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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相思」(秘恋系列一)作者:楼雨晴
文案:
故事初始,他二十四、她二十二,青春明媚情思初动,
但是,如果早知道这是一段碰触不得的爱情,
彼此是一种连想起来都满是酸楚而心疼的存在,
他是否仍会打开心门,迎向这一生最初的心动?
他没有答案也无从选择,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爱了;
和她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是从未想像过的甜蜜宁馨,
分别的痛,却是撕心裂肺,教人遍体鳞伤,
可痛在心中刻得这么深那么伤,还是舍不下那个人;
身体离开了,但心走不开,只能将她隐密地收藏,
藏得以为自己忘了,也不能泄漏分毫思念,
就怕一想起了,便是汹涌如潮,如何抵挡?
所以宁愿一辈子不相见,一辈子思念……
每个女孩,都该有一双美丽的高跟鞋,一如每个女孩都曾有一段最美的梦。
他,是她的梦,而她,情愿一生长醉不醒——
楔子
任何事,只要扯上吉祥又大气的数字,仿佛再平凡的事情都会变得不凡了起来。
例如,建国百年,大爆百年结婚潮。
百年好合、牵手百年,多喜气。
又例如,建国百年,百年国庆、百年校庆都被格外重视了起来。
百年里程,历史见证,多豪气。
可有人似乎不怎么买帐。
我站在后边,静静打量窗边的男子。
他有一张极出色的相貌,是那种无论你在街上随手抓个人来问,都会说他是美男子的那种姿色,比美食品管认证更权威。
这样形容似乎有些不伦不类,毕竟他不是食物,虽然有不少女人确实将他视之为绝品珍膳……
温润如玉,沉定如水。
那是见到他的第一眼,脑海浮现的八个字。
空有一张好看皮囊的男人我见多了,他的出色是由内而外的,难以用笔墨形容的气质与风度,让人移不开视线,绝容俊貌反倒是其次了。
从认识他至今,还不曾见他有过慌乱失控的时刻,音律永远沉缓清笃,应对永远不疾不徐、优雅得体,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时刻。
上流社会最有教养的翩翩贵公子,他杨季楚当之无愧。
有人说,他风度绝佳、眉目温和,对女伴永远有用不完的耐性与温柔,可我反倒觉得,最是温柔好脾性的男人,往往最是冷漠无情。
在他温煦无波的眼底,其实根本不曾触动心弦,才能维持住永远无懈可击的完美与优雅。
「咳咳!」
半个小时过去,于是我终于确定,若是我一直不开口,他真的会任时间蔓廷到地老天荒也不会有何任表示,不得不出声示意一下。
跟他比耐性,无疑是自取其辱。
他微微偏头,一愣。「你还在?」
「……」我这么大一尊杵在这儿,他竟能忽视得如此彻底。
他回眸时眼底那抹飘忽极快,迅速便掩饰过去,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神奇的瞬间。
不可思议,完人杨季楚也会恍神?
他今天很反常喔!
「今天学校很热闹,你不去走走?」为庆祝百年校庆,校方今年格外重视,相当用心筹划,历任校友中有不得了的几位重量级政商要角莅临。
「既然知道,你这个校友兼中文系教授还好意思窝在这个小小的研究室里?不充当地陪带我四处走走,介绍一下本校环境与特色?」
「你还需要我带领吗?学、姊。」并刻意加重后面两个宇。
我耸耸肩,一点也不心虚。「好些年没回来了,何况以前只知道上课,没心思多留意其他。」
「也是,商学院的女状元,直到现在,『汪咏靓』大名在商学院间仍如雷贯耳,你的精神永远与学弟妹同在。」
我很确定,这绝对是嘲笑。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哪有你命好,文采似锦、冠绝古今的文学院院草,群花竞逐,风花雪月,好不瑰丽,好不写意。」就他会ㄉ一ㄤ人啊!
他笑了笑,目光再度投向窗外,没回嘴。
居然这样就休兵了,真教人意外。
「季楚?」他在看什么?从刚刚视线就一直流连不离。
他顶了顶下颚,示意往窗外某个角度望去。「那里是情侣幽会的绝佳选择,前有人工造景,后有绿荫成林,幽静雅致,隐蔽性足,进可攻退可守 ,可保秘恋私情绝不曝光。」
还真的哩,尽管由高处俯瞰,还是有视觉死角,只要抓对角度,真的可以神鬼不知地来个文君相如、夤夜私会。
「你挺了的嘛。」
他扬唇,竞隐约勾勒出几许温存弧线。「不都说我风花雪月,好不瑰丽了?」
哇咧!还真的呀?
「那位女主角是谁?」完全没听他说过呀!瞒得未免太彻底,全世界居然没有半个人知道他求学生涯曾有过这么一段。
这颗震撼弹实在太大了,炸得我有点头昏。
「分手了。」
废话。
问题是,他看起来还怀念得很。
与他有往来的异性多不胜数,但真正要论及私情的,我挖空了脑浆也挤不出一个人名,尤其——能够让他流露出这种柔软而温存的神情。
「你——还在想她?」
「分开,是我作的决定。」
那又如何?没有人规定,先提分手的人就不能旧情难忘。
其实,根本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了,如果不是仍放在心上惦着、念着,又怎么会连一处当日约会的小地方都如此眷恋难舍?
以至于——连面对心底的思念都没有勇气,因为藏得太深、压得太牢,不敢泄出分毫,深怕相思如潮,汹涌决堤。
那需要多浓的思念、多痛的压抑?
