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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彼此,两个人脸色都怪怪的,撞到他之後一直等着他发难,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盯着自己看,蓝烟瞪他一眼,转身欲走。
封简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只是思绪回过来的时候,已经拉住了蓝烟的手,「你不该说一声对不起吗?」
回身,蓝烟嗤笑,「我不是说抱歉了吗。」
突然间脑海想到停车场的碰撞,封简笑了,「不够诚恳。」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忍不住想要逗她。
听到这句话,蓝烟眼睛瞪大了,「这位先生,请问您刚才有很诚恳地对我讲对不起吗?你都没做的事情干嘛强迫别人做,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封简知道这女人牙尖嘴利,可他没想到会厉害到这个地步,让他一时倒不知道怎麽解释,总不能说在停车场上之所以脸色不好是因为误会,恐怕到时候会被她嘲笑得更厉害。
这个女人瞪着自己,眼睛里满是不悦,漂亮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笑意,封简觉得自己应该不开心的,可是为什麽心情却一下子好起来,一整个晚上她的话都在自己脑海徘徊,让他烦乱,现在见到她却莫名的舒服了很多。
这样想着,他就笑了,很轻微的笑容,「好吧,算打平了。」
「无聊。」挣开他的手,蓝烟转身就走。
「喂。」喊她一声,封简笑说:「刚才的曲子,你弹错了一下。」
封简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番,刚才态度冷漠只是误会她是搭讪自己的女人,现在看来她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停住脚步,蓝烟愣了一下,她承认刚才看到一些不愉快的画面,心里一乱而弹错了,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弹琴从来都是锦上添花,她没想到会有人这麽仔细听自己弹的曲子,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很有好感,并且对他刮目相看,可为什麽偏偏是这个人呢,一时间蓝烟心头滋味莫名。
没有看他的眼睛,她轻声说道:「谢谢。」再无别话,径直离开。
她走得很快,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待着,却没想到今天实在是流年不利,刚从钢琴边的碰撞中回过神,没走几步又被人拦住。
偏偏这一次还是让她极度厌烦的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蓝烟觉得自己已经被蓝雨千刀万剐。
蓝雨眼神如刀,恶狠狠地用目光淩迟着她,不过蓝烟不在意这些,即使心里酸涩,脸上也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唇角微扬、眼神平和,用美丽的笑容掩饰内心,这样的自我保护方式很幼稚、很可笑,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即便是在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面前。
没有谁会不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蓝烟也不例外,可惜天不从人愿。
十三岁的那年,父亲爱上别的女人,母亲离开这个家,不过两年抑郁而终,她到死都不相信曾经深爱的男人会变心,接着蓝烟有了继母,还有继母带来的妹妹,而她被父亲当做累赘,丢去国外念书,这就是她的生活。
所以原谅她没有办法用好心情来面对这个继母的孩子,何况对方同样讨厌自己。
「蓝雨,找我有事情吗?」她始终是笑着的,尽管那笑容没有一丝一毫进入眼底。
脸色肃然,蓝雨收起在长辈面前不得不摆出的乖巧,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因为她从没有一分一秒把蓝烟当做自己的姐姐。
「该是我问你,你想做什麽?」蓝雨口气很冲,「刚才我全看到了,你和封简说了什麽,还不要脸的往他身上扑,蓝烟你要做什麽,你要报复我,所以抢我的男人对不对。」
这样的指责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蓝烟狠狠皱起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还假装,你刚才直接扑进封简的怀里,以为我没看到吗?我告诉你,爸爸、妈妈已经同意我和封简交往,你不准靠近他。」
蓝烟糊涂得彻底,她今天是犯太岁吗?为什麽一个个都来招惹自己,她根本不记得封简是谁,扑到别人怀里更是无稽之谈,这样的指责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我不接受你的指责,尤其是我没做过的事情。」
「那你刚才扑到封简怀里做什麽?」
扑到别人怀里……蓝烟有种大笑的冲动,她还不至於做出这样的事情吧,但一想到刚才遇到那人,封简就是他吗?蓝烟皱眉,却不想解释也不想示弱,「我不需要对你解释。」
蓝烟全部的心思都在蓝雨身上,甚至没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人站着。
找了一圈终於看到好友的身影,许文谦走到封简面前,「你在这里站着做什麽?」
瞧许文谦一眼,封简并不多话,只是径直看着蓝烟站着的方向。
在那个角落里,蓝雨正在质问蓝烟,「你心虚了是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会心虚,我不允许你勾引封简,他是我的。」
蓝烟嘴角浮出一个冷笑,刻意用嘲讽的语气说:「蓝雨,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喜欢的人,我蓝烟绝不会欣赏,至於那什麽封简,我想我是不会喜欢的,毕竟你喜欢的人也不会是什麽好人。」她的语气很柔和,云淡风轻,嘴角嘲讽的笑容却那麽清晰。
蓝烟承认自己在恶意报复,她不熟悉什麽封简、封繁,但是和蓝雨走在一起的男人,大概也不会是自己的朋友,何况蓝雨这麽在乎他,只是捕风捉影就怀疑自己要攫取那个男人的心,那自己为什麽不利用一下那位不知模样的封简先生呢。
果然,她击中了对方的死穴。
「你是什麽东西,敢批评封简,你当自己多高贵,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你是个什麽样的女人,水性杨花。」脸色一白,蓝雨彻底愤怒了,她甚至要去拉扯蓝烟的手臂,却被轻易甩开。
