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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日内就有劳向寨主在越军可能经过的地方做下埋伏。”如果她没有计算错误,越军便会恰好在这个时段后选择从官道入城才是。
“我会尽快定下安排。”虽说很想问清缘由,但向然心知,主子说的话便是一切,更何况只是扰乱一事,对她这个做了多年的山贼来说是再简易不过……
身边突然离去的气息与安静下来的环境令邬仲伊轻轻叹息,随即想到此时仍伤重缠身的苏涟漪,脚下步伐不由一转,心更是染上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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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送喂手中汤药,瞅着连喝药也显得有丝艰难的苏涟漪,邬仲伊心里越显内疚:“涟漪是不是很疼?”或许已不足以用疼来形容对方此刻的境况,可是除了这么问,她真不知道该去问些什么。
“大哥不用忧心,很快就会好起来。”邬仲伊的内疚,苏涟漪又怎会看不出?只是,与伤痛比起来,她更在乎的是自己隐隐作疼的心,“其实大哥不用这般照顾涟漪,让其他人来便可。”她不想因自己耽误某些更为重要的事。
“没有关系!相较起他人,我也算个闲人。”府中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尽的职责,若真计较起来,她才是吃白粮的那个,什么都不做,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不如来照顾苏涟漪还较为实在。
“大哥又说笑了,如果不是您,他们想忙也未必忙得起来。”浅浅一笑,苏涟漪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何总是喜欢妄自菲簿,明明是个很厉害的人,虽然在性格上的确存在某些缺陷,但一点也不影响府中下人们对她的敬仰与忠诚。
“涟漪!不要因为我救了你,而把我想得太好!”邬仲伊一直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点,也知自己的某些作为并不得到他人认可,但事实上,她无法彻底改掉这些坏毛病,现在,除了只能尽量避免这些缺陷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外,她无法再做其他的补救……
凝望邬仲伊一脸苦笑的模样,苏涟漪微微摇头否认,而后口中吐出虚弱话语:“比起别有用心的人来,大哥的确好上太多。”至少那么真实、善良,而且竭力为他人着想,也不会去刻意伤害旁人,虽然有时这会成为他人手中致命的弱点,但她相信,府中的那些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眼前这人不受他人威胁……
“公子!”低沉的叫唤引来两人的注视,方显平静地对上邬仲伊与苏涟漪的目光,继而开口,“城里传来消息,今早刚颁布了越王临终前所下的旨示:罢免相天佑在朝中的一切职位,只留下享贤王之称,令其于府中安享逍遥,并宣布由太子即位。”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步。喂药的动作微顿,邬仲伊思索片刻后抬眼:“相天佑作何反应?”
“相天佑于朝堂大怒,认为王旨有假,大闹朝堂,但被太子挡去,并令人逐其出宫送回王府,现正被看守中。”方显认真地把城中传来的消息据实以告,“公子!据说,相如凝昨晚与沃隆越曾秘密潜入宫中拜见越王遗尊。”
哦?!惊诧过后便是抹了然。邬仲伊重新递喂汤药,眸心显得异常平静:“方显!城中若是再有任何消息传来,即刻上报,先下去吧。”
“是!”微掬身子退出此刻林中唯一的帐营,方显开始扫视起四周各司其职却又安静异常的府中卫队,口中轻吁,想到之前自家主子命人把所有帐营收起的命令,心中便蕴含浓浓的不解,不明白之前人未到时令人支帐,为何等到齐后又要收起?真是费解……
“见大哥这样,似乎早已做好安排。”来者不拒地喝尽递来的汤药,苏涟漪轻诉的话语中满含肯定。
“涟漪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而这,到底是好还是坏?邬仲伊心知肚明,每个人的成长必要付出相应代价,但像苏涟漪这样的,她却不知该如何去评断。
“不是涟漪聪明,而是大哥胸有成竹的模样想让人不知也难。”弯起唇角,笑靥浅浅,苏涟漪没有缘由的就是相信,不论何种境况,只要邬仲伊愿意,她就定能摆脱四面楚歌的局面。
“那方显怎没有涟漪这样的观察力?”轻笑反问,邬仲伊待碗中药尽后扶着对方慢慢躺下,“其实所有的一切,全仗韶韶相助,所以,涟漪还是不要把我这位大哥想得太过神武。”
似乎只要一想到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女子,邬仲伊眼里便忍不住沁出连自己也未知的暖意,也不知此刻位于暨军营中的颜骆韶怎样了?是否同她一样布署完一切?
