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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包恩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保持沉默不再开口,因为朝央九月已经明确地表示出不愿意继续话题的意愿。
作为一名优秀的绅士有格调的杀手,不应该勉强女性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死亡,也应该用最温柔的方式。
可是这一次,里包恩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
仿佛被什么莫名的力量牵制着,不受控制地又追问了一句。
“风的呢?”
朝央九月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的侧脸明明白白地透露出拒绝的信息,明显到不容许里包恩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然而,里包恩已经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显而易见的答案。
尽管不是里包恩想要的。
晚餐是简单耗时短又美味的咖喱。
总算补救及时的强尼二瘫软成一个圆球,被木棉好奇地用爪子时不时推一推,蓝波和一平乐呵呵地玩在一起——整个基地里,他们是真正笑得开心的人。
朝央九月在房间准备行李,和拉尔一样,她的房间是单人间,尽管床铺是上下层双人床。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的房间就在隔壁的隔壁,中间隔着蓝波和一平的房间。
两孩子硬要和木棉呆在一起,抗议无效的木棉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被拖去了房间,爪子硬是在地上扒拉出八道抓痕。
而两姑娘则是呆在朝央九月的房间里,帮着她想要带些什么。
“九月姐,”
三浦春已经可以很熟稔地喊着十年后的朝央九月九月姐了,神经从十年前一直大条到十年后的小春很快就投入了危险的十年后世界。在有些时候,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更加坚韧的多。
“你一定要小心啊!小春会帮你祝福的!我能帮得上的忙,也就只有这个了……”
心情有些低落,小春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话,就在阿纲他们训练回来后,用最灿烂的微笑,‘欢迎回来’还有‘辛苦了’来迎接他们吧。”
朝央九月把放进去的衣服又拿了出来,决定轻装上阵。
三浦春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元气满满地站了起来。
“哈伊!小春一定会用最灿烂的笑容来鼓励纲先生的!”
嚷嚷完,自己先笑了起来,盯着朝央九月看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
“嘻嘻嘻,总觉得九月姐好像深有体会的样子~”
笹川京子点点头,欲言又止,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九月姐,大哥……他不会有事吧?”
“目前仍然无法联系上意大利的人,”
朝央九月拿了一块绢,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相框。照片上的妈妈依旧笑容温柔,而现在的朝央九月,看起来却没有十年前那么与她相似了。
将擦拭干净的相框放到矮柜上,朝央九月曲起左腿支在床上,伸手按了按笹川京子的脑袋。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笹川了平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
笹川京子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蹭了蹭朝央九月的手,等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
“对、对不起……”
朝央九月和三浦春都笑了起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
朝央九月看了看钟,站起身,一手一个拍了拍两姑娘的脑袋。
“去睡吧。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先抓住他的胃,明天早上,彭格列的少年们还等着你们去捕获他们的胃呢。”
两姑娘顶着大红脸出了门,大概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朝央九月的这句话带来了某些粉红色的幻想,使得小春梦话里都不忘傻乎乎地笑着念了阿纲,偶尔冒出来一两句咬牙似的狱寺隼人。
朝央九月没有关上门,因为她已经看到了站在另一边,几乎把整个身影都藏在灯影中的山本武。
大概是听到了她们先前的对话,山本武的脸上有些红。
看看现在的青涩少年,再想到十年后脸皮堪称铜墙铁壁的某人,朝央九月挑了挑眉梢,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笑意来。
“有趣吗?”
脸上有些发烫,山本武其实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会,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以一种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的晦涩而又微妙的心态,像是窥伺禁忌一般忐忑而又期待地,静静听着屋内的话语,无可抑制地想象着她说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动作。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模样,十年后的朝央九月和十年前的朝央九月很轻易地就重叠在一起……
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山本武伸手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个略带着讨饶的笑容,不答反问。
“明天就要走了吗?”
朝央九月点了点头,斜靠在门框上,身子舒展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柔韧而又充满张力,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你想问什么?”
