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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掉然后再结成冰,雪再覆盖到上面,看似无害,却像极了一个美丽的陷阱,一个不小心便会后悔莫及。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她会换车,因为这样的路况着实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本几十分钟的路程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紧张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她这才说了话
“子颜,跟我进去。休息一会再走。”语气有几分强硬
“。。。嗯。”
进了门,上了二楼。她什么也没说,递给我一件睡衣,确切的说是睡裙,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毋庸置疑不容忤逆。我进了浴室,痛痛快快的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看她裹着浴袍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有张开的报纸。我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关上门,去了隔壁的房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二十几天的奔波疲劳,我的大脑瞬间被来势汹汹的困意侵袭。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天昏地暗,头昏眼花。睁开眼发现一张美丽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以为是在做梦,揉揉眼睛晃了晃混沌的脑袋,定睛一看,她正含笑温柔地看着我。
“雨晴?”
“不然你以为是谁呢?”
“哦没有,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她在一旁狡猾地笑
“嗯,你是做了个梦。。。”
“梦?什么梦?”
“呵呵,没什么。。。起来吧,小晓约我们出去。”说完关门走了出去,露出轻快喜悦的神色。留下一头雾水的我。我做什么梦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她怎么会知道?!小晓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醒了之后便被飞速的时代落了下去。
简单洗了下收拾好,便载着她出了门。
刚进酒楼就听见小晓拔高调,
“啧啧这都穿上情侣装啦!王子颜?!行啊你。”
“你羡慕嫉妒恨啊。”我走她旁边跟她得瑟,我和老板都穿了件灰色呢大衣,不是刻意只是巧合。老板微笑着没有说话
“我可不是羡慕嫉妒么?!我连个怜惜人儿都没有,哪像你啊。。。”
“少得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儿啊”
“哦。路遥呢?”
“她在道儿上呢,估计得一会儿到。现在交通便秘!”说完赶到老板身边,两人交头接耳开始嘀咕。跟着服务员在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不知道小晓跟老板说些什么,逗得她不停地笑。我坐那一句嘴也插不上,旁边那桌坐着个女孩,二十五六的样子,浓妆艳抹,桌子上摆满了菜,可是只有她一个人,边上摆着一排啤酒。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正在看我,目光相遇的瞬间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我连忙收回眼球,想着我好像不认识她,怎么看起来她像碰到老熟人一样。路遥十几分钟之后,穿着红色呢大衣踩着黑皮靴趾高气昂的来了,来了二话不说,扯嗓子嚎唠服务员,这是她的习惯,就是不点完菜不说话。我们三个索性就把这伤神的活都交给她。点完菜,路遥脱了衣服就开扯,说她最近怎么跟主任溜须拍马,怎么跟同事斗智斗勇,等到英勇事迹都说完就开始骂,骂那个主任贪得无厌人面兽心,骂同事个个阴险狡诈虚情假意,最后还来个精辟的总结:大家都是白眼狼!小晓也来了劲,把她一个月的经历从头说到尾,其实她出去拓展业务是假,游山玩水才是真,先去江苏,又去上海,从上海又回了趟家,离开西安又跑到北京,最后从北京杀了回来,把大半个中国折腾个遍儿。让我们好顿羡慕,把老板勾搭的都说过段时间也来个中国行。扯着扯着都饿了,就都闷头吃饭。正吃着,路遥杵了我一下正拎着螃蟹腿的胳膊,
“诶小王八,你看那女的一劲儿盯着你看。”
“没有的事儿,我又不认识她。她看我干什么?”我低下头继续吃,小晓听着当时眼睛就亮了,嗖的回头看了一眼,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
“真是诶,真盯着你看呢。子颜,你看看呐。”
“看她干什么?!赶紧吃饭。”我把她俩捞回来,一人赏了个大螃蟹。老板缓缓地回头瞅了那女孩一眼,回过头迷了下眼睛,什么也没说。
“真是看不出来,现在居然还有人喜欢你这样的踢?!”小晓拄着脑袋抿着嘴,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儿看我,我有点茫然,
“踢?踢啥?”
“啥玩意儿踢啥?”
“你说有人喜欢我这样的踢,我踢啥了?”我满嘴流油,小晓顿时翻白眼儿,脸刷地拧作一团,抓着自己的卷毛
“妈妈呀,我的妈妈呀!!这世上怎么会还有你这样的人活着。我地神啊!!”说的我一头雾水,路遥笑的只哆嗦,老板看了我一眼,也轻轻地笑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边擦手边问路遥
“你们笑什么啊?”
路遥只顾着乐,不理我,我回过头问老板,
“雨晴,你们笑什么呢?”
她放下筷子挠了挠太阳穴,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我能看出来她是在假正经。
“嗯。。。这个不怎么好解释。。。。。子颜,你跟小雪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谁照顾谁多一点?”
“哦,这个啊,应该是我照顾她多点儿吧。”
“那你们谁更坚强一点?”
“嗯。。。小雪属于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人,谁更坚强?。。我也不知道。”
“那你。。”老板刚要问就被路遥粗暴地打断
“哎呀雨晴,跟这种死木头疙瘩含蓄根本不行,她就是个土鳖王八二百五。这事儿就得下狠招儿,来个一针见血的!来小王八,我问你,你跟小雪那个的时候谁主动?!”
“哪个?”
