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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人长得神似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深沉的男声响起,众人见是皇上,纷纷跪下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罢了,都起吧。”说着竟上前亲手扶玉怜卿起身,皇后起身幽怨的看了一眼皇上。那些嫔妃看着玉怜卿嫉妒不已,玉怜卿苦笑,他真真就这么急着要将她推出去成为众矢之的吗?待她站稳了,宣晟帝这才徐徐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皇儿免礼”太后见状已是不满却还是笑道:“皇儿事务繁忙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此?”
“母后今日为何带着这么多的嫔妃来朕的玉妃处?是玉妃犯了什么错惹怒到了母后?”宣晟帝阴沉着脸扫了一眼四周的嫔妃,不答反问道。众人见皇上如此都只是低了头。
“听说皇上最近极是宠幸新封的玉妃,今日哀家闲来无事,便来见见哀家素未谋面的媳妇儿。皇上,难道哀家做错了,皇上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太后收敛笑容淡淡的道。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玉怜卿见状再也无法安然站在一旁,上前跪下道:“皇上,是怜卿不好,怜卿早应去慈宁宫问安的,却迟迟未去,让皇上与太后为难了。怜卿罪该万死,请太后娘娘责罚。”慈宁宫取之慈爱安宁之意,如今看来也并非安宁之地罢。
“罢了。罢了,皇上如此宠溺你,本宫若是有罚与你岂不又不招皇上待见?”太后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玉怜卿。
她听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宣晟帝倒是温柔道:“卿儿快起来罢。”说着竟又上前扶她。
太后见状道:“你们都下去吧,玉妃留下。”
众人道:“是,臣妾告退。”皆鱼贯而出。皇后走至宣晟帝身旁抬起脸幽幽的看了宣晟帝一眼,轻叹一声也由宫娥搀扶出去。李媚儿倒是一直是带着笑容漠然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走到玉怜卿身旁倒是很怜悯的看了一眼她,随后果决的出了大殿。
玉箫殿终是清静些了。待人都离开,太后厉声道:“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定要给哀家一个交代。”
宣晟帝轻叹了一声道:“正如母后见到的”
太后勃然大怒道:“荒唐,玉锦落是你臣弟的妻,是你弟媳,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等有悖伦常之事?”
她站在那低着头,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慕容浩然看着身旁的她觉得心疼,不该再让她面对这样的事情的。转首看着低着头的女子道:“卿儿,你先下去泡壶茶可好?”
“是,怜卿告退”她很柔顺的答道。说完便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太后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恨不能将她的后背盯出个洞,她逃也似地出了殿。走至园中秋千架下,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觉得心里不是那么压抑……
玉怜卿那晚出了梁王府第二日城门一开就出了城,出了城不过赶了三个时辰的路程就被宣晟帝派的人强迫性的接了进了皇宫,封为玉妃。赐住玉箫殿,更名玉怜卿。玉怜卿是她自己要求的。想起那日,慕容浩然仍然觉得心潮难伏。
那日见她,依旧美丽惑人,只是眼中多了悲伤的情绪。心疼的唤道:“锦落。”
岂料那女子听到‘锦落’这个名时竟突然笑起来,笑到眼泪都溢了出来。半晌才止住了笑,面带哀伤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歇斯底里的道:“我不是玉锦落,从来就不是。我怎么会是玉锦落,不是…这世上只有怜卿,玉怜卿。我是玉怜卿。”
他愣了半晌才道:“好,是怜卿。不是玉锦落,不是梁王妃,只是朕的怜卿。”他心疼的拥她入怀…
册封那日,宣晟帝身边的总管安陆宣了圣旨,她就愣在那里,心潮起伏难平,悲愤交加,最终只能长叹一声:如此结局,终还是逃不出这深宫内院呐。
掌灯时分宣晟帝莅临玉箫殿。她参拜过后就不再言语,只是很漠然的看着面前身着龙袍的男子。
宣晟帝上前道:“卿儿,是朕唐突了,你可还在怪朕?”
