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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中不断的错过,那些属于锦落的幸福。在失去时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抓住。所以我决定不要再等了,不要再等那一份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幸福。
我去找了明王,看到了痴迷了许久的男子,心如鹿撞,思想了许久的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俊朗的男子,动也动不了。明王嘴角嗜着温暖的笑意,问道:“不知锦小姐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我这才回过神来,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滚烫,心噗噗乱跳,身子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若是我能留在他的身边即便是让我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也是愿意的。我将脸垂下,不敢再看面前的他一眼,想了良久,才开口道:“王爷,依小女子之见若是让怜卿去和亲,王爷定会得到让王爷您满意的结果。”
他似笑非笑斜着眼看着我道:“你怎知本王要做什么?”
“王爷无非想夺取权势,而锦落可以帮得到王爷。”我再无畏惧,若是一味的躲闪,我会失去即将来临的幸福。
他轻蔑的笑道:“哦?此话怎么说?”
我双手绞着帕子,抬起脸怯怯的看了一眼他,又低下头道:“锦落与怜卿一起长大,怜卿的脾性锦落甚是了解,况且以怜卿的美貌,这世上有谁不会被迷住?况且当今的相爷是锦落的外公,外公只有娘亲一个女儿,而娘亲也只有锦落这么一个女儿。若是锦落能够留在娘亲身边,外公感念王爷的恩德,定会全力帮衬王爷得到王爷想要的东西。”
他把玩着桌子上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神色,冷冷的看着我,漫不经心的问:“若是本王一定要由你去和亲呢?”
我低垂下了脸,羞羞怯怯的抬起眼看了看他,齿咬着下唇,心中忐忑不安,双手颤抖着去解腰间的束带,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紧张,身子颤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的举动。良久,我才将束腰的束带解开落在了地上,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身上滑落,堆在了脚边。我低着头,脸红的如火灼烧一般,洁白如玉的身子泛着诱人的红晕,一步一步挪到了他的跟前。他一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直到我走到了眼前才伸手将我拉入了怀中……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不堪回首
临离去之时他嘱咐我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中不要出门,直到哥哥玉成溪去找我才能出来,我允诺,回去就将自己关在了闺房之中。
我将自己关在闺房里七八日,第八日三哥才去找了我,三哥看着我,目光冷的让我心里直打颤:“王爷说你可以出去了,出去后你去找怜卿。”
我亦冷冷的看着三哥:“找她作甚?”
三哥漠然的看着我:“怜卿很喜爱我,拿我做幌子,她定会替你去和亲。”
我冷笑一声:“锦落还以为哥哥有多么爱护怜卿呢,也不过是虚伪之流。”
三哥倒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道:“告诉她若是她不替你去和亲谢芸就会另嫁他人,到时我玉成溪会生不如死。往后的事情无需你担忧。”
我摆弄着手中的锦帕笑道:“锦落还以为三哥多么的善良,原来疼惜怜卿不过也是有目的的,三哥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罢了。”
三哥也不动怒,冷笑一声道:“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下作女子,又凭什么来说我?”
我又羞又怒,心中明白当日的事他是知晓的,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站在那里好不尴尬。
三哥却不耐烦起来:“言尽于此,该如何让去做你自己知晓。”说着就摔门而出。
我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就是用自己的身子做代价,得以让怜卿代替我去和亲,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喜爱的,怜卿也不能喜爱,那日我看着怜卿独自一人去了月阁,所以将三哥引到了她回漱院必经之路的汀园的亭子中,故意将所有的事实抖露出来。只是我没有想到三哥是那样的害怕怜卿知晓所有的事实,三哥暴怒的样子甚是恐怖,狠狠地掐在我颈间的手如玄铁般冰冷。
心中很害怕,惊恐的看着三哥额上跳动的青筋,当然也瞥到站在三哥身后的怜卿,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迷茫与疼痛。我要怜卿恨三哥,我不喜欢三哥,怜卿自然也不能喜欢。
怜卿出嫁那日,我偷偷的去看了她,凤冠霞衣的怜卿不似往日那般冷冷冰冰的美,而是妖媚惑人的美,不由得让我自惭形秽起来。怜卿与三哥说的话我听得一句不漏,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是何等的凄惨?若是我被怜卿推了出去做了挡箭牌,我只怕会悲痛而亡了吧?
我躲在窗外咬着自己的手臂泪雨滂沱,只是呜咽,不敢出声,‘怜卿可不可以不要恨我,锦落只是想留在这里,想要离喜爱的男子近一些,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能帮锦落了。锦落是庶出之子,没有人会真心为我着想,我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去争去抢,怜卿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曾听渃红说过,若是有女子出阁,家人定会去相送,新娘子离开时会哭得很凶,可是怜卿出嫁没有人去送她,只有我一个人躲在大门后偷偷的看着怜卿落寞的背影。
忍不住去揣测怜卿此时的心境究竟是怎样的呢?她心里是不是只剩下怨恨了?我喜欢怜卿,喜欢了很久很久,久的已经忘记了时间。可是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我是喜爱她的,是我将她推了出去做了锦落的替身,怜卿是恨我的罢?