「别对我动手,我讨厌别人碰我。」甩开她的手,蓝烟斜睨她一眼,「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不认识什麽封简,也不稀罕那样的男人,自己留着享用吧,还有,记住下次不要像个疯婆子一样四处咬人,我们蓝家丢不起这个脸。」
撂下这麽一句话,蓝烟转身离开,把蓝雨的叫嚣抛到身後,拐角处站着两个男人,蓝烟下意识看了那两人一眼,她们刚才吵架的地方离这两人不远,不知道这两个人待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
但蓝烟只担心了一秒,立刻又释然了,她原本就没打算留在这边,几天後她就会回到国外,有人听到也没什麽关系。
以後蓝家的事情大概也和她无关,这样想着,她略略扫过两人一眼,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後有种抓狂的冲动,谁来告诉她,为什麽又看到那个自大狂?她也太倒楣了吧。
丢给他一个没好气的目光,蓝烟走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几秒,许文谦满脸不解地看向好友,「她瞪你,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你为什麽偷听别人讲话?」
「这是偷听吗?」封简唇角微微扬起,笑容愉快,「只是碰巧听到不是吗?」
「是吗?」
「当然。」
「可我觉得她好像很讨厌你。」
「我也觉得。」
「你不觉得奇怪吗?」许文谦更加糊涂了。
「你觉得很奇怪?」
「当然,因为第一次见到有不稀罕你这张脸和身价的女人。」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封简没什麽情绪的重复了一下这个事实,脸上表情倒也不恼,反倒透着一丝愉悦。
看他这样波澜不惊,口气却依旧那麽狂妄,许文谦表情有点郁结,「你这表现也太奇怪了吧,封简先生,被人讨厌难道还能沾沾自喜?」
封简缓缓回头看好友,眸光幽深,「你认识她?」
同样的问题被反问,许文谦一脸莫名其妙,「当然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那你指望我有什麽反应。」
「呃,那她为什麽瞪你?总要有理由啊。」看封简眼神那麽平静,许文谦无言以对,「好吧。」他知道自己在嘴巴上绝对占不了好友的便宜,乾脆换个话题,「你要和蓝雨交往了?」
「谁说的。」
「刚才蓝雨不是说了吗?」
「所以呢?」封简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好友,满脸嫌弃。
「所以你们要交往了呀,不然蓝雨怎麽会说出那样的话,再说刚才蓝父对你那麽热情,还有一些谣言说蓝老爷子早和你的父亲商量好两家联姻,那除了蓝雨还能是谁?」
「他对你也很热情。」
「那是因为我们有生意往来,你们两家可没有。」许文谦撞一下好友,笑容狡黠,「喂,你真的要和蓝雨交往啦,那女的长得还行,就是脾气坏、嘴巴坏,不过脸蛋不错。」
「脾气坏、嘴巴坏,还让我们联姻?」
「生意联姻嘛。」许文谦笑。
「联姻未尝不可。」封简喃喃说了一句,下意识再看一下蓝烟离开的地方,他对好友的疑问并没有解释,脑海里却一直重播刚才的那一眼,他与那个讨厌自己的蓝烟对视,她的眼睛很清澈明亮,却隔山绕水的让人看不清,有对自己的不悦,隐约还有很多压抑和悲伤。
封简也不确定自己在想些什麽,只是不断想到蓝烟,第一次是凶巴巴的她,第二次是大小姐的端庄,还有刚才的一幕,像只有着尖牙利爪的小猫,在敌人面前毫不怯懦。
这个蓝烟到底是什麽样的女孩子呢?为什麽如此让人猜不透?
心底蓦地一动,封简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有些涩然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去认真看别人的眼睛了。
察觉到封简突如其来的沉默,许文谦皱眉,「喂,又怎麽了?我发现你今天怪怪的,你到底有没有答应和蓝家的联姻?我看蓝父很急切的想把你和蓝雨凑在一起呢。」
「原本没答应。」封简缓缓说:「不过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许文谦诧然,「怎麽突然改变想法?」
「因为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我需要一个妻子,蓝家这麽急着联姻,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这一次许文谦真的目瞪口呆了,「封简你疯了,我刚才是开玩笑,这是婚姻,不是人情的问题。」
轻笑一声,封简不动声色地说:「我也没有吃亏不是吗?答应了这件婚事,家里老古董不会再干涉我的生活,也许更自由,何况……」何况他现在觉得这件婚事并不是那麽无聊了不是吗?封简笑笑,没有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
许文谦眉头皱了起来,「你真是疯狂,不过这样也好,我看蓝雨对你在乎的程度,以後怕是不敢管你,你还是很自由,有婚姻还能到处拈花惹草,完美,你比我聪明,我可是不敢随意踏入婚姻坟墓。」
听到这番感慨,封简勾勾唇角、英眉微挑,好看的眼睛斜睨好友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好像说得我很花心一样,而且谁告诉你说我要娶蓝雨了?」
第二章
「爷爷,你要我结婚?」蓝烟惊讶地喊出声。
「是的。」蓝老爷子点点头,「爷爷希望你留下来,你的学业已经完成了不是吗,能不能留在爷爷身边?」
「我可以留下来,可是爷爷,结婚的事情……」
蓝老爷子看着孙女,很严肃地说:「蓝烟,你二十三岁了,不再是小孩子,结婚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他一语落下,蓝烟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原谅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笑,或者感谢爷爷的安排。
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丈夫人选,还是完全不认识的人,相信放在谁的身上也无法平静吧,何况对本就排斥婚姻的她来说。
和她相对而坐的蓝老爷子也沉默着,给了她缓冲的时间,作出这样的安排,他也是思考了几千几万遍才开口,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对孙女提出来,她的表现还是让蓝老爷子不放心。
这孩子没有吵闹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沉默地坐着,像是习惯了忍受一切,有那麽一瞬间,蓝老爷子甚至希望她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