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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笔转身看着明月苦笑:“月儿是否觉得我是个虚伪之人?”
明月神色大变,慌忙辩解:“娘娘,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娘娘……”
“不然又能怎样?她们终究是王爷的亲人,我又怎能生生的将他们分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喃喃道,像是说给明月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继而看着明月浅浅的笑:“月儿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吗?若是我猜的没错,月儿是深爱着王爷的吧。”
明月听至此处,已吓得六神无主,跪在地上紧张的道:“娘娘,奴婢没有。”
她倾身将明月扶起,苦涩的道:“月儿,我不是痴傻之人,怎会看不出你看王爷时痴恋的神情?其实月儿你也是王爷众多妻妾中的一个吧。”
明月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儿一脸的惊愕。她看着面前一脸惊愕的明月有些心痛,敛下清幽的眸子:“月儿被我说中了么?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应是他派来监视我的。”
“娘娘,您怎么会……”明月满脸的不可置信。
“月儿是想问我是从何得知的是吗?”放了扶着明月的手,转身看向窗外,悲伤的道:“蚀善国将我送来和亲,本以为往后两国会暂时休战,却不料即使是和亲两国仍是没有休战。他认为我心存不轨,所以派了他认为可以信任的人来接近我,监视我,随时向他禀告我的一切行为。”转而看着面前的明月:“月儿虽说是妾却是真心待他,不似府中其他的主子,争宠夺爱,不争不抢不要名分的跟着他。他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将你放置在我身边。月儿,我说的可是事实?”
明月跪倒在地,低下头低声答道:“娘娘所说确是事实,请娘娘责罚。”
她将明月扶起:“月儿,如今我已当你是亲人一般对待,又怎忍心责罚与你?你…也是身不由己。”
明月看着她泪眼婆娑喃喃念道:“娘娘,奴婢对不住您。”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有些倦意的道:“月儿,都过去了,往后休要再提了。我累了,你也下去罢。”
“是,奴婢告退。”看着明月消失的背影,心里疼痛渐显,怎样都压抑不下。自己终究只是个凡人,做不到大度无私。呵呵,这个世间…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呢。
自将慕容清霄的子嗣及夫人接回府中他便刻意躲着她们,自认为不是圣人,将她们接了来就已是仁至义尽,无需再勉强自己。心里流着血却还要尽展笑颜去面对她们,若是那样活着是很累的罢。
她将自己关在畅清苑中,整日抄写心经、药典、作画、自己与自己对弈、偶尔也做些女红,仍是喜爱坐在秋千上打发时间。府中一切的事情也都由她经手,管家季云生在一旁协助,倒也是顺顺当当,对待明月仍是一如既往。
她坐在秋千上痴痴地看着园中的一切,摊开手掌,阳光透过树枝洒在手心上。鼻尖酸涩,心里难过,两行泪从眼角滑落。
“姐姐你为什么哭呀?”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她低下头看着声音的来源,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她轻拂去脸庞的泪水,笑道:“姐姐只是风沙迷了眼。”
“姐姐你坐的是什么呀?为什么它不在地上呢?”小人儿仰着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她将站在面前的人儿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轻笑道:“是秋千呢,你以往没有见过吗?”
小人儿将天真的小脸转向玉怜卿咕哝道:“没有呢,娘亲都不让宝儿乱跑的。”
她笑着抚着那孩子的头轻声问道:“可以告诉姐姐你唤什么名字吗?”
只见那小人儿暗了神色道:“宝儿没有名字,娘亲说爹爹没有给宝儿和姐姐取名。娘亲只唤我宝儿。”
她笑问道:“那,宝儿的娘亲是谁呢?”
那小人儿开心的道:“是王府的北苑夫人啊。”
玉怜卿的神色瞬时暗了下去,北苑夫人,想必是花弄影吧。慕容清霄虽是给了她们生命却也不重视这些子嗣,若是自己有了他的子嗣是否也会这样不受重视,连个名字也没有。她起身将小小的人儿放坐在秋千上,扶住绳索蹲下来,笑道:“那宝儿是想要个好听的名字吗?”
那女孩急切的点着头。她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笑了起来,刮了刮小人儿的鼻子亲昵的道:“宝儿如此可爱又是冰雪通透,往后便让你爹爹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宝儿要坐稳喽。”说着便轻轻摇起秋千来,逗得那小人儿咯咯的笑起来。她也跟着笑起来,阳光洒在大地上,为那美的倾国倾城的女子与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度了层圣洁的光芒。
花弄影远远的看着那一幕,突然怨恨起来,只是不知该恨得是何人。恨那女子吗?却是怎样都恨不起来,是她将自己与孩子都接回了府中,至府中这些时日并没有为难过自己丝毫,又该怎样去怨恨?款款之前福身道:“弄影见过娘娘。”
她抬眼便见着了花弄影笑道:“夫人无需这般客气。”
小人儿也从秋千上跳下扑入花弄影的怀中奶声奶气的唤了声:“娘亲。”
花弄影责备道:“娘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到处乱跑,你又不听话,今日又来打扰了王妃娘娘,该打。”
她见状站起身轻声道:“夫人无需责怪,孩子爱玩是天性,何况她并没有打扰到我。”
那小人儿挣脱母亲的束缚跑至玉怜卿面前,隐去了笑脸道:“你就是王妃娘娘?”