听闻耳边的低喃,在药力的催动下,一股倦意浮上眼际,只是苏涟漪在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心中暗暗否认对方的语意:如果身旁之人真有争夺与谋权之意,那个名振天下的颜骆韶怕也不是邬仲伊的对手!只是,心必须再狠点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近段时间考试无法抽出时间更新,现恢复,但这个恢复我不能保证,如果大家能给力点的话,嘿嘿嘿……(被重重拍飞……)
95
95、第九十五章 。。。
站在微高的小山头,倚着粗壮树杆,邬仲伊眺望驻扎于不远处的越军,似乎所有的事就如自己所想般那样进行,想到前几日传入耳里的消息,眸心不由自主地微眯。
“你没说相天佑会在越军里。”隐含怒意的质问从身后幽幽传来,邬仲伊不动声色地转身淡笑,望着眼前一脸恼意的向然,眼里没有任何起伏。
“我也没想到……”刚想狡辩,便被对方匆匆打断,“别说你没想到,公子难道没有想过,相天佑的存在与否会影响整个越军的抵御气势?”要不是邬家卫队及时派往援兵,她根本抵不住对方攻击,思绪突然在这一刻停滞,本是愤怒的面容渐渐被困惑所取代,最后转化为涛天怒火,“你早就知道,所以你府中的那些人才可以及时赶到!”上前一步,向然狠狠揪住仍是一脸平静的邬仲伊,眼里喷出似要噬人的狂怒之焰。
“我也只是猜测,并非确定,何况,我只是让你去扰乱越军前行的步伐,并不会构成危险。”那些随后而去的卫队所要执行的命令才是她此行目的的重要之举。
“你……”一时词穷地愣在原地,向然紧咬唇瓣,眸心闪烁不定地凝望眼前这个神色不变的人,在她的认知里,邬仲伊不该是这模样!可是,不该这样又该是什么模样?她明白,作为一个商贾,如果不运用某些手段,又怎能快速累积那些财富,进而在南大陆逐渐扬名?只是,终究还是有抹失望浮上心头。
“向寨主还是下去好好休息的好!”终究还是让这个刚投靠于自己的人失望了,可她别无选择,因为她不想类似苏涟漪的事再一次发生,不然邬仲伊一定会讨厌起只会一味退守的自己。
刚步下山头,向然忍不住仰望那个立于茂密林间的孤单身影,心里顿时百转千回起来,她就那样把责任全推于邬仲伊身上,是不是错了?可不管如何,这人也不该瞒住她即可预知的事实……
“向寨主,你那些兄弟正到处找你。”方显沉着嗓子叫着眼前不知为何失神的人,他至今都很难相信,山贼头目竟然会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恩。”不再沉迷于自己延绵的思绪,向然微点头便转身离去,却没见到方显一闪而过叹息之举。
“公子……”恭敬地叫唤眼前沉默不语的人,方显瞧着自家主子略显单薄的身影,停顿片刻后继续开口,“一切都已按计划进行,公子尽可安心。”
“蒋国与奕儿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既然如此,那现在便只剩下城内的未知境况。
“薛总管传来消息,一切事宜已安排就绪,只等那些人动手即可。”别人都说先发制人,可自家主子的后发制衡却也不容小视,看来越国这次的变天刻不容缓,就算想停,也早已无法停下。
“恩!方显,加派人手保护好涟漪,别再让她遇险。”仍是未见明显好转的身子让她没法安心,真希望这场争斗快点结束,不然名贵药材的稀缺会让苏涟漪的伤势拖很久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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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大人!沃将军仍在城里,我们这样做,是否有欠妥当?”张和略显忐忑地望住身旁散发冰冷气息的女子,想要令众军停下前行的步伐,却又不能肯定这样做是否合适。
“张将军难道是怀疑那封书信有假,所以才不信我颜骆韶的决定?”身旁的人真是太过迂腐,若再如此下去,她定是要想个办法让这人乘早离去,不然,将来必是一大阻碍。
“末将不敢,只是……”未完的话在颜骆韶异常冷漠的眼神中消逝,张和最后只能无奈噤声,他不明白越国的纷争怎会扯上他们?他们的责任不是只要在城外抵御他国攻击,便可?
“你的任务就是听命行事,其他事不用你多做置疑。”本就冰冷的眼神此时更为冷冽,直到张和退下,心中所蕴含的杀意也不见消退分毫。
“大小姐,据情报显示相天佑带领的越军已于城外驻扎,似有随时攻城的形势,而城内的禁卫军也开始武装以便应对想强行入城的军队,而我们以现时前行的速度,预计明日午时便可到达城外。只是还有一事似乎甚为蹊跷,越军在行军过程中曾遭山贼阻劫,可却未损伤分毫……”刘侍不明白,没有任何目的偷袭是为何意?
遭不明阻劫?红唇微抿,脑海中不由掠出个人影:“向然所为?”那个女人为何要这样做?又或者……
“刘侍,向然此时身在何处?”记忆中,那些山贼虽有劫取军粮的丰功伟绩,但也并不意味着这次会毫无意义地干下这等蠢事,除非,有人指点。
“回大小姐的话,向然等贼似有依附邬仲伊之势,所以目前与邬氏等人在一起扎营休息。”这年头,什么都变?令其没有预料到的最大变化就是,连南大陆赫赫有名的贼首也会有依附商家的一天,不可不谓是奇事一件,想当初,传闻有多少商贾邀向然作府中上等家卫,却都被一一否决,但时至今日,竟会选择趋附于邬仲伊,而此举怕是要伤了许多人的心……
怪不得向然会有此举。只是,这么快就选择依附于邬仲伊这事着实令她惊讶不已,没想到抵死不屈从招揽的人在几天内便有了新主……
想到此处,颜骆韶轻啮唇瓣,心中升起抹酸涩:也不知那傻瓜用了什么办法竟可以令向然如此死心塌地地跟随于她。随即想起那夜在湖泊边见到向然眼中隐含情意的模样,握住缰绳的手顿时一紧,若是、若是邬仲伊敢用美色惑人,她颜骆韶定然饶不了她。
“城里与邬仲伊那有何动静?”颜骆韶终究还是不放心那人独自面对一切,所以,自邬仲伊离城后便一直令人特意留意,虽说这般,却也不多加干涉,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知晓心上的那人是否安然而已~
知晓自家大小姐所指的‘城里’是何意,刘侍理了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