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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若不愿,哥哥现在就带你离开。”玉成溪说着口不由心的话,话出口,一怔。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溢出,少顷面前的女子便笑出满脸泪水。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让玉成溪手足无措,他甚至不敢上前去一如既往的揽着妹妹入怀抚着她的发,安慰道没事了。
正在他手足无措间,玉怜卿止住笑,轻笑问道:“哥哥此话当真?”
玉成溪顿时语塞,面红耳赤,此等抉择岂是他能决定的?
“哥哥,有些事我不说并不是不知道,我明明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利用我那又如何?明明知道娘亲是被人下毒害死,却什么也做不了。哥哥又如何?哥哥不也利用了我娶了谢芸?呵呵,这个世上有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别人?从今往后只能以玉锦落的身份苟活于世,如今我落得如此下场不也是哥哥一手造成的?今日哥哥来看我是同情还是怜悯?”玉怜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他语气缓缓道。
“卿儿,哥哥……”玉成溪满心羞愧,一时语塞。
轻笑溢出朱唇,“哥哥这又是为何?哥哥无需在这白费唇舌了,该我做的我必定尽力而为便是。只是玉怜卿已不存于世。珍重”她瞬间收敛满脸笑容。轻拂去脸上的泪水,将大红的幔布盖到了头上,遮住了那绝世的容颜。转身走向房门,门开,人出。
玉成溪失落的问道:“卿儿…会恨…哥哥吗?”
她身形顿了顿道:“不值得。”淡漠的嗓音响起:“走罢。”两个丫鬟左右扶着身着华服的她缓缓离去。
玉成溪看着渐行渐远的妹妹心生愧疚,满脸的悲伤,再多的言语也弥补不了的伤害。
玉怜卿坐在马车上,看着渐渐消失在身后的景物,突然心生不舍,从今往后只能以玉锦落的身份存活在这世上,突觉悲凉。哥哥,为何连你也要这样对待我?为何?悲伤爬满了坐于车辇中那女子那张绝美而精致的脸。继而绝色的容颜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妖孽是么?若是就这么放过府中作恶多端的、造谣生事的人岂不是辜负了这般名声?妖孽自是要做妖孽做的事,不是么?
君逸站在房顶远远看到朝自己驶来的马车,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一眼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心痛万分。竟是他亲手将心爱的女子推入了他人的怀中……
玉怜卿被当做玉锦落去殷朝和亲,走了七日后,镇国大将军的府中四个夫人同时得了顽疾,雪夫人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溃烂,却不会要了性命,只是溃烂的伤口又痛又痒,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而孜夫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一天迅速的老去,紧紧十天而已,昔日美丽的俏脸上的皱纹已似五六十岁的老妪,已成疯疯癫癫之势,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谁人也不见,下人早已将房中的铜镜都收起;盈夫人突然得了心痛的厉疾,整夜整夜噬心彻骨的疼痛;晴夫人的脸上身上相继长出脓疮,腥臭异常,下人唯恐避之不及,陆陆续续请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至此将军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中,民间传言,说将军的原配夫人十多年前惨遭横死,死不瞑目,回来讨债了。也有人传是得罪了什么仙灵而被降了罪……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9章 第九章 初来乍到
送亲的队伍走了一月有余,终是到了殷朝的帝都。玉怜卿饿了一天,晕晕乎乎被丫鬟和喜娘搀扶着走至同样一身喜色的梁王身边站好,手中又被塞入了大红色的绸缎,而绸缎的另一端也被人牵着。大红的幔布下,绝色的脸上透着浅浅的笑容,心中默默的念道:娘亲啊,你可看见了?卿儿做的很好吧?
“一拜天地“司仪洪亮的声音在鼓乐声中清晰地响起。她被身旁的喜娘往前推了推,她便朝着面前的蒲团跪了下去,继而又被喜娘扶起,刚站稳身子,又听司仪朗声道:“叩谢皇上”
无奈的又跪了下去,她听见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起了罢。”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那司仪高声叫道。接着她手中的红缎便被人拿走了,被人扶着又走了一段路程,拐了几个弯,终于到达新房之中,接着又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坐下来。
她坐于床上端端正正,心中轻叹道:既是逃不过,就换种生活吧,往后的日子中就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了吧?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不带着面具生活了吧?娘亲,你可看见看了?卿儿今日嫁作他人妇了,娘亲啊,你可看见了?若是猜得不错,那镇国大将军府中所有的夫人都得了顽疾了吧。大红的喜帕下精致的玉容笑的诡异。
身旁的丫鬟们掩着嘴偷偷的咬着耳朵,玉怜卿终是觉得烦了,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你们都出去罢,本宫要歇息了。”
那中间便出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娘娘,这不合礼数啊,奴婢们要等到王爷进来后奴婢们才能退下。”
她微微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爱站着便站着好了。”便再也不出声。那丫鬟们见她如此,也不敢再放肆。也都安静了一会儿,一时无话……
“已是五更了,王爷怎么还不来啊?”一丫鬟压着声音低低的道
“怕是王爷又去了姬姑娘那了呢。”另一丫鬟低低笑道
“近些日子,姬姑娘可是得宠的紧呢。”
“那,王妃娘娘可怎么办?”又一声音小小响起
玉怜卿坐在那听的清清楚楚,不觉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人是故意的罢,在新婚之夜冷落妻子。轻轻叹了叹,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了呢。
伸出手将大红的幔布扯开,对那几个丫鬟柔声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无需在这里伺候了。”
“王妃……”那些个丫鬟见了她的面容都呆呆的傻怔在那,心中皆叹道:真真是仙子下凡呢,与相传的并不符呢。
“下去罢。”旋儿起身,并不看那些丫鬟,将头上重重的首饰一一卸下。一群丫鬟见那新嫁娘的举动都面面相觑,终是依言退下,关了房门。
见桌子上有些点心,揉了揉饿扁的肚子,缓缓移身过去,玉手随手拈了个糕点小小的咬了口,那糕点入口即化带着些淡淡的桂花香。她满足的嘤咛声溢出嘴角,又将手中的糕点塞入口中。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满满一杯仰首喝尽。满足的伸伸手,转身走向床边,脱了层层的厚重华服,踢开脚上的绣鞋爬上了床,拥着被,少时便进入了梦乡。
许是太累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突然就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继而有一女子的声音响起:“王妃娘娘,您醒了吗?”那声音也是轻轻地仿佛怕吵醒了她。
玉怜卿笑道:“嗯,劳烦你进来吧。”
那女子推开了门,将手上的铜盆放于架上又回身细细的关好了门,转身面向内室的玉怜卿福身道:“奴婢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安。”
“起身罢。”她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身嫩黄衫子,生的娇小可人。水润润的小脸上嵌着两颗明珠似的杏眼,细看却也是个标致的女子,继而柔声问道:“你唤什么名字?”
