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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秀能丢下小青,三秀也能丢下她。她和小青一样,都是三秀捡来的。小玉人小,心却不小。
但等到回到了赌气离开的门前,三秀又犹豫了,还了玉,再没借口回来了……
小玉却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拉三秀进去。
“小青姐姐?”
见小青背对门,低头坐在屋内桌旁,小玉跑上前去,从後面蒙上了小青的眼睛,想要让她猜猜自己是谁,给小青一个惊喜,她知道,小青在盼着三秀回来。但却发现手掌湿湿的,收回手来,手心上尽是眼泪。
“小青?你……哭啦?”
三秀走到小青身前,弯腰看着她挂着泪珠的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一呆,忙用衣袖为她拭泪。
小青抬起头来,见面前站着三秀,呆滞的眼神渐渐有了亮色。
“小青……我……”
三秀想说还玉,又开不了口;想要安慰,又不知说什麽好,支吾着左右不是时,小青推开她手,跑出了门外,三秀不由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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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大说三个主角太小啦,小玉九岁,三秀十三岁,小青十二岁,
呵呵,别急嘛,她们会慢慢长大的:)
颜如玉(11)
我是何等屈颜求你,你却不肯留下。既然铁了心要走,又回来做什麽?
而且……还看到自己流泪。
小青又委屈又气恼,跑出了院子。
但跑着跑着,眼泪便不知不觉间止了,气恼也消失到九霄云外,心中竟生出一丝愉悦。
三秀回来了呀。她回来了。她还是舍不得丢下自己的。
小青不由自主地转身,欲向回走时,又迈不开脚步──难道我王世颜要把所有的脸面都丢给三秀麽?
是时已是黄昏,晚风刮的树林“哗哗”地响。炊烟嫋嫋由各家院子升起,街头巷尾渐渐没了行人,林忠和搭伴的小六子不免垂头丧气,林忠展开手中画卷,对着画象叹道“小姐呀,小姐,您到底在哪里?”
便在这时刮起一阵大风,冷不防将林忠手中画卷吹在空中,林忠和小六子忙的跳脚伸臂去抓,奈何画像太高又不住地飘动,竟是怎麽也抓不到。好不容易风住了,画像才悠悠落下,小六子喜的跑去接时,却见画像不偏不倚落在一个人的脸上。
“哎,哎,别撕别撕!”
除了对三秀下不了手,小青是不会对任何人、物手软的。画像落在正觉抹不开颜面回家的小青脸上,立时煽起她心中邪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在手中便欲撕碎,吓的小六子和林忠连声惊呼。
小青听了,转脸看时,见不远处张牙舞爪大呼小叫跑来两人,不觉一愣,便是这一愣间,眼角余光慢不经意地瞟到了画象。
咦?这个少女的面容好熟悉……是……三秀?是三秀,女装的三秀。
画中的三秀鬓边梳着细长的辫儿,额上留着薄如蝉翼的刘海,身着长裙,裙腰高系,束腰丝带上挂着玉佩宫绦,正自歪着头甜甜地笑着,娴雅清丽,活泼可爱。
小青看着,唇角一勾,对着画像微微而笑。认识三秀这麽久了,从未看过她这般可爱模样。
只是……三秀到底是什麽身份?
小青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倾刻消尽,向林忠和小六子射去两道寒光,指着画像向二人厉声问道,“何人?”。
“呃……”
临行时,太师和相爷交待过,不得向任何人透露画像上人的身份,若是小姐离家出走之事传扬出去,有碍相府声誉是小,毁了小姐的清誉、担误後半生是大。
林忠和小六子自然不敢违背主人的嘱咐,但却哪里挨得住小青的残忍手段,吃够了皮肉之苦後,只得如实交待。
小青听罢,方将画像还了二人,二人即刻吓得擦着脸上血迹,一瘸一拐相扶离去。
姓林,名笑如,当朝太师的孙女,内阁首辅的女儿,手足中排行第三,乳名秀秀,负气离家出走……
小青回想着打听来的消息,忍不住抿嘴一笑。三秀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以後断不能惹着她,离家出走都做得出,又况离我而去?方才她定是看到了家仆,难得还能为我回去,而我却不知感激,竟还跑出家门,让她难堪,即时回去示弱也是不够,当做些什麽才好?
便在此时,不远处的山上传来少林寺浑厚的锺声,小青听了,立时有了主意。身形一闪,直奔少林寺而去。及至入了寺内,正碰上一个巡视的和尚,小青身形由他旁边闪过,在和尚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顺手撕下和尚一片衣襟,以之蒙面,过了达摩亭,千佛殿,片刻之後便进入方丈室。
室内烛光通明,方丈空海禅师正与达摩堂首座心远禅师相对而坐谈说经法,心远禅师将一本经书打开奉於空海,空海正欲接过时,却被一双小手反接了去,合上,扔到桌上。
……?!
空海与心远转脸一看,见面前立着一青衣童,无不大惊失色,二人均是少林高僧,武林中公认的高手,竟丝毫没有察觉此人何时进到室内,情急之下,双双倾力出掌,一左一右击向小青。
小青出於客气,并未还手,亦未躲闪,空海与心远只觉自己掌力击到小青身上,有如沈入无边大海,竟无一丝威力,立时目瞪口呆,半晌之後,空海方反应过来,沈吟片刻,道,“施主莫非是……”
“王世颜。”
小青亦不隐瞒。
“阿弥陀佛,不知王……前辈驾临敝寺找老……小僧何事?”
