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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伯父来了,凌凌和凌母也不打算再多呆。而且,母女两人都知道,大伯父也明白不到哪里去。
“吵什么!走,回去。”
看到老婆在这丢人,大伯父三两步走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袖子要她走。一边是弟妹和侄女,一边是老婆。
虽说这些年和老三家的关系不好,可是兄弟间如果真闹起来,还是他丢人,毕竟他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官。
大伯母一把打掉大伯父的手,怒目瞪视他。大伯父只得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了。
大伯父惧内,这是整个村都知道的事实,不然这个女人也不敢这样挑事。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要打我的么?现在看到我们当家的来了,怎么又做起缩头乌龟了!”
大伯母得意地环视众人,有帮手就是有底气。哼,看她今天怎么治这两个贱人。
“你不说话不丢人!还好意思在那乱叫……”
凌凌多少也要给大伯父一点面子,搂着凌母的手在一边小声嘀咕。
可是在某人故意找茬的情况下,小声嘀咕也逃跑不掉她的耳目。
“你个小贱人!,你再说一遍试试!”说着,又泼妇一样冲向了凌凌母女。现在她老公在这,这两个贱人居然还不收敛。
“我说你,不要再往我身上撞,还乱叫我打你了!”
凌母自从大伯父出现就不再说话,不是害怕,而是知道他们一家就没个明事理的。
“凌凌,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大伯父脸一拉,做出一副长辈教训人的模样,在凌凌看来十分的可笑。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在这和她个小辈耍什么威风。
“你是怎么教你女儿的?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没有一点礼貌。真是丢我们凌家的脸。”
老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老婆管不住,连女儿都养不好。
“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别以为叫你一声大伯你就真的配了,管好你们自己家的事就好了。”
凌母凉凉地回应,立马刺激了正要挽回面子的大伯母。
“大家都听听,看看这凌老三家的老婆多有能耐,连她大伯都不放在眼里了,再过些日子还不翻了天了她。”
“连那老头子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不知道么?”
凌母一顿抢白,大伯母立时不知怎么收场。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连凌家的老爷子都不放在眼里,怎么还会怕她。这样大逆不道的女人老天也不会放过他,哼!看她那么多年连个蛋都不下就知道了。
不过想让她认输可不是这样简单的。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我都替你感觉丢脸。”大伯母说着还形象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老三家的,丢人在家就行了,还嫌看热闹的人不够多么?”大伯父皱皱眉头,这老三家的女人太不识趣了。
“你也知道丢人啊,那怎么不管你自己的老婆?”
“你!”大伯父被气得不轻,管自己的老婆?哼!“我们走,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她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走吧……”
“走什么走!没出息的样!就这样看你老婆被人欺负了还要走?”
一听丈夫又说要她走,大伯母火气又大了一分,真是个窝囊废!
凌凌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和这样能颠倒黑白,又没脸没皮的人再扯下去,还真是只能让人看笑话。
妈妈不走,她能理解。无非是和大伯母,和爷爷斗了那么多年,不想再认输而已。
藏在心中那么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妈妈怎么会允许自己再一次输给大伯母。这一场恩怨早晚都要爆发。
可是凌凌却只能祈祷,希望它来得越晚越好。
“妈,天快黑了。明天凌静还要回来呢,我们回去吧。”凌凌搂着凌母的胳膊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人群。
“哼,知道丢人了?知道丢人以后就不要再出门……”
“闭上你的臭嘴!一会儿不骂你就犯贱是不是?!”
凌凌猛然回头怒喝,双目圆瞪。平时小鹿一样的双眼此时好似燃着火,有风暴在里面酝酿。
说完,再不理会背后女人愤怒的谩骂,只当是听狗叫了。“妈,晚上回家吃什么?”
知道女儿是在转移话题,凌母感到欣慰。
和那个女人吵了一架,说不伤心是假的。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愿放过她。生不出儿子是她的错么?儿子有那么重要么?什么叫做她连个蛋都不会下?!他们所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凌母回头对女儿一笑,凌凌知道妈妈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笑呵呵地走上前抱着她的胳膊往回走。
橙红的夕阳,正燃烧着最后的余温。
温暖的光洒在身上,为她们渡了层橙色的光晕。蜿蜒的乡间小路上,一处是一群还未散去的八卦人群,黑压压的一块,像是一幅水墨画上被污掉的一块墨迹,一处是被夕阳拉长了母女两人,那样温馨和谐。
“哎,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目无尊长的人啊。”胡娜有些不屑地开口,真是扫兴,看到一对这样的母女。
骆辰没有答话,而是点燃了一根烟,靠在车上默默地吸着。
“以前总是看报纸上说一些不愿意抚养老人的混蛋,今天见了真事还真是这样,以前我还不信天下还有这样没有良心的人。”
胡娜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骆辰的神色。
她早就看到,刚刚吵架的人里面有一个是上次在商场和她发生冲突的凌凌。上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被那个女人羞辱,自己正想找机会报复她呢。
