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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出声问道:“月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明月揉了揉站了酸麻的腿脚,应声道:“回娘娘的话,现在已是戌时了。娘娘怕是饿了吧,奴婢这就去给您端些晚膳来。”
“已是真么晚了呀,那就谢谢月儿了。”玉怜卿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麻的肩道。
“瞧娘娘说的,这是奴婢应做的。娘娘稍等,奴婢去去就来。”明月听见她的道谢惶恐道,随即逃也似的出了门。
她看着明月的背影低低笑开来:这个女子也是可爱的紧呢。
晚上梁王仍是未至,她放下心来,至少当下不用应付那性情不定的夫君。用过晚膳又看了会儿书便早早的爬上了床睡去了。翌日早早起了身,打开了窗户狠狠地吸了口清晨的空气。梳洗过后,用了早膳,那名唤明月的婢女一直侍奉在旁,周周道道。
“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园里的花开了,娘娘要去看看吗?”明月看着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好啊。也该出去走走了。”话毕拉着身旁的婢女便向前走去。
明月何曾见过主子这般举动,被吓得怔怔的,呐呐的道:“娘娘,您不能这样,奴婢自己会走。”
第10章 第十章 初进皇宫
“月儿,你唤错了呢。”她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明月眨着眼调皮道,手仍是紧紧的拉着明月的手。明月痴痴地看着主子的面容,顿时忘了答话,玉怜卿笑笑转了身依旧是拉着她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走至后花园,各色花都已盛开。花园似乎成了花的海洋。她放开了牵着明月的手痴痴地看着这满园的花,似被什么牵引着般走至花海中,情不自禁的轻扬衣袖,翩跹起舞。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纤手如玉,罗衣飘飘,裙裾随着清晨的微风而飘起,站在一旁的明月已是看的痴了。
一男子走至回廊下,正好目睹了那清颜白衫的女子在花丛中翩跹起舞的画面。那男子有刹那间的失神,怔了半晌却是想不起府中何时多了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待见着那侍女顿时明白,那花丛中的女子原是两日前梁王娶进府的王妃。嘴角泛起了阴鸷的笑容,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远处的画面。
半晌,玉怜卿停下了脚步,细细的在花丛中找起什么。不过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满脸的失落,灿若星辰的明眸中甚至泛起了淡淡的悲伤。那男子躲在暗处冷冷的看着在花丛中的玉怜卿,只是冷冷的看着。
明月看着在胡丛中低头寻找东西的主子,上前躬身道:“娘…小姐,您在找什么?告诉奴婢,奴婢替您找。”
她直起腰看着明月浅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这里怎么会有荼靡花呢?满园的花朵皆是大富大贵之象。又怎会有那样素雅的花朵?漱院之所以有荼靡花,皆是自己一一种上的。那样悲伤的花朵怎会出现在皇亲贵胄之家?与明月回了畅清苑便一直待在屋里看书,直至夜幕四合,那梁王依旧没有来这畅清苑。她站在窗边笑的灿烂,这样的日子一直保持着也是好的呢!
第三日玉怜卿仍在睡梦中,明月便已至。看着床上熟睡的容颜不禁为她担心起来,半晌才出声唤道:“小姐,该起身了,今日小姐要进宫向太后问安呢。小姐…”只见那床上的女子‘嗯’了一声翻转了个身踢了身上的被褥,明月以为主子醒了,等了半晌主子动也未动,上前看去原是踢了被褥又继续睡去了。明月忍不住低低的笑开,原来这个娘娘睡着了也这般可爱呢。
终是将主子从床上拉了下来,仍旧是她自己梳洗。明月将早膳端了来,期间一一为她交代宫中的一切,谁得宠,谁不得宠,都一一为她说的仔仔细细。她缓缓地吃着早膳,细细的听着。待明月说完便问道:“王爷随我一齐入宫么?”
