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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热烈的爱。如果不是因为爱你爱得太深太纯粹,我也不会做出五年前那样的蠢事儿……”
“我明白——”
“既然你明白我的心,那就范不着为我所做的一切感动。你就当这是理所当然,你就当我靳铭柯上辈子欠你,这辈子来偿还的。只有这样,你才会心安理得,才会生活得快乐!”在她耳边,细语呢喃,“因为,我不想让你承受不必要的压力,我更不想让你因为感动而以身相许。我想要的,是你真心的爱,而不是所谓的报答……”
梅凌寒点点头,沉默不语。
靳铭柯的要求很简单,可她却给不起。
因为人只有一颗心,她的心已经给了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办法从某男那里要回来转送给靳铭柯。她所能给靳铭柯的只有报答和以身相许,可这却不是靳铭柯想要的。 ‘
他俯身袭向了她,在贴上她唇的那一刻,忽然开口,“寒寒,我可以在这圣洁的梅林下吻你吗?如果你不觉得这是冒犯的话,那我就不再强迫自己做温润如玉的君子了……”
梅凌寒没有说话,双臂攀上靳铭柯的脖颈把他拉向自己。
既然决定要做靳太太,既然决定要留在梅园,她似乎没有为某男保持清白的必要了。也许,她只有跟靳铭柯发生了那层关系,她才能心安理得的留在这里让他照顾她们母子。
他那火热的唇,印在了她的樱桃上。
她机械的反映着他,却怎么都找不到那种心与心相互碰撞、火花四溅的感觉。当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摸向那只小兔子时,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她的本能抗拒,让靳铭柯愣了一下。正在他准备克服心理障碍,继续深入两个人的亲密关系时,半路却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老佛爷,靳叔叔,风婶让我喊你们吃饭……”白格格那稚嫩甜美的童音,在梅林下响起来。小女娃瞅见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明显的有些儿不悦,“老佛爷,你前几天才跟爹地玩亲亲,怎么现在又跟靳叔叔这样?”
梅映白的话语,让梅凌寒一阵窘迫。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会把她跟威廉亲吻的事儿,当着靳铭柯的面说出来。还好,小丫头只知道玩亲亲这肤浅的男女关系。如果她要懂得更多的话,一定会把她和威廉“做功课”的事儿抖搂出来。
她尴尬的笑笑,敷衍着这个小丫头片子。
“白格格,你现在还小,大人的事儿你不懂。既然不懂,那当然就没有发言权了。”蹲在小丫头面前,心虚的解释,“其实,我们根本不是在玩亲亲,是商量一些儿事情……”
“商量事情,用抱得那么紧,靠得那么近吗?”
“因为是悄悄话,当然要离得近才能听得清楚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靳铭柯,“你要不相信,大可以问问靳叔叔……”
没等梅映白问出口,靳铭柯已经跳出来帮忙,“白格格,靳叔叔真的跟老佛爷在商量事情。我们正在商量,让白格格住那一个房间,并且商量怎样装修房子,才能让它看起来像公主的房间一样……”
梅映白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她甩开梅凌寒的手,赌气似的跑出了梅林。
那稚嫩的童声,在梅林间飘荡,“撒谎,我懒得理你们——”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尴尬异常。
“寒寒,走,我们吃饭去——”靳铭柯牵着梅凌寒的手,走出梅林。犹豫了好半天,还是开了口,“寒寒,有件事,我不应该瞒你……”
“什么事儿,这么郑重?”
“我们回到A市那天晚上,威廉先生有打电话给我。他询问你们母子消息时,我想了半天,还是告诉他不知道——”
既然决定要在一起,那他就不应该欺瞒她。
只有坦诚相见,或许才会心无芥蒂。
“铭柯,你这样做就对了。”叹息一声,苦笑,“那天,我打开手机看了,有他九十九个手机呼,还有很多条信息。我给他回了一条平安信,劝他跟玛丽一起回国去。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打开过那手机……”
“你真的不怪我?”
梅凌寒摇摇头,凄凉的笑,“从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再回到他身边。如果你把我的行踪告诉他,那才是把我再一次推向火坑里。我累了倦了疲惫了,只想过安安静静的日子……”
“明天我去B市出差,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让我转告他?”
再一次摇摇头,狠心说出两个字:没有。
她能说的话,都在那条短信里说清楚了。她不能说的话,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那私密的话语,她连某男都不肯说,怎么可能让靳铭柯转告?
