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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疗室门口,大多数医生护士和学生都累得瘫倒在地上休息,个个都脸色苍白,口舌干燥。
一个年轻的医生笑着说:“从来没试过做这么一场惊险的手术,大家都以为没得救了,可是病人求生意识太强了,以后我们可不能因为不敢尝试而不去救人了啊,一点希望都可以让人重生。”
“对啊,今天也算是给我们这些老医生上了一课咯。”
杨楚禾感动地流下平生给别人流下的第一滴眼泪,她跪了下来,跪在大家的面前,流着眼泪不停地道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医生们既惊讶又感动,原来这是个好孩子,会懂得感恩。
学生们也感动了,在他们的眼中杨楚禾是一个多么骄傲多么出众的一个人,如今她跪了下来,弯曲着身子给人道谢,只见她对老师的爱有多深,为她的深情而动容。
许多站在走廊外的病人和护士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和欣慰的笑容。
经过救治和疗养,两天后蔡凌的气色好多了,只是仍在昏迷当中。
黄警官和干警小伍隔三差五就来,只找莉莉,而她什么也不说。
病房里,楚禾一人陪着蔡凌,从入院到现在整整三天,她都没有离开过。
病床上的蔡凌安静地躺着,脸上有多处明显的伤口,幸亏都不算严重。
长长睫毛下紧闭的双眼还是没有睁开过,楚禾每天坐在病床前和她说话,抚摸着她的手心,她坚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很快很快。
“凌,你太不乖啦,怎么能出事呢?我们都还没有表演呢,我还要在晚会上和你求婚呢,你怎么能辜负了我这个心愿。”
“傻瓜…都怪我,要是不让你去取那公主裙该有多好,你现在是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傻瓜,听他们说,你在车祸发生的时候还是死死地抱住那个裙子,你是知道那是古典的婚纱吗?宝贝,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宝贝,求你了,和我说说话好吗?凌,快起来啊,来打我啊,我的肚子到现在还疼呢,不过我忍着,你醒来我就不疼了好不好?凌…”
说这些话时,她都是笑着说,哽咽着说。
在外面待了许久的莉莉文静和孝利都擦干了眼泪,带上笑容进了病房,孝利说:“哦!不错,老师的气色好多了,看起来就快醒过来了。”
“嗯,我们还等着老师给我们上课呢。”
“说不定待会儿她就起来和我们说话了呢。”
三个人都打着哈哈,可病房还是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回答,立即又恢复了安静。
杨楚禾平复了一下心情,故作坚强地笑着说:“嗯,凌,她很快就会醒来的,我们都等着她来给我们上课呢。”
“嗯……”三人都担忧地看着杨楚禾,此刻的她完全像个落魄的样子,杂乱的头发,和没有睡好产生的黑眼圈,被泪水冲洗过的脸庞,疲惫写满了整个人的身上。
“楚禾,你得好好休息了,别老师还没醒你又垮了,你去换件衣服睡个觉吧,老师我们会照顾好的。”
“不,我没事。”楚禾依旧深深地望着那张温柔的面孔。
“楚禾…”三人担忧地望着杨楚禾,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砰!”病房被人很大力地踢开,好久没有露面的田磊一脸怒气地闯了进来,他狠狠地瞪了楚禾一眼,就要朝蔡凌走去。
还未走近,杨楚禾就把他拦了下来,“她还昏迷着,你别……”
“砰。”虚弱的楚禾被怒发冲冠的田磊一拳打倒在地,多日来的不适让她吐了几口鲜血,晕了过去。
“啊!”莉莉和文静赶紧扶起楚禾和跑去叫医生。
显然田磊也吓懵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经风了?
田磊闻到了一股杀气,转过头来却硬生生地接了一记闷拳。
“敢打我家楚禾,你找死!”孝利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大姐大的气势就出来了,三五两下就把田磊打跑了。
孝利一副侠女风范地拍拍手,“哼,小角色,让你知道姐的厉害。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不知道哪躲着,一出事了就来捣乱。”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恩怨
“她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文静刚下课就跑来医院,一直休课来照顾蔡凌和楚禾的莉莉点了点头,“你看她睡得多香,这些日子她都虚脱了,导致内脏大出血,幸亏为了老师血库里还有大量的存血,经过治疗,她已经好多了。”
文静拭了拭眼泪,“为什么她们要经受如此大的折磨,她们什么都好,难道上天就没有眼吗?非要她们受苦受累。”
莉莉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文静不怎么明白的话,“有些事不是天注定的,但有些人却擅自决定别人的命运,唉…”
“哦?”
“你们好,请问你们知道杨楚禾住在哪个病房吗?”
楚禾的妈妈不知道哪来的消息,知道宝贝女儿入院了,便风风火火地带着一大锅汤就来了。
走廊外站着的女孩们看着这个陌生女人,是个风采依旧非常有气质的女人,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女。
“额,请问您是?”
女人笑了笑说,“哦,我是楚禾的妈妈,这不,给她送汤来了。看你们校服和她一样,就想问问,也许你们是她同学?”
