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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手边的事务安排一下,跟他们一起去。”邬仲伊在见到苏云眼底失望的那刻,突然改口,但显然会错了对方的意,“更何况,最近也没什么太紧要的事急需处理。”
听闻眼前这两人的对话,甄凡童克制不住逸出轻笑,在得到邬仲伊与苏云共同瞩目后才稍有收敛:“只是认为你们的对话很有意思。遮遮掩掩,带着掩耳盗铃的感觉。”明知却又故作不知,这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别人?
嘴角抽动,邬仲伊突然怀疑起甄凡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难道这女人非要把所有事都挑明她才能如愿?
僵持的气氛一度令所有人尴尬,甄凡童眼见越显沉默的氛围,只能把想说的藏进肚子里,而后起身边说边向外走去:“今天我来这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邬大小姐在做出某些举动时多做思考,毕竟,你要的东西,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那我也仍是那句话,在或不在都不该由你来说!我认定你爷爷知道答案。”回去的路在任何人眼里或许显得那般虚无缥缈,但她必须要找到。只有那样,她才能抱着再次见到颜骆韶的希望而按部就搬地活下去。
心蓦然再次刺痛,手也不受控制地抚上心之所在,那里透出的不安感似乎正在不断增强,她心中隐约知晓那是什么,可却无力阻止,除了不断找寻回去的路,她已不知该如何让自己活在这没有颜骆韶的世界里。邬仲伊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的执着已成为了他人眼里的疯狂!而她,并不想去改变什么……
苏云与甄凡童眼底同时出现抹浓烈的失望,她们不知道邬仲伊穷其所有在寻找的是什么,但这也足以让她们知晓那东西有多重要,重要到,这个人会为了它而放弃一切……
“你说的话我会代为转告爷爷,至于后续如何,就与我无关了。”严格说起来,邬仲伊对于家族中那些人所做的事她一直持肯定之态,所以敌意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她只是好奇,邬仲伊这样做的原因而已,只是结果,却还是让她失望了。
远去的步伐与回应似乎并没有改变邬仲伊心跳间的急促,但深邃的眼神却可以证明此刻脑袋高速地运转,当意识到扑面而来的炙热目光时,邬仲伊与苏云的视线恰好撞个正着,而对方眼里的打量,思索与哀色令她一时思绪交错,竟无法承受下来,心底也第一次对眼前的女子起了一丝道不明的愧意……
“小伊……是不是在找到你要的东西后,就会离开?”丢下这里的一切:父母、哥哥、朋友还有这个邬仲坛与她一手撑大的公司。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让她生出莫名的恐惧。
苏云双眼紧紧盯住邬仲伊的双唇,内心不断祈祷能得到对方的否定回答,可偏偏,她的预感从未出过错,连同五年前那次一样精准,绝望地合上眼,用两人都听得见的声音低喃,“小伊…这次我不会让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138
138、第一百三十八章 。。。
不疾不速地翻动着眼前的书册,颜骆韶偶尔执起手边的茶盅轻抿,而后继续把注意力拉回手中书籍中,全然不顾一旁坐了许久的刘侍、薛奕儿、苏涟漪与向然、冯御箭等人……
只是等候许久的几人神色间又各有不同,向然双眼略显呆滞地对着某一处发呆,薛奕儿敛着眉似乎正在暗暗思索什么,苏涟漪眼里则是透露微微的无奈,冯御箭则是如老僧入定般不闻不问,而刘侍却是满脸焦色,在望了眼仍是安然阅书的女子后冲动开口:“夫人!皇上已下令,需得在两月内攻下晁国卫城,并救出沃大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听闻刘侍此言的几人不经意间交换视线,而后全当未听闻般继续沉沦于自己的思绪中,在这几年的相处里,他们能深刻地体会到,在某些时候,某些事并不需他们去考虑周全,颜骆韶一人足以应对,只是这手法,却令人唏嘘不已。
就在刘侍以为颜骆韶不会开口时,轻柔的话语缓缓道来:“没想到事隔一年半载,皇上还记得沃大将军。”救?心中略感好笑,而下一刻眼中闪过幽光,“刘将军,现下,我们手中有多少兵士?晁国兵力又如何?咳咳咳……”伴随着问题而来的是几年来未曾停歇的咳声,捣出帕巾捂住口鼻,而后望向座下略显不安的几人,示意刘侍继续回应。
“我方有五万兵马。晁国为八万。”暨军能坚持到现在可说实属不易,而每一次的对战都在不停地削弱双方实力,这场战争已是进入了长久的僵持阶段。
“哦?!既是兵力上有所悬殊,那吃一场败仗也未尝不可?”暨皇的要求还真是越来越超出她“力所能及”的范畴,看来,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
“夫人的意思是……”刘侍身躯微怔,而后便瞬间敛去焦色显出许久未见的丝丝兴奋之色来,而一旁本是安坐的几人也同时望向此时仍是满脸慵懒女子。
“该如何去做?刘将军,这似乎不用我言明了才是。”浅浅一笑,颜骆韶轻轻翻过书页,在刘侍退出帐营时,过了许久才语速缓慢开口,“向然,刘侍那你暗中协助便可,但勿轻举妄动。涟漪,府邸里那些老幼妇儒,你近日便带他们上岛。奕儿前去知会度家两兄弟,该动起来了。至于冯先生,还是随于骆韶身边,毕间还要依仗你观测这世间的风云兮变……”
“谨听夫人之言。”眼角闪过一丝不明之光的冯御箭微顿后拱手相应,在随着众人纷纷离去的步伐后,不经意间转首望向那再次冒出咳声却面现安详的女子,等了近四年,这南大陆终是如他当初所算卦象所显一般,要变天了!只是,令他未曾料想到的是,是眼前这女子改变了这一切,而非当初他认定的那个挂着真挚笑颜的人,但回首一想,也并不尽然,若非邬仲伊,颜骆韶怕也不会这般所为,所以,卦象并非全然错示吧!
