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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不下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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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把眉一横,狠狠踩了他一脚,一点儿不客气,听得对方闷闷一叫,看他想叫又不敢声张的可怜样子,她才收回了脚,很不轻意似地:“雪大,迷了眼睛了,我没看到你脚,踩疼了没有,踩疼了没有?”
“不疼,不疼!”少年忙遮掩着自己的疼痛,做出欢喜的表情,“你好多天不来看我!”是撒娇的口气。
苏苏抽回手,掸了掸衣上的雪:“屋里说吧,怪冷的!”
少年自然无不从的,在前面引着路,三人便迤逦进了高墙后的小院,迎面一株石榴树,伸出了无数条枝桠,凌凌落落的叶子里,托着几个红透了的石榴,却是被雪埋了一半,白的白,红的红,别有一番可爱。
苏苏轻飘飘地瞄了一眼:“这倒算是奇景了。”
“苏苏可要吃么?”少年掉过脸来看她,眼睛里的光有噬人心魂的力量,“我本是特意为你留的,不想竟下起雪来了,怕这石榴经不得雪,要敢紧摘下来!”说着便向东厢那间小屋子喊,“奶娘,赶紧把石榴摘了吧!”
东厢屋门“吱扭”一声开了,走出个灰衣灰裤的小脚老太太,满脸的苦大愁深,一壁点头一壁应声道:“好好,我这就摘了它!”
苏苏蹙了蹙眉,推了傻呆呆地呛呛一把:“奶娘年纪大了,摔了可了不得,你去帮帮她!”
呛呛苦着脸,却不敢不答应。
少年便把苏苏让进了屋里,那冷清清黑洞洞的屋子,迎面扑来一阵潮气,混了书香,不是那么好闻。苏苏眉皱得愈紧,很快又舒展了,不动声色地拣过一张小杌子来坐了,淡淡道:“苏合啊,你要是天天闷在这屋里头,对身体也不好,常出去走走不好么?”
少年身体僵了一僵,脸色也沉了沉,像是落了一层灰。他在她旁边随意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有些太大了,苏苏不由疼得喊了声。他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把脸贴过来,灼灼地望着她,直望进她眼睛里面去:“我们,我们私奔吧!”
苏苏瞪着大大的眼睛,她的眼睛本来就圆,像是猫眼睛,平时微微眯着,倒有几分疏懒妩媚,一瞪大了,便有一种惊异的天真,像听鬼故事的小孩子。
她平了平气,把目光调到别处,书案上,床帐上,香炉上……最后落在他握着她的手上:“苏合,你是不是疯了,私奔这个词,可不能乱用,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苏合急急地,“原本咱们也没有关系。”
借着窗外的光,苏苏抬了眼睛,细细地打量了苏合一遍,这少年生得这样精致,精致的不像是真的,像一碰就碎。她想着,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遇到这样的美少年,向自己求爱,那会有多激动,然而现在,这美少年,用这样火热的目光看着她,她只有回避,虽然她与他,在血缘上的确没有关系——听说他是他娘偷人生的,苏浩然还肯养着他,也不过是念着她娘曾救过自己一命的情份,也是因为这情份,他给了他“苏”这个姓,是大宽容,大慈悲。可是不管在血缘上他们怎么没有关系,在心里上,苏苏一直是把他当弟弟的,再没有别的可能。
她被他看得不耐烦起来,有那样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的脸给他看出了一个洞,从那洞里烧出火来,全身都跟着热。她使力拨开他的手:“苏合,就算你不把我当姐姐,我还是一直把你当弟弟的!”
“我不是你弟弟!”苏合睁大了倔强的眼睛,她突然觉得他这眼睛与苏浩然很像,细长妩媚,长的睫毛,挡住了寒绽绽的黑眼珠子,有一种阴郁。少年还在说,“我不是你弟弟,也不要做你弟弟!”
苏苏看他这样不可理喻,索性站起来,轻飘飘地道:“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不不不,你还不是男人,你不过就是个男孩子!”