而且因为上次的事,骆辰可是冷落了她好长一段时间。今天连老天都帮她,只要再添油加醋在骆辰耳边扇扇风,骆辰一定会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在那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到来后,骆辰就从车里走了下来。一来是,胡娜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好像非要表现出自己多么明事理一样,对外面的争吵不停地向他发表高论。
这样图纸自然是看不下去了。对于胡娜他现在还不能轻易得罪,她对爷爷的影响让他只能暂时忍耐。
本来会选择胡娜完全是因为她够笨,够花瓶,容易掌控。只是他却忽略了笨蛋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二来,他也想出来透透风。乡村的风会让他自由很多。
没想到竟看到那样令他震惊的场面。
“那个女孩,辰你还记得么?就是上次在商场的那个女人啊。”
胡娜见骆辰不答话,只得继续说下去。当然,她不会说是上次在商场羞辱她的女人。“辰,这下你知道上次是冤枉我了吧?你还向她道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
面对胡娜撒娇一样的邀功,骆辰并不表态。
那个言辞犀利,咄咄逼人的女孩是他认识的凌凌么?一点也不见上次见她时的柔弱和无助。
虽说他对另外一个泼妇一样的女人更没有好感,但是站在这里,她们的对话自己听的一清二楚。
不尊重长辈,还学人泼妇骂街。这些真的令他很失望。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上次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在乎一个刚刚见过几面的女孩。
现在他有了理由说服自己。这样不懂贤淑,没有礼貌的女孩实在是会令他倒胃口。
骆辰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喜怒不形于色他还是练得很好的。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戏码他也见过不少。只是对于亲人,他一向宽容,也一向尊重。凌凌和凌母这样跋扈的行为在骆辰看来,真的有失教养。
骆辰一边在心里替自己找理由,一边又莫名的愤怒。愤怒什么呢?愤怒那个女人,她看似柔弱却可以伪装的那么坚强,愤怒凌凌那么柔弱的女人都敢反抗自己的长辈,可他却不敢也不能。
他可以对别人残忍,但那是他的爷爷啊。
“辰,我们走吧。”胡娜靠近欲去挽骆辰的胳膊,骆辰朝她举了举手中的烟,胡娜识趣地停住。
这个对她来说像毕生梦想一样的男人,需要她的仰望。连那样优秀美丽的女人她都能代替她守在骆辰身边,那还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呢。
看着骆辰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浑身散发的深沉和不容忽视的气场,胡娜不禁再次倾倒。这样的相貌,这样的气质,这样的身家,只会是属于她的。
等骆辰慢慢抽完手里烟,两人才一前一后进了车。黑色的越野车飞快的离开,没有人注意,一如它来时一样。
第十五章 凌静回家
凌凌和凌母回到家中并没有和凌父说起刚刚的冲突,一是不想拿这些事烦他,让他为难。二来,相信很快就会有风言风语传播。
母女俩相视一笑,一同进厨房忙乎晚饭。晚间一家三口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谈,完全没有受今天冲突的影响。
周日的天气有些阴沉,接近春节可能是又要下雪了。
低低的天幕低垂下来,一望无际的灰沉,险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呼啸的风穿来穿去,出门的人都加了不少衣服。
一家人早早吃了早饭,凌凌帮妈妈打扫起房间来。
本是要等凌静的,但凌母老是坐立不安的,一会就要出门站公路口看看。外面天气又不好,凌凌就拽着妈妈打扫起房间,省的她老是记挂着心神不宁。
由于几年前建房搬家,现在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当时搬家时扔了不少,后来她和凌静又都常年不在家,东西自然更少。现在收拾起来也不费劲。
只是没想到,等母女两人上上下下全收拾了一遍,也不见凌静回来。凌母更是担心的走来走去。
凌凌见妈妈又开始坐立不安想出门看看,就拿起手机给凌静打电话,问问她到哪了。
正要拨号,凌静的电话就进来了。
“凌静,到哪了?怎么还没到家?”
“快了,马上到市里了。然后我自己做公车回来,你叫妈不要担心。”
“要不让爸去接你吧?今天天气不好,妈又在这坐立不安的。”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估计还来得及吃中饭,你和妈说哈。我挂了。”
说完也不给凌凌反应就收了线。
“谁啊?”凌母从门外进来,正好看到凌凌对着手机呲牙咧嘴,一副忿恨的模样。
“还能有谁啊,凌静呗。打电话说要你别着急,马上就到了。”
“那你怎么不叫我啊。”凌母埋怨。
“她说了两句就挂了,而且,你又跑出去了,我到哪找你?都说了要你在家慢慢等。”
凌凌放下手机,一脸的冤枉。“凌静说中午要吃好吃的,妈,我们现在就去做吧,反正也快中午了。”
凌静到家是正好最后一道菜出锅,回来的正是时候。
凌凌有一年没见凌静了。平时也就一个月打那么一两次电话,姐妹两个人都不想给对方添麻烦,自然每次都匆匆收线。
凌静穿着一身红色的风衣,小腿上包裹着一双抖动着长毛的靴子。头发被烫成了大大的卷,就是没有染。因为早在很多年前,黄发刚刚开始流行时,凌父就有禁令:以后谁染了头发就不要回家,黑色除外。
凌静和凌凌两人看起来完全不像姐妹。凌静看起来像个漂亮的瓷娃娃,小嘴巴,小鼻子,小脸蛋,眼睛倒是不小,就是没有凌凌的大而已。
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小巧的,非常甜美。
相比凌凌,除了大大的圆眼,好像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了。
不过谁要是这样就认为凌静比凌凌乖巧,那他就要倒霉了。凌静绝对是个比凌凌更难对付的主儿。
“爸,妈,姐。”凌静进门先把一家人都喊了一遍。
凌凌看着她一身的装束,捂嘴暗笑。好吧,她承认,如果不看脸,凌静更像是她姐姐。
“嗯,刚快进来吃饭吧,正好你妈和你姐刚做好。”
凌父看着小女儿的一身打扮,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问她,只是让她进来吃饭。
凌母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凌静的行李,也不说话,只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