明月为难的看着她不语。
她笑:“没事的,你实话实说吧,我不会见怪的。”
“王爷从昨日起就不在府中,宫中来了人说是接娘娘与王爷入宫,管家说让娘娘先入宫。王爷似乎……”
“罢了,我自己可以的,你不要担心。”
用完早膳,收拾妥当便与明月去了前厅,站在门前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扬着拂尘坐在那里,身旁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明月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坐在那里的是太后身边的安庆公公,站在一旁的是府中的管家——季云生”
季云生见了玉怜卿明显的一怔,继而低首道:“见过王妃。”
她笑道:“季先生多礼了。”继而朝着坐在那里的人道:“锦落见过安公公,有劳公公久候了。”
那坐着的内侍见玉怜卿如此,忙站起身来尖着嗓子笑道:“老奴见过梁王妃。”却是不见有什么躬身屈膝的动作,想必在宫中是有些地位的。待那内侍看清了玉怜卿的容颜也是怔怔的失了神。
季云生见状躬身对着那内侍道:“娘娘既是出来了,谢某告退。”
内侍反应过来笑着道:“如此也好。”便见管家躬身退下。玉怜卿轻叹,原来自己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呢。继而笑道:“有劳公公久候多时,有不到之处还望公公担待一二。”
内侍尖着嗓子扬着拂尘:“娘娘客气了,不知现下…娘娘能随老奴进宫了吗?”
她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又对明月道:“月儿就不用跟着了。”
“娘娘,您今日进宫…”
玉怜卿笑着拍着她的手:“月儿,没事的,你在府中等着我便是。”
“是,娘娘。”随即又从袖中拿出一绽银子塞与那内侍,小声道:“娘娘便麻烦公公了。”
那内侍接过银子尖着嗓子笑道:“姑娘放心便是,老奴定将娘娘平安带到。”
玉怜卿笑笑,转而对着内侍:“有劳您了,这就前去吧。”
缓缓出了王府的大门,款款的坐进了软轿中,安安静静的蜷缩在软轿里,一路颠簸。许久,便听见那尖尖细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娘娘,已是进了宫门,请娘娘下轿。”
她掀开轿帘缓缓地下了轿子,笑着道:“有劳了。”
内侍扬着拂尘,道:“娘娘请随着老奴,”她点了点臻头,跟在引路内侍身后一路无语。一路雕栏玉柱,楼阁高耸,五步一廊,十步一阁,殿角玲珑,曲曲折折,一路之上许多宫人隐约其间,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是到了。远远便见着凉亭里众星拱月的中年女人以及身着皇后服饰的女子。
内侍躬身道:“请娘娘在此侯旨,容奴才前去禀报。”她浅浅笑了笑便站在那里候着,看着那内侍上前禀报。
那太监远远便叩首道:“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叩见皇后娘娘。梁王妃觐见。”
坐在中间的一身太后服饰的中年女子朝着身旁的宫人耳语一阵,身旁的宫人便扬着拂尘尖着嗓子:“宣梁王妃觐见——”。
远远的扫了一眼被称为太后的妇人,虽是位中年女子,却在那人身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贵气天成,想必年轻时定是位倾城佳人。那皇后也是高贵典雅,一副母仪天下的贵态,面如芙蓉,柳梢眉丹凤眼,也是一副倾国之姿。玉怜卿见状不紧不慢的上前跪拜:“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虚扶一把,笑道:“免了免了,快快起身吧。”
玉怜卿谢恩后又向太后身旁的那女子福身道:“见过皇后娘娘。”
高贵典雅的皇后伸着一双玉手浅笑道:“妹妹快快请起。”
玉怜卿谢了恩才站起了身子。众人只见梁王妃一身曳地淡粉长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脸上的肌肤如白瓷般精致。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低垂鬓发斜插了一支镶嵌着珍珠碧玉金步摇,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只是那乌黑的眸子太过恬静,看不出喜怒,犹似一泓清幽的泉水,只一眼便沉溺其中。那些宫人都已看的痴了。