夹杂着寒意的淅沥小雨令幽静不平的道径呈现出一抹更为荒凉的景象,竟渗出丝丝凄厉之感,而此时,道旁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停着一辆灰暗马车,看上去竟显得有些残破不堪。
片刻后,突然有一阵狂烈的马蹄声奔涌而来,在离马车十米处骤然停驻不前,随后便见一名身着战甲的男子大声吼道:“按约定,本将已把人带来,请收人。”与此同时,一名披头散发,双手双脚被锁镣所捆,身着血衣的狼狈男子倏地便被丢弃于马车与马队之间,不屑片刻,马队便疾风而走,最后只留下未曾出声分毫的灰旧马车与那名正在阴潮污脏泥道里挣扎,尤如困兽之斗的男子。
锁镣的碰撞声在这越显幽静的道径上尤为刺耳,沃隆越蹒跚地想从泥泞的道上爬起,可一年多来所受的折磨已让他失去了过往的敏捷性,反而连最基本的行动都难以施实,最后仍是踉跄跌倒。
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子终于被轻轻掀动,柔若无骨的掌手掬起随时会垂落的布帘,身裹白色狐皮风衣的薛奕儿探出身子,撑开纸伞迎接紧跟其后被虎皮皮大衣环身的孱弱女子:“咳咳咳……”
气虚的咳声在寂静的道径上幽幽飘散,致使倒在道上的沃隆越偏过脑袋望向声源处,只一眼,眸底便现出激动之色:“韶儿……”尤如他自被抓以来一直所坚信的事那般――颜骆韶把他给救出来了!而长久的以来的疲惫与高度警惕令身体不堪负重的人在得到某个认知后最终困顿地昏睡过去。
“夫人?”轻轻的疑问在已恢复静默的空气中划过,薛奕儿紧紧望住那倒地不起的男子,嘴边泛出一抹冷笑。
“带回去吧!”四年的布局已到关键时刻,而事已至此,接下来该是静静等待了,颜骆韶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未知的远方,习惯性地想起那个已离开自己身边四年之久的人儿,眸底流露出浓烈思念:仲伊,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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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停地慢步于最初离开的地方,邬仲伊在这未曾变化的大学林子间尽可能找寻着回去的大门,手紧紧握住胸口隐于衣内的玉片,神色间的谨慎之色渐渐转为焦躁。
“小伊……”柔柔的叫唤声令邬仲伊控制住即将陷入暴躁不安的心绪,挺直腰板,转身望向正直直向自己走来的女子,一语不发地望进那沁满柔意的瞳眸。
“苏云,别再这样了!”这几年来,对方时时刻刻的跟随让她有种无措感,她不明白,就算在她多次的抵触、暗示与嘲讽后,苏云为什么仍是选择不屈不挠地跟随?难道不觉得委屈?
“我似乎并不明白小伊的意思。而且……”抬手示意一下时间,“快到开幕时间了,小伊该好好准备一番。”回避邬仲伊的话题,苏云扬起柔和笑靥,转而上前理顺眼前人儿额前有些散乱的发丝,挽住那并不算强壮的臂腕欲慢慢向林外走去。
没有因那软声细语而迈开步伐,邬仲伊未做丝毫迟疑地抽出臂膀,在瞥了眼苏云那隐忍的受伤神色后瞬间抿紧唇瓣,慢慢走出林子,而其后紧紧相随的步伐声令她的眸子刹那深邃幽暗下来。
当眼前的红丝缎断裂的那一刻,邬仲伊心头奇怪地渗出恐慌,望着那慢慢垂落的缎带,强打精神地向身旁合作伙伴展现虚伪笑靥,几许客套后坐进一旁早已等候的车子,向着下一个目的地驶去。
当车子驶进邬家家宅时,邬仲伊脸上掠过抹异色,而后在苏云的指示下步进很久未进的家门,而在见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双亲与邬仲坛时,心中更为疑惑起来。
“伊儿!你终于回来了,妈咪好想你。”看不出年龄的女子伴随着欢快的叫唤在见到邬仲伊后便上前使出一个令人甚为□的拥抱,这孩子自从一年前执意在不让他们跟随的情况下离开这个家,住到其原先大学里不知何时落成的林后小宅后,便很少回来,见上一面更不是易,不过幸好的是,她还愿意让苏云跟随,并默许他们暗中派人保护的行为,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她离去……
“我也很想妈咪!不过看妈咪的气色,最近似乎过得不错。那伊儿也就放心了……”邬仲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私已让爱她的父母伤了心,可是,只有让他们逐渐习惯她不在身边的日子,或许等将来某一天离开时,能稍稍减轻他们的痛苦。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也只有她这种人才会想出来吧……
回应着母亲的拥抱,邬仲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抹苦笑,她回到这里多久,思绪便被折磨了多久,她时刻想着回到颜骆韶的身边,可每每这时,父母与大哥悲伤的脸庞便会浮上心头,令坚定的心沁出强烈的疼痛感,那种交错的矛盾情感总会把心拧得尤如从胸口跳出一般:“妈咪,对不起!”
可就算如此,她仍是会选择回到那个世界,而现在,在邬仲伊的世界里,她只做两件事:一是帮助父亲与大哥打理公司以尽孝道!二是寻找回去的路!
“傻孩子!为什么要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