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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说完,宁越曦下巴一抬,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有三长两短,还有我儿能继承皇位。”
说到这,他还信誓旦旦的将楚云晞看了眼,再言,“就算是位公主,相信国师也会将其教养长大,做我北狄的女帝!”
音落,楚云晞大笑,“四皇子好气魄,本宫佩服!”
由是这般,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慕容紫却是笑不出来,怒视他,疑惑的问,“是秋娘?”
宁越曦更加得意,“自然!”
好吧……
皇贵妃娘娘没了词儿,身子往车身一靠,眯眸打量不可一世的宁越曦,整好一命还一命。
“我说四表哥,你真要跟我们一起去?”
“来都来了,那是自然的。”
“你可莫要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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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王爷,不服来战!》
论:如何完美的恨一个你曾经爱过的男人?
用新的身份,同样的脸孔,制造一个难忘的相遇,让他不能自拔的爱上自己,再将他狠狠的抛弃!
画外音:之后你若舍不得我,大可来追;只,接不接受,那就看我心情如何了。
结局篇:背叛,为爱,也为恨
更新时间:2014825 0:21:44 本章字数:10343
宁越曦听了实情后,岂止后悔了,还愤怒得紧握双拳,侠肝义胆的说,无论如何都要带他的表妹慕容紫离开。
可是马车颠着颠着就近了雪山,车内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个女子淡定如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显得未来北狄的新皇胆小如鼠瑚。
——丢人!!
随着马车嘎然停下,宁越曦凝色,问慕容紫最后一次,“你可要随我走?”
听这语气,仿佛只要他想,随时能够来去自如铄。
对此,楚云晞不语,颤了胸口闷声一笑,意思意思下就做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慕容紫反过来宽慰他,又看了一眼眸底嘲讽意味十足的女子,扯了扯眉头,低声认命道,“难道四表哥以为,身为北狄的储君来到这处……还能够轻易脱身么?”
宁越曦闻言大惊,向楚云晞怒视去,“你当如何?”
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
“我当如何,你都奈何我不得。”
楚云晞的回答丝毫不留余地,她冷眼不屑道,“文治武功,你哪样都不行,能够得曦昭帮扶是你命好,既然你有言在先,留有血脉继承皇位,还怕什么呢?”
整个北狄都思虑周全了,此时犹豫,不就是怕死么?
楚云晞还风凉道,“再说,若你折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得个英勇的名声,将来你儿登基,给你追封个威武的谥号,你到了九泉之下还能向列祖列宗炫耀一番,加之秋娘乃国公府上的大丫鬟,有楚国血统,单说此一点,还能增进两国之交好,何乐而不为?”
“你这刁——”
“唉,真是越想越觉得妙哉。”
论嘴皮子功夫,楚云晞学帝王之术长大,后而嫁了大楚最能言善道的宰相,夫妻二人素日在相府为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辩上整日,且是常常能让宰相大人甘拜下风。
对付一个宁越曦,不在话下!
她眉眼含笑,和颜悦色的建议道,“不如四殿下考虑考虑,顺应时局成全两国算了罢。”
宁越曦被她激到死角,难敌她一番恶语巧言,索性破罐破摔,“本王当真要看看,你到底能助商霭那妖孽掀起多大的风浪!”
说罢竟是怒拂衣袖,先下了马车。
打头阵去了!
慕容紫想要张口阻拦都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孩子气。
“唉,怎如此冲动。”
就算今日一劫能化险为夷,他日北狄之乱平复,宁越曦能做好一国之君么?
真真没想到,当初错手害了慕容紫性命的,会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恨不起,无法怨,又实在让人生气的人!
见她愁眉不展,楚云晞悠哉道,“能不能活到明日都说不准,你的担心多余了。”
慕容紫将她轻松自若的神态尽收眼底,片刻,若有所思的笑语道,“为何我会突然觉得嫂嫂在故弄玄虚,实则此行根本有惊无险呢?”
