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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生的血族!”该隐赞叹。
而每个血族,都会有自己的独特天赋,但是她暂时还没发掘出来自己的天赋是什么。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发掘,也许会是很有趣的天赋,也许是没有激发出来。”
他们走在梵蒂冈的教堂里,欣赏着浮雕壁画,该隐带着她一边旅游,一边讲解血族的常识。
该隐穿着精贵优雅的长外套,持着一把式样繁复的手杖,每走一步,都风姿卓绝。
“我们出现在十字架和教堂的附近,都没有事吗?”空梵摸了摸石雕的天使翅膀,至今为止遇到的大蒜,银钉,十字架,耶稣画像什么的,都和人类一样,没有反应。
“通常情况下,血族畏惧的是信仰之力,而不是一些没有被神族加持过的凡间的物品。而现在人类的信仰,已经很稀薄了。”
该隐转过身,牵起空梵的手,安抚的吻了吻她的手背,让空梵有些陶醉。
“你是我四千多年来,唯一初拥的孩子,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要说现在梵蒂冈教会那些利欲熏心,道貌岸然的主教们,即使是在真正一心侍奉主的红衣大主教面前,你也是绝对不容反抗的禁忌的存在。”
嗯,就是说自己是个牛叉的人物了,今非昔比啊!
空梵这几天已经YY自己仰天长笑N回了,之所以用脑补,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顶着这样的外表,做出那么猥琐的动作。
三天来,信息消化得差不多,也适应了新的身份,观光的时候空梵开始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不免有点走神。
该隐教了她如何隔绝其他血族的读心术,但是所有的技能,对自己的父亲都是无效的,他不想对她使用,但是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心事。
他抬起她形态优美的下巴:“宝贝,你想回去看看吗。”
空梵不止一次的感受到成为一个血族后,心境的变化,仿佛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世间的一切都很静逸,也很渺小。
她会不自觉的将身边来往的人群称之为“人类”,并且对他们产生不可抑制的进食冲动。
路过一面巨大的玻璃橱窗时,倒映出的那个女孩,姿态如此冷漠,骨子里透出极致的冰冷,眼神俯瞰众生,置身事外。
可是思绪,明明还心心念念,有所牵挂。
她看向自己的创造者,疑惑不解:“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都行,我的孩子,你是超脱于血族禁制和六戒之外的。”
最终他们选择了比较省力气的方式,坐飞机。
旅途期间空梵肚子饿了,她并不喜欢用嘴唇触碰任何一个人的身体,哪怕是再美貌的少男少女,所以趁夜晚飞行的时候,该隐用随身携带的针管抽了空姐一些血来喂自家有洁癖的孩子。
圣诞节前夕,凌晨三点,中国,南方沿海。
站在熟悉的街道上,空梵涌上近乡情怯的感觉,短短一周而已,物似人非,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小区几乎没有人家还亮着灯了,抬头看着那个透出灯光的窗户,空梵淡淡的揪心,又无奈的叹气,如履平地一般轻轻攀上楼房微微有些凹凸不平的墙面,蹬踏了几下,蹦到了13层。
记得当初买房时,大家都很迷信,这一层的房子相对便宜一些,所以她有余地选择一个户型和朝向都很好的小套间,一房一厅,前后两个阳台。
她小心翼翼的在卧室的窗口晃了一下头。
爸爸在自己铺的柔软舒适的飘窗上发呆,妈妈在用毛线勾一双拖鞋,是自己最喜欢的紫色,每勾几针,就会挽一个花,然后吸一吸鼻子。
空梵觉得鼻子很酸,眼睛很涩,却流不出泪来。
一支胳膊很温柔的环上腰身。
“宝贝别哭,血族没有泪,流出来只会变成血。”
“我有保险,应该能赔个五十万,够他们过日子的,他们自己有退休金,保险,还有存款和几处房产。”她停顿了一下。
“该隐,我想把贷款还清。”
“嗯,我会做得没有痕迹。”
“谢谢”她将脸埋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该隐松开抓着窗沿的手,两人轻轻降临到地面。
“我还有些自己的东西想拿,我们明天再来吧。他们应该会去自己住的家里。”
于是两人在附近找了间酒店住下。
第二天该隐独自出去溜达,空梵确定双亲离开后,从卧室的窗户进了房间。
书柜里放着自己的艺术照,现在旁边亮着两个蜡烛形状的小红灯泡,和一个假香炉。其他的几乎没变。
空梵默默无语,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品味啊。
她在床靠背的后面扯出用透明胶黏住的钥匙,打开衣橱的暗格,拿出自己的日记,从小到大见不得人的心事都在里面了。
然后是自己最喜爱的收藏,一大盒子各色各样美丽的石头,一文不值的那种。
最后犹豫了很久,决定放弃带走自己几十双很喜欢的鞋,目标太大太明显,会让双亲以为家里遭贼了。
这贼什么不偷,光偷鞋子,太灵异,不好不好。
微微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却听见电梯打开的声音和朝这边来的脚步声。
作为人类,是不会听到这些的,但是成为血族,几公里以外的鸟叫虫鸣,如果想听,都可以丝毫不漏。
脚步声很熟悉,直觉是要进自己的家门,果然一会响起钥匙开门声,空梵抱着盒子和日记,爬到了天花板上玄关和餐厅之间一个跟深的拐角处,不刻意到餐厅里抬头观看,是不可能发现这里还躲了人的,但是却很方便自己观察屋内的情景。
出现在门口的人让空梵大脑一片空白。
☆、罪与罚
一滴血色的泪,从眼角滴下。对于空梵来说,下降速度很缓慢,她只是轻轻的伸出手,接住了那滴泪,细细的端详着,淡淡的红色,很鲜艳,有股隐隐的血腥味。
原来再次见到这个人,是这种感觉。
又瘦了,本来就很单薄的身体现在骨瘦嶙峋,憔悴了很多,脸色暗沉。
是为了自己吗?应该是的,一直以来她都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对自己,也不是全无感情。
何况,是为了救她,面目全非,死无全尸。
她还是不听话,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不好好照顾自己。
慕容清逸。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陪在那个爱到胜过生命的女人身边么,那女的算是间接害死了自己,杜空梵讽刺的笑了笑。
那么虚伪又恶毒的一个女人,应该很高兴自己死得那样惨,她这个凶手却不需要付任何责任吧。
自己舍命相救,居然可以唤回一点慕容为爱情中毒已深的神智吗?哪怕是短暂的清醒。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空梵的目光追随慕容进了屋,关上门,换了鞋,是自己亲手做好送她的那双毛绒拖鞋,粉蓝色的鞋面,点缀着白色的波纹。
然后狠狠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目光呆滞,一脸的心如死灰,欲哭无泪。
这样的表情,空梵曾在那个女人每次背叛欺骗她时,于她的脸上看到过许多次。
这次,是为了自己,还是又为了那个女人呢?
