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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无力,躺在门口的美人靠上,看雪花从阴霾的天空片片飘落,远处、近处,白茫的路上,映着麻雀的爪印,却没有一个脚印,呵,沐霞宫,也变成了冷宫了。
自她醒后,云倾也不再来了,按道理,会有太监送了食物过来,但那几日,她连行走的力气也没有,只得花上几个时辰的时间,便走便歇,去到最近的厨房拿了些残留的冻的僵硬的馒头,用手捂了,便啃着吃了,大部分时候,缩在被窝里,哆嗦着,时间还真漫长呢。
苦日子也许没有个头,但总归会过去,青笙总是这么安慰自己,手脚渐渐有了力气,可她仍是固执地呆在后院,如果脑海里残余的影像没有记错的话,宁贵妃也禁足在这宫里,她宁可在厨房找些吃的,也不想去招惹,甚至不想去面对。
原来,一个人,才是最好的呢,无牵无挂。
她将后院的雪扫了,捡了根树枝,手腕轻轻旋转,舞起风影剑来,这身子再不锻炼的话,怕是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了。
手中树枝快速闪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青衫翻飞,点、刺、撩、劈、击,站稳收势,抬起袖子轻擦了下额上冒起的细薄的汗珠,呼吸微喘。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明白为啥都不喜欢清冷的端后,好吧,和贵妃的戏开始了。。
“本宫还以为你死了呢”,
她闻声望去,宁贵妃披了狐皮大氅,发丝垂落腰间,冷冷说道,青笙不发一言,收了树枝,便往屋中走去,
“喂,本宫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宁贵妃有些慌张地喊道,青笙也不理,径自走着,宁贵妃冲了过来,拦在她面前,
“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理本宫”,她瞪大了双眼,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是她今日未施脂粉,少了平日精心描绘的黛眉和上挑的眼尾,竟显得有些孩子气,毕竟也才21岁而已啊,在现代,连大学还没毕业呢?
青笙叹道,往左迈了一步,宁贵妃也迈了一步,往右,她也往右,索性转身离去。
宁贵妃见得她如此,气急败坏地冲前,伸手抓过她的衣袖,青笙手一滑,抽了回去,宁贵妃冷哼声,
“花拳绣腿”,
变爪为掌,出手成电,大力拍去,
“宁子沐,够了啊”,青笙眉头一皱,
肩膀向侧一偏,猛然卸力,脚步一抬就要开溜,宁子沐哼道,手却顺势缠上了青笙的胳膊,
“都敢直呼本宫名字了,看你怎么逃”,
青笙慌忙抵挡,一个来势汹汹,出招狠辣,一个不欲恋战,自顾不暇,两人一招一式过了起来,青笙脚跟旋转,腰一弯,躲过攻击,侧身欲退,后背却猛然吃了一掌,脚步不稳,落地翻滚,虚弱的身体有些晕眩,
宁子沐腾空而跃,好似一只灵巧的狸猫,又好似一直展翅的大雁,左右开弓,左手击掌,右手为爪,抓过手臂,猛力往后一折,反扣住青笙的手腕,双手一堆,青笙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宁子沐右手按住青笙反折的手腕,膝盖压在她的腰上,令她动弹不得,方才得意地说,
“虎父无犬女,镇北大将军之女岂是好欺负的,本宫告诉你,等得爹爹和哥哥知道消息,皇帝必然会放本宫出去,你若再无视本宫,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青笙被压在下面,脸贴着冰凉的地面,拼命挣扎,宁子沐见得如此,扣住手腕的力道加大,