这样的感觉其实早就有了。
说破绽,好像处处都有迹可循。
可一旦将所有的破绽都归纳到一起……无懈可击。
谁的心思这样深?
“你猜。”楚云晞神色不变,故意道。
慕容紫失笑,摇了摇头,“又不能我猜是什么,就是什么。”
罢了,她人已在这里,至于说那后路……
回首向马车后面的来路方向看了一眼,慕容紫眼色沉了些,“商霭要我有来无回,再加上一个歪打误撞的宁越曦,嫂嫂不觉得太遂他心意?”
楚云晞摊手,没辙的形容,“他自己要跟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她再问,“如若商霭出尔反尔,没有放嫂嫂的母亲,更无人给孖兴送去解药,怎办?”
此一时彼一时。
眼下还用那句‘孤注一掷’来搪塞,未免太过牵强。
在慕容紫的心里,始终认为楚云晞留有后招,不可能全盘皆输。
就算她不顾虑自己,也要顾虑受制在商霭手中的关宁。
说到关宁的安危……
“小紫无需多想。”思绪至深时,楚云晞忽而道,“人活一世,傻人有傻福。”
慕容紫心一动,继而脸色变得坚决,“嫂嫂还没回答我先前所问。”
楚云晞滴水不漏,玩世的笑挂在面上,耸耸肩道,“商霭奸诈,真是那般,到时候我都死了,连三日都活不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下尽力就好。
说完,在宁越曦不悦的催促声里,她也下了马车。
慕容紫陷于不可言喻的无奈中,左顾右盼,折眉又展眉,纠结之余,跟了下去。
……
夜深极。
落脚之处远离雪山的行宫。
无风,偌大的明月悬于朗空,将满眼被冰雪覆盖的山脉照得清透明亮。
一望无际的冰川,高不可攀的雪峰,冰蓝幽然的世界,静谧得连呼吸声都悠远会回荡到远方,纯净得不可思议。
慕容紫对这里半是陌生,半是熟悉。
时隔一年,上次在这里经历的惊心动魄,全程受尽风雪肆虐,哪里有今日的平宁。
眼前依附在高山的山壁上,有一道巨大的冰缝,宛如山体上不可愈合的伤痕,乃是天人所为。
冰缝底部宽度约莫有十几丈,高不可测,抬首向上看去,仰断了脖子也看不到尽头。
置身在冰缝的正下方,唯能让人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来到这里,除了楚云晞的暗卫,还是未曾看见其他人。
宁越曦将四周环视了一遍,又往那诡异的冰缝深处看去,里面寂灭无声,不似外面有月光照射亮如白昼。
相反,视线向内眺的越远,越是只能看到一片暗无天光的漆黑。
仿佛里面有什么在静待着,那一定是相当可怕的所在。
冷不防,一阵流转得缓慢的寒风从冰缝内缱绻而出,将宁越曦缠绕,寒气从他的皮肤沁入,将他的心冻得打颤。
他微有一怔,眉头紧锁露出厌色,以此掩饰心中的不寒而栗,再向楚云晞不耐问道,“这是哪里?”
无人带路,她却能够不偏不倚的来到此处,想必早就知道内里的明堂。
“皇陵。”楚云晞未卖关子,直言对慕容紫和宁越曦解释道,“这是楚国开国皇帝给自己造的其中一处陵寝,虽说后来没有用上,但里面绝对能让你们开阔眼界,不枉此行。”
话罢引来腹诽:如此时候,谁有心情鉴赏被圣宗帝弃之不用的废陵!
“商霭就在里面?”宁越曦不善问道。
楚云晞也向冰缝里深深看去,答道,“没错,当日他抓了我母亲,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便给他寻了这个好地方。”
宁越曦冷笑着戏谑,“可真是个好地方!”
慕容紫没得心情跟哪个找茬,同样将目光向里面递了进去,望到尽头仅有的黑暗,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余光里除了巍巍壮阔的北岭雪山,身后地势平坦,无边无际,不算人为的危险,将她一人留在此地,只怕会被冻死。
先她寄望与雾影等人追来,尾随在后,静观其变。
可马车进入冰魄平原后,四周连个遮掩隐蔽的地方都无,根本不好追踪。
不免,慕容紫也在心头苦笑着附和了一句:真是个好地方!