“……啊哈哈,还是瞒不过学姐。”
有些窘迫地抓了抓脑袋,山本武不好意思地笑,视线游移到了别处。
“那个……总觉得有些好奇,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
朝央九月打量了下山本武,笑了起来。之前一直拢在眉宇间的悲伤淡去了许多,谈起十年后的、她所熟悉的亲近的存在,让朝央九月因为风的事情而有些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说起来,明明是一个人,但是却完全不会混淆。十年后的你,和S并称为彭格列的两大剑豪,是与你的雨属性再适合不过的,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的可靠存在。”
顿了顿,朝央九月的眼神落在了山本武的脸上,却让黑发的少年微妙地升起了些许名为嫉妒的情感——她在看着自己,却是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自己。
(十年后的山本武。)
(朝央九月露出这样的神情看着的,是十年后的山本武,而不是现在的山本武。)
这样的念头在山本武的心里骤然冒出,挥之不去。
他低下头,神色间流露出一丝阴郁。抿了抿唇,山本武的视线凝视在身旁因为堆了些杂物,而在灯光下投影出的阴影。
“他很强?那么为什么,这个未来,老爸会……”
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山本武无法开口。
他的不安,他的茫然,他的害怕,从来都不愿意表现出来,他用着一贯的笑容,强迫地,让自己不要去想,只要坚定着自己的目标,尽最大的努力。
“跟我来。”
朝央九月站直了身子,领着山本武在基地中行走,最后在道场的门前停下脚步。
山本武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黑,只能透过走廊上的灯看清近处的地方,再远一点,就是一片择人而噬般的暗沉。
“这里是……和老爸的道场好像。”
“我到并盛的时候,不巧是那一天。”
朝央九月站在门口,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延伸入那片黑暗,却又如此的鲜明。
“他一个人坐在这里。我无法安慰别人,所以只能对他说对不起。”
站在一片黑暗里,山本武安静地听着。
听着十年后的朝央九月和十年后的自己之间的事情,感觉却好像遥远的陌生的,是朝央九月和另一个人的事情。
皱了眉,黑暗很好地隐藏了山本武下撇的唇角,以及有些冷肃的神情。
“我告诉十年后的你,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他的身边。”
朝央九月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此清晰地划开了十年的界限。
“现在,我会对你说,这并不是你的错,十年前的你和十年后的你尽管是同一个人,却并不一样,不需要为了还没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苦恼。在我们之前,从过去而来的你们,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顿了顿,朝央九月伸手遮住了眼睛,那句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拜托了。请务必,去改变这个未来。”
“……”
山本武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声音里甚至带着一贯的爽朗味道,隐藏在黑暗里的笑容却是有些微凉。
“好。”
正文 出发往意大利
第二天一早;朝央九月就搭乘电车去往东京;在那里转乘上飞往希腊的飞机;预计在那里停留半日后再转往意大利。
去往希腊,是为了去找南小七口中的那位和她有的一比的天才机械师;据说他上一次和她联络的时候;通信地址显示的就是希腊。
无果。
倒是在转机的时候意外发现几位非主流;蓝蓝绿绿红红的头发、萝莉和眼线男颓废大叔的组合,很是让朝央九月转移了好一会儿注意力。
似乎是察觉到朝央九月的目光;留着绿色大波浪头发,画着眼线浓妆的男人偏头看了过来;意外地露出一个挺温和的笑容。两人都是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就又各自收回视线。
眼线男继续好脾气地看着萝莉和颓废大叔吵吵闹闹,朝央九月继续低头翻看手中的杂志。
机窗外,地面上的事物越来越小,被掩盖在了一团团的绵白云朵下。
“哇,好多棉花糖~”
水蓝色头发,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不甘不愿地套着凉鞋甩着脚的小姑娘恨不得把整张脸都贴在机窗上。
“电波酱~你再看也变不成棉花糖的。”
颓废大叔满脸不耐,意兴阑珊地靠在座椅背上,长手长脚窝在这么个小空间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盯着前面的座位恨不得伸脚把它踹倒,然后自己把两条腿架上去。
“桔梗,我们为什么要跟这么一大群人挤经济舱?”
眼线男微笑不语,颓废大叔却是没了声音,切了一声,皱着眉开始睡觉。
把看完了的杂志放回原处,朝央九月偏头看向窗外,一本正经地开始发呆。
并盛地下基地:
“九月姐已经走了啊。”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师姐……”
“诶,阿九咧?蓝波大人要和阿九玩,蓝波大人想玩大猫!”
“蓝波不要闹,待会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
“蓝波大人要这么~多的肉丸!”
“好、好~”
泽田纲吉顶着这样的对话,心情越来越低落,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
(九月去意大利了啊……)
(有点,不习惯。那个时候,开口说让她留下来的话就好了……不对、不对,不可以这样,这么危急的时刻,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插、起煎蛋,泽田纲吉有些机械地一口一口咬,没有完全凝固的蛋黄慢慢凝聚,滴了下来。
(九月她,也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吧。大人的样子……感觉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不过……)
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泽田纲吉脸红了。
“诶,阿纲先生,你的衣服——”
“恩?诶!!”
泽田纲吉瞅着自己胸前黏糊的黄色蛋液,刷地一下站起身,结果笨手笨脚地又碰倒了桌子上的牛奶,烫的他嘶地痛呼起来。
“烫烫——好痛!”
“哇哈哈,蠢纲!笨蛋!废柴!”
蓝波幸灾乐祸地在桌子上扭阿扭,对之前泽田纲吉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不搭理他,做出了他自以为最狠毒的报复。
泽田纲吉悲愤而起,冲向卫生间。
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叹了一口气,动作整齐地把脸贴在放在桌子上的手臂上。
“果然,阿纲先生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吧。”
换好了衣服,泽田纲吉往回走。
不知道是废柴属性昨天被打压下去后今天卷土重来,还是彭格列地下基地实在太过于复杂,泽田纲吉不出意料地迷路了。
前面忽然传来交谈的声音,泽田纲吉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Ciao~”
里包恩精神不错,一点都不意外地和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泽田纲吉打了个招呼。
“早上第一个好消息喔。”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