苏合的脸就白下去,那层似蜡染出的白光,透出淡淡的青色,他坐着不动,垂着头,她抬脚要往外走:“以后别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万一人家不稀罕呢,我走了,你好好歇着吧——晚上用汤婆子捂着脚,你不是一向脚寒么……”
他陡然跳起来抱住了她,抱得那样紧,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单薄的少年有这样大的力气,她也不挣扎,只冷静地说了句“放手”,苏合一向听她的话,可是显然这次他不肯听她的,伸手捏住她的下颏,恶狠狠吻了上去。
苏苏脑子里乱哄哄地,鼻子里有淡淡的香,也分不出来是什么香,是他脸上的味道。
雪愈下得大了。
呛呛用衣衫兜了几个石榴,要向她献宝,然而推开门,才喊一声“小姐”人就僵住了。那几个石榴从衣衫里掉下来,一路滚到了苏苏脚边。
   



、003指腹为婚

天放晴是在两日后。
虽是经了两日两夜的雪,院里的花也还是生机蓬勃,拒霜,晚菊,秋海棠,紫薇,更有一株众星捧月的桂树,风华无双,映着雪色,那种境界,简直是天上人间。
苏苏正坐在铜镜前理妆,这黄光光的镜子,映出她纤秀的脸,圆的眼睛,睁大的时候,总有掩不住的惊奇。呛呛拿犀角梳子,有一下没一下梳理她缎子似的黑发,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苏瞥了眼镜子里呛呛的影子:“把香去了吧,燃什么香,去摘些花进来插在瓶里,多么好!”
呛呛无心应着,看她心情不坏的样子,终于说:“小姐,小少爷他……”她咬了咬嘴唇,是难于启齿的表情,“小少爷与小姐,你们那天,那个……”
苏苏不耐烦,无所谓地道:“你说那天我们亲嘴儿?”
呛呛惊得一跳,扯痛了苏苏头发,她恼得把头发夺过来,从妆奁匣里又拿出把象牙梳子,自己动手慢慢梳理,一壁瞪着呛呛道:“做什么大惊小怪,不过是亲……”
呛呛哪里容她说下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更是惊慌地向窗外四下打量。原本天凉,老妈妈们特意来嘱咐过,说是要把窗子关紧了,小姐千金之躯,生得娇嫩,可经不得这寒气。
然而苏苏这个怪脾气,虽也怕冷,却是一大早起来就让把窗子开了,说是换换空气,对身体有好处。“空气”是个什么东西,呛呛大概也有所了解,这么多年了,她对苏苏的怪言怪行也早习以为常,就算不明白,也只装做明白。
院子里杂乱的花香一股股扑了进来。
苏苏拨开呛呛的手,站起身来道:“得了,没什么大不了,姐弟之间,就算是亲……”她瞧呛呛那一脸深不可测,终于把话转开去,”苏合不是走了么。”
呛呛听得又是一缩身子:“小姐,小少爷他,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他说,要回来,娶小姐那话!”
“小孩子话罢了,你还当真。”她顿了顿,看着呛呛若有所思,心里突然一动,”呛呛,你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苏合那小子,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也是啊,苏合那小子,相貌倒是生得好,哪怕在这西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她说着说着,便把呛呛的“罪名”给坐实了。
呛呛听得整个身体都烧起来,面红耳赤地说苏苏胡说,“小姐何苦作弄我!”慌得只把手来揉。搓衣衫,恨不能把那衣衫给揉破了。
苏苏把嘴一撇,拿头发梢去搔她的脸:“原本我只是猜测,可是你这一番做作可让我全明白了。”她扬着眉毛,“你又不早告诉我,要是早些呢,我还能去帮你像苏合说说,这时候可没机会啦,还不知道那鬼孩子什么时候回心转意,肯回家来呢!”
呛呛红着脸,好半晌说不出来话,末了忍不住道:“小姐,小姐不担心小少爷?”
“担心没用,再者说,他也大了,十六岁了,武功也不差,也该去外面闯闯——”一说到去外面,去江湖,她跟着不由叹气,“咱们也该谋划谋划!”
