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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之尊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要不是因为他是月慈的儿子早就把这个嚣张的小东西扔进天牢了,一张严肃的脸此刻被气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跳,一边的嘴角僵硬的抖动,可见他实在多么极力抑制自己的脾气。
皇帝不愧为皇帝,都被人这么挤兑了依旧不死心的说教,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皇帝肚里就能撑得下一艘航空母舰了,这才叫大肚能容。
“知道为什么你娘管你叫十三吗?”
十三白了他一眼,随口说道,“我娘好赌博,摇色子摇了四四五十三个点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其实她也纳闷好歹自己是她唯一的孩子起名怎么也不能这么儿戏,她倒是好奇这不负责任的老头儿能说出什么门道来。
四四五正好十三个点所以就叫秦十三!
赫连冲被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惊得毛骨悚然,他旁边的面具人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小皇子脑细胞这么发达能找出这种起名依据,以后皇家起名如果都用这种方法可就热闹了,什么赫连一、赫连二、最多也就取到赫连十八,等皇上召见儿女的时候,所有人按名字排成一排,喊一声报名,然后十八个人一二三四的报起数字,那场景绝了!
赫连冲狠狠地剜了公子青一眼示意他不要太放肆了,可是十三的理由说得太经典了些面具人就是忍不住想要笑,无奈之下咬紧嘴唇争取不笑出声,只是肩膀一直在抖动。
“十三,其实你应该管我叫父皇,你是太微国的十三皇子,所以月慈才管你叫十三的,不是摇色子摇出来的。”天知道自己这头一次见面的儿子这么活宝,孩子还真是孩子,居然认为自己的名字和色子有关,一张阴沉着的脸此刻舒展开了。
看见他们一个在狂笑,一个表情尴尬,十三嘟着嘴轻哼一声,“娘亲又没告诉我原因,所以只能乱猜了,有那么好笑吗。”一张小脸露出可疑的红晕,瞪着大眼睛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十三,跟父皇回宫吧,过些日子让你恢复了十三皇子的身份,别再外面受苦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虽然以前没见过面可越看越亲切,这调皮的小性子像极了月慈,大手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盼了十多年老爹终于来认自己了,十三的心终于软了下来,从小到大,十三心里肖想了无数个和爹爹见面的情景,或许会嫌弃自己在青楼长大,然后用棍子把自己打跑,或许根本不会认自己,毕竟那么好的娘亲他都能抛弃,可现在的父亲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不像是平时见到的那种狼心狗肺抛弃妻子的混蛋,本来想狠狠报复的心一下子消磨了许多,和他相认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用力抹干眼泪,大眼睛闪过一丝狐狸一样的狡黠,“跟你回去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娘报仇。知不知道当年在离魄城娘亲带着我是怎么过得,为了反抗老鸨的逼迫她上吊不下一百次,八年前那些坏人居然派来了杀手,娘亲死得好惨啊!”说着说着,眼泪想泉水一样掉了出来,十三把脸埋进赫连冲的胸膛,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地蹭着,不一会儿他华贵的衣服就湿了好大一片变得皱皱巴巴。
听着她说月慈的事,赫连冲的心收的很紧,原来月慈真得被杀了。想到月慈的不幸,对司空一族的不满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十三放心,父皇会为你娘亲报仇的。”
赫连冲很在乎秦月慈,每听到一次她受委屈,拳头就发出一阵恐怖的嘎吱声。如果报仇单凭一人之力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有了皇帝这个大靠山一切就好说了,十三自然而然把他划作了自己的战线。
十三把脸靠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想不想知道宝王爷的下落?如果他出面就可以很快找到司空宣结党营私的罪证,如果司空宣的党羽一散,娘亲的仇就好报了。”
“七弟真是你藏的?他现在好吗?”这么理智的话从十三这个孩子嘴里说出,赫连冲不免一惊,原来她早就盘算好怎么报仇了。小小年纪能把一个京城出名的大活人藏得无影无踪,单凭这一点也足以看出她的心机多深。
“嗯,宝二哥是我藏的,他过的还算不错,谁让我们是结拜兄弟呢。”
“哼,还真是造化弄人,以后你应该管七弟叫七叔,不然辈分就乱了。真看不出来你从很早就在准备了,就算没有我这个老爹你也能报的了仇,看来我是老了。”听她叫宝王爷叫得那么亲切,赫连冲有点不满的抱怨起来,意识到她深藏的心机,更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月慈果然生了个好儿子。
“我才不愿意改口呢,还是二哥叫着亲切,好歹结拜一场,这么好的人不做兄弟太可惜了,再者说就算我改口了没准儿二哥他还不愿意呢。”十三不满的抱怨着,想让我承认你还差着远呢,现在改口了不就等于承认你是我爹了。
“好好好,不该口就不改口,反正等报了仇你就得管我叫爹,这点说定了。”看来十三对自己还有排斥,这认亲之路可不容易啊。
发觉赫连冲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十三幽幽一笑,“老头儿你别冲着我傻笑好吗,这个表情很恶心哎。”
“大胆!”