听到小青名讳,长须尽白的空海忙双掌合实,向小青躬身一礼,恭敬问道。对小青的称呼令这位少林方丈颇费了一番脑筋,她虽辈份、岁数高过自己许多,但只一个十二岁的少女,真不知当以老称,还是当以少称,思来想去,还是以晚辈自居。
“拜师。”
“啊?!这……前辈……”
空海听了,与心远相对一望,当真摸不到头脑,全少林高僧加起来也不是您对手,何以要到少林拜师?
“拜师,明天,收。”
“前辈,恕小僧愚钝,实不知前辈意向,请前辈详述。”
“想!”
要是三秀在就好了,她总能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小青不耐烦起来,丢下一个“想”字,身形一闪,倏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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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进展会逐渐加快……
颜如玉(12)
“小青!”
小青低着头走进院子时,院中翘首以待的三秀迎面扑过来抱住,小青自然无法抵挡,身子晃了晃,向後跌倒在院中,後脑磕在青砖上,血流不止。
分明又是故意躲闪。三秀两手撑地立起身来,双目直视身下小青的眸心,目光中满是恼怒,满心欢喜迎你回来,竟然这样对我!
“对……对不起……”
小青知三秀又生气了,低眉敛目,支支吾吾地道歉。
三秀的气这才稍稍小了,将小青拉起身来,见青砖上有血迹知小青受了伤,让小青到屋内坐好,为她清理伤口。
因小青坐着,三秀站着,三秀给小青包扎伤口时,胸口不时贴住小青的脸,小青就一阵旋晕,身体不由向後倾,尽力避开与她身体接触。
“不要乱动!”
总动,总动,真是的,碰到伤口,痛的可不是我。三秀气的拍了小青一下,小青见三秀生气,便咬牙硬撑,直到三秀包完伤口皆未动一下,只是心“扑扑”乱跳,脸红的发烫。
小青不会是……害羞吧?
三秀包完伤口再看小青时,见她红着脸,样子怪怪的,也不敢看自己,想起往日总总,方悟出小青躲她投抱,是因为害羞的缘故,不由怒气全消,捂着嘴“格格”笑起来。
亲小玉的额头时,小玉也是羞的小脸通红,三秀真是不懂小青和小玉,都是女孩子嘛,有什麽好害羞的啊?
“三秀……”
“嗯?”
“明天,少林寺,再去。”
“好。”
吃晚饭时,小青鼓起勇气让三秀明天再到少林寺试试,三秀答应了。
小玉和小青也算是家人了。那边的家先放一放吧。而且若是现在回去,家中一定戒备极严,除非嫁人,再没机会出相府一步,更不要说酬志了。
要是少林寺问姓名该怎麽说呢?三秀想了想,若是叫自己“林三秀”,很容易暴露身份,不如随母亲姓秦,叫“秦三秀”吧。而且,小玉也姓秦,这样也方便对外以兄妹相称。
“小青,你也姓秦吧,就叫秦小青。”
以後,我,小玉还有你就可以对外称三兄妹,呵呵。
“呃……喔。”
从来没问过我名字,见我穿一身青衣,便叫我小青,如今又自作主张令我姓秦,将我王世颜的姓、名改个謦尽,真是……霸道。小青不觉有些生气,但随後一想,算了,你林笑如能叫秦三秀,我王世颜也可以叫秦小青。你高兴,就由你。便点了点头。
第二天,三秀到少林寺拜师顺利的出奇。少林寺立时收下,问了名字,便将她编入达摩堂,并按着同代入室弟子的辈份与她起了个法号──“慧中”,心远禅师因认出三秀乃是一少女扮了男装,住在寺内多有不便,便以寺内住宿已满为由,让三秀仍住原处。
慧中?小青听说三秀的法号时,总觉有些渊源,在心中念叨了几遍,方想起“秀外慧中”一词,心道,连老和尚也赞三秀是“秀外慧中”,可见三秀的不凡,因此看着三秀时,目光中更多一层喜爱。
开始半个月,少林寺将三秀做平常俗家弟子对待,训、练颇为严格,累的三秀脚掌、手心磨出了血泡,混身酸疼。小青心疼之下,找到空海,亦不与之费唇舌,只拿寒眸瞪着空海。空海恍然大悟,知小青并非想让三秀真正习武,多半只想圆她一个心愿,第二日便将三秀从达摩堂换至藏经阁,平日拿鸡毛毯扫扫书上浮尘,整理整理经书,再多,也就是碰着好天气,帮着搬书到院中晒晒;并许她随时出入少林寺,换句话说,就是,三秀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三秀心中将少林寺奉为至上神圣之地,不管寺里怎样安排,都惟惟是从,不敢懈怠,因此,虽是换到藏经阁亦未做多想,每日尽心尽力,甚是勤快。加之她出身书香门第,且自小与兄弟一起读书,虽然年少,却是满腹锦绣,而主管藏经阁的老和尚又分外衷情诗书,二人闲时便谈古文论今诗,意趣颇为相投,渐成望年交,三秀也很喜欢待在藏经阁。
自此後,三秀每天日出前起床,做好早饭喊小青和小玉起来,吃了饭,便忙忙去少林寺;中午回来做午饭,吃完,亦是不敢多耽搁,匆忙回寺里;下午日落前回家,第一件事,亦是做饭,吃了饭,便开始忙家务。
小玉见三秀每日忙的不得闲,便懂事帮着做家务,小青则手脚不伸,而且非三秀做的饭不吃,有时三秀中午抽不开身回来,小玉做了饭端给她吃,她宁愿饿一下午肚子也绝不吃一口,三秀知道了,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无奈何。
颜如玉(13)
每天闲暇时,素有洁癖的三秀便忙着打扫屋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