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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华氏了解多少呢?”凤父的问题出口,凤卿丞便掰着手指头细数起来,无非就是一些能在百度或是谷歌,又或是书籍上能查阅到的资料介绍,那些介绍已经被人为地修正过,只留下华氏想被外众所知情的信息。凤卿丞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凤父突然打断她,问:“你对华氏的老前辈了解多少?”
“前辈?华老爷子?之前面试见过一次,了解的不多,老爷子看样子身体挺好,精神状态不错,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了。”凤卿丞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只有这点信息。凤父埋下头,似是思索什么,凤卿丞半天没听到回应,她才注意到父亲的半低着头,露出的侧脸是忽明忽暗的神情,凤卿丞低身,凑过去问:“爸,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凤父犹豫,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头,凤母的那番话更让他觉得有些事躲不开,躲不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种感觉最糟糕。凤卿丞目不转睛盯着凤父的脸,笃定地说:“你有什么话想说,是不是?”
凤父一怔,这孩子什么时候会察言观色了,见躲避不开,叹了气说:“确实有件事。”凤卿丞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被她猜对了。
“你叔叔一家最近要搬到这座城市来。”这事凤父早晚都要说,但本来没想现在说,但凤母说的那件事他还没整理好,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先拿这件搪塞凤卿丞了。凤卿丞眼睛瞪圆了,面部表情有点僵硬,半响才说:“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叔叔。”凤卿丞觉得说道亲人该是喜悦,可她好像一点都没感觉。
不知道很正常,凤父和家里来往甚少,尤其是从老家搬出来以后,凤母也不喜他和老家联系密切,凤父也就作罢,反正老家里有弟弟照看父亲。前几日,凤父突然接到老家的信息,说弟弟一家也要从那个地方搬出来,而且要搬到这边,凤母听闻这个消息,只说:“我知道你做不到坐视不管,但是不要把事带回到家里,一想到你们家祖辈做出来的事,我气不打一处来。”凤父只能尴尬地笑笑。
“那叔叔家有孩子么?”凤卿丞问得别扭,确切地说不知道该怎么热情起来,突然冒出来个叔叔……感觉好怪异。凤父望望厨房门口,沉声说:“恩,有一个儿子。”
“这样,你们怎么都不联系,兄弟之间不是很亲的么?”凤卿丞的问题说中了凤父的疼痛之处,来不及伤悲,凤母端着两碗馄饨走过来,弯腰放在桌上,漠然地说:“远亲不如近邻,兄弟自相残杀的自古都不少。”
额……凤卿丞抬头瞥见母亲的脸色不好看,知道这个话题起的不好,难不成母亲和父亲的老家不和睦?这么久不联络,自己这么大都不知道还有个叔叔,看来确实是有隔阂,不过,妈妈那头的亲戚她也没见过啊!凤卿丞一回忆,敢情亲戚这个词对她来说,仅仅是字面意思而已。凤父也是一脸僵硬之色,凤卿丞端起碗,吹着气吃了个小馄饨,含糊地说:“话是这么说,不过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忘不掉的仇,一家人,何必呢。”凤卿丞对于很多事都懒得去计较,别人看着可能是大度,也有可能是缺心眼,陌生人关系不亲她不上心,太在意的人不舍得计较,最后结果就一样了,全然不在意。
……这回,换老两口惊愕了,凤卿丞说话的模样,俨然是大人的样子,一副看透世事的腔调。凤父先展露了笑颜,端起碗和女儿一样吹着气吃馄饨,点头赞许说:“还是我闺女懂事,说话做事都有大人模样了。”
父女俩个面对面,笑呵呵地吃馄饨,谈论的都是凤父老家的故事,凤父挑些有趣的事讲给凤卿丞听,凤卿丞听得开心,嘴角弯弯地笑着。凤母实在无奈,这两个人,真是……唉!这么多年,要说恨,已经没了,但真的让她接纳亲人一样接纳那些人,她也做不到,不过,也懒得再去计较什么了。
凤母悄然回了房,凤父心里有些如释重负。这些年,第一次,当着凤母的面,当着凤卿丞的面提起他的老家,勾起了凤父思家的念头,当年离开家里那一幕又浮上来。父亲并不同意他搬离,但凤母坚持如此,凤父只能妥协了,他的母亲偷偷地把那本古书塞进了他的行囊,还有那本所谓的字典,凤父一直不愿去碰这些古物,每次触碰都会忆起往事,叫他心里难受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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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想你
凤父原名凤少阳;老家甘肃敦煌市,家境殷实;若是搁在现代也算是小康之家,只不过凤父的父亲为人持俭,所以过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有几分清贫。家有财不外露;但还是会有闲言碎语,凤少阳小时候就听得村里的那些人嚼舌根子,说他们家一夜暴富,发的是横财;至于怎么个横财;凤少阳自然不知道。
凤少阳是长子,下有一个弟弟,小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渐渐大了,尤其在他婚后凤卿丞降生后,他才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父亲对他越来越苛刻,这种苛刻在他的弟弟结婚有了儿子达到了最大值,凤母不堪忍受这种日子,一怒举家南下,搬离甘肃。当然,这其中的原委,凤父和凤母一个作为儿子,一个作为儿媳,所看到的事情和所持的态度必然不同,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三两件事促成的,不过凤父知道,凤母为了他付出很多很多,所以他尊重凤母,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忆起往事,凤父眼眶湿润,凤卿丞本来听的正来劲儿,见父亲落了泪,也猜测到了几分,安慰着,“爸,你如果想念他们,就回去看看,等叔叔来了,你带我一起去走亲戚,好不好?”凤父因此老泪纵横,纵是兄弟疏离,家庭不和,但断不了血缘之亲。
卧室里的凤母站在门口处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亦不是滋味,当年若不是凤少阳家里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她也不会搬离。现下,孩子都已经大了,凤母也知道不该再去翻那些陈年旧账,所以凤卿丞心里说出走亲戚时,凤母的潜意识里虽然反对,但也没有太大的抵触,毕竟那些人是凤少阳的亲人,她不是也时常会念起所谓的“家人”么?
