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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眉头问高恪。
高恪脸上有一些挂不住了:“阿姊,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段子,我……不过是同他打小就认识,你也不是不知道父王那个时候和他老爹的关系。”说着故意压低了声音,“你说都是老爹的故旧的孩子,我来邺城,能不去看看吗?”
他做戏的手段向来是一流的,寒衣看他这副样子,也只当是他真的只是顾念情面上的关系罢了,她小时候不呆在王府,还真的以为阿恪同长恭是多年玩大的朋友罢了。哪里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这一面还是发生在当年的睿王府的……
高恪脑袋好使,也是抓住了寒衣从小就不呆在怀戎王府的把柄,如今反正是他怎么说怎么是:“阿姊,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挂心了,我回怀州,只要站在城门上喊一声我想成亲了,怀州的城门都要被挤坏了。只要……”
“只要你多几天不会怀州,大齐的半壁江山又让泪水冲没了。”寒衣打断他,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阿恪,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高恪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样子倒也真是讨巧:“阿姊你还是忘了地下那个吧,毕竟都已经是故人了,他那事情发生的也是让人没有防备,我当时……”
寒衣冲他笑笑:“我知道这件事阿恪不知道,就是我也是没有听到任何皇上要杀他的动静,谁知道呢,这大概就是他的命吧……”说着,无奈地摇摇头,“今天外面的腊梅花都开了,我们也去看看。”
第168章 冷月长风万事休(2)
他们寻了一处僻静一些的地方坐下,高恪坐在那里,本是想四处看看阿姊常年呆的地方到底怎么样,这一看不要紧,正下方坐的那个可不就是河间王高孝瑜吗?他饶有兴趣地将胳膊肘承载朱红色的栏杆上,看着孝琬和同他在一起的黑衣男子。
一旁的寒衣悠闲地喝着茶,见高恪这番样子,还以为瞧见了什么稀罕的事情或者是看上了什么姑娘,便站过去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
“阿恪,你要是再整天一副盯着男人不放的样子,阿姊会考虑逼你成亲的。”
……
高恪刚才还是一脸颇有趣味的表情,一听寒衣这话,脸色立马暗了下来:“阿姊,你不要听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整天胡说八道。”他伸手指了指孝琬的方向,“你看,那个是谁?”
刚才寒衣只注意到高恪的看着一个男人乐呵,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男人是谁,听他这么一说便仔细瞧了一下,接着皱了皱眉头:“那不是……河间王高孝琬吗?”
“嗯,你那老相好的三弟。”就是这个时候,高恪仍然不忘调侃她。
寒衣作势就要打他,高恪立刻一副求饶的样子,又正色道:“阿姊,这家伙最近常来这里吗?”
“不常来,自打河南王出了那事之后,他就很少过来了,今天应该是头一次。怎么,难道他有什么事情?”寒衣问道。
高恪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她:“阿姊,我现在过去不方便,你下去看看,跟他同坐一桌的那个人什么来头。”
寒衣见他说话的语气都是正经,便没有多问,就下了楼,朝孝琬那边走过去。
“呦,我说河间王爷,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到了这里,怎么也不说一声,寒衣好歹也来迎迎你。”
孝琬朝着寒衣看过来:“这不是看今天人多,怕耽误了你的生意不是?”这家伙一脸讨好地说道,似乎对于美人,总是不能怠慢了。
寒衣含笑盈盈地走过去,在孝琬身边坐下:“我说这位爷,可是王爷的朋友?”说着看向座上的人。
“朋友,朋友,都是朋友……”孝琬挠着头,似乎是有什么隐情一般。
寒衣转过脸看向他,佯装出一副愠怒的神色:“本来是想同河间王叙叙旧的,看来今天不方便,寒衣先告退了。”说着就要起身。
孝琬慌忙拉住她:“哎呦,寒衣美人啊,你怎么到现在脾气还是那么大,来来来,先坐下,本王给你看样好东西。”说着,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
寒衣接过来,拿在手里左右瞧了瞧。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黑衣男子,朝孝琬使了个眼色,一副“王爷你被坑了吧”的表情:“我当是什么宝贝呢,王爷,你拿着一块石头稀罕什么啊?”
孝琬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来:“寒衣,这可就是你外行了不是?”说着,又把那个石头一样的东西捧在手里:“这可是佛牙,佛牙你总听说过吧?”
寒衣的脸色悠然一冷:“王爷,借一步说话。”说着又打量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那人。
孝琬心里好奇,心想怎么好端端的说变脸就变脸了呢,到底寒衣是老相识了,想来也许真的有什么话不方便在这里说吧,便答应下来,让座上那人稍稍等一下。
朱廊玉砌,美盼巧笑,一切还都是老样子。
进了屋,寒衣很是警惕地左右瞧了一下:“河间王爷,你不要命了?这佛牙你知道有什么说法吗你就拿着?!”
“有什么说法?”孝琬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是说了会吉祥的吗?”
“吉祥个屁!这佛牙历朝历代都是仅供给皇上的,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佛牙就是皇权的象征,如今你拿了这佛牙,皇上问起来,你就是有十张嘴巴,也是说不清楚!”寒衣一边说着,一边从孝琬手里抢过那佛牙,敞开通往外面的那一扇窗户就给扔了下去。
孝琬被这一系列变故砸蒙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孙兄不是说那个东西就是可有保佑家人平安的吗?他虽然不信这一些,到底讨个好彩头去,便没有多想,怎么这佛牙……还有这番讲究?
