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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含着沉痛。
苏苏听得心里一凛:“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且,我记得,前不久你才说你喜欢我,怎么,原来你说的都是假的么?”
风池往前迈了一步,呛呛看得心惊肉跳,一把搂住了苏苏要叫人,风池手指一动,便有破风之声传来,有东西击在呛呛哑穴上,使她作声不得。苏苏低了眼睛看那从呛呛身上滚下来的东西,竟是一玫铜钱。
她心里发冷,想不到风池的身手这样高明,可是脸上还故作轻松:“你杀我便杀我,又何苦为难我的丫头!”她顿了顿,看着风池反手关紧了门,一步步靠过来,却还笑着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杀我,就算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呀!”
风池表情一僵,在离她只有三尺远的地方站住了,呛呛要冲过去推他,苏苏眼快手快把她拉住了,呛呛哪里会是风池对手,过去不过是送死罢了。
“可否赐告呢?”苏苏依旧是平平静静的语调,其实连她自己也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竟然能平静如斯。
风池蹙了蹙眉,终于还是说:“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如果我不杀了你,凤仪就要死,所以我没有办法,只好杀了你!”
苏苏听得心里一悸,脸上却笑开了:“原来你喜欢的是我表妹?那当初你又为何说喜欢我呢?”
他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来,苏苏睨他一眼,笑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是凤仪让你来勾引我的是不是,她一向深知我心,就连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看他脸上表情难看,便知道自己说得八九不离十了,又说,“其实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喜欢她又怎么样,你喜欢她也是白喜欢,她心里只有段景飞一个人,是再也没有你的位置的,就算你为她杀了我,我想她顶多就是感激你,可是你要知道,感激是变不成爱情的!”
风池紧了紧手中的剑:“我,我心甘情愿!”
苏苏笑得拿手拍桌子:“好一个心甘情愿!那么我猜,凤仪是中了毒吧?”
风池往后退了一步:“原来你都知道!”
“不,我并不知道,我不过是猜的,然而显然是猜对了!”她拿指尖轻敲桌子,很不经意的模样,可是声响却有规律,像是一支古曲,“给表妹下毒的,是不是一个很神秘的女人?”
她本以为风池又会吃一惊,不想他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清楚,”他说着伸手握住剑柄,微微一撤,“呛”地一声,剑出来一半,薄青如浪的刃,照得出死生契阔的决心,“是凤仪让我来杀你,她告诉我,只有杀了你她才能活,只有杀了你,那人才会给她解药!”
苏苏心寒刺骨,想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阎罗女,果然狠毒,到底是要杀了她!可是她为何一定要杀了自己,自己到底与她有什么过节?
她定了定神,看着一步步逼过来的风池,向后仰了仰身子,笑着问他:“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呢?”
、073婉转承欢
风池想不到苏苏在这种时候会问他这种问题,不由一呆,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不想也就是这一呆让他错失先机,后面一道掌风扫来,他侧身一避,不想这掌风却是虚招,他才一侧身,一把剑已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看那执剑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孔素淡,却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艳意。他是从来不曾见过的,虽然对方的剑正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输人不输气,他咄咄问他:“阁下何人?”
少年笑起来很温和,露出白的牙齿,却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苏苏已帮呛呛解开了穴道,她迫不急待地对他横眉竖目,掐着腰很有泼妇之姿:“要你死个明白,这便是咱们小少爷,苏合!”
风池把这名字在齿间咬过,可是品不出味来,他从不曾听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儿。呛呛又跳又叫:“小少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么,你不配!”
苏苏怕她把风池惹急了,又出变故,要知道苏合的功夫实在浅薄,一对一的打,他绝不是风池对手,这次能治住对方,凭得不过是个“巧”字。所幸自己还是个明白人,硬是把呛呛拉了回来,叫她不要多事,笑嘻嘻地望着风池道:“风公子,你放心,我并不会为难你,也不想取你的性命,就是想跟你谈谈!”
风池哼了一声,不说话,苏苏在呛呛耳朵吩咐两句,呛呛立时得了意,过去绕着风池转了一圈,拍了拍手,风池正不明白她这是何意,她突然就连连出手,狠狠点住了他身上十几处穴道。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这真是一报还一报了,却也无可奈何。
苏苏仍是不慌不忙地,任由苏合把风池压到桌边坐下,与她脸对脸。她掂起碟子里一只苹果,拿刀子慢慢地削:“风公子果然是喜欢凤仪表妹么?”
风池本不想理会,奈不住苏苏那目光,像是乞怜,别有一种楚楚之意,低了头道:“是,我喜欢凤仪,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连她让你勾引我,你也心甘情愿!”
他脸色变了变,倏尔又笑了:“为什么不心甘情愿,你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总不会吃亏的!”
苏苏点了点头,也并不见恼,依旧是平淡的语气:“你说得对,这种事,男人总不会吃亏的,而且要女人也容易得很,要孩子也容易得很,所以那时候你杀了史清荷,一点儿没有犹豫。”
风池脸色更难看了些:“是她自做多情,我对她,原本,也不过是……”
不等他说完,苏苏便从中打断,点头道:“我也明白,当一个人自做多情的时候,的确是很招人烦的。”
风池却并没有因她的附和而面色稍好些,反而愈加阴沉:“苏苏,你又何必对我说这些,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狠下心来杀了史清荷!”
“风公子,我怕你怪错人了吧!”呛呛看不得风池对苏苏这般嚣张,抢嘴道,“要说当初,你做什么不说卓凤仪,当初还是她派你这差使呢,若然她不叫你来勾引小姐,又哪里有史清荷这一段儿!”