她蹲下身看着那小人儿笑着点了点头。那孩子看着她怒道:“你是坏人,就是你让娘亲天天流泪的,坏人坏人。”说着突然那孩子伸手将她往后推去,她并没有防备,偏偏被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推倒在地。那花弄影见状一把拉回自己的女儿,跪下道:“娘娘恕罪,孩子太小不懂事,娘娘恕罪。”
明月早已进院多时,只是远远站着,见主子狼狈的倒在地上才紧忙上前。扶起地上的主子,焦急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任由明月将自己扶起,苦笑着摇了摇头:“月儿,我没事。”转身对花弄影笑着道:“夫人起身吧,无碍的。今日锦落也累了,烦请夫人带着孩子下去罢。”说罢就转过身,敛下笑容落寞的进了屋。花弄影拉着那小小的人儿抬眼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心里竟觉得有些畅快。
进了内室待坐下后便缓声道:“月儿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娘娘,您不要……”
“月儿,我没事,你下去罢。”话毕也不说话,只是痴痴地发着怔。明月无奈只得允声出了去。见侍女已出去了,便起身走至墙角,背靠着墙,缓缓坐到地上,双手环膝,将脸轻轻地埋在膝上。每当难过时便会蜷缩在墙角紧紧地抱着自己,就会觉得安心,为何如今…心里怎样也平静不下来了……
明月站在窗前偷偷的看着蜷缩在墙角的主子心生怜惜,叹道:为何她总是学不会自己保护自己呢,明明什么事都已看透,却还是不会保护自己。轻摇臻首,转过身子缓缓离去。
第二日,玉怜卿处理完府中的琐碎事务,就如往日般呆在无尘居中看书,忽有门吏来报:“宫里的公公特来传旨。”
明月慌慌忙忙进了无尘居:“娘娘,宫里来了人,说是有旨意,现下传旨的公公正在前厅。”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出征归来
她轻叹,如何总是不让人安生?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对着明月道:“这就去罢,总不能让人等着。”至前厅,远远便见了中门那里有一领首的太监,扬着拂尘。三两个内监跟在身旁,也不曾见那太监负诏捧敕,玉怜卿至前福身道:“劳公公久候了。”
那太监见了梁王妃满面笑容,南面而立,尖着嗓子:“奉太后懿旨,着念梁王为国之大事出征在外,太后记挂着王妃娘娘,特遣奴才来接王妃入宫陪陪太后。”继而又躬身道:“娘娘,已是备下了软轿,娘娘请吧。”
她便随着那宫人身后上了软轿,明月跟在轿旁。
颠簸了许久终是到了,下了轿却找不到明月,皱了眉问道:“本宫的随身侍女现在何处?”
那宫人涎着笑道:“娘娘的侍女刚进宫门便说内急,奴才自作主张的让人将她带了下去,待会奴才自会将姑娘找回来,娘娘这就随老奴进去吧,主子还在等着呢。”
她见那人的模样知道自是没有这么简单,怕是明月被刻意支开了吧,轻叹了声道:“走罢。”
宫人站在门外道:“娘娘请,奴才不便跟随。”她摇了摇头就抬腿跨进了殿中,刚跨进大殿,身后的门就被人关上了,她转过身有些个恼怒,上前去拉那门却是纹丝不动。她无力的叹了声便朝内殿望去,便见了宣晟帝站在殿中央满脸笑容的看着她。她皱了眉福身道:“锦落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宣晟帝笑道:“锦落快快起身吧。”
她站直了身子毫无畏惧的看着宣晟帝,眸子里冷冰冰:“宫人只说是太后召见,如何倒不见太后在此?”
宣晟帝背着手踱到她面前笑道:“那自是说给外人听的,是朕想念锦落特召你进宫陪陪朕的。”
她往后退了退,冷然的道:“请皇上自重,臣妾是清霄的王妃。若是皇上无事,锦落告退。”
宣晟帝叹道:“不过是想请锦落来陪朕吃顿饭而已,不曾想锦落竟避朕如蛇蝎。”
她敛下眼:“锦落不敢。”她又怎敢反抗?他是天子,而她受制于他。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若是宣晟帝真的想怎样,她又能怎么办?
宣晟帝笑了笑执起她的手道:“那…锦落是愿陪朕用膳了?”
她挣开束缚,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心中甚是清楚,今日怕是不好脱身,只得叹道:“既是用膳,请皇上将门打开。”
玉怜卿孤身一人身在宫中,又不知明月身在何处,凡事皆是束手束脚。如此倒是被宣晟帝缠了半日,又被德妃缠了半日,傍晚才得以归府,回府才知明月早已回到府中。劳累了一日,回到无尘居就睡下了,一夜无话。此后的日子才慢慢平静下来。
慕容清霄走了已是两月有余,她坐在案前抄写着药书,突然觉得恶心起来,明明是什么也没有吃,却还是一直干呕着。一连好几天都是同样的状况,刚吃下些东西就全数吐了出来。她刚用完了午膳便觉的心里难受,胃中翻腾的厉害,不顾明月诧异的眼神跑出门便在树下弯着腰将刚刚吃下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明月追了来扶着她担忧的道:“娘娘您怎么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说着便要离去。她一把抓住明月满眼的乞求之色:“月儿,不要。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话毕又干呕了两声。
“娘娘还是请太医来瞧瞧罢,身子要紧。”
“月儿,谢谢你。我真的没事,你莫要担心。”
明月看着主子苍白的面容,心疼的道:“奴婢再去熬些粥,娘娘再吃些罢。”
她看着明月,虚弱的笑了笑:“好,我想吃月儿熬得干贝粥。”
“奴婢这就扶娘娘进屋,即刻就去做。”明月看着如此执拗的主子叹了叹,说着便扶着她转身进了屋中。
近些日子总是恶心的厉害,也渐渐嗜睡起来。自己为自己诊了脉,躺在芙蓉帐中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轻轻的叹息着。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的她再也没有坐到秋千上,也没有告知明月,大多时候只是站在秋千旁看着秋千痴痴地发着愣。
明月也渐渐的诧异起来,这些日子主子消瘦的厉害,却是不愿请太医。主子是那么的喜爱坐在秋千上,近日却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