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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对她情深意重,但是。。实不相瞒。。”;“她是我的”,青笙望着她,悄悄地往后撤了一步,双腿蓄势,打是打不过的,逃还是有胜算的。
砰,青花茶杯再一次在手中碎成粉末,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云倾缓缓转过头,松开手,指间沙,飘洒在风中,语气却冷淡,却带着丝不易擦觉的伤感。
“她心里有你,我才纵得你如此伤她,否则我早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云倾眼中愤然又无奈,转身又取了一个青花茶杯,空着的手总让她有些无措。
“别擦了,都给你捏碎了,她该没杯子用了,这组茶具可是她的心头好”,青笙从她手中抢了过来,坐在对面,笑嘻嘻地说,云倾这人,面冷心和,如此敞开说透,足见她对此事已是坦然。
“嬉皮笑脸” ,云倾面无表情,可眼神敛了杀意,变得缓和起来。
“师父,我失忆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探讨过风影剑的改良呢?我略有所悟”,青笙说道,
“说了不准叫我师父,我可没你这么差的徒弟,你失忆时,不曾与我说过”,云倾手一震,手上灰土尽去,一尘不染,
“那~~云倾,能不能教我内功啊。。”,青笙凑过脸,渴求地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转啊转,倒还带了些从前失忆时的无辜模样。
“内力修成可不是一日之事,没个十年八年练不成的”,云倾捏着手上指节,咯咯作响,似是竭力忍耐一掌向那张脸拍去的冲动。
“那我回去了”,青笙垮着脸,蔫蔫地起身,往外走着,没有内力,终究难成大器。
啪的一声,青笙后脑勺被物体打了一下,她转身,摸摸脑袋,见得一本书躺在地上,拾起一看,《秦家内功心法》,“谢谢师父”,青笙冲着那转身的冰冷背影,作了个揖,将书揣在怀里,笑嘻嘻地转身走了。
西周,龙鸣山,围场,景文帝一身八龙团云锦马褂,明黄腾龙靴,横立马背,左手执弓,后背箭筒,颇有英武之气。右臂精钢护肘上,苍鹰两爪抓住,振翅扑腾,眼神犀利,忽的,鹰疾飞出去,嘶鸣一声,从空中俯冲而下,尖喙啄在远处的羚羊的眼睛上,羚羊发狂,拔腿急奔,景文帝引弓射箭,羚羊挣扎几番,倒地,猎犬和太监冲了过去,将羚羊扛了过来。景文帝朗声大笑,神情喜悦不已。
“父皇骑射双绝,箭不虚发,还望多教导儿臣”,周褀麟骑在一匹赤红枣马上,一身小黄马褂,稚嫩的脸上与景文帝有一丝相似的英武,少年老成地说道,其余皇子亦是骑坐马背,周朝在马背上建立,每年的春猎亦是皇子们,一试高低的机会。
“朕看你昨日亦猎得了狍子、雪狐不少东西,比其他皇子成器,朕立你为太子,自是对你大有期许”,景文帝赞赏地看了眼周褀麟,冷冷扫了一眼皇四子和皇七子,那两人一无所获,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背,听得景文帝此言,瑟缩了下,打起精神,往围场里进去。
“李承前”,
“奴才在”,
“去禀了诸位皇子,派人护着,守在外围即可,不可擅自进入围场里面,恐有虎豹凶兽”,景文帝吩咐道,又喊道,
“戚德福”
“臣在”,
“带上侍卫百人,随朕进入围场,寻了几日,都未见那紫貂,朕想往深处看看”,
“是”;戚德福应了。
进的围场深处,树林森天,蔓草丛生,偶尔能听见野兽吼叫,景文帝在侍卫的守卫下,缓缓向深处走去,忽然黑影一闪,前方草丛耸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景文帝举手,侍卫停步,他静静举起了弓箭,右手将弓拉至满月,箭在弦上待发,
