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伤斯夸罗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据说斯夸罗大人受伤前接到的最后一个暗杀任务,是有关于蒙缇的那位……”
……
(恩……)
山本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下意识地翻了个身,伸手想要将身边的人搂进怀里,却摸了一个空。
仍然有些迷糊地坐起来,松软的被单落下,露出赤、裸结实的上身,腰侧几道抓痕在被子中半隐半现。山本武抓了抓头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昨天的比赛打得很痛快,但是之后的疲倦也是加倍。
更何况,之后还做了半个晚上的特殊运动。
伸手摸了摸左边肩膀,那里有一个半月形的牙印,是昨晚太过激烈的时候,朝央九月抑制不住地哭泣着愤愤咬上去的。
想到朝央九月,他的青梅竹马,他的妻子,山本武总是会很快地清醒过来——某些时候除外,不过相对的,那个时候,朝央九月总是能够轻易地让他丧失理智——黑发的青年站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那里的。
“恩?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穿着家居服围了围裙的朝央九月站在锅灶前,将长柄的汤勺凑到唇边试着味道,一点也没被从身后黏上来的大型犬——她的丈夫——打扰到。
山本武将下巴搭在朝央九月的肩窝,双手自然地环过她的腰肢,让朝央九月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
“学姐不在的话,睡不着。”
“……难道你在集训的时候都不睡觉的?”
对着睁眼说瞎话的丈夫很是无奈,朝央九月叹了一口气,眼中的笑意却是渐渐弥散开来,将汤勺凑到山本武的嘴边。
“乖,尝尝味道。”
“唔——”
山本武从善如流,嘴唇贴上了朝央九月的唇角,开始细细地“尝味道”。
三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被朝央妈妈带来串门的朝央九月,然后直到七岁之前,那些个有关于他们两的事情都是由老爸和朝央妈妈普及给懵懵懂懂的青梅竹马们的——包括四岁的时候山本武和朝央九月被打扮成了‘姐妹花’,朝央九月盯着‘山本武子’一本正经地说长大要娶妹妹当老婆;包括五岁的时候朝央九月惨兮兮的回来,她自己一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山本武倒是第一时间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包括六岁的时候两小被无良的爸爸妈妈凑到一起玩亲亲,那张照片从山本爸爸的珍藏变成了山本武的珍藏……
然后就是七岁,朝央九月上了并盛国小,成了还没到年纪的山本武的学姐。
十五岁的时候,山本武代表并盛国中获得了棒球大赛的胜利,在甲子园中亲吻了朝央九月,告白。
十七岁的时候,朝央妈妈因病去世,并没有痛苦,临终的愿望是看到朝央九月和山本武一起迈入婚姻的殿堂——这个愿望实现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自己的外孙出生。
而现在,二十二岁的山本武已经是正式的棒球选手,二十三岁的朝央九月继承了妈妈的蛋糕店,在五年时间里成功成为了并盛最受欢迎的老板。
时间并没有磨去两人的感情,反而像是经过了陈酿的酒,越发香醇。
“好了……别闹了……唔——等——阿武!门铃响了!”
山本武不情不愿地去开门,门外毫不意外地站着的是神采奕奕的山本刚——老人家看都不看自己亲生儿子,蜜蜂见到了花一样美滋滋地扑向与其说是自家媳妇不如说是自家宝贝女儿的朝央九月。
“阿九啊,是真的吗!?你真的——”
朝央九月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微笑了起来。
“啊!太好了!喂,臭小子,还不赶快把你老婆抱进去,这煮饭要是烫到了哪里怎么办,累着也不好啊,啊对了,以后不许老粘着阿九,压坏了我宝贝外孙那可就麻烦了……”
“……!”
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完全惊到的山本武傻乎乎地抓了抓脑袋,盯着朝央九月在家居服下完全看不出变化的腹部——等等,好像是变大了一点……昨天晚上好像确实也有说过……
傻爸爸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半晌,扯开唇角笑了起来。
二十二岁的山本武,有着很爱的妻子,有着咋呼但是很重要的老爸,很快还要迎来一个小小的生命。
很幸福。
……
“隼人,不许任性!”
“……切。”
“就算全懂了也要去学校,隼人不去的话,你的朋友会担心的。”
“……那种东西——”
(我只是想多陪着您一会,想要再多感受一下,妈妈的感觉……)
像是察觉了狱寺隼人的想法,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银色短发。
“隼人的话,是在向妈妈撒娇吗?”
“……!”
狱寺隼人愣了愣,脸一瞬间就涨红了,慌慌张张拎起书包,狼狈地夺门而出。
跑出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抓抓脑袋不耐烦地后退到门口,撇着嘴转过头。
“……喂,我走了。”
“恩,”
有着海藻一样长发的女人微笑着摇了摇手。
“路上小心。”
……
被妹妹抛弃的笹川了平泪流满面地吃着酱油拌饭……
没有妹妹整理的房间里东西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拳击头套和没有洗的衣服挤在最远的角落里散发出诡异的气味……
……
“……”
云雀恭弥看着不远处的场景,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如果不是不能靠近,如果不是不能离开……
如果怒意可以用肉眼看见,那么现在的并盛委员长从头到脚都笼罩在压抑的黑色怒火中。
岚之阿尔巴雷诺试炼的时候他曾经从朝央九月手中拿到过的吊坠,之前被朝央九月扔了出来,正落在他的脚边。
尽管知道十年后的朝央九月做的事情和现在的她无关,并且很有可能这不过是初代雾守构筑出来的幻觉,但是云雀恭弥仍然没有也不打算遏制自己的愤怒。
那种从未体会过的屈辱一样的愤怒,似乎还掺杂着其他的事物。
在如同低泣一般带着喘息的‘恭弥’自朝央九月口中脱出的同时,站在那里的云雀恭弥,以及主导着一切的十年后云雀恭弥,都感觉到了来自心底的悸动。
不同的是,并盛的委员长,将那股悸动化为了更深的愤怒,而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将那股悸动化为了更深的动作。
……
“你到底做了什么!?D斯佩多!”
