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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时起,他与她之间便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牵扯,非爱情、亦非友情,却是一种剪不断的缘。
相识至今,她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的相遇却都刻骨铭心。
只是,他呢,她可有什么令他“十分在乎”?
木兮慌乱的想着,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正文 一六三、劲爆——情。色事件
木兮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莫翎枫沉静的脸,轻轻的唱,“生命第一课是流泪我学会呼吸和感觉,从爱开始我学会喜悦,却因为在乎学会胆怯,你对我说再见那天,我学会爱的不完美,我在你缺席了的黑夜学会怕黑……”
她仿佛回到了不久前,在他的车中他一意要她唱歌。那时她唱着唱着便走了神,而在一旁看她的他却是认真。
枫,此时的你,是否能听到我的声音?可还记得这首歌?若是记得,请你醒过来。
孤立风中,周围是浓浓的雾,莫翎枫四处寻望,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这是在哪里?他又在找寻什么?意识是模糊的,他的身子也是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一般。
“枫,跟我走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着,一条翩然的影旋即如蝶般飞落到他面前。
“嫣儿……”他喃喃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虚弱的如同沙漠中一缕微不足道的清风。
“枫,跟我走吧……”嫣儿重复着这句话,纤细的手缓缓向他伸过来。
他伸手去抓她手,却抓一个空,她早已在两步远外,转身便跑。
“嫣儿,别离开我。”他无助的去追,越跑越快了,她却始终在他前方两步远处,碰不到、抓不住。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婉转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萦绕着。
他奋力的跑着,用尽全部力气。
前方的雾气忽然聚拢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嫣儿的影忽的一下就被卷了进去。
他站在漩涡之外,看着她的影越坠越深,忽然就想跳下去陪她。
就在此时,他依稀听到了那歌声。
那歌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如此飘渺、如此虚弱。就仿佛,在睡梦中的人忽然听到了外界的声音。
只是,这旋律、还有那好听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枫,来吧,我在等你,来啊,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嫣儿的声音在漩涡里传来。
莫翎枫站在那里艰难的挣扎着。他模糊的想起了一些事情,脑海深处隐隐浮现出一张脸,却不够清晰。他双手捂住头,努力去想,却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而漩涡深处传来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
一首歌就要唱完时,木兮仿佛看到他的眼球微微动了一下,可是她仔细去看时,他却又恢复了那种寂静。歌已唱完,他仍旧没有动静。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一睡不醒了吗?忽然伤心的厉害,她用双手捧住他的左手,低头伏在他耳边,声音柔和而伤楚,“莫翎枫,能听到我说话吗?醒过来好吗?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爸爸还在监狱、昔日的“好姐姐”和最好的朋友都已成为仇人,她信任的人只剩了锦骞和莫翎枫,而有些事情,她却是无法对锦骞说的。莫翎枫则不同,他几乎知道她所有对锦骞难以启齿的秘密,而且,纵使他们没有深入的谈论过,但她却感觉得到,她的心他是了解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总是很轻易的就能猜到她的想法。
而今,这个给过她太多关切的男人,竟任她如何呼唤都不肯醒来。
“莫翎枫,你怎么能这样?我欠你的人情还没有还?醒过来可以吗?求求你,醒过来……”
她无助的在她耳边呼喊着,不觉眼泪竟流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就要跳进那个漩涡里去,可就在此时,那声音却又传入耳中。
温柔、好听、伤感而揪他心肺。
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叫安木兮的女人,她模糊的脸这瞬间在眼前变的清晰,他咬咬牙,毅然转身。
嫣儿,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随你而去,因为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做。
蓦地睁开眼,骤然涌来的白光令他一时间分辨不清眼前的事物。紧接着,他感受到脸上那滴清凉。稍后,他渐渐看清了眼前这张脸。
“木兮……”他眨眨眼睛,对她轻笑,清冷而好看。
她也在笑,但眸中却含满泪水。他不禁就想为她擦眼泪,要抬手时才发现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翎枫……”她也轻笑,一滴眼泪又颤落了,正落在他脸上。
又觉一滴清凉,他此时才知,刚才脸上的清凉来自她的眼泪。
“昨天去了哪里,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他开口,似是责备、似是心疼。
昨天?原来他还以为她出事的日子是在昨天。木兮笑笑,“你又去了哪里,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失踪这么久?”
“呵呵……”他笑笑,忽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不禁蹙起眉来。
“你怎么了?”她着急之时,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那个高挑而冷漠的女人和医生匆匆走来。
“莫队长,欢迎归来。”冷漠女人对莫翎枫笑笑,然后看向安木兮,“安小姐,谢谢你,对不起,我们没时间了。”说完,已不知不觉的将手里的微型针筒插在木兮胳膊上。
木兮只觉一阵刺痛,好像有液体注射到了自己体内。她惊讶的看着冷漠的女人,“你给我打了什么?”