忽的,从草丛中射出一支筒箭,景文帝脸色一惊,弓身击开筒箭,
“有刺客,护驾”,戚德福脸色发白,纵声高喊,侍卫抽刀在身,急速像景文帝靠近,
咻咻咻,数百枝筒箭从草丛中激射而出,目标只有一个,景文帝。︱
作者有话要说:
☆、释怀
远山处残阳似火,碧色青山间霞光万丈,流云舒卷,青笙躺在草地上,枕着手,嘴里叼了跟草,脑袋里咕噜噜地转着,若华总似有心事的样子,可她偏生失了记忆,记不得半分,亦不知如何安慰起。
轻轻的脚步声走来,人尚远,香已近,清幽梨花香袭来,头顶望去便是一抹白映入眼底,“怎地躺地上了?”,清冷的话语响起,青笙微微直了身子,往四顾打量了番,“云倾守着呢?无人过来”,端若华似是知她顾虑,淡淡说道,
青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坐在草地上,枕在她腿间,有些慨然地说道,“若有一日,不必再如此偷偷摸摸才好。。”,话音刚落,她又觉得不妥,忙得直起身子,见得端若华果然有些在意,急急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端若华纱布外的手指抵住她的嘴,微微一笑,摇头示意她无需解释。
端若华让青笙躺在腿上,草地上的露水便沾湿了她的裙摆,二人相偎着,见得残阳坠落天边,霞光如胭,在青山间缭绕的雾气下,胜似仙山美景。
“你若喜欢日落,我便每日都陪你来看”,端若华低下头,轻柔地说道,嘴里的气息便喷洒在青笙脸颊,让她几绺发丝微微拂动着。
青笙莫名地红了脸,冰山美人温柔起来,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她转过身,头埋在她小腹上,双手抱住她,那抹淡雅的梨花香,那抹微凉的温柔,便把她缠绕的密密实实。
青笙闷闷地说道,“你怎得把我当个小孩子般宠着?”,语气有些埋怨又带着喜悦,端若华低头不语,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
“青笙今生何幸,能得若华如此相待?”,
青笙转过身,仰着脸,定定地望着她,可端若华却浑身一震,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她灼灼的视线,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慌乱。
“语儿,你是不是有心事?”,每当亲昵的时候,青笙便总爱唤她语儿,似是两人间亲密的称号,端若华也不言语,只是指尖摩挲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内心挣扎不休。
“别勉强自己。。”,青笙知她性情,坐起身子,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将她拥在怀中安抚着,也不再问。端若华怔怔望着远处西沉的金乌,直到夜色吞没了最后一丝光亮。
深夜,夜空如洗,四周山色如黛,山峰高耸如云,月儿挂在窄窄的天上,清冷的光辉,尽数洒在端若华衣衫上,似独居广寒的仙子,清冷又寂寞,似静默开在山谷的幽兰,孤独而芬芳,淡泊流香。青笙拿在披风,站在身后,眼波翻涌,我已在你身边,为何你仍是孤独。
青笙轻轻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开口说道,“夜里风大,总是不顾惜身子”,揽过她的肩,让她倚着自己,分给她几分温暖,清澈的碧玉眼中流转着绵绵情意。
“青儿,我有话跟你说”,端若华从她怀中挣了出来,转过身面向她,似是下了决定般,话语轻吐,青笙点点头,将她手放进怀里,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了?”