面具人见她这么不识好歹大声呵斥,可惜十三装作没听见。
赫连冲无奈的摇头一笑,可眼神依旧停留在十三的脸上,“十三长得好像月慈啊,如果你娘还在就好了。”
“原来你看的不是我呀,那就好那就好。”黑漆漆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
一个时辰下来,十三滔滔不绝的说着,赫连冲则一字不落的耐心听着。月满西楼,当赫连冲和面具人走出客栈,沧桑的脸上流露出赞赏的表情,如果细看还能看出欣喜的笑意。虽然儿子没认自己,至少她的聪慧是值得赞赏的,不愧是自己的好儿子。
夜探被耍
入夜,十三躺在客栈冰冷的床上瑟瑟发抖,果然在外面飘着无论住的多么豪华都没有家的味道。
窗户似乎被风吹开,听到动静,十三警惕的僵直了身体。
感觉到有人靠近,随手抓起一把药粉朝那人撒去。
伴随着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十三尴尬的拿起药瓶一看,尴尬的擦了擦手,跳下床去。
“解药!”黑衣人痛苦的捂着肚子狂笑,见十三居然见死不救自己都笑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有丝毫拿解药的自觉,恨透了支使自己来探望的那个混蛋家伙。
十三走路慢慢悠悠,看上去还处在梦游状态,黑衣人越看越觉得身上痒得难受,恨不得一把将她敲醒,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吼道,“快拿解药给我!”
十三嘴里数着数,对他痛苦的吼叫充耳不闻,直到数够了一万,才动作优雅的点上蜡烛走到黑衣人身边。
十三绝对是故意的,数一万下是为了准确计算药效发作时间,好不容易来了个想亲身试药的冤大头她绝不会手软,半夜三更闯进来的家伙就当了这个冤大头。看清来者的面目,十三故意提高的音调,“哎!这不是暗影么,半夜三更怎么做起采花贼的勾当了,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说了一大通,就是没有拿解药的意向,摆明了是想捉弄一下白少麟的这位好兄弟。
敢情,这难受的感觉没在十三身上,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暗影笑得肚子直抽筋,脸上泪水纵横笑容看上去都让人觉得痛苦,活脱脱糟蹋了那一张俊脸。
“快把解药给我,我快不行了!”
十三调皮的睁大眼睛,“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不行找我干什么,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干这么猥琐的事呢!”说完还不忘在他身上补一脚以示愤怒。
暗影听出了她的意思俊脸变得通红,到底是谁更猥琐呢,明明只是来替朋友探望一下她而已,按说自己的轻功已经算是出神入化了她怎么还能发现,就连对付人的方法都这么变态,真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怎么会看上她。
或许是痒得习惯了,要么就是药劲减轻了,暗影终于能露出些严肃表情来,“本公子对你没兴趣,是你相公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好吗,他现在很担心你。”
听出了来意,十三玩世不恭的笑脸阴沉了下来,“他是想派人捉奸在床的吧!”
“你误会他了,前些天他说的都是气话,不能当真,白兄现在很后悔。”
“气话?难道捅了你一刀然后说捅错人了就能得到原谅吗?他的话让我很受伤,所以你回去告诉他除非亲自过来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既然他那么急着要戴绿帽子我成全他就是!”
气呼呼的扔给暗影一颗药丸,摔门走出了房间,后来发现该走的不是自己,她又折了回去,用其他药粉威胁着将暗影从窗子赶了出去。
玉王府里响起一个震怒的喊声,“什么!那女人真得要我亲自去道歉?”
白少麟听完暗影的传话一掌将书案打了个粉碎,堂堂玉王爷什么时候服过软,现在居然要对一个做错事的女人道歉,这怎么可能!
见白少麟脾气上来了,暗影无奈的劝解起来,天知道两个这么不对盘的人怎么会成了一家,一个个都是这种霸道性格不打架才算见鬼。这两个人放一块儿吵架分开了想念,缘分这东西就这么奇怪。
“我看按嫂子的脾气肯定不会先向你低头的,虽然她的举止没什么正形儿可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快点去道歉吧。”
明显,白少麟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我做错什么了要我去道歉,明明是她和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么不守妇道要我道歉?简直做梦!”
“瞧你这臭脾气,如果再不去道歉小心有心人趁虚而入,到时候你家十三就真成别人的了!”
“暗影你去告诉她如果再不回家我就休了她!”白少麟就是那种认死理的人,觉得没错就不会服软,任凭暗影绞尽脑汁也没劝动他。
这下暗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白少麟可是说到他的痛处了。之前帮他传了一次话已经够受得了,现在再去不得要了自己的老命!想起刚才十三下药的威力,现在暗影还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如果不帮朋友的忙又有点不够义气,寻思了半天他还是选择了拒绝。
“白兄啊,你们夫妻的事我这个外人不方便插手,突然想起帮里有点急事,所以对不住了啊!”
交友不慎,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白少麟郁闷的看着敞开的房门,暗影这小子轻功光用在逃跑上了。
唯一一个能支使的人也溜了,把十三一个人扔在外面又不太放心,因为十三实在不是一个能消停的人,不把简单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似乎就不是秦十三的作风,想来想去他还是飞快的蹿出门外找人去了。
到了快意居门口,白少麟突然停了下来,如果直接进去看她就代表自己妥协了,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斟酌再三他选择了爬窗户。
轻功虽然不如暗影,但爬窗户这种小事还难不倒他,正气凛然的玉王爷为了十三第一次尝试了偷偷摸摸的滋味,虽然他只是想低调的看看十三过得怎么样,可结果却没低调成,刚打开窗户,一个砚台劈头盖脸的飞了过来,幸好白少麟反应快及时躲了过去,不然一张白净的俊脸就变成李逵了。
虽然白少麟躲闪的很快,可十三扔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躲得开的,即便躲过被重物砸中的危险,却没能避开溅出的墨汁,白少麟纯白的长衫沾上了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墨痕,看上去滑稽的很。
“救命啊!采花贼来了!”白少麟还没从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