“服还是不服”,
青笙疼得直咧嘴,却倔强的不发一眼,宁子沐膝盖有些累了,便顺势直接跨坐在青笙身上,右手继续扣住脉门,左手敲着她的脑袋,笑意盈盈,
“本宫可有说过,你很像本宫的火麟马”,青笙越是挣扎,手上的劲道越是加大,
青笙力气用尽,也脱不了身,索性一动不动,任得宁子沐骑在身上,半响,宁子沐见她也不动弹,没了兴致,起身松手,嘴里还念叨着,
“真是块石头,又闷又硬”,青笙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渍,站定在宁子沐眼前,衣衫凌乱,脸上、身上沾满泥土,死寂的眼眸因刚才的打斗,多了些波澜。
宁子沐见得她定定望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是骄傲的宁子沐,悠闲地整理了下衣衫,傲然道,
“技不如人,理应服输,今后你仍是本宫的宫女,不许反抗,否则本宫每日与你切磋几番”,青笙恨恨地看着她,眸子里闪烁着不服输的火花,宁子沐隐了笑意,
“当然,如果有一天你能打过本宫,本宫也管不住你,在那天到来前,先去把本宫的寝宫打扫干净”,
青笙默默转身,取了物什,随着宁子沐进了寝宫,地方颇大,冷风嗖嗖的,扫了眼,炭炉中放着新炭,料想皇帝亦不会难为她,必备物品一应俱全,只是炭火未点,青笙迟疑地看了宁子沐一眼,她似有所查,傲然道,
“看什么看,本宫不会生火”,果然出生世家,连不会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青笙幽幽想到,取了火折子,干草,把炭炉生了起来,不一会儿,暖意袭来,宁子沐才取下大氅,一边饮茶看书,一边指挥着青笙打扫寝宫。
金乌落山,余晖洒下,青笙累的腰酸背疼,皱着脸,准备回屋,
“本宫应允你走了吗?”,盛气凌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青笙默默转身,眼含怒意,宁子沐见得她眼眸闪动,反而嘴角含笑,
“过来,伺候本宫用膳”,
什么,不让人吃饭算了,还得看着你吃?青笙拳头握了又松,牙齿轻磨,呈上太监送来的食盒,饭菜一一取出,醉鸡、芙蓉虾、青翅羹、三鲜龙凤球、糯米荷叶卷、杏仁佛手,青笙瞪大了眼睛,看来皇帝授意不得怠慢她,这小霸王真是惹不得,自己凶多吉少了。
青笙忙里忙外地取了碗筷,摆菜,布菜,垂头丧气,呆立一侧,宁子沐每样尝了些,还不停说道,
“醉鸡入味,酒味甘甜,不错不错”,
“龙凤球鲜位十足,入口即化”,
听的身侧的人,咽口水的声音越来越响,宁子沐嘴角的笑意也愈加扩大,
“好了,坐下一起吃吧,肚子咕咕响的,影响本宫的胃口”,
青笙疑惑地看看肚子,没响啊,反正一屁股坐了下来,摆了碗筷,大快朵颐起来,正心想,天落红雨,日出西边,这小霸王何时有了人性。
忽的,砰的一声,吓得心思有鬼的青笙筷子一落,拔腿就要溜,忽然抬头间,看见宁子沐打开窗,夜空里,烟花绽放,爆竹声响。
焰火照的宁子沐的脸上忽明忽闪,衬的眸子星光点点,那昔日盛气凌人的脸上,闪过了落寞的神色,青笙转过脸,继续埋头吃菜,让大口的米饭把心里的一丝怜惜狠狠压制下去,窗外的焰火不断升起,在空中爆裂,绽放出朵朵烟花,映得夜空如昼,未到一刻,声音渐消,夜空平静下来,月色苍蓝,银光如水。
宁子沐仰望天际,金边赤锦小袄,月牙凤尾罗裙,屋外寒风吹来,微微颤抖,脸色被月光映的发白,喃喃道,
“往年也不觉得这除夕夜的焰火如此短暂”,
原来今日是除夕,怪不得她白日里挑衅,又让自己陪她用膳,怕是初次一个人守岁,心里觉得寂寞,青笙这般想到,别扭地说道,
“衣裳披上罢”,
宁子沐闻言,不语,片刻后,关了窗,转身,也不理青笙,高傲的下巴一抬,
“本宫不比你,身体虚弱的像小鸡样”,