“只是能清除你最近一小时以内记忆的药,安小姐,对不起,我们的事关系到国。家机。密,不能让你知道。”
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过,木兮就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紧接着脑袋一沉就趴在了莫翎枫胸膛上。
“队长,你安心养伤,她不会有事的。”女人对说着,已经和走过来的医生抬起了木兮。
“这几天替我保护好她。”莫翎枫叮嘱一句。
女人微微一愕,回头笑道,“放心吧,队长。”
……
魏旭打开那扇门,薄子君就看到被绑在墙角的安云海。
不知为何,这一瞬,薄子君忽然又想起安木兮来。
“是你?!”安云海表情微微有些恐慌,然而,毕竟是从过政的人,他能保持住那种镇定,“薄子君,你这样做是绑架知不知道?我劝你最好放开我,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哦?好好说?”薄子君“砰!”的一声摔上了门,沉着脚步向他走进了,表情幽冷阴鸷,“绑架是吗?你报警啊!”说着,已在口袋里拿出手机,摁下“110”三个键,然后将手机放在安云海嘴边。
手机已经拨通了,里面也传来了警察的询问声,安云海却闭着嘴不说一个字。
冷冷挂断了电话,薄子君凤眸紧凝,“安云海,我警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警方通缉的逃犯,今天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人管。”说着,他对站在一旁的魏旭摆摆手。
魏旭会意,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安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来。
“非法持有枪支是犯法……”安云海还没说完,魏旭手中的手枪已经顶在了他头上。他顿时面如土色,后话已无法说出。
在韩国的日子,他染上了赌瘾,带去的那一大笔钱也禁不住挥霍,两年就赌光了。他担惊受怕的回国,找木兮借了钱,本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怎奈手又痒痒的厉害,他进了赌场,几个小时的功夫就把木兮给他筹的二十万全部输了进去。
惺惺的出了赌场,他到了那条僻静的小巷时,却被忽然闯出来的魏旭胁迫着上了车。然后他就被绑在了这间屋子里,见到薄子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报应来了。
“不用我问的很清楚吧,把该说的都说了,或许我会考虑饶过你这条老命。”薄子君冷声袭来,冰冷而危险的目光令安云海全身凉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云海声音已有些颤抖,却还是强撑着。
薄子君眉头一皱,对魏旭摆摆手,“干脆杀掉吧。”
“是,总裁。”魏旭答应一声,便扣扳机。
“别,别开枪,我说,我全说……”安云海惊恐的老脸扭曲成一团。
“那就快说。”薄子君冷声如刀斩。
“是我害死的你哥哥,我买通了陈林在你哥哥负责的那项项目的质检结果中做了手脚,我想不到他会自杀啊,我真的没有想过害死他……”
清晰的言语,已经无比明了的揭开了事实。
薄子君的心,蓦地狠狠抽痛起来。
这样的结果,自从他收到安木兮给她寄去的那几张陈旧报纸后他就曾猜测过。只是出于一种莫名的担忧,他没有深入的去想。
而今,现实已经赤。裸。裸的摆在了面前,他就算想逃避也逃避不掉了!
原来罪魁祸首是安云海!原来是他冤枉了安云山,原来是他报错了仇!
真是个天大的讽刺呵!他当年费尽心思的所作所为,竟然是报复错了对象!安云山是冤枉的,安木兮一样是冤枉的。
错了,一切都错了,他曾经对个女人的恨、给她的折磨原来都是可以避免的。
深深的自责此刻如刀般剜着他的心,悔恨、内疚,想起自己过去对安木兮的所作所为,他竟然感到无比心痛。
若非深深的以为她是他仇人的女人,他又怎能下得了狠心对她那样的折磨。
当初的他,竟被仇恨蒙蔽了头脑,连真相都没查清楚,就开始报复!
忽然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好让自己清醒。忽然,他咬紧了牙,一把从魏旭手中抢过手枪,狠狠的顶在安云海的头上。
所有的错,都在这个贪心而无耻的男人!
“砰!”、“砰”、“砰”、“砰”……他连连扣下扳机。
“啊!啊!啊!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每一声沉闷的枪响过后,安云海蜷缩的身体都剧烈的颤动一下,他早已吓的魂飞魄散。
子弹打光了,薄子君重重将枪摔在地上。安云海身边的地板上,布满了枪眼。
将这个男人杀死一万遍他都不觉的过分,只是,他是那个女人的叔叔!
经历了这两年的苦闷,他已经深深明白,有些东西比仇恨要重要的多!
再不想看安云海一眼,他转身便走。
“总裁,这个人怎么处理,杀掉吗?”魏旭的声音传来,安云海又是一哆嗦。
“留着还有用。”他抛下一句话,便快步出了门。
现在,是他为过去犯下的错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
醒来时,木兮发现竟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记得自己在兰家院子里落水湿了衣服,然后为了躲避薄子君,交代了司机小张去参加宴会,就开车回了家。
可是,她只记得自己开车开到了楼下,之后的事就全不记得了,她那段时间的记忆好像被挖空了。
蹙着眉坐起来,她看见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三点三十五分了,他竟睡了这么久!
隐隐约约的,她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那个梦似乎是关于莫翎枫的,然而,具体的细节,她却一点也想不起。
“Do。you。fell。cold。and。lost。in……”
手机铃声此时响了起来。
他拿过手机,望见是锦骞的电话,多少有些意外,他这些天似乎很忙,连给她打电话的频率都很少。
“喂,大忙人,什么事?”木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睡意。
“亲爱的,我就在楼下。”锦骞的声音听似很愉快。
木兮微微一怔,微笑道,“难道还要我亲自去楼下接你吗?”说着,她已下了床,走到窗前向楼下望去,果真见到了他的车。
车窗此时打开,锦骞探出头来,微笑着对她打个招呼,又将头缩回车中去了。
这个男人,今天神采飞扬的,在搞什么鬼?木兮心里正嘀咕,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