怜卿走后我呆在府中,每日都惴惴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怜卿不是那么善良软弱的女子,她不可能在得知是三哥在幕后策划了整个事情之后还乖巧的去和亲,怜卿不是那样的女子。
怜卿究竟为何答应去和亲是我一直不明白的,直到她走后的第七天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会乖乖的去和亲。
清早就听见母亲房中传出凄厉的尖叫,继而是东西落到地上破碎的声音。我和下人一齐闯了进去,只见母亲一夜间老了许多,母亲四十岁的年纪,平日里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见到母亲之时竟发现母亲至少老了二十岁,皮肤松弛了下去,有些骇人。母亲将铜镜砸碎了,屋中的花瓶瓷器也都被母亲砸烂了,母亲双手捧着脸凄厉的哀号,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继而下人嚷嚷道其他几位夫人相继出现了怪疾,那日府中很混乱,女人的尖叫声哭喊声,和瓷器摔破的声音此起彼伏。听渃红说北苑和东苑一早就传出主子神哭神嚎般的惨叫,只有西苑是安安静静的。
爹爹和三哥得知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慌慌忙忙出府去找大夫,所有的大夫都说是各位夫人中的是不同的奇毒,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无能为力。我也大致猜到这是怜卿所为,因为怜卿从小看的书就是医药典籍的居多,常常因为看书而废寝忘食,制作一些奇毒对一个谙熟药典的人来说并非难事。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怜卿真是个可爱的女子,让我情不自禁的更要去喜爱她,她留下了她们的性命却又不让她们好过。尽管其中也有我的娘亲,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同情她们,她们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雪夫人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溃烂,晴夫人脸上长出脓疮,娘亲迅速老去,只有盈夫人有着完美的容貌,却每夜要忍受噬骨的心痛。爹爹再也没有留宿在任何夫人的苑落处,他忍受不了各位夫人因痛楚而变得扭曲的样子。
府中不断的请大夫,什么神医,游方郎中都请了来,皆道无能为力。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只因那奇毒是怜卿费尽心机制作出来的,解药——这世间只怕只有她才有。
爱美的女子失去的容貌是多么的可悲?失去容貌对女子而言,特别是漂亮的女子而言是生不如死的吧?怜卿深谙此中的道理,所以她没有伤害她们的性命,她拿去了对她们来说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让她们生不如死的在世间活着。
我不恨怜卿,真的是不恨。她不善良,我一直都知道,她小心隐藏着自己的本性,事事谨慎,步步维艰。她要的不过是安然的活着,她不奢求,也不敢奢求什么。许多的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的闪过,变得那样模糊不清,可是幼年时怜卿那灿烂夺目的笑容却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中,藏到了骨中。
自怜卿出嫁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君逸,思念如野草在心中疯长,泛滥成灾。我再也熬不住偷偷的去了明王府,府中的下人说王妃去了宫中陪皇后娘娘,我自己去了姐姐与王爷的寝宫,屋中有奇怪的响声传出。我战战兢兢的推门而入,见到的是锦落这一生都不想去回想的画面。床上是赤裸着的三哥和我深爱的人……
我以此作为筹码,他顾及名声,不得不娶我。我如愿的嫁给了深爱的人,虽然是妾室,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顾天下人的唾骂与姐姐共事一夫,与姐姐争风吃醋。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无论是以怎样的姿态,我都甘之如饴。
再后来妹妹玉帛清竟被选入宫中做了昭明帝的妃子,妹妹做了明帝的妃子后深得天子的宠爱,尽管天子已老态龙钟了。
谁不期望自己的夫君是风清俊朗的少年,相守相依,相顾相惜?怎奈何天子垂涎,妹妹与我一样都是庶出之子,又能怎样?至此玉家在朝廷中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深得天子的宠信。
怜卿嫁到殷朝不过一年,昭明帝薨,妹妹玉帛清最终没有保住,昭明帝临死之前立下诏书赐妹妹玉帛清殉葬。我的夫君登上了皇位,我为淑妃,姐姐为皇后。后宫的女子越来越多,想要得到圣上的宠爱每个女子都费尽心机,我想在后宫中生存只能变得越来越世俗,一步一步失去本性。
如今我竟还能活着守在深爱的男子身旁,是多么的庆幸?此刻我坐在承明殿的秋千上,心如死水,再无波澜。也终于明白为何怜卿总是喜爱坐在秋千上,我喜爱的怜卿将我推入深渊却又亲手将我拉了出来。
也许我该感激怜卿,在冷宫中恐惧、悲伤无孔不入,慢慢的回想往日的种种,才发现锦落早已将自己弄丢了,深陷在泥沼中不断地挣扎,却是越陷越深,失去了本性。在冷宫中的那段日子,我才将往日的自己一点一点的找回来。
我明白怜卿是知晓她已时日无多,所以才这么快动手的。将玉家逼上绝路,她心中也是痛苦的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将至亲之人逼上绝路。
怜卿呐,此时此刻你又身在何处呢?是不是安好?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有锦落这么一个姐姐呢?若是有来生啊,锦落愿意做怜卿的姐姐,好好的陪在你的身边,为你遮风挡雨,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我亦不悔。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旧梦
坐在凤至殿的秋千上,凄楚的叹道:是孽缘吧?如今还是回到了这里,虽不是她心甘情愿来的,却还是身在此处了。当日她离开了蚀善国,踏上殷朝的国土便被人抓了来。心事已了,若夕已不存于世,‘怜卿’是娘亲为她起的名,又怎忍心舍去?
季云生看着秋千上的玉怜卿,皱着眉头歉然的道:“当初的事,不怪元朗,是我自作主张,让你失了孩子。”
玉怜卿低垂着脸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脚尖道:“怜卿知道孩子是不能生下来的,即便是有幸活了下来,那个孩子……也会如怜卿这般,一生都是剧毒缠身,活不了多久。怜卿从未恨过他。”
季云生有些悔恨的道:“当初,是我错了。”
“季先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