又想既是北岭雪山,她问,“此处离行宫远吗?”
貌似她正好问到了点上,楚云晞挑眉一笑,“这儿正是行宫的正背面。”
是正背面……
慕容紫暗暗审度着,难怪来的时候比上次去行宫的路途要长。
可两次前往相隔了一年,她实在无法判断究竟有多远。
这点心思不难猜测,楚云晞转头向左手边的方向看了看,对她耐心说道,“从这儿去雪宫,策马少说需要三个时辰,依你现下的情况……”
“既来之则安之。”慕容紫打断她,重复先前的说话,“走吧,莫让里面的人久等了。”
……
数百年前,圣宗帝为自己造了七座陵寝,最后他到底葬在哪里,至今还是个谜。
慕容紫始终对楚云晞的话抱有怀疑,从她午时在皇宫出现,从她口中说的每一句,每个字,都不可尽信。
要说这冰缝里的陵寝被弃置,谁知道呢?
没准这里才是真龙长眠所在。
不过想来依着楚云晞的性子,她怎会介意自己做个不肖子孙。
……
行入冰缝,里面空间巨大,人如蝼蚁,又似尘埃,除了交叠的步伐,耳边还有不规则的水滴声传来,嘀嗒……嘀嗒……
很近,却又仿佛很远。
犹如进入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幽虚之境。
越往里走,越是感到寒气弥漫,沁入骨髓,难以抵挡的冷。
伸手不见五指。
暗卫们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取出点亮,橙红的火光只能照亮周身,再远的,深寂之处,好似黑暗会吃人。
慕容紫默默的跟随前行,往里深入,冰洞的四周开始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原本不规则的洞穴逐渐变成四方的通道,有了先人开凿的痕迹。
虽然满壁皆为厚度无法估量的冰,依稀,能够借以火光看见冰壁上雕刻着凸浮的壁纹。
这些壁纹起先只有粗狂的脉络,能够容来到此地的人看个大概的轮廓,之后,雕纹越发精密细致,巧夺天工。
到了最后,通道完全变成四方规整的形状,除了脚下一面,头顶和左右两侧全是描述了曾经开国圣宗帝的丰功伟业。
而通道的尽头,隐约能望见有更胜的火光在其中,缓缓流动的寒气从那里面涌出,带着诡异难辨的气息。
到这里,楚云晞忽然顿下步子。
她走在最前面,由是她一停,身后众人皆停。
“小紫。”转身来,她笑容不变,语气里却多了歉意。
慕容紫心下微颤,不禁生出掉头落跑的念头。
可她手无缚鸡之力,跑能跑到哪里去?
只好强忍住真实的惧怕,佯作轻松,笑谈风生道,“莫非到了此时,嫂嫂才想同我说,之前对我所言亦真亦假,我却是死定了的,这样的话吧?”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聪明之人。”
解下身上御寒的裘皮披风,楚云晞走近她,悉心的为她披上,话语平静的说,“我母亲被商霭所囚是真,用孖兴的命去换却是假。他只要我无论用什么方法将你带来这里换我母亲的性命,我想,九弟不在,能够骗你出宫唯一的法子就是孖兴了。”
听到这儿,慕容紫并不感到意外,反是松了一口气,只问,“那么孖兴的毒可否得解?”
纤细的玉手将披风领口的锦带系上,楚云晞简单道,“无碍。”
那根本不是毒药,而是沦落在京城的异族奴隶用来偷懒的玩意儿,吸入抑或者服食少许,会使人浑浑噩噩,全身发烫如同中了风寒。
只要休息数日就能好转,此外脉象无异,无解药,亦无需解药。
这等不足挂齿的偏门东西,宫廷里博学的太医却是无从知晓。
“我是她的亲姑姑,哪怕不看在九弟的份上,也会念及他是我楚家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