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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且疏离的拒绝一知名小开的邀舞,躲开某男的咸猪手,快步掀开窗帘走到阳台。
吁──再呆下去我发誓我肯定会疯的!
弯腰双臂撑在栏杆上,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楼下花园里扫射,咦?那是什么?
只见楼下阴影里的树丛一耸一耸的不断抖动,接着“嗯!”一声压抑的呻吟传来……
我天哪这些人也太大胆吧!野战都打到花园来了!
恶~打个寒战,真受不了!
“怎么了?很冷吗?”身后忽然想起一道陌生的男声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一滑,“哗!”一声掉在楼下的石子路上碎成一片。
“对不起,吓到你了。”
蓦然回首,不期然对上一张温文儒雅的俊脸。不是裴子毅和蓝奕崎那种完美到几乎黄金比例的五官,但是别有一股淡雅清俊的味道。
回过神,对着男人微微一笑,“不会,是我反应过激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女子小声的抱怨,男人和我都向下看去,从那片“野战”树丛里走出一位穿着白色小洋装的女子,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位美女。女子边走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我和男人所在的阳台,果然,是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发现我们也在看她,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低咒着向宴会出口走去。
树丛又是一阵晃动,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男子,男子低着头,从我的方位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修剪精致的发顶和倾长的身形。他很高,有一八五吧,西装上衣大开,里面的白衬衣也 开了一半,露出一大片麦色的皮肤,在花园淡黄的灯光里散发出诱人的光泽。男子没有马上离去,而是闲散的立在那丛灌木边,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吸一口,然后,抬头,缓缓吐出一缕绵长的白色烟雾。
“黎殇!”我身边的男人突然低唤,吓得我一个踉跄,有些不满的回头瞥一眼男人,他怎么回事儿,怎么总喜欢突然袭击!
男人没看我,镜片后一双温柔的凤眼,此刻盈满担忧,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楼下抽香烟的男人,刚好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霎时一震,天哪,他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在这样的夜晚,隐在层层烟雾后的琥珀色眸子像狼一般锐利,紧紧锁住我和男人。
那视线先是在男人身上扫了一圈,又移向我,感觉到他马上要看过来,被莫名的恐惧指使,在与他视线相撞的瞬间我转过身,背对他。
却又好奇的将注意力放在身后,感觉楼下的他离开,缓缓回头,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才放松的呼一口气。
“唉!”身边传来一声叹息,我才想起还有一人,回头刚好看到他俊脸上来不及收起的复杂表情。
“怎么了?你认识他?”
男人怔了怔,点点头,“我弟弟。”
“令弟?”她记得他喊他黎殇,黎?那么,“你是……”
他笑了笑,温润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在下黎默。”
黎默?黎氏少董?!
真看不出来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翩翩绅士会是那个用四年的时间就将濒临破产的黎氏发展的如日中天的铁腕商人!
***
汗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礼貌的伸出手,礼貌一笑“宁夏。”
他笑了笑,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我知道。”
挑挑眉,并不怎么在意,都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见过我不稀奇。况且,自嘲的笑笑,两年前自己跟裴子毅的离婚应该在整个S市传的沸沸扬扬了吧,毕竟像我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实在是少见!像裴子毅那样的条件别说是做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就算是一辈子也别想见光的情妇也会有N多女人趋之若鹜……
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黎默笑了笑,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我有一瞬间的错愕“去年在巴黎时装节上,在下曾有幸远远地见过宁小姐一面。”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信,远远地看一眼就能记住我了?开玩笑吗?他的脑子是摄影机吗?
自从跟裴子毅离婚后,痛定思痛。决定以后除了工作再也不跟这些有钱人有任何交集,呃,除了蓝奕崎,这种哥们儿级别的不在内,毕竟我这种通过自己的努力爬上来的人跟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们不是一类人,他们的生活,我过不惯。所以,我必须干脆的果断的斩断一切与有钱人挂上钩的机会,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参加这种上层阶级聚会的原因。
淡淡一笑,既不失礼貌又疏离,明确的告诉他,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他好像不想放过我,啜一口红酒继续道“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绣花旗袍,站在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堆里显得格外娇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这话时,我在他眼中看到一种类似猎豹看到猎物时的眼光,让我下意识地产生一种想要逃离的恐惧。幸好,这时候在花丛里跳累了的蓝奕崎想起我这个女伴来了。
窗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蓝奕崎笑容满面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宁,你可真会找地方。”说着,伸出长臂一下将我勾到他怀里,侧脸亲昵地摩擦我的颈窝,呼吸间是淡淡的酒气。
我皱眉,这家伙酒量不错,但是一喝了酒就爱耍孩子脾气,特别是他这种微醺的状态,最爱缠人。
我歉意的向黎默笑笑“对不起,他有些醉了。”
黎默回我一笑,但那笑意明显未达眼底,“没关系。”
“谁啊?”蓝奕崎懒洋洋的在我耳边说话,温热的气体喷在我裸露的颈部肌肤上,起了一身小疙瘩。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然后匆匆向黎默道别“对不起,黎先生,我们先走了。”
黎默笑着点点头,我发现自始至终他都没看蓝奕崎一眼。
几乎是半托着蓝奕崎掀开帘子进了宴会大厅。
一近大厅,蓝奕崎就将脸从我颈窝拔了出来,临离开之前还偷偷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很轻,酥麻麻的。
我瞪他一眼,他不在意地懒懒一笑,双手依然箍在我腰上,“宁,这宴会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们回去吧?”
“没意思?那是没你看上的美女吧?!”