“皇上可愿答应怜卿两件事?”
“只要是卿儿说的,不要说是两件,就是十件百件,朕也答应。”见她出声应答,他颇为激动。
她神色漠然的看着宣晟帝,幽幽的道:“怜卿不要妃嫔的封号,也不会侍寝。”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再度出征
他被她这一番话语说的一怔,旋即大怒。
“怜卿终究曾是梁王的王妃,怜卿不想心里有着别人还要对皇上强颜欢笑。如此,怜卿做不到。更何况…对帝王的声誉也是不利。”她看着一脸怒容的宣晟帝心中冷笑一声才缓缓说道。
明知她说的是实情,明知是他唐突了,却还是觉得心里不畅快。
她见他沉眉不语,语带哀伤道:“皇上不愿吗?那便罢了罢。”继而转身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如今你还忘不了他吗?”等了半晌也不见她答话,长叹道:“罢了!朕答应你便是,卿儿不愿侍寝就不侍寝,但这玉妃的封号朕已是下旨了,金口玉言,怎能说改就改呢?”
她背对着他神情淡漠的看着窗外,只留着孤寂的背影对着宣晟帝依旧不语。
“罢了,罢了,朕愿意等着,等你忘记那人的那天,作朕的玉妃。”宣晟帝见她如此竟心生不忍。轻叹着扳过她的身子看着那绝色的容颜道:“朕只希望从今往后卿儿的眼中只有朕,只有朕。”说着便将她拥入怀中,他却没看到玉怜卿脸上不屑的神情。
自此那些宫人便唤玉怜卿主子,那人也遵守着诺言,没有勉强她侍寝。
她不知那日宣晟帝究竟和太后到底说了什么,太后终是没有追究她。
至此,梁王妃玉锦落一夕间便从这世上消失了,无影无踪。惟有深宫中叫玉怜卿的玉妃,一夕间拥有了帝王的万千宠爱。
据传闻言,梁王因受不了失去爱姬的打击时常酗酒,整日醉的一塌糊涂,终日萎靡不振。如此这般维持了数十日竟向天子请命攻打烈焰国以扩充国土。天子允命,择日率大军攻打烈焰国。
慕容清霄一袭缟白的素袍,立在一座新坟前。清晨的寒风舞弄着他腰间飘飘的衣带,身形消瘦而孤寂,神情忧郁而悲痛。绚丽的红霞烧红了天际,与他的白衣相互辉映,光色流觞。怜惜的看着面前的新坟,深沉,凝重的道:“锦落,你终是见着了我们的孩子了么?”顿了顿,痴笑道:“如今…你不会再寂寞了吧。我们的孩子,言诺啊,一直在你的身边。言诺,你要好好的照顾你的母亲啊。也许…过不了多久,爹爹…就会去陪你们母子了。”声音如生了锈的铁,艰涩、暗哑,在这寂静的山林间飘荡回响,悲忿而凄凉。
曲下一膝,单膝跪地,伸手抚着石碑上的字,艰涩的道:“我…又要出征了,你还会担心我么?”愣了半晌,痴痴地笑了笑:“你、恨…恨我么?那般无情的待你。我啊…从未想过会失去你,就像如今这般,看不到你的面容,听不到你的声音,日日夜夜的自责与悔恨…你都不会再知道了。我…爱你,爱你呵,爱你与我们的孩子。”
说着泪簌簌落下,哽咽的道:“安谧的生活以及你恬静的神色,都教人万分迷恋,有着平平淡淡的…幸福。有你在的地方才会觉得安心。从前,我从未对你说过。我以为…即便我不说,锦落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即便我说千遍万遍你也不会听到了。这个世上,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不曾想…竟是我将你伤的最深。你伤心…绝望,却选择了这样的结局惩罚我么?”