空梵发现自己有点麻木,许是被慕容毫无理智的迷恋折磨得没了感觉,居然有些无所谓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想去找该隐。
还没行动,门再次开启,鱼贯而入一群人!
父母,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女友们,个个都面目忧郁伤感,还有两个穿警服,一个穿西服的陌生男人。
嗯,人死了,还能带来这么诡异的状况,这叫什么?旧爱新欢大聚会么。
看来自己死了也不是一把火烧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
空梵微汗,扶额,作为一个已死之人,对自己惹的风流债,还是深表惭愧的,并且对可以详细了解自己的身后事,表示很新奇。
九个人,四男五女,围着客厅茶几,各就各位后开始开会,主要内容围绕着杜空梵的死,听了几分钟,空梵搞清楚了一件事。
这些人在讨论怎么样才能给沈凝双定罪,沈凝双——慕容清逸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警察是第一任女友的朋友,西服男是第三任的朋友,是个律师,第二任基本上是打酱油来了。
让空梵吃惊的是,慕容一丝不苟的回忆着车祸当晚的细节,对律师和警察有问必答,并且对沈凝双的性格,思维模式,行为习惯,做事与说话方式,还有家庭背景详细交代分析,堪比专业犯罪报告。
最后空梵听懂了,沈被暂时拘留了,沈的家人在使劲往外捞人,而这群人,在使劲往里推她。
车祸现场交通部门的监控录像,也被刑警和律师反复研究,可是实在是黑灯瞎火,场面混乱,障碍物颇多,不容易说明问题。
父母对慕容的态度,有些冷淡而不自在,应该是耿耿于怀。
而交谈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慕容在附近租了间房子,握着自家的钥匙,方便今后照顾自己双亲和这套房。
慕容是个家庭很不幸福的孩子,对亲情缺失且极度渴望,应该是把情感和弥补都用这种方式寄托了。
这样也好,空梵想。
第一任女友年龄最大,是个很厉害的主,因为沈凝双的事不顺利,心情恶劣,情绪也愤怒起来,瞪着慕容。
“你他妈的居然为了那么一贱货害死她,我恨不得弄死你们。”
第二任:“我现在算是了解了沈凝双有多人渣,你居然会在那么了解她的情况下,还爱这么个人渣。”
“梵儿用命换回来你不再爱她了?”第三任讽刺的笑,其实她更愿意看到姓沈的弄死了慕容清逸,然后被判死刑,皆大欢喜。
慕容深深的皱眉,又是那种绝望苦楚的表情,愣了半天。
“我还爱,可我认为她应该接受惩罚,我也一样会赎罪,这不矛盾。”
空梵妈很不解:“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她先去坐牢,我会等她的,直到我不爱了。如果她坐牢出来了我还爱,我还是会接受她。”
空梵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当时喜欢的人是个二货的事实已经不做反抗了,人家沈凝双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好不好啊!说得好像她会缠着你似的,明明一直是你纠缠人家,不舍得放手。即使坐牢出来没人要,人家也未必会愿意跟你在一起。
大家都对这个幻想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也懒得戳穿。
真理还是站在大多数人这边的,空梵泪汪汪的咬手帕~~~
生前空梵的性取向基本上是公开状态,很早就出柜了,所以双亲对自己的恋爱史和恋爱对象都比较熟悉,平日也没少一起吃饭逛街什么的。
律师倒是个很开放的人,对一屋子中性得不能再中性,甚至比爷们还有爷们范的几个女孩很好奇。
三个多小时后,众人决定吃饭,双亲准备在家做,慕容清逸提出请大家到外面解决,于是一行人下楼。
门关上了,空梵跳下来,去找该隐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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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血族真正清醒兴奋的时刻,两人在酒店顶层最高档的套房里琢磨去哪打发时间。
“我将自己脑中的记忆转成录像,然后匿名寄给她们,证据问题就解决了。”该隐端给空梵一个盛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空梵闻了闻,虽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