这次聊天,一聊就是很晚,凤卿丞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3点钟,聊天时凤卿丞就听得很来劲,尤其父亲后来讲了些敦煌那边的奇闻异事,听起来就像是神话故事一样,无奈父亲后来犯困,这聊天不得不终止。可惜,凤卿丞的瞌睡虫还很远,心思飘荡着就飘到了龙卿阙身上,不知道那人做梦有没有梦见她,唉!凤卿丞叹息缩在被子里,好想念她,起初不动心时睡一张床觉得是煎熬,现在心动情意浓,无比期望同床共枕了。
凤卿丞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最后摸到了床头的手机想给龙卿阙发了一条信息,内容还没有写,凤卿丞就觉得心里痒痒的,肉麻的句子一堆一堆地摞列,可这些句子,凤卿丞只能在心里念念,她不敢发出去。
“娘子,好想你,好想好想。”这话光是想想,凤卿丞都浑身发“冷”了。
“龙儿,你睡着了吧?有没有梦到我?以前睡不着时胡思乱想,现在光剩下想你了,可是想你更难受,你不在。”凤卿丞想完就觉得,这句话虽然真心,但是太矫情。
“好想跟你睡在一处,那样,翻身就能躺进你的怀里,睁眼就能瞧见你的样子,呼吸间都是你的味道,越来越想你。”凤卿丞刷新自己的底线,她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她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就像有一只毛毛虫,爬啊爬啊爬啊!痒死她了!
……凤卿丞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思想俨然开始脱轨无下限了,龙卿阙若是脱光了衣服躺进被筒里,那……凤卿丞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但小腹那还是一阵阵悸动,糟糕,她的身体似乎也在想她。凤卿丞实在忍不住,发了一条非常简短的短信,就两个字,“想你。”
发完之后凤卿丞心里空落落的,不能否认,她很想收到回信,不管回复的是什么,不过她知道不可能,这个点正常人应该都睡了吧。凤卿丞正怨恨地碎碎念,手机突然嗡的一声,提示她有短信息进来了,屏幕也亮起来了,凤卿丞心情雀跃,难不成龙卿阙回复她了。
“小东西,夜半时刻,突然有些思念。”竟然是凤冉,凤卿丞从短信里读出来一种萧索,一种无力,正如她此刻,想见不得见,难不成……有了龙卿阙的赤果果表白,还有了后续白御压抑已久的情感宣泄,凤卿丞不能不多想,凤冉该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回想这一路,她和凤冉相识到现在,凤冉的行为不得不说,很有暧昧的嫌疑!凤卿丞没有回复凤冉,身体平躺,双手交叉覆盖在眼睛之上,狠狠地向下压,额头和鼻梁骨受到压力有些疼,凤卿丞又松卸了力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别!凤冉可别喜欢她,一个白御已经叫她头疼,想到日后要和白御一个公司,而凤冉可能会时刻追着她围着她,如果再加上一个凤冉,凤卿丞觉得她可能会疯。
天亮,周末,凤卿丞因为睡得晚还在床上睡着,手机嗡的一声也没能吵醒她。凤卿丞醒来时已是晌午,她打着呵欠翻开了手机,显示有未读信息,半睁着眼睛读到了短信她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光着脚几步跑到了窗前拉开窗子往下看,目光努力看向花坛那里,微风拂过,花坛的花草,还有枝叶向一侧弯转,一道身形露了出来,白色衣衫,长发简单束了一个马尾,那人蓦然回首,目光扬了起来,她觉得那人一定是笑着的。凤卿丞的呼吸就莫名地加速,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来一样。这人,竟然真的在楼下,看看短信时间,是早上八点,现在已经是12点了,这人怎么不打电话给她!凤卿丞匆匆洗漱,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不顾凤母和凤父的喊话冲出房门。
凤卿丞气喘吁吁跑到了龙卿阙跟前,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一起一伏,她的身体怎么越来越不行了。龙卿阙手抚着凤卿丞的后背,怜惜一样说:“不是叫你慢些下来么?”
“呼!”凤卿丞长长呼出一口气,继续说:“你还说,哪个叫你这么早过来,还不电话我!”凤卿丞仰起头看着那人的脸,明媚如春,美得叫人睁不开眼。龙卿阙拉着凤卿丞坐在了树荫下,大树枝繁叶茂,将两道修长身形遮住。龙卿阙端坐,凤卿丞的头轻轻倚靠在她的肩膀之上,凤卿丞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乱得一塌糊涂。
午后,光线有些强烈,凤卿丞闭着眼睛倚靠着,鼻翼之间不只是花粉香,还是身边人的体香,本来就没怎么睡醒的她恍如入了梦境,唇轻启,淡淡的话语,“龙儿,这好像是梦,我梦里的人不知是不是你,那人总是一袭白衣,腰间别着墨绿色的竹箫……”凤卿丞梦呓一般低低地说。龙卿阙偏头,红霞飞上凤卿丞的脸颊,一抹羞怯若隐若现,淡声说:“我不会吹箫。”凤卿丞听得呵呵笑出声,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说:“那人手里还有一块玉佩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的地方为什么相差甚大!!!让我如何参考!!!!
第90章 逮个正着
“玉佩?甚么样子的?”龙卿阙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一样纯质。凤卿丞心里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