我不再追问。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几段挥之不去的感情与记忆,而这是属于他独有的,一段杨季楚的过去、杨季楚的爱情,杨季楚的——故事。
第一章
故事的开端,始于那一日的向晚时分。
那一年,他二十四,她二十二,正是青春明媚、情思初动的年华。
如果不是遇见她,他不会知道,世上有一种爱情,连触动都痛彻心腑,不会知晓世上原来有一个人,能够让他连想起都酸楚盈怀,却宁愿疼着、 想着,不能抛舍。
甚至,往后的许多年,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早知道前方等着他的,会是一段如此撕心裂肺、两败俱伤的爱情,他是否仍会开启那一道相隔的门,迎向这一生最初的情动?
他没有答案,也无从选择——
那时的他正在攻读研究所,平日在外租屋独住,适逢母亲五十大寿,特意回家一趟。
杨家成员单纯,只有双亲以及杨家两兄妹,因父母生性低调喜静,除了一名管家及定时前来的钟点佣人之外,通常是不合有什么闲人出入杨宅 ,因此缓步上楼,听见虚掩门扉内传出的声
响,他本能便以为是那个甫上大学的妹妹。
这丫头打小便爱蹦蹦跳跳,片刻也静不下来,一点都不像学者气质的父亲及娴雅闺秀的母亲,父母索性将她送去学舞蹈,发挥过剩的精力,没想到这一学倒学出兴致来,让她发掘未来志向之所在。
这间练舞室就在他卧房的隔壁,原是属于他的书房,是在她考上舞蹈系后,才重新设计、规划为练舞室送给她,作为她成为大学新鲜人、又朝未来梦想迈入一大步的贺礼,也是当兄长表达对妹妹的宠爱。
随着轻扬的音乐声,他顺势推开门,发现里头的人不是妹妹的当下,着实一愣。
自小深植的礼教告诉他,应该要礼貌地立即退离,或者也该出声示意才对,偷窥不是好行为。
然而,在那当下,他什么也没做。是她的舞姿吸引了他,抑或柔软如水的身段令他移不开视线?他没有答案。有些人,单单是肢体语言,胜却千言万语。她便是这种人。
纤腰如锦、身段如水、媚骨如丝,一个旋转、一个下腰、甚至是不经意的回眸,宛若秋水春波,诱人神魂与之飞扬共舞——
「啊!」
微妙的瞬间终结,她发现了他,也将他拉回现实。
「抱歉,门没关妥,就擅自进来了。」想了想,他有风度地先自找介绍。「我是屋主的长子,杨季楚。」
她当然知道他是杨季楚,还知道他与她读同一所大学,是历史系杨教授的长子,这几年陆续取得中文系、哲学系凭,目前主修中研所的学分,有空再修几堂艺术史,也许今、明年会考个博士班来玩玩。
有人说虎父无犬子,杨教授有这么一个青出于蓝的儿子此生足矣,还有人笑称他打算把艺术与人文类文凭全都拿上一轮……
他是文学院的当代传奇,更是女孩们趋之若鹜、寤寐以求的气质型才子兼永远的梦想。
可——她完全没预料到会遇上他啊!
「我猜,你是季燕的同学?」见对方一径沉默,他主动问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似乎很排斥他,目光完全不敢与他对上,一副最好能有多远离多远的模样……这让他感到些许意外。
他不晓得自己的存在有这么可怕,会让女孩子手足无措到想避逃。
「哥,你回来啦?」后头响起的声音,将她由无言可对的窘境中解救出来。去而复返的杨季燕,端着点心及茶饮入内,来回打量了下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他是我哥啦!哥,这是我学姊,她有一个很特别的姓喔,姓冉,冉盈袖,很美吧,像是天生注定要跳舞的。」
「盈盈起舞,长袖翩翩,是很美。」他沉吟道,细细玩味。
纤躯不明显地一颤,静立垂眸。杨季燕叹气,横他一眼。
「哥,你别再造孽了。」
嫌在他西装裤下阵亡的芳心还不够多吗?如此温醇的嗓音低低吟咏女孩芳名,纵是无心勾诱,也难不使芳心怦然,她要不是他的亲妹,也要醉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胡说八道。」杨季楚笑斥,将话题绕回原点。「你们在练舞?」
「对呀。」说到这个,她可兴奋了。「我和学姊在排练毕业成果展的舞,学姊很厉害喔,整段舞都是她自己编的,每个指导过她的老师都说 她是他们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好像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是为了跳舞而存在的,以后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杨季燕!」她窘得直想挖个洞钻进去。
「是这样啊!」所以当系上教授誉为舞蹈天才的学姊找上她,请她在毕业成果展轧一角时,可以想见她会有多受宠若惊了。
先不说一年级新生受邀参与学姊们的毕业会演是多大的殊荣,能够让舞蹈天才的学姊如此看重地亲自邀请,她作梦都不敢相信。
「我可以吗?」她曾经无比怀疑。
但学姊说:「你可以。我看过你在社团的话剧表演,你有相当丰富的肢体语言,你要相信自己。」
居然有人如此肯定她,而且还是来自于她一入学便视为偶像及学习目标的学姊,她好感动。
学姊真的很照顾她,有时请学姊过来指导她、陪她练舞,她都不会拒绝。
「你说得我都好奇了,可以跳一段让我开开眼界吗?
「当然——」
「可以啊。」杨季燕兴致勃勃,活像个爱现、等着在大人面前讨赏的孩子神情,让冉盈袖再不识相都只能将婉拒言词吞回去。
她硬着头皮,勉强点了下头,重新按下音乐开关。
心无旁鹜,全心默记舞步、数着拍子,凭本能移动脚步,展臂、旋身,皓腕搭上搭档的掌心,但也不知是急于表现还是怎地,杨季燕一个失误 ,慢了半拍,让她落了个空,一时重心不稳 ,身子一倾,跌落地面。
一瞬问,杨氏兄妹皆愣了。
「没事吧?」杨季楚率先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