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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凝追上来,再次拉住她硬往车里拥。
“薄子君要囚禁我,救救我,救救我!”她大声喊叫着,已经被方凝塞进了车里。
车子即刻发动起来,迅速而去,留下一群震惊的记者面面相觑。
法院右侧的人行道上,莫翎枫远远望着加速驶去的车子,清冷的眼眸里,倏然闪过一道寒澈。
自从那次目送她下班和方凝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是,他已不想与她见面,以免再勾起那些沉寂了许久的往事,可是,就算在暗中远远看看她也是好的。
然而,她竟似消失了,自那以后,进出那座公司大楼的人群中再没有她的身影。然后,他得知了安云山出事的消息,再之后,他来到了这里,见到的却是这一幕。
听到她无助的呼救的那一刻,他好想冲上去,可是隔得太远,况且是记者围堵的大白天,他身份的特殊决定了他是不能随便跟人动手的。
他相信木兮那种失态的样子,绝不是因为她父亲出事那样简单,背后一定有原因。
……
铺天盖地的报道迅速席卷了A市。观点评论五花八门,但安木兮精神失常的观点还是占据了主流。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吧,木兮关掉电脑,缓缓走到窗前,远眺院外的世界,心情烦乱。
她又回到了这座监狱,死寂无望的日子似是永无止境。如今,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她生活的唯一期待就是摆脱这种生活。
梨树下那个秋千随风摇曳,她忽然回想起小时候爸爸抱着她荡秋千的情景,那时爸爸是年轻的,她也是快乐的。
下了楼,木兮径直走向那个秋千,坐了上去,缓缓的荡起来。
以往,她总在心情不好时荡秋千,所有的烦事也会随之荡去,而现在呢,那些在梦中都无法放下的苦恼,却是如何也荡之不去了。
“DO。YOU。FELL。COLD……”手机铃声这时响了。
木兮拿出手机,望见上面的名字,登时心乱如麻。
没有犹豫多久,她便接通了电话。
“木兮……”
锦骞的声音传入耳中的一瞬间,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委屈忽然就全涌上来,她好想对他倾诉哀愁,好想此时就大哭一场。
原来他的声音,她已经期待了这么久。
“伯父的事,我都听说了。”他说,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温柔的关切。
她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眼泪却落了下来。
“木兮,我今天刚刚回国,这些报道,我刚刚看到,是我不好,总是来迟。”
锦骞满含歉意的声音,令木兮的鼻子更加发酸。
那边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木兮,说句话好吗?你在听吗?”
她深吸一口气,平稳着语气说,“锦骞哥,我在听。”
“木兮,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坚定而温柔的语气,就像以往她不高兴了他哄她时一样。
“恩,锦骞哥,我相信你。”她说,却已经无法再控制哽咽的声音,眼泪已经泉涌般流下来。
“那,我们明天晚上见可以吗?”锦骞的声音透着一种毅然与决绝。
明白他这句“明天晚上见”的意思,于是她也坚定的点点头,“好,明晚见。”现在,她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了,她已经不能再拒绝,锦骞哥是她最后的希望。
刚收起手机,木兮就听到身后微弱的动静,惊讶的回头,她就看到站在身后的中年女人。
“你在干什么?”木兮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慌。
“夫人,我在打扫院子。”女人动动手里的扫帚。
“哦。”木兮点点头,希望是她多疑了,她只不过是这个院子里的清洁工人而已。
已经无心荡秋千,木兮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下了秋千离开了。
木兮进了小楼不久,中年女人就丢下了手中的扫帚,朝那座小楼走去,刚到了大厅门口,就被迎面走出来的方凝拦住了。
“什么事?”方凝冷漠的问。
“方管家,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见少爷。”中年女人客气的说。
“哦?”方凝疑惑的打量着这个打扫院子的女人,“少爷很忙,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方管家,是关于夫人的事,我想亲自对少爷说。”
关于那个夫人的事?方凝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说,“你跟我来吧。”
……
“少爷,刚刚我听到夫人打电话了。”中年女人小心的对面色阴沉的薄子君说。
薄子君扫了女人一眼,没有说话。
“夫人好像叫那个人锦骞哥,而且,听那意思夫人和他约好了明晚见面。”
听到这句话,薄子君沉寂的眼眸骤然紧凝起来,“你确定没有听错吗?”