“王爷,刚刚同你一起来的是什么人?”寒衣微微蹙眉,样子十分警惕。
到这时候,孝琬才终于有一些明白过来,他没有回答寒衣的话,敞开门就往外走,连我你也敢算计,真是活腻歪了!
结果刚才楼下的位子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他心里闷气,只觉得扫兴:“寒衣,今天的事谢谢你,我有些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来日,一定登门拜谢。”说着,就匆匆追了出去。
寒衣也是担心孝琬的情况,便想着让高恪去帮忙,结果左右是找不着高恪的人影,她揪住旁边的一个姑娘:“刚才同我一起上来,在这里喝茶的那个男子去了哪里?”
“哦,那个长得很美的公子啊,记得记得。”那姑娘似乎对高恪印象很深,并且印象不错……“刚刚你同另一个男子上来的时候,他就下去了,姐姐,看样子,大概是心里犯别扭了吧。”说着,还咯咯地笑起来。
“这样啊……”寒衣脸上尴尬地笑笑,心道“犯你娘亲的别扭啊”,就回到同高恪一起看花的地方,等着他回来。
她的目光一下子放远,似乎是在想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她同高恪原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阿恪小时候调皮,其它兄弟姐妹都不愿跟他一块玩,寒衣也是被他捉弄过好几次,但她知道阿恪的心地是很善良的,后来父王匆匆决定把她送到集茗轩来,又有意开始培养阿恪,所以之后近十年的时间她都没有见过阿恪,也未见过父王,直到父王过世的时候,再见他,已经是一个偏偏少年,性情,脾气,都让她没有了熟悉的感觉。
赶着第二轮客人多的时候,高恪也回来了,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寒衣站起身来,看他朝这边走过来。他的衣袖处明显有撕破了的痕迹,寒衣将目光转向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你受伤了?”
“嗯。”高恪伸出手来,还好,看上去并不重。
“那人来头不小啊,居然能伤到你。”寒衣看他伤势不重,便没有太在意,“怎么样,打探到那人的来头了吗?”
高恪摇摇头,脸上又恢复了轻松的表情:“追上他打了好一阵子,结果那家伙就是不说自己是谁派来的,还说自己就是想讨好河间王,并无他意。我看真是问不出什么来,就把他杀了,扔到路边的丛林里喂狗去了。”
寒衣神情暗淡了一下,阿恪,我们分开之后,你在怀戎王府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你现在变得如此凉薄?
第169章 冷月长风万事休(3)
“阿恪……”寒衣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恪知道大概是因为自己刚才那些话的缘故,阿姊当然不知道,这个王朝是有多么的无情,就是父王一生效忠的皇上又是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想做一颗没用的棋子,即便被人利用了,也要等同的,换回自己想保护的人,想做的事……
“阿姊,时候不早了,我来邺城,就是想来看看你的,怀戎王府上不能没有人,我回去了,你多保重。”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高恪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路上小心,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不用记挂,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就呆在怀州,那样我会放心一些。”她看着高恪说道。
高恪点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开:“对了,阿姊,下次选男人可要看好了,向河南王那样花哨又短命的,还是早躲远了的好。”他扭过头,只留下侧脸的一弯明朗的弧线,语气里有几分玩笑的味道。
寒衣并不生气:“嗯,我记住了,倒是你,快些找个好姑娘成家吧,我可不愿在听见有传言说自己的弟弟垂涎于哪个美男子了。”亦笑。
孝琬从集茗轩跑出来半天也没瞧见那个人的影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匹马也没有,心下正是着急。
其实也并不是一点儿法子没有,兰陵王府离着这里并不远,可是他老人家八卦消息又是灵通地很,早就听说兰陵王府里那个美人生下来一个小王子,结果美人因为难产死了,一喜一悲的事情,也就都低调处理了,这个时候四弟的府上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刀光剑影呢,他可不愿去挨上几刀。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又麻烦的很,索性心一横,给自己出了个二半吊子主意——爬着墙进去兰陵王府,反正里面的人也都认识他,不惊动子萱和长恭,自个儿牵匹马出来先应应急再说。
不巧,刚翻过兰陵王府后院的墙,就发现小安一脸呆相地瞧着自己,然后呵呵一笑就跑开了:“父王!父王!三叔,掉下来了!”
孝琬真是爬着墙再爬回去的心都有了,接着,就见小安牵着长恭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是小安看错了,有什么贼人进来了,三哥,放着好好的大门你不走,怎么非要爬墙进来?”长恭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你这王府,几个贼人那么不要命赶进来啊?”孝琬呵呵地笑着。
长恭皱眉:“那是怎么了?三哥,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孝琬摆摆手,也不想让长恭知道刚才的事,怕他多余地担心:“没什么,在集茗轩看上一个姑娘,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非要跟我抢,一气之下就打了起来,这不是一直把那人追到这里,结果找不到那人的踪影了,想从你这里借匹马回王府。”
长恭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既是这样,也犯不着爬墙进来啊。”
孝琬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长恭,你和子萱……还好吧?”说完就警惕地看着长恭,以从他的表情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说错话。
长恭听了,算是明白过来了,难怪觉得最近就连来府上串门的人都少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有什么不好,三哥,那……”说到这里又住了嘴,这件事说出去可不是小事,“子萱早就原谅我了。”话到嘴边转成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