“就是那个。”
路遥伸出两个拇指对着勾了一下,
“你说接吻啊。。。。那不是都应该主动么。。。”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云山雾罩,不知所以然。路遥直直地瞅着我咽了口口水,无奈地摇摇头。小晓叭地一拍桌子,掐着腰,
“就是你跟小雪上床的时候,谁压谁?!这人怎么就能活到这种程度,我地神,你是火星人么?!”我刷地红了脸,一直红到耳根,原来她们说的是这个,我脸红脖子粗弱弱地说了一句。
“我们又没上过床,我怎么知道。。。。”
她们就像被雷劈了一样,都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我看。小晓和路遥瞪着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老板也歪着头盯着我,
“小王八,你别告儿我,你就为了一个连床都没上过的女的,干巴巴等了五年?!”
“不能吧子颜?!你跟小雪处了五年床都没上过?!”这两个人一口一个上床,把我听到面红耳赤,我的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我等她跟上没上床有什么关系。。。”
“行,你真行。王子颜,今儿我服了。真服了!我活这么大总算看着活的柏拉图了!!”小晓朝我鄙夷地竖起了大拇指,老板自始至终都用一种欣赏小动物的眼神看着我,可我却感觉她看见了木乃伊。我有点不理解她们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我本就是一个封建正统的人,更何况十年前我们都还只是不到二十的孩子,即便是大学毕业也不过二十出头,触碰这样的禁忌已经觉得有为伦常,又怎敢再发生过格的举动。当时觉得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纵然想过,也被我理性的念头打消回去。因为当时太年轻,付不起一生的责任,也是因为年轻,对未来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会怯懦,我怕小雪有一天真的离开我会因此而过得不幸福。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跨越了最后的鸿沟,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小雪从小生活顺当,几乎没有过风浪,接受的也都是正统的教育和封建的思想。所以在我们的潜意识里还依旧存在着所谓的“处女情结”。我也始终认为两个相爱的人除了要有坚实的感情基础之外更要有责任心,不只是对彼此身体上的责任,还有对对方生活上的责任,未来的责任,只是当时我们都太年轻,没有能够独立的能力,也没有能够对未来对生活负责的能力,承担不了那么多的沉重。现在想来是不是当时的我就已经为今天的小雪做好了打算,就已经知道了当下的结局。想来也觉得很庆幸,庆幸没有破坏小雪完整的人生完整的幸福。
“你们问这么多问题,我被占尽便宜。还没告诉我那踢是怎么回事呢!”我清了清喉咙,岔开了话题问路遥,路遥从惊讶中慢慢缓过神儿板着脸跟教小学生似的说
“呃。。这个踢呀,不是汉字踢,它是个英文字母。指的是同性情侣之间,偏男性化一点的那一方。比如说你。明白?”
“我男性化么?”我低头打量自己
“嗯。。你这种就比较特殊了,说你是爷T吧不靠谱,说你是娘T吧不太恰当,这个这个。。。。”
路遥灌了一大口啤酒,若无其事地说了句让我继续迷糊的话。
“爷T?!娘T?!”
“爷T就是穿着打扮都很爷们的那种T,娘T就是外表很女人,气质性格很男人的那种T。”
我不得不承认我落伍了,被时代狠狠地落下了。我只知道世界上只有两种性别,男人和女人。不知道原来女人还能分出性别?!爱便是爱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界限。我皱着眉头,脑子很乱,这样的新事物就像超声波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大脑
“你咋这笨呐。就你这死脑瓜骨是怎么考上名牌大学的!爷T就是很爷们的女的,娘T就是很娘儿们的女的。懂了吧?!不懂自己上网查去。”路遥嘭地把杯子放桌子上,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急眼了。可我还是没懂怎么回事,我虽然落伍但我不弱智,我还知道有事问百哥的道理。我看了眼老板,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多想她能说句话,可她偏偏就是什么都不说。
“我就奇怪了,是不是名牌大学出来的都是古董啊?现在的人真可悲,智商上去了情商就下来了。这教育制度得好好折腾折腾,一朵朵花儿都给活活学傻了。就这熊样,当屁得了。”
“死泼妇,你才是屁呢。”我一下子被她激怒了,损我也就算了还骂我,路遥的脸刷地绿了,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咬牙切齿的说
“小王八,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连个屁都不如。。。”
我也气了,发誓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小晓又过来插嘴,
“路遥你怎么说话呢,子颜怎么能连屁都不如呢。子颜不止是屁,还是个绝世神屁!是不是啊雨晴?”小晓咧着大嘴冲老板飞了个眼儿,老板憋得脸通红连连点头,
“嗯嗯,小晓你说的对。”
除了嘲笑我她们就没有别的乐趣了么?我被她们气的嗓子冒烟,就去洗手间消消火。刚要出去,坐在旁边桌子那女孩就进来了,我又看见刚才的眼神,她关上门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是T吧?!我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同类。”
“同类?。。嗯,都是人类。能让一下吗?”我不认识她,也没有什么过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她说话就有点厌恶她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呵呵,你还挺有意思的。能留个电话么?!”
“对不起,电话丢了。”
“呦,挺拽啊。我还没见过这么能装的T呢。”她抱着膀开始上下打量我,一副假清高的嘴脸,
“能让一下么?”
“行啊,你把电话给我我就让。”
“你。。。”
“子颜。”我的怒气涌上来,刚想说话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