“哦哦,是伯母啊。我叫文静,是楚禾的同学,楚禾就在里面呢,我带您去看她吧。”文静讨好地牵着她的臂弯,帮她拿汤。
莉莉笑了笑,文静还是那样,喜欢在陌生人面前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哎哟。”方芷一看楚禾一副虚弱的样子,好奇地问:“这臭小子啊怎么这幅模样?我还真第一次见她这么虚弱,之前可从来没生过病呢,你说她…”
“凌,凌,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凌…”楚禾在睡梦中打断了妈妈的话,带着哭腔的言语还是悲怆。
“没事,乖哈,我不离开你,没事没事…”莉莉熟练地拿下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她,安抚她的情绪。
果然楚禾又稳稳地说过去了。
“咦…”方芷疑惑地看着莉莉。
“哦,她这个样子已经好多次了,睡一段时间又会这样,所以轻轻说话安抚她的情绪就好了。”莉莉笑眯眯地解释道。
“哦…那就让她睡一会先吧,你…姑娘,看着你有点眼熟呢…”方芷仔细地打量着莉莉。
莉莉露出阳光的笑脸,“伯母你好,我是莉莉呀,梁莉莉。”
“莉莉?莉莉…”方芷缓缓地站了起来,“哎哟,好久不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哎呀,长得可真标致。啧啧啧,个头比我都还要高呢。”
莉莉谦虚地笑了笑,“伯母过奖了。”
方芷拉着莉莉的手,感概地说:“莉莉啊,现在能看到你和楚禾友好相处我也就安心了。过去那些年,我和你杨叔要不是分开你和楚禾,没准你们家不用搬走,之后也就不会…莉莉,老实跟阿姨说,你有埋怨过我和你杨叔吗?”
莉莉大度地笑了笑,“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生活告诉我做人不能充满怨念和绝望,只有乐观的活着,一切才会有希望。苦已经苦过了,如今不也过得好好的。”
方芷带着钦佩的眼光看着她;怜惜地说:“莉莉,好孩子伯父伯母对不起你啊。“以后伯母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也就是你的父母,你不嫌弃吧莉莉?也算是安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了。”
莉莉握紧苏芷的手,甜甜地笑道,“好的呀干妈,我就知道到最后我们一定会有关系的。”
“啊哈哈,你看这姑娘就是嘴甜,哎,还有这姑娘文静,也做阿姨女儿可好?”
“啊?”文静腼腆地笑了笑,“伯母是收女儿上瘾了么,你都有两个了~”
莉莉笑着说,“哎呀你就答应阿姨吧,将来也显得我们亲一些,哈哈。”
三人有说有笑笑眯眯的,暂时把这些天的阴霾丢在了脑后。
“咦?楚禾醒了!”文静开心地叫道,众人都凑前来。
“咦?我睡了多久了?妈,你怎么也来了。”
“你都睡了一天了,伯母才刚来,我们聊得挺好的。”文静甜甜地笑着。
苏芷点了点头,担忧地摸了摸她的身子,“宝贝,你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也不和爸爸妈妈说,你入院这事还是你黄叔叔告诉我的,你说你怎么这幅样子了,就没见过你这样…”
“妈,我没事,我不是怕你担心嘛。”然后又用眼神问莉莉凌怎么样了,莉莉摇了摇头。
“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和妈说,你进医院来…”
苏芷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敲门声打断,黄警长和小伍又来了。
“你好,你们都在呢,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们接受调查,咳…小方你也来啦。”黄警长一脸笑容地看着方芷。
“啊,楚禾,你犯了什么事?怎么连你黄伯父也来了,你是和谁打架进的医院吧?”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有。”没等楚禾解释,黄警长一脸严肃地说:“我们来是关于另一名伤者的,关于一些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而你们这些孩子当中也许是有知情人的,只是有人一直不肯说。”
“哪个是受害人?不是楚禾吧?”
“哦,一起交通事故,受害人叫蔡凌,是楚禾他们学校的老师。”
苏芷看了看楚禾,整件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定定地看着憔悴的女儿,一切已然明了。
“黄叔叔,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天天来问,还不如去抓真的嫌犯好了。”雨萱无奈地说。
“嗯,就是就是,我们能知道什么嘛,我也想知道。”文静附和道。
“黄伯父,不用查了,谁撞的就抓谁吧,反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落网的时候她就会落网的。”
“他?他是谁?”黄永义立即追问。
楚禾说:“黄伯父,你不要太敏感,我就是打个比喻。凌能醒来就好了,让撞人的人受到他应有的惩罚就好了。”
黄永义依然不死心,“根据我多年的探案经验,我觉得…”
“哎…好啦。”苏芷终于开了口,“永义,你就悠着点吧啊,你忘了你当初就是这样总爱追求真相,差点把你杨哥送进监狱,竟然还放走了恶霸谢致远,亏得他又进去了,可别又被你放了出来。既然孩子们都这样说了,你就别逼她们了,看不出来孩子们也很心烦吗?”
“噢…”黄永义心灰意冷地垂着头走了出去,想当年她是学校一枝花,他和杨震天同时追求方芷,差点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如今她已嫁做人妇,可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要不是当年我当兵去了,没准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呢。本想在她面前威风威风,没想到又被她威风了一次。
他走了之后,没等苏芷问,楚禾就开口:“妈,你也知道谢致远吗?和爸和黄伯伯有什么关系吗?”
“噢…宝贝,好好休息吧,那是大人的事,你就歇歇吧。”母亲一脸的难言之隐。
“不,你告诉我吧,为什么认识谢致远,你们和他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我们也很想知道啊干妈。”莉莉和文静都开了口。拗不过她们,苏芷只好娓娓道来,“唉,这说来话长啊。当年,你爸爸和我大学刚毕业出来,就到一家二流公司上班,工资不高工作多,常常忙到半夜腰酸背痛却也因为彼此陪伴着,而觉得幸福充实。很快我们工作上的积极和努力,得到了上边领导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