呛呛听得心里一惊,缩了缩脖子:“咱们,咱们谋划什么?”
苏苏没好气地一甩头发,那一瀑青丝便在呛呛脸上滑过,那么一阵惊心的凉,她却是用着最平淡的语调:“还能谋划什么,去闯江湖呗!”
“这,这万使不得!”呛呛急得抓耳挠腮,“小姐,小姐,你难道忘了,段家年前要来迎亲了。”
苏苏不明所以:“谁啊,谁要娶谁,谁要嫁谁?”
呛呛急得叫起来:“小姐,你忘啦,段家少爷,段景飞,你们,你们曾经指腹为婚,十年前他还来过咱家,你们还见过面来的,那时候段老爷与老爷便商量好了,说要在小姐十八岁这年,把这亲事给办了,所以小姐,这时候,咱们怎么能出去乱跑!”
苏苏简直要惊异了:“我何时多出来个未婚夫,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抱着头,有微微的刺疼,却是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有这样一件事情。
呛呛想了想,恍然道:“啊,那一阵子小姐病着,都病胡涂了,所以段少爷来瞧你,小姐也不知道,后来段少爷走了好些日子,小姐才慢慢好起来!”
这根本是晴天霹雳,苏苏狠力一踏脚,急得转圈子:“那更要走了,快收拾东西,决不能让我爹把我随便嫁了!”
呛呛把脸埋下去,恨不能埋进胸口里面去,她是完全想不到小姐会对此事有这样大反应,而且她想起来此事,也完全是因为昨日大半夜来的那个人,她扭捏着:“可是小姐,那人,那人已经来了!”
“哪个人?”苏苏急得拽头发,看呛呛站着不动,她也懒得说她,也没心思说她,自顾忙忙收拾东西,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裙衫,腰带,头饰,耳饰,香囊,香粉,胭脂……没有一样她能舍得丢下,舍得不用,她离不了它们。
那檐上的铁马突地一响。
像是来自前世前世前世的清妙之音。
窗外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半倚了窗扇,洗到发白的布袍子,披散的头发,托出一张干净的脸,干净到仿佛不是这尘世里的东西。苏苏目光在他身上掠过,不由地怔了怔,猛然回过神来,对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喊:“你,你谁啊,怎么敢私闯民宅!”
呛呛顺她目光看过去,跟着就是一哆嗦,过去小心地抓住苏苏的衣袖晃了晃,小声道:“他,他就是,就是段少爷!”
苏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俯下头来道:“你神经错乱了么,那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呛呛更小声地回道:“婢子,婢子还没来得及告诉小姐,段少爷,昨个晚上到的,那时候小姐正睡得沉,婢子不敢造次!”呛呛只有在自知理亏,或是惹得苏苏生气的时候,才会放出这样小猫撒娇似的声音来,且自称“婢子”而不是“我”,以表现她的卑微,柔弱,好讨得主子可怜,逃过一劫去。
她们主仆两个这窃窃私语,一字不差地全落进了窗外那段少爷耳朵里,他不耐烦地一拍窗户,以引起两人注意。两人把目光投注过去,他也便回一计轻飘飘地眼神,苏苏就觉得寒风过境,满目荒凉,大有不胜凄冷之意。她抱了抱身子,小心试探道:“阁下,有何贵干!”假装的高傲强硬的语调。
段少爷淡然道:“我来,不过是要告诉你,原本在下便是来退亲的,所以,苏小姐你全不用担心!”
有一片花瓣飘下来,飘在他脸上,把拈在指尖,轻轻一捻,它便化了碎粉,散进风里,扑在苏苏脸上。她不由自主伸手在空中拂了拂,他忽尔一笑,像是佛光普照,她看得呆住,他却已转身走了。
院子里的香钻进来,在她的指尖发间,无穷无尽。
   



、004依从

谁又拦得住执意离开的人,更何况也并没有人拦着。
段景飞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然,打乱了苏苏的一池春水——她可以允许她不要别人,如何能忍受别人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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