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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拔高的嗓音尖锐而又刺耳,朝央九月皱了皱眉走到窗边,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顿了下,就按了下去。
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姐姐吗?”
“恩,是我。”
朝央九月单手扶在窗框上,看了眼终于熄灭了的急救室红灯,视线扫过那一对仍然在争执的夫妇。
“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
“我身边的人的资料,你们应该都有吧,我需要和凪相匹配的脏器以及眼角膜。”
朝央九月伸手扣了扣窗框,神情很是严肃。
“可以的话,请务必尽快。”
“好,没问题。”
终于舒了一口气,朝央九月转过身,跟着被从急救室推出来的病床一路走到集中治疗室。
“谢谢。”
那边沉默了片刻,在朝央九月快要挂掉的时候传出一声低叹,声音沉了下去。
“但是作为交换,我有一个要求。”
“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只有你才适合那个位子,但是现在,我想要它。”
朝央九月顿了顿,扯了扯唇角。
“想要的话,就来拿好了。不过拿不拿的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青云,你知道的,我不会手下留情。”
“我也是。要小心了,姐。”
“嘟嘟嘟嘟——”
挂掉,将手机收回口袋,朝央九月下意识地捏了脖子上的黑色皮绳,不住地用拇指摩挲着,若有所思。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沉了下去,朝央九月靠在墙上偏头往外看,听到应该是凪的妈妈的女人接了一个,尖锐高昂的女声迸出。
“什么,找到了符合条件的脏器!”
“恩?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公!”
“那孩子是你带来的,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现在赶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来得及挽回之前的商谈。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等着,需要用钱的时候这张卡随便你刷。”
“等等——我也是有事情要做的啊!既然已经有办法了,那就交了钱,一切拜托给医院好了。”
那两个人和朝央九月擦肩而过,一点都没有留恋地丢下了病房里的凪。
“……医生!医生!”
集中治疗室里突然传来护士的惊叫声,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地推开门冲了出去。朝央九月神色一变,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凪身上的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而因为内脏缺失而凹下去的腹部渐渐恢复原状,她的周身升起一片薄薄的紫色雾气。
“幻术……”
朝央九月皱眉,厉声呵斥。
“停下!”
(KUFUFUFU~)
耳边清晰地响起一阵低沉的轻笑。
(你要阻止我吗?她的话,可能等不到适合的脏器了喔。)
“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不要乱用!”
朝央九月看着昏迷不醒的凪嘴唇张合,像是在不停地念着什么。
“MUKU……RO……”
侧身让匆匆赶来的白大褂们冲进集中治疗室,乌拉拉把凪推进急救室,开始手术。
(KUFUFU~看来你做了些什么呢。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和她之间,有着不可更变的,羁绊。)
(期待下次的见面,之前黑曜乐园里不请自来的小姐。)
急救室的灯很快就灭了,陆续走出来的医生们都是一脸幻灭。
“怎么可能……”
“大概是太累了……”
“……手术很顺利啊,哈哈……哈哈……”
急救室里的凪已经坐了起来,眨巴了下眼睛,看了看站在门外的朝央九月,露出一个微笑。
“九月姐姐。”
“没事了吗,凪。”
推门进入,朝央九月也微笑起来。
凪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小声但是坚定地开口。
“九月姐姐……我都听的到,谢谢……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恩,什么事?”
“就是——”
朝央九月看着硬是要自己帮她梳了一个凤梨头,带上印有骷髅的眼罩,还坚持改名字叫做库洛姆的凪,决定下一次见到那个骸的时候……干掉他。
凪……不,库洛姆抱着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三叉戟,义无反顾地奔向六道骸的根据地黑曜乐园,被留下的朝央九月莫名升起一种辛辛苦苦养出来的闺女被野男人拐跑了的感觉,难得地趴在桌子上颓废中,连响个不停的门铃声传来,也是乖巧的一平跳下去开门的。
顺带一提,一平其实也有种好姐姐被野男人拐跑了的感觉,练习用的木桩从蓝波的造型变成了她想象的那个骸大人的造型——菠萝脑袋土豆身子还有大葱腿脚。
“师姐,师姐!”
一平从门口跑过来,扯着朝央九月的裤脚往外拉。
“BOSS我恭类港喔,木青云那个家伙实在太混蛋了,趁着BOSS类不在,就开始到处收买人心,那家伙绝对是想要篡位,做了他做了他!”
提着大包小包的姑娘站在门口,笑容灿烂地拼命对着朝央九月挥舞手臂,一开口就操着一口不知道哪地方的口音,蹦出一串告状的话语。
“呦~BOSS,我来投奔类啦~”
正文 风雨即临的间奏(改图)
这个满口不伦不类的港台腔的姑娘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在吃了朝央九月做的三个十六寸蛋糕后满足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不停地跟她讲着木青云巴拉巴拉,结尾则是在“做了他”、“干掉他”、“人道他”之间依次变换。
“木兰……”
朝央九月单手扶额,轻叹了一口。
“其实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你真的不用管的。”
因为爷爷把“我家没有女儿只有没把的儿子”当做口头禅,妈妈又对女扮男装的故事情节情有独钟,爸爸正好姓木,于是木兰就有了自“花木兰”中截断出来的这个名字。
一脚踩在桌子上,木兰握拳,眼中斗志激昂。
“就算是合法地篡权,也是篡权!BOSS,我申请,合法地干掉他!”