“嘿嘿,还是小宁理解我!”说着“啾”亲了我脸颊一下。
在这样高级宴会上,蓝奕崎出色的外表和不管不顾的行为很容易招人,我红着脸嗔怪的瞪他一眼,不敢看纷纷注视着我们的众人,低下头“不是要走吗,走吧。”说着,拉起他就走。
“蓝总。”一道熟悉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心脏突突突跳的很快,我承认自己很逊,即便他那样伤害了我,即便我们已经离婚两年,我还是无法平静的面对他带给自己的影响。
转身,感觉蓝奕崎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抬头的瞬间我已经换上温婉得体的微笑,看着对面的一对男女,柔声道“裴总,裴夫人。”
多可笑,时隔两年,我竟然要叫这个破坏了我家庭的女孩裴夫人?!这个原属于我的头衔,说出口竟是这么流利通畅,丝毫不显顿挫,原来,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裴夫人”这三个字,我在乎的只有他。
人的视觉是有盲点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有这种情况,比如你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你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可是你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换句话说,你的眼睛在看他,你的心却没看他;用科学的解释就是,视觉神经在你潜意识的支配下忽略了他在你视网膜上的投像,没有将他传送到你的大脑。
盲点,在这个时候,是我最大的救星。
只要事关裴子毅,我便对自己的自制力不报任何信心,特别是他身边还站着个穆莎莎的时候。
睁着大眼,打招呼,我却是有看没有见。
“这位就是裴总的娇妻穆小姐吧?”耳边传来蓝奕崎慵懒磁性的声音,很悦耳,像大提琴,“果真是青春靓丽,国色天香呢。”
你夸你的,捏我干嘛?!
我几不可见地抬手在他小腹掐了一下。
“唔!”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在我耳边暧昧的低语,“宝贝,不要急……”
蓝奕崎的声音很低,但我可以肯定对面的一对贤伉俪肯定也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那位“裴夫人”马上咯咯娇笑起来。
我羞红了脸,却不敢再对蓝奕崎有任何惩罚的举动,这家伙总有借题发挥的本事。
顶着莫名的心虚偷偷瞄一眼对面的裴子毅,完美依旧的俊脸上有着淡淡的揶揄的笑,那表情就像看一对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夫妻打情骂俏一样。
心有些酸痛,低下头,微侧过身,在别人怀里我就像因为害羞在向蓝奕崎撒娇一样,可是没人看见我眼中的自嘲和难过。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伤感,蓝奕崎放在我腰上的大手紧了紧,抬头微笑着对裴子毅道“裴总,我家小宁喝得有些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蓝奕崎那句“我家小宁”让我心里暖暖的,就连他环在我腰上的手都显得格外强筋有力,让我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哦?是吗?”裴子毅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还想让莎莎向宁小姐好好学习一下助理工作呢。”
心蓦地一阵,连我曾经的工作都要给她了吗?
我抬头看向对面的夫妻,视线不敢在裴子毅身上流连,只能转向一身紫色小洋装的女孩。
“对啊,听大叔说宁小姐的工作水平可是很棒的。”见我看她,穆莎莎爱娇的靠在裴子毅身上,精致的小脸挂着无辜纯真的笑,很美,美的我有些恶心。
大叔,是啊,他们这种小女生就喜欢学着韩国泡沫剧里的样子称呼自己的爱人。想当初头一次在公司听到她这样叫裴子毅时我还纳闷了好久呢,真是老了啊!
蓝奕崎笑了笑,那笑里我竟感觉到了一丝冷意,“抱歉,我家小宁工作确实做得不错,但也没到开培训班授课的地步。告辞。”
说着拉着揽着我的腰,态度有些嚣张的转身离开。
再转身的那一秒,我终于忍不住诱惑看向裴子毅,他微垂着首,刘海在额前留下的阴影将那双锐利的黑眸掩住,刀裁般的脸部线条一如记忆中迷人,唇畔带着浅浅地笑,却让人觉得复杂难懂。
07
“什么嘛!”穆莎莎孩子气地嘟起小嘴,有些气恼地看着相拥而去的两人,环住裴子毅的劲腰,小脸委屈地在他胸前磨蹭。
裴子毅低下头对她宠溺一笑,蜜色的大手在她半裸的玉背上拍了拍,声音低柔像是怕吓坏了怀中的佳人,“你就这么想让她教你?”
穆莎莎抬起头,噘着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咕噜噜地转了几圈,那模样娇俏可人又古灵精怪,惹来裴子毅更加温柔纵容的注视“嗯!一定要她,而且只要她!”
闻言,裴子毅好笑地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在她挺翘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好,我再试试。”
闻言,穆莎莎心满意足的使劲点点头,努着嘴,“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说着,俯下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惹得小人儿双颊绯红地将脸埋进自己胸前。
端起手中的红酒,啜了一口,眼角余光恰好撞见从阳台进来的黎默,举杯点头一笑。
黎默看一眼他怀里撒娇的人儿,暧昧地勾起唇角,同样举起手中的高脚酒杯,缓缓点点头,漆黑的凤眼深邃如同漩涡。
蓝奕崎将睡着了的宁夏轻轻放进柔软的大床上,猫儿一样的女人慵懒的嘤咛一声,在蓬软的枕头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涂着粉紫色唇蜜的樱唇似是满足的微微努了努,深深睡了过去。
悄无声息地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落在她颊上的一缕碎发别在她玉雕般剔透玲珑的耳后。
由粘着细碎泪珠的长睫颤了颤,蓝奕崎动作一顿,确定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