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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歪着头看这个小姑娘,“那时她在魔界,自己宫殿的魔法结界中,魔界所有的资源都供给她的使用,数十亿的魔族为她收集负面补给,死灵法师和炼金术师几千年珍藏的最顶级的各种恢复药水跟不要钱似的喝着,就这样她还累得只剩一口气。”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静默。
米迦勒站起身,“总之这件事现在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但是我觉得她能感受到zen的不妥,保险起见我们应该利用一下,达到激励效果。”
“殿下想怎么做?”萨麦尔很为自己的女儿担忧。
“我去天界见她,带一些有刺激性却又在安全范围内的消息,让她不会失去理智,又能发奋修炼。”
米迦勒看向该隐:“就说有人暗算zen殿下,陛下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陷入昏迷,现在只有司掌睡梦的苏能救陛下,她自然会明白怎么做了。”
该隐点头:“可以。”
于是大家收集整理了一些非常有用的魔法书籍和修炼秘籍,还有提升能力,加成魔法的各种药水,法器让米迦勒一并带去。
“米迦勒殿下,梵儿真的没有事么?”苏寐伊抱着一堆家乡特产皱眉。
“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了,不过该隐陛下的情况比较棘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你回魔界了。”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谢谢你跑一趟。”
“我去见见加百列他们,你好好修炼,虽然天界的俊男美女很多,但是你不要沾花惹草啊。”米迦勒拍了拍小孩的脸。
她顿时就囧了,“殿下您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啊。”
送走米迦勒,就一鼓作气的闭关去了。
米迦勒回头看着这栋冷清的屋子,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加百列,帮我照顾好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根本不需要受这些罪。”米迦勒在圣浮里亚的神殿中看着下面的苍茫云海,神色复杂。
加百列森森的注视着自己爱慕了几万年的人儿,眼神哀伤而眷恋。
“所有关于你,能让你快乐的事情,我都义不容辞。”他拉起他的手,轻轻贴在脸侧。
米迦勒笑得温柔而歉疚,“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千年到此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如光荏苒,岁月穿梭
☆、番外、银雪狼王
尤利卡出生便成了孤儿,父母被宿敌斩杀,自己也被宿敌挽救收养。
仇人是强大无比的第三代,养父是血族至尊的帝王,怎么看,也是自己胜算大一些。
使劲的喝奶喝奶喝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点长大,才能报仇雪恨。
虽然脑子里记得的事挺多,但是没有一件是他现在能懂的,于是经常思想开小差,偷个懒耍个赖——冲刺,猛扑!让自己一头扎进了无边的沙堆海洋里扑腾荡漾。
“尤利卡!你又把毛弄脏啦,上午才刚洗过澡澡啊!”一只柔软冰冷的手拎起他的后脖颈,将他温柔的拥入怀里,轻轻拍打着身上沾染的沙土。
他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小眼,趴进她胸口乱拱乱蹭一番,假装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一个温柔而充满磁性的男声轻笑了几下,另一只大掌抚上了他柔软蓬松的大脑壳抓挠着,舒服得他迷上了眼。
“小东西又贪玩了,晚上的意大利红酒牛扒我们自己吃吧。”
他头上顿时 “叮”的一下,开启了口水模式,一双比自己尾巴还肥的毛爪子“吧唧”抱住了抚摸自己的大手,癫狂讨好的舔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要牛扒,好多牛扒,给我牛扒……
女孩发出了风铃般悦耳的笑声,吻了吻他的额头,使劲的搓揉他。
他顿时歪倒在她软绵绵的胸口,幸福的打着滚,晾着粉嫩的肚皮。
他以为这种幸福会一直到自己长大,报完仇,然后就没有什么矛盾的延续下去。
可是就在他一岁时,那场盛大的介绍晚宴上,他看到了那个杀死双亲的仇人,在向养父与姐姐臣服的低头行礼,养父对他似乎也信任亲近,已经懂事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姐姐依然像小时候那样托着肥屁抱着他轻轻拍抚,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哄他入睡。
他趴在她的肩头,睁着溜圆的大眼,嘴里还咬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骨头,却心事重重。
也许自己应该离家出走,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杀死仇人,然后浪迹天涯,这样大家就都不为难了。
“尤利卡,你忘了我的读心术吗。”姐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暗的夜里,清澈柔软。
“你30年后成年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是现在呢,不要鲁莽冲动,虽然父亲与他们多少有些情分和利害关系,我对他们却毫无顾忌,所以我不会反对你长大以后报仇,可是你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便去送死。”
他从嗓子里呜咽一声,爪子后腿又往上扒了扒,贴紧了她的身体。
“尤利卡是我一手养大的宝贝,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打了个哈欠,带着满足的微笑陷入了睡梦。
再次醒来时,却变成了一条普通的萨摩,送到了一个人类手中。
此后的无数个午夜梦回中,他都会追逐着远处一个纤细娇柔的背影,怀念那和蔼动听的嗓音,还有那些疼爱呵护的抚摸……却怎么努力也追不上,捉不着,令他倍感失落。
再次觉醒,已经是二十年后。
他再次接触到宿敌气味的一瞬间,似乎想起了许多不该忘记的事情,还有那抹让他眷恋的柔情。
直到记忆封印被解开的那一刻,他再也克制不了飞扑到她怀里,脑中的信息与记忆爆炸般袭来,他却顾不上细想,忘了自己快要成年,忘记自己已经化形,忘记有许多宿敌在盯着自己的丑态,只知道要补回许多年许多被遗失的疼爱和落空的拥抱,还有许多许多的娇疼宠溺。
当自己仍旧在托着屁屁拍抚摇晃的状态中入睡时,才突然觉得报仇什么的,也许并不那么重要。
事情往往都不能如人意,这也很正常,关键是他觉得上帝一定是世上最扯蛋的编剧,所以从他的出生到生活,都是被崩坏了的一支剧本。
在他好不容易回到姐姐身边没几天的时间,她就死了!他觉得莫名其妙,有点不能相信。
他姐姐被自己的宿敌和仇人害死了,可是死前已经把他们几乎都杀光了,他要报仇,都找不到对象,还好,还剩了个相对来说不那么难搞的给他泄愤,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缓和心里将世界都撕碎的愤怒与冲动!