风池脸色讪讪,可是他哪里听得人家说卓凤仪的不好,恨声道:“那是我心甘情愿,不关凤仪的事,你不要乱讲!”
苏苏听得好笑,想不到风池原来这样痴心,可惜痴错了情。她把削好的苹果皮一圈圈摆好,像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像针一样刺人:“那么,风公子看到凤仪与段景飞亲亲我我的,难道心里不难受么,你又做何感想!”
风池的脸一刹白了,惨白得像是一朵纸花,在枝上摇摇欲坠:“这,不用苏小姐费心!”
苏苏咬了口苹果,对他一笑,没事人似地:“原本这的确不关我的事,我也不过是好心。我不晓得风公子你知道不知道,段景飞原本是我的未婚夫,我看到他们两个整日里亲亲密密,我心里有多难过,我想我心里的难过,定然不比你心里的难过少!”
这话风池不能够相信,他知道苏苏是喜欢他的,至少是喜欢过他的,既然她喜欢过他,现在又为什么说对段景飞喜欢别的女人难过,她又不喜欢段景飞,如若喜欢,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他不说话,苏苏也能猜出他的心思来,轻轻笑道:“大约我说这话你也不信吧,其实连我自己也不信,你知道的,我原来是喜欢你的,然而后来得知你接近我其实另有图谋,是风仪派你来……你知道这是谁告诉我的么,就是段景飞,我所以对他——你也知道的,能找到一个对你好的男人太不容易,更何况我与他本来就名正言顺!”
这真真假假的话让风池一时迟疑不定,不想信,可是心里止不住已信了一半。原本卓凤仪对段景飞就是一厢情愿,他又不是傻子,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也所以他愿意为卓凤仪不惜一切,因为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当她看到自己为她做了这许多,她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能不被自己打动。
可是现在听说是段景飞泄露了卓凤仪的迅息给苏苏,他心里反而没有半丝快意,只是为卓凤仪觉得不值,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可是心里突然电光一闪,觉得这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刚才苏苏说了什么,她与姓段的是未婚夫妻,他们定了婚。他本来对卓凤仪让自己勾引苏苏的目的不明所以,这时候突然通透了,原来她是担心苏苏成为她与段景飞之间的一根刺,所以不除不快。
可恨卓凤仪这样处心积虑,全都是为了段景飞,那他呢,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叫他情何以堪?
苏苏清淡的声音又飘过来,送进他耳朵里,使他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不堪:“风公子何苦这样傻呢,你想凤仪喜欢段景飞,她中了毒,也该是让段景飞帮她找解药,就算杀我,也该让段景飞杀,可是她为何让你来,因为他知道段景飞不会杀我,段景飞对我,到底还是有情意的!”
风池把这乱糟糟的念头甩到一边,运气要冲开受治的穴道,一壁扬了头,冷冷一笑:“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呢,若然你现今不杀我,我定然会杀了你,只有杀了你,才能救得凤仪的命!”
苏苏原本还要说“我看未必见得”,苏合却是抢先一步道:“你刚才说凤仪中了毒,我看倒并不像,我前几日才见过她,好好的,根本也不像是中了毒,这观气的功夫,我还是学过一些的!”
苏苏倒听得心里怔了怔,她原本以为是那个阎罗女要借刀杀人,开始要借她这把刀杀掉卓凤仪,或者是要让她们两败俱伤,现在也不过是要借卓凤仪这把刀来杀自己。总之自己在她心里,始终是个隐患,她是认定了自己在段景飞心里的份量很重,至少比卓凤仪重,不然她不会绕着弯的先来对付自己。
可是现在苏合说卓凤仪不曾中毒。那么,她要杀自己,并不是受了别人唆使,而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出了什么事,让她改变了想法,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074心机
苏苏还在焦头烂额地猜测卓凤仪的心思,风池已无声无息地冲开了穴道。索性他手里没有剑,苏苏听得呛呛一声惊叫回了神,眼角瞥见一道绿光扫来,身子自发地向一侧滚了开去,风池这一掌就落了空。若然他手里拿着剑,苏苏定然是躲不开的,这时候他再要发第二掌,却已没了机会,苏合挺了剑刺过来,一招平沙落雁,倒也分外凌利,呛呛也随手拿了他先前的剑跟了上来。风池双拳难敌四手,恨恨地盯了苏苏一眼,转身从窗子翻出去了。
苏苏心有余悸,勉强被呛呛扶起来,身子还忍不住一阵抖,她到底在这方面没经过世面。呛呛倒了热茶给她压惊,又是给她捏肩又是捶背:“小姐,你可别吓我,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苏苏喝了茶,胸口热烘烘的,终于有了点儿力气,支使关切地望着她的苏合:“你还傻站着做什么,你不追出去,万一他再回来杀我怎么办?”
苏合听了不仅不恼,反而眸子里熠熠生光。苏苏这几日忙活着画遗像,定制棺材,已把他吓得不得了,还以苏苏起了轻生的念头。可现在看她这番作派,分明惜命的很,他不由就松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
“原来你没有想死!”
“我为什么想死!”苏苏没好气,“我死了,岂不让卓凤仪那死丫头得了意!”她恨恨一拍桌子,“你说,你在哪里见到卓凤仪,她现在在哪里。人家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姓风的要杀我,根本也是防不胜防……”
苏合才要说“那我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你,绝不让他碰你一根毫毛”然而不等他开口,苏苏一计眼风杀过来,他只得硬生生把这句话吞了回去:“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