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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都已经等了这么久,我不能再等了,离婚娶我吧,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之间不能再有意外了。”安木雪看着薄子君说,他忧郁的眼神里始终像藏着什么,慌乱的她已经不愿去想她在他眼中的地位是不是还如往般不可动摇。
“木雪,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淡淡的说,始终看着这个圆形广场,这个他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
“因为她怀孕了是吗?子君,你真的能确定等她生下孩子后,你就能毫不犹豫的和她离婚吗?”安木雪追问。
薄子君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她问的问题,竟全都是他不想面对的。
安木雪紧紧盯着薄子君,不折不挠,“如果是那样,那也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累赘,子君,你为我们的未来考虑过吗?这个孩子,你不该要,这只能……”
“够了!”他突然冷声打断她的话,然后无声叹息一声,声音又轻了下来,“让我考虑一下吧。”
他心已太乱太乱,倚在车座上,旁边坐着的这个他所爱的女人,却令他更加烦乱。
哥哥的仇报了,他本该心安了,可是他内心深处怎么潜藏了许多不该有的情绪?有时候他深入去挖掘,他才发现,这些情绪里有黯淡、有不甘还有后悔。
闭上了眼,他忽然又想起那个女人,那张憔悴的脸却令他骤然安静下来。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能令一向刚毅果决的他,如此犹豫不决?安木兮,你究竟对子君做了什么,能令他如此将你放在心上?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妄想抢走我的男人,也只不过会令你死的更惨罢了!
安木雪柔媚的眼中骤然闪过两道光芒,寒彻如刀。
……
“少爷,今天警察局的人来过了。”方凝给薄子君放下一杯茶,淡淡的说。
“哦?”薄子君眉宇间晃过一丝意外。
“是夫人报的警。”
方凝的话落下,他立刻明白了,眯紧了眼眸,他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少爷。”方凝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面无表情的喝了两口茶,平日里他最爱喝的上等铁观音,此时却是无味。木然呆坐片刻,他站起来走出门去,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安木兮的房间外。
想去推那扇门,但犹豫了一下,他收回手转身要走。然而,只走出一步,他便再次转身回来,这一次,一把推开了那扇未锁的门。
她正站在窗前,听到声音,颓然转身,望见站在门口的她,落魄的眼神中骤然便凝满了凌厉的恨意。
与她目光撞个正着,他的心惊微微一颤,凝凝眼眸,他抬步走了进去。
这个男人,她已经等很久了,蓦然站在原地,木兮无声的握紧了拳头。
正文 一零一、胭脂血-血的诅咒
薄子君沉步走近了,面无表情。而木兮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漠。
“想好了吗?什么时候离婚?”这个男人还有脸来找她,不是为了这件事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开口就是这句话,他眼眸一冷,嘴角登时勾起一道阴鸷,“安木兮,你很迫不及待是吗?”深深隐去那抹忧郁,他低头冷冷望着她眼眸。累
她眼中无边无际的冷漠与怨恨登时令他生出一种恨意。
他恨这个女人对他从来都这样冷漠无情;他恨她,罂粟般令他对她的毒瘾越来越深;他也恨自己,明明想戒掉她却每每无法下定决心!
“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摆脱你。”木兮咬着牙,声音漠冷坚定。与这个剧毒般的男人靠的越近就会伤的越深,她已被他害的伤痕累累,她再不要留在他身边了。
“呵呵……”他冷笑,“安木兮,你休想!没有我的允许,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院子一步。除非我主动休掉你,不然,你就算死也别想摆脱我!”
冰冷刺骨的言语,仿佛诅咒般深深刺痛木兮的神经,这个男人咬着牙、脸色沉冷的模样,她曾不止一次的见过,却感觉他从没有一次如此可怕过。
木兮忽然感觉自己自己如此无力,在这个邪冷霸道的魔鬼面前,她还能做什么?她是他的妻子,呆在家里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甚至连警察也不会相信她是被囚禁。闷
难道,她真的要和这个她痛恨的仇人捆绑一生吗?她抬头,冷笑,“薄子君,你有你爱的女人不是吗?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只会有恨了,何苦相互折磨?”
“因为我还没玩够!”冷声似咆哮,他忽然欺身向前,伸手娴熟的抓住她的下巴,“安木兮,你以为你是谁,可以令我感到折磨?你也只不过是我的玩具而已,等哪一天你被我玩腻了,我自然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丢掉!”
冷声说着,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去吻。
“滚开,别碰我!”她猛的一把推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推的他后退了一小步,自己却因强烈的反弹力后退了一大步。
这才是这个男人的真心话吧,他从来只当她是玩具罢了,就连他曾给她的那些暖、那些宠,也只是他高兴时候的施舍罢了,而她竟还曾傻子般的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也还好,她从不曾认为那是他的真心。
憎恨、厌恶而防备的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她竟还隐隐感到一丝失望?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天经地义。”他沉声说着,再次向前逼近了。毫无缘由的,他来找她,就在刚才,他还只想吻她,而今,他彻底改变了主意,顾不得什么了,这个女人冰冷的反抗更勾起他占有的欲望。
“薄子君,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木兮瞪着水眸恨恨的说着,又向后退一步。
“怎样?”这个弱女人竟在威胁他!轻蔑的勾唇,他继续向前逼近着。
再往后退一点,木兮的后背便靠在了窗台上,触动了右侧那盆香雪兰,那盆香雪兰摇晃一下,“砰”的一声落在木兮右脚边,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薄子君不禁蹙蹙眉,就在这时,他看见安木兮低下身子利索的在地上捡起一片较长的瓷瓶碎片,紧紧握在手中,冷而坚决的看着他,“我要你离我远点!”