“一个字都不会错,少爷。”中年女人肯定的说。
又是那个男人,明晚见面?这个女人都出不了院子,怎么见?而且又是晚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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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零五、胭脂血-实话告诉我
天空中忽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似是在酝酿一场大雨。木兮抬头望着天,这样的天气跟她的心情很像。
秦淑梅出现在前方的小路上时,木兮不禁怔住,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该打声招呼,她已经匆匆进了那座小楼,并没有看到木兮。累
她这时候回来干什么?木兮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却不知道对自己是好是坏。她知道,无论秦淑梅对自己有多好,都是看在她是她儿媳妇的份儿上,真正遇到事她还是会站在那个男人一方。
……
“咔嚓”,秦淑梅拧住门把手用力推一把薄子君书房的门,没有推开,便开始用力的砸门。
“谁?”略带几分愤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我!”秦淑梅黑着脸说。
声音落下,门旋即在里面打开了。
“妈。”薄子君看着秦淑梅,表情很意外。
秦淑梅一步跨进门去,“砰”的一声把门摔上,劈头盖脸便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忙碌之余,她上网点开了国内的网站,竟然看到一大片关于薄子君、木兮、安云山还有安木雪的报道,她立即放下手中工作赶回国,径直来到薄子君的书房,不想这个逆子正巧在书房中。
立即明白了秦淑梅的意思,薄子君眼中晃过一丝黯淡,轻声说,“妈,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慢慢给你说。”闷
说着,他在书桌上那个干净水杯,倒了杯水,“妈,坐下喝杯水吧。”
听着薄子君一口一个妈的喊着,秦淑梅先前的怒气不禁消了一些,缓缓坐下来,接过薄子君递上的那杯水,却忽然发现薄子君手背上的伤痕。
“你的手怎么伤的?”秦淑梅眉头不禁深深蹙起,那只纤秀的手上难看的伤疤很明显,伤疤很深,看样子当时伤的不轻。
薄子君无味的笑笑,“没事,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说,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为什么受了伤都没有告诉妈一声?”秦淑梅眼中的疼与怒交织在一起。
“妈,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真的没事,现在不是都好了吗?”薄子君站在秦淑梅身边无事般的说。
“恩。”秦淑梅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她了解她这个儿子,这件事他肯定是故意隐瞒,但是从小到大,他虽然听她的话,但不想说的事却谁也问不出来。
浅浅喝一口水,她想起这次回来的初衷,脸忽然又阴沉下来,严肃的瞪薄子君一眼,“不是要跟我说的吗?”
“妈……”薄子君的眼神一黯,“哥哥是因为被安云山陷害才自杀的。”
“什么?”秦淑梅难以置信的皱紧眉头。
“其实这件事哥哥自杀后不久我就查清楚了,哥哥批准的那项项目其实没有问题,但安云山凭借他质检部部长的身份在质检结果中做了手脚,后来出了事,哥哥受了沉重的打击才会想不开。”
薄子君哀沉的话,仿佛重锤一般敲打着秦淑梅的心,子冥的去世,是她此生最大的伤,他不愿跟人提起这件事,也不想听别人谈论,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却没有一天不再想他英年早逝的儿子。
现在,突然得知他的儿子是被人陷害的,而且还是从她信任的儿子口中听到,这件事已由不得她不信。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秦淑梅的心,突然变得很乱。来时的那些怒气此时已被莫名的感情代替。
薄子君诚挚的看着母亲,“妈,我不想让你为这件事操心。”
“所以你设计报复安云山?”秦淑梅的目光有些异样。
薄子君沉沉的点点头。
“唉……”秦淑梅轻轻叹一口气,声音已经很软,“我对安云山还是了解一些的,他不像是做那种事的人,这件事,你真的查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哥哥是市政协主任,他和安云海预谋好了要把哥哥拉下台,然后安云海顺其自然的就接任哥哥的职位。可惜安云海上任两个月就携巨款潜逃了,不然我一样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薄子君冷冷的说着。
秦淑梅沉默着看了薄子君好一会儿,似是想了很多事情,过了片刻,终于说,“子君,就算事实真的是这样的,你也不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安云山那样做不一样是犯法吗?可是没有证据他这一生都会逍遥法外,哥哥的仇,谁来报?”薄子君已有些激动。
“唉……”秦淑梅能做的,已经只剩了叹息。忽然得知儿子死的冤枉,而仇家竟然是亲家公,这件事太唐突、太混乱,就连她都已不愿多想。
沉默良久,秦淑梅终于说,“那木兮呢?为什么当时要娶她?”
“妈……”薄子君低头看秦淑梅一眼,眼中忽然就闪过浓浓的歉意。
秦淑梅一瞬间就全明白了,她的宝贝儿子娶木兮就是为了报仇。她太了解她这个儿子了,子冥虽然是他的哥哥,但小时候,就是她和他爸爸训斥子冥,他也会站出来替他挨打挨训,他太爱他的哥哥了,他为了给子冥报仇而不择手段,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离婚吗?”她干脆问,她深知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拖。
离婚?为什么这个他最不想听到的词语,竟然从母亲的口中说出?
薄子君摇摇头,眼神无比复杂,“妈,木兮怀孕了。”
什么?秦淑梅难以置信的瞪着薄子君,她盼孩子已经盼了太久,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这个消息,她已说不上是喜还是忧。
“实话告诉我,你爱木兮吗?”秦淑梅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决绝。
正文 一零六、胭脂血-半夜捉。奸
薄子君愕然呆住,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他从来都是深深隐藏的,就连自己也不愿面对,而对她爱还是不爱,他更是不曾去想。
“回答我。”秦淑梅严厉的催问。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就是爱了?”秦淑梅追问,她对这个儿子了解的比了解她自己还多,他的心思,她一猜就中。累
爱吗?那种莫名的烦乱感一瞬间就占据了他内心。
也许吧……
也许,悄无声息的,他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所以,他不想看到她的冷漠、她的疏远,不想看到她的伤心,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想与她离婚。
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该爱上她,因为她是他仇人的女人,也因为他和安木雪的那些约定。可是爱这种东西,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任凭他如何抗拒、如何抵触,还是深深中了它的毒。
所以他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