青笙身形一顿,磨磨牙,白好心,白好心。
两人用完膳,已是夜深,青笙正欲告退,宁子沐又开了口,
“去烧水,洗净身子,今日起,你便给本宫暖床吧”,
什么?青笙揉了揉耳朵,仿佛听到了不可置信的话一般,
“你知道要本宫说第二遍的下场是什么吗”,小霸王眼角一挑,青笙一溜烟跑了。
青笙泡在木桶里,天人交战,当日失身的阴影尚在,留,身体难保,逃,生命难保,脑袋糊成一堆,也没想出办法,只得拖拖拉拉地穿上衣服,小脑袋耷拉,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寝宫走去。
☆、雨夜
门外,乌云蔽月,门内,一灯如豆,宁子沐一手握茶杯,一手拿了书卷看起来,她是武将之家,不像端若华喜欢看些诗词歌赋,倒是喜欢看些民间野史,人物传记。
青笙站在门口,裹着宽大的白袍,青丝披散在腰侧,湿湿的,不长的距离,硬给她走的发丝上的水都结了冰,小脸冻得苍白中透着红,入了寝宫,暖风袭来,发稍的冰化作水,沿着发丝滴下,宁子沐扫了一眼,淡淡说了,
“把头发擦干了”,
青笙擦干头发,脱了长袍,掀被躺了进去,被窝冰冷如雪中铁,不禁打了个寒颤,暗香浮动,清幽的兰香扑鼻而来,青笙冻的瑟瑟发抖,不停搓着手脚,才慢慢暖和起来。
她身体虚弱,但手脚暖和,不比端若华常年冰冷,也不知道那个手脚冰凉的人,如何过这严冬,兀得想起,又甩甩脑袋,抛开思绪。
待得被窝渐渐暖和,睡意袭来,青笙眼皮打架,昏昏欲睡,耳边隐约听见有人声,困意浓浓,醒不过来,身子摇了下,翻身缩起来,继续睡着,直到…,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脸上,青笙惊醒,捂着脸,张大眼睛瞪着始作俑者,奈何她眼睛太小,不够威慑,那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还不快滚下本宫的床”,
青笙嘀咕两声,甫一离开被窝的温暖,浑身一激,赶紧扯过外袍,将自己裹起来。
一开门,乌云遮月,漆黑无际,狂风乍起,青笙瑟缩地拢了拢吹开的领口,跨过门槛,往外走去。
忽的,一道白光从天际劈过,银光如蛇顺势而下,照的夜空如昼,惊雷响彻天际,吓得青笙差点腿软倒在门槛,紧接着狂风大作,树影摇曳,门窗被吹的噼啪作响,怕是要落大雨,得赶紧走,青笙刚迈出腿,听的背后一声强作镇静的声音,
“不准走,回来”,
咦?青笙转身回屋,栓上了门,也关上了外面的电闪雷鸣,
“本宫看外面雷声阵作,恐有危险,今夜且留下罢”,青笙一愣,留下才危险好吧,
“奴婢不怕外面危险,不敢打扰娘娘休息”,青笙故作礼数周全,却不让她捉的把柄,
“你不怕本宫。。,不需多言,让你留就留”,
小霸王又耍霸道了,青笙恨恨地想,转身走到柜子里,取出被子和床榻,往侧榻睡下,冰冷硬实,青笙缩在被窝里,哆哆嗦嗦。
一道白光闪过,照的屋内亮如白昼,紧接着又是一道惊雷,如夜空中咆哮的金龙,狰狞可怖,
“青笙…你在吗?”,一声强作镇静的颤抖声音飘过,
“唔。。”,青笙把自己罩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雨点重重捶打廊檐屋顶,一个炸雷蓦然落下来,慑耳雷声,轰隆似天边雷神敲起大锣,
“青笙…你在吗”,强装镇静却带着恐惧、害怕的声音又飘过,幽怨的似鬼一样,
“唔…”,青笙径自躲在被子里,不想理她,但那幽怨的声音伴随着每一道闪电和惊雷,不时飘过,
“青笙…你在吗?”
“青笙…你在吗?”
“青笙…你在吗?”
青笙捂住耳朵,闷头大睡,忽的,一只脚踩下,踏在青笙肚子上,疼的她咧嘴吸气,掀开被子,坐起吼道,
“大半夜不睡做什么!”,
宁子沐青丝垂腰,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