那女子抬起头便看到了斜倚在床上的玉怜卿,有些慵懒有些妩媚,有着说不出的倾国倾城的媚态。那女子看的痴痴傻傻,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
“嗯?你唤什么?”她浅笑着耐着性子又问了遍。
“奴婢名唤明月。”好半天那明月才说了句完整话,怔了半晌突地冒出了句“:娘娘好美”
这次倒换了玉怜卿愣了半晌,待反应过来已是红了脸,呐呐的说了声:“谢谢”
明月看着如此的主子便愕然了一阵,垂下脸嘀咕着:原来…王妃这么可爱,还会脸红呢,继而道:“娘娘并未从蚀善国带贴身丫鬟过来,所以管家将奴婢遣过来服侍娘娘。”
“那,往后…我可以唤你月儿吗?”过了半晌她歪着头笑问道
“娘娘唤奴婢什么都行。”明月低着头答道。
她见状笑了笑并不言语,自顾自的起了身。那名唤明月的女子即说:“奴婢服侍王妃娘娘更衣。”
玉怜卿浅笑着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说罢自己在箱子里找了件月白色的衣服穿好,将长长的青丝随意的挽了个髻,用一根白玉钗固定好,用了明月刚端进来的水梳洗了一番。明月傻傻的站在那看着那新主子做的一切。待玉怜卿将一切整理妥当,转身看着傻愣愣的婢女,轻摇臻首,玉手揉着饿得瘪瘪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道:“月儿,我饿了。”
明月看着她终是忍不住笑盈盈的道:“奴婢马上就去给王妃拿早膳。”话毕转身离开。
她看着明月的背影轻摇臻首。款款走至窗边推开窗户,怔怔的看着窗外,笑容就那样纯粹的显在那绝色的脸上……
早膳过后,她不顾明月的阻止将自己的衣物等物和明月一起整理好。她出嫁带来最多的便是医药典籍的书籍,收拾差不多便坐在书桌前抄起医药书来。
明月看着这位有些奇怪的新主子,满心的欢喜:原来传言也不可信嘛。王妃未至之前,众人都说是个奇丑无比任性跋扈的女子,都不愿来伺候。只有自己无依无靠被挤兑了来,如今看着这个王妃,美的让人心生怜惜,不任性会害羞,会自己做着下人们做的事。和府中的那些妃子丝毫不同,但昨夜王爷的态度明眼人都知道王爷的不怜惜,府中那些的莺莺燕燕,这样的女子要怎么在这里生存呐。又或许她的城府极深,这一切皆是假象?
玉怜卿起身去端桌子上的茶水,转过身便见到婢女皱着眉一脸的愁苦。便柔声问道:“月儿,你怎么了?为何苦着一张小脸?”走至她的身前,顺手捏了捏那水润润的小脸。
明月怔怔的看着主子惊慌失措的道:“王妃娘娘,您…”
玉怜卿嬉笑出声:“月儿可不可以不唤我作王妃娘娘?”
明月慌忙跪下道:“娘娘,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
玉怜卿倾身向前将她扶起,缓身道:“不是,你很好,只是我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明月苦着脸:“不唤王妃唤什么?难道要唤公主?”
玉怜卿噗的一声笑了起来,道:“不唤王妃也不唤公主,你唤我小姐便是。你也别奴婢奴婢的叫,唤月儿不是更好听?”
明月为难的看着新主子,双手不住的绞着衣角,嗫嚅道:“可是。可是…”
玉怜卿对着她眨眨眼睛,调皮道:“可是什么?就这么定了罢,月儿可好?”话毕抿了一小口茶水,将茶盏放于原位,转身又去书桌前提笔写了起来。明月还是怔怔的看着玉怜卿没缓过神来。
“你若嫌累,便坐下吧,无碍的。”玉怜卿未抬头,依旧是书写的姿势说道。
“奴婢不敢。”明月吓得诺诺道。
玉怜卿见状摇了摇头不语也不勉强她,自顾自的抄写医书。自己梳洗穿衣、收拾衣物并不是她故意为之,往日在漱院都是她自己做这些,能不劳烦婉秋便不劳烦婉秋。何况她不过是府中一个不受宠的孩子,有谁会理会那个小小的孩子是如何过活?看惯了人情的淡漠,现下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呢?如今上天给了她一个可以做真实自己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自己喜欢的事情又何须假借他人之手。自己梳洗,自己整理自己的物品也是一种快乐吧。何须管他人如何去想?
许久,她出声问道:“月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明月揉了揉站了酸麻的腿脚,应声道:“回娘娘的话,现在已是戌时了。娘娘怕是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