太后细看了玉怜卿笑道:“果真是位倾城女子。”
皇后接口:“母后说的是,梁王妃真真是天香国色。”
她低着头:“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谬赞了。”
“锦落今日便挨着哀家坐吧。”太后斜着一双凤眼看着玉怜卿笑道。
玉怜卿有一刹那间的怔仲,只因锦落二字,继而很快的恢复了原本的神色。道了声“是”便缓缓走过去挨着太后左下首坐下。
刚坐定,少顷,便有一女子被众人簇拥着款款而来。
玉怜卿只见那女子身着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大朵牡丹,鲜艳如血。用一条金丝薄烟翠绿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那猫眼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繁丽雍容,一双凤眼媚意天成,莲花移步,袅袅娜娜福身道:“臣妾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今日媚儿也到了,起身罢”太后笑道。
那女子谢恩后继而福身道:“妾见过皇后娘娘。”
“妹妹何必见外,快快免礼罢”皇后亦是满脸笑容。
可玉怜卿却听见了声音中的冰冷,想必这便是深宫中常见之事罢。明明是恨之切的,偏偏脸上还要带着笑容。
早膳时就听明月说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之外皇帝最宠爱的嫔妃就是德妃,德妃是太后的侄女,本名似乎唤李媚儿。玉怜卿起身走到前面对着那女子福身道:“臣妾玉锦落见过贵妃娘娘。”
李媚儿仍是笑盈盈扶起她:“这想必便是梁王殿下日前迎娶的新婚妻子吧?”
太后接过话茬:“正是元朗那孩子的王妃,见也见了就都坐下罢”
“媚儿谢过母后”继而挨着皇后的下首坐下。
玉怜卿谢了恩以后也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定。
“今日梁王妃进宫,为何不见梁王呀?”李媚儿坐定后看着玉怜卿笑问道。
“回娘娘,王爷今日有些要紧的事要忙,妾见王爷繁忙,不好劳烦,便自己进宫向太后问安。”继而站起身子,福身道:“太后娘娘,妾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太后恕罪。”
第11章 第十一章 妖孽夫君
“罢了罢了,媚儿也别为难锦落了,锦落也快快起来吧。”太后笑道。
“谢太后。”继而起身缓缓落座。
德妃李媚儿虚着眼看着玉怜卿道:“不知梁王妃芳年几何?”
“回娘娘的话,臣妾今年一十有七。”玉怜卿低眉垂目答道。
“呵呵,那媚儿年长锦落妹妹几岁,妹妹不介意唤本宫一声姐姐吧?”
“娘娘严重了,臣妾不敢高攀。”玉怜卿一怔却还是淡漠答道,看不出情绪。
那皇后也笑了:“锦落妹妹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妹妹是梁王的王妃,王爷又是皇上的嫡亲弟弟,又何来高攀之说?”
那太后笑道:“媚儿呀,不要调皮。”
德妃娇嗔:“母后,您又拿媚儿开心。”
玉怜卿是静静看着并不言语。言多必失,特别是在这皇宫内院之内,尤其是要谨慎而言。正在犹豫要如何作答是,便听见一嬉笑声从远处传来。终是看清,远处有一男子一袭白衣,款款而来,朗眉星目,玉树临风,翩翩公子贵胄之气,唇边带笑眼角含刹。玉怜卿忍不住轻叹:又是一个妖孽啊。刚收回了眼神,就见着德妃古怪的神情笑看着她,她顿觉莫名其妙。
那男子至前笑着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了。”“也给皇后嫂嫂请安。”
玉怜卿侧首看着那华贵的妇人,只见太后面露慈爱之色笑道:“元朗都已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地?”皇后一直是笑的得体。却见德妃神色复杂的起身走上前福身道:“媚儿见过梁王。”
那男子看着的得的眼神暗了暗笑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