“这样吧,我明天去B市时,顺便看看他。如果他安然无恙的话,那你就可以放心了……”
“铭柯,你想见他的话,很好找——”顿了一下,淡淡的开口,“他现在,就住在你为我买的那套房子里……”
梅凌寒想起某男在那套房子里痴痴等她们母子的情形,她心里就忍不住发酸。那酸涩从心里溢出来,逐渐浸透了她的整个人。如果有人肯咬她一口的话,那一定是话梅的味道。
酸酸的,涩涩的,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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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子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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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铭柯办完了公事,驱车赶往帝都别墅区。
那幢小别墅门外,几个保镖笔直的站着。他正要进去,却被一个异常陌生的保镖拦截了下来。“先生,请问您找谁?”*
“靳先生,对不起——”一个见过靳铭柯的保镖,走上来解围,“杰尼第一次来中国,他不认识你……”
靳铭柯耸耸肩,直接越过几个保镖走进院子里。
那宽敞的小院里,依然毕恭毕敬的站立着几个保镖。威廉的贴身护卫费斯顿,神情落寞的站在客厅里。他看见靳铭柯,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神采。
“靳先生,您真的没有见过梅小姐吗?”费斯顿直接迎过来,低声询问靳铭柯,“再找不到梅小姐,我们家主子恐怕真的要……”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找不到梅小姐,威廉先生跳进冰凉的海水里自虐。结果,诱发了尚未完全康复的感冒旧疾,高烧一直不退——”叹息一声,“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肯见。不但拒绝就医,甚至连饭都不吃。这样折腾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几天……”
费斯顿的话音还没落,玛丽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中间,还伴随着纤手拍门的声响。 ‘
“威廉哥哥,你开开门啊!”哭泣,哀求,“如果你就这样绝食下去,能等到凌寒姐回来的那一天吗?威廉哥哥,你起来吃点儿东西好不好?我亲手烤制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你尝一块儿行吗?”
靳铭柯拍了拍费斯顿的肩膀,走向威廉居住的房间。他越过玛丽,在门上敲了一下,“威廉先生,我是靳铭柯。我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一个人。如果你想听的话,那就把门打开……”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门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
威廉那张憔悴至极的脸庞,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玛丽,你先离开一会儿,我和靳先生说句话……”
玛丽似乎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乖乖的离开。
临走之际,还不忘给靳铭柯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有话跟他谈。靳铭柯微微点头,送走了玛丽,而后转向威廉,“威廉先生,你想知道寒寒的下落,就先吃饭治病。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见她们母子……”
威廉的憔悴,深深的震撼了靳铭柯。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神采飞扬俊美如同阿波罗般的男人,会被相思折腾成这个样子。如果他不是太爱梅凌寒,怎么可能会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开玩笑?
威廉如此爱梅凌寒,梅凌寒如此思念他。
他靳铭柯算什么,充其量只是一个夹在他们这对爱侣之间的跳梁小丑罢了。爱情需要双方的共鸣,一厢情愿的感情称不上是爱。他一向标榜自己爱的无私爱的彻底,他这样夹在两个相爱的人中间,还称得上无私吗?
“靳先生,你说的是真的?”那失神的浅蓝色眸子,闪过一丝异彩。片刻后,再度暗淡下来,“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吃饭,故意骗我的?”
靳铭柯苦笑了一下,“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继续绝食好了——”
如果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威廉,这愚蠢家伙还不相信的话,那他靳铭柯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如果他能心安理得的隐瞒这一切,他情愿一辈子都不说出来。到了这一刻,他甚至有点儿后悔自己这趟B市之行了。如果他不来这一趟,他或许能有机会守护住梅凌寒。
“靳先生,我现在就吃饭就医——”走回到床边,照着名片拨打韩医生的电话,“韩医生,我要看病……”语毕,冲着外面喊,“桂嫂,我饿了,给我弄点儿吃的东西来——”
桂嫂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那托盘上有熬得黏黏稠稠的小米粥,还有香浓的牛奶,考得焦黄的蛋糕,白生生的馒头以及几碟子小菜。她从靳铭柯身边擦肩而过时,小声开口,“靳先生,玛丽小姐在大厅里等您……”
靳铭柯趁着威廉吃饭的当口,悄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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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优雅的咖啡厅里,一对俊脸女相对而坐。
他们面前的咖啡桌上,摆放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可两个人的心,似乎都没有在这咖啡上面。
“玛丽小姐,有什么话,你就直接了当的说吧——”靳铭柯端起咖啡杯,做样子似的品了一下。看一下手腕的表,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还有别的事儿,没太多时间喝咖啡……”
以前,他也不讨厌这个美丽的女子。自从玛丽威胁梅凌寒之后,他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甚至是有点儿厌恶。
“靳先生,你爱凌寒姐吗?”玛丽端起咖啡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见靳铭柯点头,再度开口,“如果你真爱凌寒姐的话,那就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威廉哥哥。这样的话,我可以守护住我的心上人,你也可以守护住你的心上人……”
靳铭柯笑了一下,淡漠的开口,“玛丽小姐,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威胁我?我有什么理由,要答应你的要求?”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人!”玛丽优雅的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所以,我想跟你做一个君子协定——”
“协定的内容呢?”
“我们都看好自己的心上人,不给她(他)离开自己的机会。只要他们中间有一方退出这场爱情游戏,我们俩就算胜利了。”冷笑,如同自言自语,“即便是需要耍点手段,用一点阴谋,也在所不惜……”
“玛丽小姐,我可以不把寒寒的行踪说出来。但是,我却不赞成你的做法,更不会跟你定什么君子协定。因为,你根本算不上君子……”
语毕,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风衣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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