“喔?不是表现的很清楚吗?我在按照你们的请求,给予泽田纲吉试炼啊。”
平摊了手掌,斯佩多的笑容饱含着恶意,深蓝色的眼眸凝视着闻讯赶来的朝央九月。
“我在他们的记忆中看见了有趣的东西呢,虽然和那个女人并不相似,但是从某个方面来说,你和她真的是一模……”
“D,够了。”
突然出现的GITTOO打断了斯佩多的话语。
“适可而止。你给予十代和他的守护者们的试炼,已经超过了幻术的范畴吧。”
斯佩多哈哈笑了起来。
“隐藏在真实中的虚假,隐藏在虚假里的真实,是不是幻觉有什么区别。你说对吗,一直藏在那女孩身体里的所谓十代雾守?”
“KUFUFU~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么不好好回敬一下,实在没办法偿还你对我可爱的库洛姆做出的事情啊。”
一直蜷缩在紫色雾气中的库洛姆身形拉长,握着三叉戟的六道骸站在了那里,意味不明地笑着回视D斯佩多。。
不知道为什么,四周忽然沉寂了一下。
“……虽然不太合适,但是我还是想说——这样的画面,实在是有些——”
朝利雨月有些苦恼地斟酌着用词。
“那样的变、态,居然有两个。”
G皱了皱眉,很干脆地切了一声。
“D,赶快把十代他们从那个地方放出来,他们毕竟还是少年,时间太久的话,很有可能会迷失在那里。”
“那又怎么样?”
斯佩多居高临下地看着G,嘴角的笑容不屑而又嘲讽。
“无法通过试炼的话,我不会承认他们。既然得不到我的承认,他们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D,你这家伙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试炼!!”
“让他们舍弃天真,成为我希望看见的继承人的试炼啊。”
——黑手党的真实,并肩作战的同伴的背叛,拥有的幸福轻易地失去,一直害怕的事情的发生……
——绝望、愤怒、仇恨,那是变得强大冷酷决断的最好的饵食。
——不过,究竟是在绝望中迷失还是在绝望中醒悟,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正文 当一切被改变
——虽然“恕”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但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不问自取地拿走了;即便是我;也多少有些不悦。我想,彭格列十代应该不会想要知道我到底有多少耐性的吧——
——能够劳驾彭格列出动瓦利安的作战队长;在下实在不胜荣幸;作为回礼;我决定于两日后给予彭格列十代深深的,谢意——
两日后;彭格列晴守笹川了平在黑手党械斗中不慎中弹。
泽田纲吉赶到医疗室的时候,他还在急救中;急救室上的红灯明明灭灭。笹川京子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小声地哭泣;黑川花皱着眉安慰她。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怎么会这样……)
“可恶!”
“笹川前辈……”
“……大哥……唔……呜哇哇!大哥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不可能的吧……一定是幻觉……)
“十代目!她是在向彭格列挑衅!”
“阿纲,开战吧。”
“纲君……拜托你——”
(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
“……现在仍然没有办法确定蒙缇的意图,彭格列的现状,并不适合大面积地开战。所以在此之前……我想要和朝——木樨交涉。”
(和白兰一样的说话语气,毫不留情的报复手段……我不相信。)
“……十代目——我明白了,但是为了十代目的安全,请允许我陪同。”
“如果是阿纲的意愿的话,我也一起去好了。”
“我相信纲君。”
“……谢谢大家。但是——我想一个人去。”
——因为,我一直是那么地相信着你啊,九月——
肩膀上的贯穿伤口还流着血,边缘灼烧一般的刺痛在习惯了之后,让泽田纲吉的意识因为迟钝而模糊起来。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在那次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你,也完全没有过那个什么‘朝央九月’的名字。随便把我和其他什么人混淆的话,我会生气的喔,彭格列十代。”
硬皮的书卷摊开在桌上,书页被风吹起,哗啦啦一连翻过了好几页。
落地窗的玻璃碎裂了一地,木樨靠着墙,甚至都没有看倒在不远处的泽田纲吉一眼,眼中倒映着窗外的绿荫,扬起一个平静又略带嘲讽的笑容。
“有时间和我说‘相信’的话,不如赶快去把你那不听话的雾守找出来。我对于动刀动枪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自己的东西不拿回来的话总觉得有点麻烦——”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木樨突然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嫌恶表情,嘟哝了几声,将和白兰一样懒散地插、在口袋的手拿了出来,右手勾了下自己的马尾,走到泽田纲吉身边蹲下,凝视着那双因为疼痛而有些失去焦距的棕色眼眸。
“居然单枪匹马一个人过来了,该说你是匹夫之勇呢,还是毫无大脑呢。嘛,不过不管怎样,你的勇气,我姑且承认。”
“……”
泽田纲吉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些什么。木樨并没有听清,看样子似乎也并不打算深究。
将泽田纲吉扶起,让他坐到椅子上,木樨给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