她还是没懂……
朝央九月和一平齐齐捂脸,叹气。
“棒球棒球~”
木兰兴奋地扒在围栏上,站起身围观并盛町的棒球队秋季大赛。
大包小包来投奔朝央九月的姑娘,用了两天的时间吃完了带过来的所有食物,鼓鼓囊囊的行李就只剩下了扁扁的几张卡和必要证件。又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吃遍了并盛町的全部有名的没名的好吃的不好吃的食物。在今天终于决定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咳,除了吃以外的事情。
于是,就来了这里。
“喔喔,速度很快嘛!”
木兰挥舞了下手臂,截住了一个界外球,捏了捏,琢磨了下,把它又扔了回去。
正中。
裁判咻咻地死命对着木兰吹哨,脸都憋红了,木兰撇了撇嘴。
“他们之前明明也是这样的嘛!”
“咦!九月姐!”
“哈伊,九月也在呀!”
“Ciao~”
于是观众席上演了相见欢。
“呦,类们好~”
木兰笑眯眯地开始亮自己不伦不类的港台腔,忽然眼神一凛。
“有邪气!”
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声打开,薄薄的扇刃抵在一个小男孩的面前,那个小男孩吓得后退了一步,呜哇一声哭了起来,被他妈妈哄着牵走了。
挨了护崽的妈妈一瞪眼的木兰鼓了鼓脸颊,很失落地收起扇子。
“没有错啊……”
朝央九月捏了捏她的脸。
“真丢脸。”
(KUFUFU~你在说谁呢~)
泽田纲吉抱头。
(呜哇哇!又多了一个怪人!总觉得九月姐也变得奇怪起来了啊!)
“哎……”
朝央九月恶趣味地把木兰的脸揉成各种形状,很真诚地建议。
“明天就给我滚回去吧。”
“唔要……”
木兰挣扎,讨价还价。
“起码是后天!”
“那就后天。”
朝央九月转揉为扯,脸上带着笑容。
(总……总觉得完全插、不进去……)
(可恶,那个样子的笑容,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皱了皱眉。
“蠢纲,安静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阳节的关系,最近这段时间似乎都在团聚。
因为得到了泽田家光也就是她老公即将归来的消息,星期天一大早,泽田奈奈就兴奋地在家里煎煮烹炸,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美食,完全自来熟的木兰美滋滋地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颐,朝央九月拎着她的耳朵往外拖。
“该走了。”
“唔要唔要……”
木兰死命拽着桌腿,开始撒娇卖萌。
“妈妈做菜超~好吃~疼疼疼……起码让我做个饱死鬼嘛!”
卖萌无效,被拖走,去往机场。
“乖,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朝央九月揉了揉木兰的脑袋,妹妹头的发型很容易揉乱,十分之有成就感。
木兰兴趣缺缺地点头,朝央九月决定改变策略。
“我回去后,随你合法地做掉青云。”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BOSS,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一瞬间满血复活的木兰抄起自己的小挎包,迅速登机。
朝央九月深深叹了一口气。
“哎……”
走在上学路上的泽田纲吉也深深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你爸爸要回来了?这不是很好嘛。”
山本的笑容依旧爽朗。
“是……是吧……”
泽田纲吉不怎么确定地咧了咧嘴。
“可是,那种任性的家伙……说什么在全世界各地指挥交通,怎么可能嘛!两年都不回来一次,如今又突然跑回来……”
越说,泽田纲吉的脸色越沉,语调也复杂起来。
“十代首领!”
狱寺隼人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恩——”
山本仰头看了看天空,眼睛一亮,开口建议。
“不如我们去玩吧!反正今天也只是课业辅导啊。”
“说得好,棒球笨蛋!”
狱寺隼人偷偷对山本武比大拇指,开始鼓动明显有些动摇的泽田纲吉。
“就是啊,现在可是星期天,偶尔也放松一下嘛~”
山本啊哈哈笑了起来。
“人多比较好玩,我去叫学姐他们一起吧。”
“切,今天的话就算了吧,我……我去把那几个笨蛋也叫上好了。”
狱寺隼人不甘不愿地妥协了。
泽田纲吉挎下肩膀,更失落了。
“九月姐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并盛商业街:
“哇哈哈!蓝波要吃这个!阿纲,快点买给蓝波大人!”
“哇哈哈!看蓝波大人的鱼雷发射!”
“哇哈哈——”
“蓝波不要跑!”
“……蠢牛!站住!”
“呜哇哇——要忍耐……”
“第一次,我这么想去上学……”
泽田纲吉泪流满面。
“恩……”
蓝波扯了扯泽田纲吉的裤脚,大概是玩累了,所以一个劲地揉着眼睛。
“蓝波大人要妈妈。”
仰起头,蓝波的眼神很是无辜。
“蓝波大人要找阿九玩。阿纲阿纲,蓝波大人要找阿九~”
“呃……”
泽田纲吉表示压力很大。
“师姐去机场送木兰姐姐了,蓝波,不要闹。”
一平及时解围,结果被蓝波一句花椰菜怪物点燃爆点,两小追来赶去。
几乎整个人都瘫在露天咖啡店的桌子上,泽田纲吉下巴抵在桌子上,只觉得身心俱疲。
被一起叫来的笹川京子在他对面坐下,递出一瓶饮料,附赠大大的微笑一朵。
“辛苦了。”
(好……好可爱……)
被那个温柔又灿烂的笑容治愈了的泽田纲吉脸上微红,抓了抓脑袋接过饮料。
“没……也没有辛苦什么啦。”
“诶?”
京子有些奇怪地歪了歪脑袋。
“大哥说是你们去教训了针对并盛中学的黑曜学生,难道不是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