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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俊本来并不是杀手,他只是一个武艺精妙的商人,当年齐婴看上了他的武功所以才收为己用,渐渐地将他送到了杀手的道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人们惊恐的惨叫,临死前狰狞的面孔,不同的人们相同的死法,他这个刽子手几乎麻木了,可心底却盼望着能早日脱离这个肮脏的身份,永远不再拿起屠杀的利剑,像个平常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
可齐太傅的野心太大,他有着接不完的任务,长久以来他都觉得最后一个任务或许就是自己的死亡,而现在居然亲耳听到了太傅要给自己分派最后一个任务了,这就意味着任务完成后他的恩就报完了,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是冷血杀手玉面狐狸,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种田也好、做生意也罢,总之不用再杀人了。
“我要你杀了秦十三。”
这番话齐婴已经考虑了很久,虽然皇帝念在父子之情不一定会杀了她,但拿不准会不会把气头撒在自己身上,这个倒霉的替罪羊他才不会去做。只要秦十三死了,满朝的大臣就没有了指向自己的人证,有人说自己联合秦十三欺君犯上的话只要把事情推倒十三头上,死无对证谁也不能拿自己怎样,若皇上爱子心切,只要自己表现出一副对十三关切的模样或许会令皇上更加赏识,总之十三一死,百利无害。
文俊听了这个任务当场愣住了,这句话是他第二次听到,但这次齐婴绝对下足了狠心,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个世界上他杀的人可以有好人也可以有坏人,他只当做是任务,但十三不一样,文俊早就把十三放到了比自己生命还高的位子上,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自己的人就是那个看似不稳重实则心思细密的小骗子,只有她知道自己向往的是自由而非名利,也只有她许诺过要带自己快意江湖。世人都被名利累,有几个人能做到不为名利所动,一开始他只觉得秦十三只是嘴上说说,可日久见人心,十三真得在不停地筹划闯荡江湖的事,还把自己这个冷血杀手改造成一个温文尔雅的账房先生,几乎让自己忘记了身份,他相信十三不会食言的,到时候快意江湖会带上自己的。这一生,十三是他唯一视为知己的人。
三年前无意中发现了她是女人,文俊的心跳突然变快,他慢慢察觉到自己对十三的感情再是以前的兄弟情义,不同于他跟燕衣侠、蓝铁衣他们的感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眼里心里都是她外表狡黠内里十分重义气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可惜十三只是把自己当成好兄弟,所以他也只好把这份心情珍藏在心底。
恩人的要求着实难住了他,他清楚自己对十三根本下不去手,其实连见她一面他都在害怕。他觉得这些日子十三身上一半的苦难都是因为他苏文俊,当日在快意居如果不是自己这个碍眼的存在,白少麟就不会跟十三分裂;若不是自己被赤霞魔女嫁祸,十三就不会被迫黄袍加身;那天若没有让十三一个人去面对赤霞魔女,十三也就不会遭遇那么肮脏的事情也不会失去还没出世的孩子,对于十三他觉得亏欠了她太多太多,多得都还不起,多的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她。
十三出事后的好多个夜晚,文俊都偷偷地在她窗外徘徊,哪怕只是偷偷地看一眼,只要能看到她安详的熟睡就满足了。可惜看到十三的笑颜似乎成了奢望,每一次偷偷看她都见她一个人偷偷抹泪,在烛光下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哭泣,孩子没了以后想看到十三的笑脸似乎都成了奢望,看见她伤心的流泪他的心悔得流血,这一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不奢望十三能理解自己,就算十三心里对自己没有恨他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活宝王爷当盗贼
抓到了皇帝和十三的软肋,司空宣乐得合不拢嘴,被朱三少坑光了钱财的阴霾一扫而空。回到书房,进行着每天都会例行的公事,检查一遍锁在暗格的账册。
然而一打开暗格却发现里面的东西被人掉了包,明明是十本有些年头的账本现在却被人无耻的换成了劣质的春宫图!司空宣的脸一下子被气得通红,一把抓起那些春宫图狠狠地摔倒地上。
“管家!你给我滚出来!”暗格里放得可不是普通账本,里面都是当年为了嫁祸秦家叛乱给各级官员行贿的证据,东西不值钱可牵连到的是自己一家几十口人的性命,这绝对不能开玩笑。账本一丢,司空宣急得满屋子转圈。
刘管家听见司空老头儿愤怒的喊声,哆哆嗦嗦的跪在了他面前,“老爷,刘福什么事惹您生气了?”
“你看看!我的账本不见了!”司空宣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敞开的暗格,一本本散落的春宫图挺尸般的躺在地上。
刘福吓得脸都白了,司空宣的账本放哪里只告诉了他一人,如今账本失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自己,可事情他真得是毫不知情。当即,刘福连着给司空宣磕头,“老爷,不是我做的,我刘福对天发誓绝对对老爷没有二心,请您相信我!”
看刘福那胆怯的模样也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司空宣冷冷的白了一眼只会哭喊磕头的没骨气管家,“又没说是你偷得,赶紧起来捉拿小偷去。账本丢了不到一个时辰,你赶快派人把府上所有的出口都封上,恐怕我司空府出了家贼!”
听到了赦免,刘福站起身来,两腿抖得像糠筛,“老爷,刘福这就去,您放心小的一定会把那个该死的贼人捉回来。”
刘福办事的效率倒是真快,大批的护院将每个门都守得飞不进一只苍蝇。他刚到后院,一身大婶装扮的宝王爷就好奇的凑了过去,“刘大哥今天府上是怎么了,护院把门都堵死了。”
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来搭话,紧张了半天的刘福才松了口气,看四下没人才将嘴凑到宝王爷耳边,“宝宝,告你一个秘密,今天老爷的书房失窃了,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的,千万别外传。”
宝王爷神色一凛,随即又装出一副好奇模样,“难道是老爷家传的免死金牌丢了?”