“青竹。。逝去了。。,因为。。我的缘故。。”,
苦涩的话语,艰难地从嘴里说出,自青笙恢复记忆后,每一日都像是窃来的安稳,既贪恋青笙的温柔以待,又恐她责怪自己,犹豫再三,仍是说出口,她生性坦然,即使冒着失去青笙的可能,她亦是不愿再有半点隐瞒。
“青竹不是好好的在长宁宫吗?说什么胡话?”青笙瞪眼,不敢置信,身体却不由微微颤着,
“她为了帮我出长宁宫,被人推下了玄清湖,获救不及”,端若华直直望着青笙,握在青笙手中的手紧紧蜷缩,拽得青笙生疼,可她恍然不觉,脑中只是青竹的身影,心中搅得生疼,泪水滑落眼眶,在银色的月光下,好似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叮叮咚咚地落在草地,
“青儿,不要怨我,不要离开我”,端若华见得她这样,神情凄然,揽她入怀,那人却动也不动,身体僵直,双眼通红,小脸惨白,嘴里喃喃不断,“不可能。。不可能。。怎得一下子。。人就没了。。”,
“青儿,青儿”,她要离开了,端若华呢喃地唤着,喉头酸楚,泪水滴在青笙颈间,冰凉彻骨,似万年寒洞中的冰棱,水滴落下,击穿着坚硬的青石。
两只手忽的缓缓抬起,从她腋下绕过,搂住后背,轻轻拍着,半响,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话语,
“我必信你,纵你沉默不言”,话语轻柔如万里鲲鹏,轻轻扇动的翅膀,却掀起了九州湖海的惊涛巨浪,
端若华闻言,双手紧紧拥住她,那么用力,那么使劲,深深地,要将自己嵌入她身体里。
“可你。。为什么要出。。长宁宫。。”,夜风悠悠地送来了她的话语,令得她稍缓的身形又是一震,
“我。。”,这个字飘落在山涧里,隐没了去,端若华只是沉默不言,万千话语哽在喉间,眼眸翻涌起伏,心绪难平。
她明白若是不说清楚,青笙会误会,会再度离她而去,可那些话语就哽在喉间,哽得她双眸通红,仍说不出口,在情字前,她总是孤傲、倔强而偏执的。
“是为了我吧。。怕我受欺。。你呀,心里装了人,就再也顾不得自己了。。”,
叹息的话语盘旋在头顶,带着心疼、怜惜,轻轻的叹息,却重重落在端若华的心间,如万重骇浪拍打着山崖巨石的声响。
没有了曾经在宫墙外苦苦守候,却无力地见她承欢皇帝身下的悲楚和猜疑,没有了那青竹逝去时见到那惨然的青白小脸的刻骨疼痛,没有了受尽百般折磨的憔悴和沮丧,没有了豁然明白她步步算计的棋局的死心和绝望,同样的场景,竟是不同的结局。
端若华推开她,让二人拉出些距离,如水的眼眸,怔怔望着,好似要将眼前的人铭刻在心,碧海青天,一眼万年,见得那人,一脸疼惜,勉强在嘴角扯了抹笑,轻柔地说道,
“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语儿”,青笙伸手轻抚她的眉眼,擦拭着滴滴坠落的泪珠,俯唇覆在她的眼眸,轻柔如停在竹叶上的蝴蝶,温柔而怜惜,带着融化所有悲楚和心酸的力量。
“眼泪,又苦又咸,涩涩的,以后,记得有我在,便不再让你受委屈”,闷闷的话语传来,似春蚕吐丝,缠绕交织,将她破损的心,细细缝补,如春风化雨,温暖如沐,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相思苦,凭谁述。遥遥不知君何处,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青笙轻声说着,轻吻点点落在泪上。
“你呀~~学坏了~~”,端若华垂头闷声说着,心中却是感动至极。
“嗯?”;青笙疑惑地问道,
“满嘴的甜言蜜语,蛊惑人心”,端若华偎入她怀中,右手搂过她的腰,埋首在她颈窝中,轻叹了口气,终于安了心,甜蜜丝丝在心底缠绕,樱唇轻启,缓缓吟道,
“得君顾,不负相思,天不老,此情难绝”
作者有话要说:
☆、遇险
清凉宫,太医给端若华轻轻拆着纱布,两只手上掌纹处各有一道深深地疤痕,从虎口蔓延,有些狰狞,太医嘱咐了几句,又开了几幅药,便告退了。青笙坐下,握过她的手,看着疤痕横裂,将生命线和爱情线划得支离破碎,她有些心疼,捧在唇边吻了又吻,开口问道,“那消除疤痕的贡品还有没有?”,
“就一瓶,无妨的,手心里看不见的”,端若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