这个纯种的女吸血鬼,实力不凡,这样很好,越是艰难,他便越兴奋,越满意。
那将近一年的狩猎期里,他每天风餐露宿,四处奔波,满世界的搜寻着那股深深刻入他灵魂的味道。
那个狡猾的吸血鬼所拥有的技能令捕捉变得很棘手,他和她都明白,正面打斗,她半分钟都熬不过就会被撕碎,所以她一直在掩藏行迹,四处游离。
他为了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寻找踪迹线索,绞尽脑汁设下了无数的圈套,使尽浑身解数,有时甚至掩藏在肮脏的泥水潭中整整一个月,只为了守候也许会从附近路过的猎物。
复活血祭失败的那一霎,他觉得世界都是灰暗的,自己是那个被遗弃的孩子,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他们都说只有苏寐伊才有能力让姐姐醒来,可是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魔神厌恶至极。
用一千年的时光去等待那也许有用的拯救,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
非洲一座海拔三千米,白雪皑皑的悬崖边,一个上身赤。裸,□套了条黑皮裤的青年将最后一座垂直的断崖攀爬完,捡起扔在地上的衬衫,走进附近一处洞穴,找了处干净的雪堆往身上扒拉。
冰雪在遇到他的肌肤后很快化成了雪水,并且蒸发出几丝热腾腾的蒸汽。
他将弄湿的裤子脱下,很快的洗干净身上的汗渍淤泥。
然后穿上衣裤,衣裤很快便在他炙热的体温下烘得半干,他满意自己的清洁程度后,回到红海血都。
今天正是血族一年一次的化装舞会,虽然血族漫长而无聊的生命中,经常举行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化装舞会,但是这种举国性质的盛宴,一年也只有一次。
这个时间正是血族精神亢奋的时刻,城里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虽然地球进入冰川时期已经有三十个年头了,但是对于永生不死,能力强大的血族来说,除了食物不如从前新鲜可口,不能随意挑食以外,别的依然照旧。
他以血族都难以捕捉的速度掠过血都上空,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城堡后院,公主的寝宫里。
四周逶迤的悬挂着从天花板一直垂坠到地上的浅紫色纱幔,层层叠叠,渺渺烟烟,将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睡美人遮掩在中间华丽舒适的公主床上。
杜空梵安详静逸的沉睡着,樱花瓣一般晶莹丰润的双唇微微轻启,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出动听而慵懒的声音。
尤利卡单手撑在她脸侧,深邃的眸静静的凝视了她好一会,才俯□在她嘴唇上轻柔的印下一个羽毛般轻盈的吻。
掀开被单躺在她身侧,从后面将她拥进怀里。
滚烫的体温很快就将怀里的人捂暖,他自己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着最近自己做的事情和身边的情况,顺便也倾诉一下苦恼和期盼的心声。
最后,他在迷糊的困顿中吻了她的耳后。
“晚安姐姐,要早日苏醒哦。”
每天修炼二十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回来陪睡,如此规律的生活,日复一日的持续了很多年。
尤利卡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直到一千年后姐姐被唤醒,自己都可以这样守护陪伴着,醒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追的文,几乎都停更了,是因为冬天的爪子都冻僵了吗嘤嘤嘤嘤。。。。。。。。。。
☆、十世荏苒
梵儿吾妻:
启信安。
这是与你分别的第三万六千五百天,也是第一百年。虽然梦魂之戒仍带在我的中指上,但是在我心里,早就在订婚的那一天,便将你认作了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原本,我应该在三十五年前的今天迎娶你做我的新娘,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但世事难料,你我终归走到了天地的两极。
虽然我的能力已能自如来回穿梭于三界之间,可是每夜入梦,却不敢去见你,在我进入天国之门而无法后退的一瞬间,悔恨交加的情绪便充斥了整个接下来的人生,我是有多软弱胆小,才会连最后一句真相都不敢问你,所以我活该错过了道别,错过了百年,还要错过接下来的千年时光,甚至是……错过你。
每年的今天给你写的信,你从未回过,我不敢再询问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怕那场心碎来得猛烈,我承受不起,也许你已忘了我,不复昨日温情记忆。
不知不觉,我已离家百年,当时与你牵手散步的三途河边,彼岸花开了几重,谢了几重,枯萎的烟火散尽,是否还在河面上留下清浅的灰烬,一如我对你的思念。
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光不过一年零五天,然分别却已一个世纪,你也许不会相信,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便认定你是我此生覆水难收的执念。
而时至今日,我仍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