再说那能赚几个钱呀?!”
老刘头充满爱意地看着儿子,也笑起来:“爸哪有你小子脑袋瓜好使,告诉爸,你在美国都好吧?”
“不错,就是想你们和家,还有中国!”刘明伟看着窗外,说。
“你这小子还滑嘴,真那么爱国?”老刘头看儿子没有回答,接着说:“看起来,你继承了爸的血脉呀,哈哈。”
老刘头停下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唉,我们每天生活在这个国家,就无所谓爱不爱了,你在外面倒爱上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回来,就在外面好好干吧。”
这话触动了刘明伟的伤处,他看了看父亲:“爸,我还真有些后悔出去了,不然在这里也可以干出个名堂来。”
“你得了,”老刘头打断儿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以你这小子的干劲和聪明劲,我当然知道你会干出名堂的,可能到时官当的比你爸还大呢,不过很危险啊,我提拔的几个有干劲有才能也很聪明的干部都出事了。唉,只有你爸爸这样的人,才不会出事,可是……………唉,不提啦。”
两人都停止了说话,出租车在机场高速上奔驰,出租车车头上的后视镜上挂着一张毛主席的图片,引起了刘明伟的兴趣。他问司机:“你喜欢毛主席?”
其实司机只有三十多一点的样子,他知道刘明伟是问自己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也说不上,我是用来驱邪的!”
这话听在老刘头的耳朵里,又引起了一番感慨:“哎呀,毛主席他老人家确实可以驱邪呀,要是他老人家现在回来的话,很多歪风邪气一天就可以驱逐掉。”
刘明伟笑笑,把手放在父亲的漆盖上拍一拍,安慰父亲道:“社会在变化,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回头的,只是有些变化确实不怎么好就是了。”
“不提了,不提了!”老刘头无可奈何的样子,“现在什么都提不起劲,整个社会就是钱钱钱!权力已经直接和金钱划上等号了。当官的现在不贪污的没几个,就看你有没有靠山,就看你贪污的时候是否照顾大家。人民群众对于干部几乎到处是咬牙切齿,可是我都一直奇怪,怎么还没有出事呢?”
刘明伟又笑笑,安慰道:“爸,你就不要理这些了,开开心心过就是啦。”
“唉,”老刘头叹息道,“你爸革命了一辈子,退休前是党的人,退休后就不是党的人吗?让我不关心我们的党,那没门!不过,倒是前几年全国闹非典的时候…………”
“爸,你又来了。”刘明伟没有笑,伸手到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感觉到那个矿泉水瓶子还在,“爸,你都在电话里讲过好几遍了。”
“唉,是吗?”老刘头叹着气,仿佛又马上忘记了儿子的提醒,接着讲:“非典那段时间,让我又感到回到过去战斗的年代。致命的非典型肺炎发生后,全国人民都听从党的号召,那阵子我们党突然之间焕发出改革开放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活力,在党的领导下,全国人民一条心,抗击非典真开心。那时在党的领导下,咱们工人只用了七天时间就建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传染病医院。那段时间腐败的官员都忘记贪污了,人民群众自觉自愿的团结到党的周围………唉,那是我退休后见到的最美好的日子。非典结束后,我天天都打开电视看,我还把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战胜非典联欢晚会录下来经常回头看,那晚会上人民群众以真诚感激的声音歌颂党,歌颂…………多少年了,我都没有听到联欢晚会上有那么发自肺腑的声音,这声音中国人只是在很久以前歌颂毛主席他老人家时使用过,后来,整个文艺界都在用虚情假意的声音唱靡靡之音—……………”
“爸,”刘明伟说,“你就别说了,我们谈点开心的吧。”
“开心?怎么开心呀?”老刘头叹息着,“那次非典之后,每年冬天不是广东,就是北京或者安徽,总有一两个地方传出非典病例,每次非典传闻一出现,就出现上下紧张,万众一心的情景,那时也是我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候!”
“算啦,不说了。你小子回来了,我就开心啦!”过了一会,老刘头用手揩着眼角,看着陷入沉思的儿子说,“你准备呆多久?”
“明天我就到北京参加奥运会开幕式!”刘明伟说。说罢,他靠在椅子背上,不再做声。出租车继续向前奔驰着。
(《致命弱点》第二十三章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破案
2008年中国奥运会开幕式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北京街道上已经行人稀少。这时,一辆白色的没有挂牌子的广州本田闪着红蓝警灯呼啸在空旷的街道上。与所有朝向奥运会主会场方向驶去的车辆背道而驰的这辆小车最后在北京图书馆大门口停下来。图书馆门卫感到有些好奇,因为图书馆的读者几乎都走光了,就是馆员们也都集中坐在电视机前准备收看奥运会开幕式的现场直播。门卫本来想拦下这辆车的,但看到挂在挡风玻璃后面写着“国家安全部警备”字样的红牌子,他迅速打开大门。司机经过大门时向门卫问清了第二阅览区日夜阅览室的方位,然后就猛踩油门驶进去。
周局长从车上下来后,一路小跑进入到第二阅览区,阅览室工作人员带他通过一条长长的走道,日夜阅览室是北京图书馆新开的阅览室,为有需要的常常失眠的专家学者二十四小时开放。门口的图书管理员见周局长走过来,知道是那个怪人打电话叫来的,就迎上前去,说:“那个人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翻阅了六百多本书,…………您是来领他走的吧?”
周局长点点头,管理员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心里想,如果现在赶紧把这个疯子领走,自己还来得及去音像室看开幕式。
日夜阅览室里已经空无一人,靠墙角的两排桌子上堆积着一人多高的书,周局长朝那两堆书走过去。杨文峰从书堆中抬起头,周局长看见一张两天两夜没有睡觉的脸,吓了一跳。
“你搞什么鬼?”周局长口气中有些心疼和责怪,“你电话中让我马上飞奔过来,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当局长后第一次使用警报车在北京的大街上呼啸而过。要我送你去医院吗?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破案!”杨文峰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罢,示意周局长坐下来。站在门口的图书管理员看到两人坐下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皱了皱眉头,走到自己座位那边拿起一个小收音机,打开来听。
“你破案?破什么案?就坐在这里破案?”周局长满脸的不屑,“你知道奥运会开幕式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要开始了吗?”
“知道!”杨文峰说,“所以,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想通,可我不得不把你叫出来,如果万一我想通了,我需要坐你的警车去阻止一个惊天动地的恐怖活动……………”
周局长微微有些吃惊,但表面上还是说:“你还没有想通就敢把中国国家安全部的情报局长叫过来听你的调遣?”
杨文峰并不理睬周局长的讽刺,说:“这两天我好几次都差一点想通了,可是又突然山穷
水尽。我太疲倦了,脑子已经不够用,现在头又开始疼,我想你过来和我一起想……………”
周局长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想让杨文峰按照自己的思路尽快把脑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急也急不来。果然,杨文峰调整了一下坐姿,并不看周局长,声音轻轻地好象自言自语一样讲开了。
“其实,周局长,当我的同学李军等接二连三地被中央情报局拉下水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是同学中出了叛徒。当时虽然也怀疑过其它几位同学,但我一开始就把华盛顿的刘明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