刘福赶忙做出个禁声动作,“免死金牌放在老爷卧室怎么可能在书房,这次丢得东西可比免死金牌重要多了,如果找不到咱们司空府上下几十口人都得杀头。宝宝啊,你可要求神保佑我快点抓到凶手。”
刘福一紧张,紧紧握住了宝王爷白嫩的手,宝王爷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两手合十,真得祈祷了起来,“愿菩萨保佑刘大哥不要出事。”
听到心爱的人这么急着给自己祈祷,刘福信心大振,中气十足的说:“宝宝,刘大哥去捉拿凶手了,为了你一定不会让司空府出事的!”
刘福刚一离开,宝王爷抽出手帕厌恶的擦拭起被他的咸猪手抓过的手,“我呸!你个死肥猪居然敢对本王动手动脚,要不是看在能套来消息的份上,本王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宝王爷来司空府已经半年,这个刘管家成天借机吃他豆腐,恶心的追着她说情话,若不是被司空宣嫁祸的事没查出头绪他才不会忍受这个恶心男人的骚扰。他赫连宝素来嚣张跋扈,只要惹着他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忍他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快到极限了,不过自己翻身的机会总算来了,出了相府他再也不要承受这种鸟气!
摸了摸胸口塞着的账册,心情好了许多,只要利用这些证据除了司空宣这个狗贼,他逍遥的日子就会来了。
偷偷摸摸的溜进司空宣的卧房,看见能藏东西的地方他就上前乱翻一通,当然他的目的不是钱财,而是从管家那个色狼口中套出的金牌。把这玩意偷到手,司空宣一被定罪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如果四弟手里有了这个护身符,就算女扮男装犯了欺君之罪,满朝文武也不能那她怎样,这块司空家的保命符他是偷定了。
他的侍卫周青一身碎花棉裙,板着张臭脸在门口放风,他很不情愿穿成这副鬼样子抛头露面,可王爷又不让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来来往往总有人用嘲笑的眼光看着人高马大却穿着别扭衣裳的他,这让一向自诩男人味十足的周青难堪不已。手里的扫帚大力挥舞,弄得司空宣卧房被笼罩在灰蒙蒙的黄土中。
终于,在周青没把房子用尘土埋了之前宝王爷找到了金牌,用牙一咬是纯金的,笑嘻嘻的把到手的宝贝塞进怀里,“老周咱们回家了,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窝囊日子了!”
然而这两个偷东西的人太过明目张胆,太过目空一切,一点当下人的样子都没有,司空宣走了过去,他们两个居然还挺胸抬头目不斜视,俨然把一身女装的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大爷,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他们。
两个下人见了自己不行礼还把尾巴拽到了天上,司空宣立刻停下了脚步,“那两个丑婆娘站住!”
然而宝王爷和周青没听见似的继续昂首阔步往前走,把司空宣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宝王爷一副纨绔公子哥儿的范儿,得瑟的笑着看着一旁的周青,“你说,那个糟老头子在叫谁丑婆娘啊,大白天眼花了吧!”
“王爷,他叫的好像是咱们。”周青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宝王爷的笑容僵在脸上,“咱们可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怎么可能是丑婆娘!”说这番大言不惭的话的同时,抓住周青的袖子就使劲往前跑,越跑越快。
此地无银三百两,分明就是有鬼,司空宣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把那两个丑婆娘给我抓住!”
宝王爷和周青是越跑越快,司空宣一喊他们两个更是打了气一般加快了速度。
逃之夭夭
“王爷,怎么办啊,老东西发现咱们了!”周青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宝王爷不愧是当主子的料儿,脸色半点都不带变的,“老东西要抓的是丑婆娘,咱俩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他抓的怎么可能是咱们!”自欺欺人的安慰起旁边的侍卫来。
可惜他自欺欺人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王爷,咱俩现在的打扮的的确确是他说得丑婆娘。”
“府上就有几个护院,相信不是你的对手,大不了咱俩杀出一条血路,就不信司空宣那个老匹夫能把我堂堂王爷杀了!”宝王爷倒是自信满满,可他忘了人家周青的武功能杀出去是真的,但带上他这个废物般的累赘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多久两人就被护院们包围了,司空宣兴高采烈的喊着:“抓住她们,这两个人鬼鬼祟祟没准儿就是小偷,抓住以后给我搜身!两个小贱蹄子,如果发现你们是小偷看爷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宝王爷看出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眼珠子转了半天,终于想出一条最烂的计策。他回头朝司空宣呲牙一乐,满嘴的牙齿全都露了出来晒太阳,用恶心的娇嗲音色说道:“老爷您真坏,想看人家的身体就直说嘛,说了人家又不会不给你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看,冲人家大吼大叫都快把人家的小心肝吓出来了,你想看的话就看好,别眨眼哦!”
话音刚落,一双大白手解开领口的扣子,顺着衣领往下摸索去,周青也一样,只不过他的动作做出来没有宝王爷那么柔美,黝黑的大手一扯,碎花裙子上的扣子掉了一地。
在场的护院们看傻了眼,并不是被他们的美色惊讶,而是从来没见过两个这么丑的老女人学人家勾栏院的小姑娘卖弄风骚,这场景只能用震惊二字形容。
趁着众人发呆的空当,两个人随手把累赘的破裙子一扯,拔腿就跑,这两个能吃能喝身强力壮的家伙硬是把人群撞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