她紧蹙着眉头,憔悴的脸孱弱而倔强,而她用那片如刀般冰冷瓷片指着他,眼中充满冷漠与敌意,就仿佛在面对一头凶狠的野兽。
“呵呵呵呵……”深藏起一抹失意,他冷笑,“我不相信你能下得了手。”说着,他伸出大手向她的腰抓去。
她一咬牙,手中的瓷片狠狠的刺下去。
“嗤”!薄而锋利的瓷片登时深深刺入他手背中。
火红的血顿时流淌出来,木兮的心蓦地痛了一下,然而,她再次咬咬牙从他手背上拔下那片瓷片,指着他痛苦扭曲的脸说,“给我滚开!”
殷红的血珠沿着瓷片滴落在地毯上,甚是阴森可怖,木兮极力保持着冷漠,不去看他的手。
可是,她听得到,血从他手背快频率滴在地毯上的声音。也看得到,他紧蹙的眉、痛苦扭曲的脸还有他深凝的眼中那种明显的难以置信。
这一刻,木兮心中某一处仿佛被什么刺伤了,痛的厉害。是在心疼他吗?不!她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就算亲手将他杀掉,她也不会对他有一点的疼。木兮说服着自己,可是心中那种痛彻却是明了的。
“呵呵呵呵……”他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残冷的笑,然后他挺直了因极度的痛楚而弯曲的腰板,缓缓抬起那只血淋淋的手再次抓向安木兮的腰。
她低头,看见他满手粘糊糊的血迹,登时感到一阵眩晕。强撑着的那些倔强一瞬间轰然倒塌了,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抓在自己腰上,大红的血迹如花朵般沾满她浅色的衣裳,木兮心中忽然空白一片。
“我不想放弃的东西,死也不会放手。”薄子君幽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狭长的眼眸里,紧紧凝聚着痛苦、阴鸷还有危险,如此可怕。
木兮麻木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令她更觉恍惚,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血就要流干了,他,就这样被她杀死了,一切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安木兮,你怕了吗?来啊,继续刺下来。”薄子君阴冷的说着,沾血的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脸。
正文 一零二、胭脂血-做鬼也不放过她
粘稠的血液沾在脸上,木兮只感觉毛骨悚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骤然冲入鼻中,更令她生出无尽的憷意,手不禁一抖,沾血的瓷片铿然落在脚边。
“安木兮,你逃不掉的,这辈子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他咬牙切齿的用冰冷的身体将她紧紧挤压在墙上,怒冷痛苦的脸更加阴沉可怕。累
努力的想将他推开,可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内心除却深深的恐惧隐隐还有些许担忧,她已无法去想这个重伤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她的大脑里几乎空白一片。
“噗”、“噗”、“噗”……
血滴在地毯上的声音愈加清晰刺耳。
她也愈加感到压抑,只觉呼吸都困难。
此时,门忽然“咔”的一声被推开了,看到屋里的情景,方凝不禁愣住,“少爷……”听到房间里巨大的动静,她不禁过来看看,焦急之下顾不得敲门就直接推开了门。
窗前,少爷紧紧将夫人压在墙上,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正扼住夫人的脸,艳红的血涔涔在手腕处滴落。
而地毯上还有一滩显眼的血迹。
方凝紧蹙起眉慌张的跑过去,拉着薄子君,“少爷,去医院吧。”靠的近了,她看的愈加清楚,少爷手背上的伤口很深,几乎要将整只手都刺穿了。
是这个柔弱的女人干的吗,竟然能狠心将少爷伤成这样。闷
薄子君依旧无声的看着安木兮,失血过多的手已经开始无力的颤抖,而眼前,她惊恐的脸也渐渐模糊。
“少爷,走吧。”方凝拉薄子君一把,却见他摇晃一下,如稻草人般向后便倒。
慌忙扶住薄子君,方凝大声喊,“来人啊,来人。”
木木的看着意识模糊的薄子君,安木兮恍惚的心中禁不住浮现出一丝怜悯,忽然她竟想去扶他,可是她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咒般,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方凝惊恐的喊声很大,她听在耳中却是朦胧而模糊的。
两个男人快速跑进屋里,将薄子君抬走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了木然站在原地的木兮。
地毯上依旧残留着大片的血迹,空气里的血腥味此时像是忽然更加浓烈了,而她的脑海里也还盘旋着薄子君苍白的脸还有方凝和那两个男人仇恨而漠然的眼光
她将他们的少爷伤成这样,在他们眼中,她是个坏透了的女人。而,那个男人呢,流了那么多的血,会死掉吗?如果他死了,算不算是为爸爸报了仇?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心乱许久许久,她才无力的迈开步子,颓然坐在床上,转头时,却望见梳妆台上镜子里那张沾着血迹的脸。
妖娆的红色,附在在憔悴苍白的双颊,如此恐怖、如此可怕,也难怪方凝他们会这样看她,她现在就像一个魔鬼。
厌恶的皱起眉头,木兮跑进洗漱间,拧开水龙头,接一大捧水浇在脸上,冷水扑面的一瞬间,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
郊野公园,僻静的竹林中。
郑敏在那个约定好的石凳上坐下,不安的等了好一会儿,然后拨打了那个电话。
“安小姐,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到?”电话接通后,郑敏便说。
“哦,我马上就到了。”声音就在附近传来。
郑敏抬头,便看见快步走来的高挑女人,她一头时下流行的波浪卷发,穿着黑色长筒高跟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