他慕容清霄出征的前一日竟在已逝的妻子玉锦落及早已夭折的孩子的坟前坐了一日,夜半子时才归府。
其妻颜媚卿一直在寝宫中等着,颜媚卿看着憔悴不堪的夫君,悲痛的唤道:“元朗——”
他神色疲倦的看了一眼妻子,走到桌前坐下。颜媚卿见状走到桌前替他倒了一杯茶水,踌躇着轻抚着隆起的肚子道:“元朗,卿儿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去。”
他扬首喝尽了妻子为他倒得茶水,抬起脸看着一脸乞求之色的妻子,眼眸中的坚持与狠侫丝毫没有掩饰。颜媚卿的身子抑制不住恐惧微微的颤抖起来,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过脸颊,此时的心境竟如随风飘落的秋叶,无着无落。许久后偏过头带着哭腔道:“不早了,早些歇着吧,明日…”竟再也说不下去一个字。
慕容清霄看着面前强忍住极大痛楚的妻子,心中竟也生出小小的不忍,伸出手轻抚上妻子高高隆起的腹部,艰难的开口:“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了,该早些休息才是。所有的一切季先生都会打理好,无需你操心,你在府中好好养好身子。”长叹了一声,竟起身出了寝宫。颜媚卿痴痴的看着丈夫决绝离去的背影,扶着桌子哭的肝肠寸断。
翌日,慕容清霄率领三十万大军挥军南下攻打烈焰国。
约是一月后,公主慕容婉儿竟怒冲冲的带着一群宫娥不顾明珠等人的阻拦硬生生的闯进了玉箫殿。待看清玉妃的面容就怔在那里,待认清了那女子,怒冲冲的冲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光,倒是将明珠与云珠等人吓着了。慕容婉儿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横眉竖眼的大吼道:“玉锦落,本宫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是本宫看错你了。”
她玉怜卿也不顾疼的火辣辣的脸,冷笑一声道:“公主是在与怜卿说话么?”
慕容婉儿倨傲的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她转过身走至椅前坐下冷声道:“怕是公主认错人了。”
慕容婉儿发了疯般的冲至她面前叫嚣道:“本公主如何会认错人?你是本宫的嫂嫂,元朗哥哥的妻子——玉锦落,婉儿如何能认错?”转身对着那一群人吼道:“统统给本公主滚出去。”众人吓得皆是躬身出了大殿。留下了一身暴怒之气渐显的公主与一位淡然的女子在内殿之中。
她看着怒气冲冲的公主道:“怜卿只是怜卿,从来就不认识什么梁王,玉锦落之类的。”
慕容婉儿突然就卸了身上所有的戾气,失了力气的跌坐在地上,扬着脸看着她:“婉儿知晓,你是嫂嫂,是哥哥的王妃。婉儿不知道你与哥哥之间怎么了,婉儿只知道哥哥以为你死了,死在那场大火中。哥哥亲自将那具尸首打扮下葬,丝毫也没有假借他人之手,他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向皇帝哥哥请求去攻打烈焰国。”说着便落下泪来:“婉儿听人家说,那战场是万分残忍的地方。一不当心便会血溅当场,尸横遍野,那么多人死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哽咽的道:“哥哥是王爷,他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季先生飞鸽传书说哥哥已是不眠不休不要命般攻打烈焰国。哥哥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嫂嫂你。可是嫂嫂你做什么了?你不仅没有死,还做了皇帝哥哥的妃子,嫂嫂对得起哥哥么?”
她看着慕容婉儿,心中悲忿,鼻尖一酸,满眼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惨淡的一笑道:“是怜卿对不起他么?他对我做了什么你又怎会知晓?我成了如今这般都是拜他所赐,如今你倒要谴责怜卿。我倒是要问问,我玉怜卿哪里对不起他?”
慕容婉儿从未见过她如此失过态,只能怔怔的道:“哥哥只是不小心让嫂嫂失了孩子,哥哥不是故意的,如此嫂嫂便要这般对哥哥么?”
她嗤笑:“不小心?他的不小心便让我这一生都不能再有孩子,他的不小心便让我在鬼门关外走了几遭,他的不小心…已是让我…死了心断了情。”
慕容婉儿痴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