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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她的唇角两边,各点了一点红。
“好了,请随我们来。”那名负责婚礼的主管说道,扶着卫然的胳膊,带着她慢慢走。
因为这一身行头,她也走不快。
令她惊讶的是,主管没有带她重新回到那个会场,反而是拐到了相反的方向,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她们几乎是刚到,就见卫子戚从对面的方向走来。
他也身着战国时期的那种长袍,不过却是黑色的。
他的头发虽有些微长,却也没有完全没过脖子,所以底下的头发扎不住,就只能扎上半部分,把额前和耳旁的头发都拢到后脑扎住。
卫然惊讶的看着,卫子戚穿着这身,竟是不可思议的挺拔。
因为现代人发型的关系,尤其是男人,穿这样的衣服总有些不论不类的感觉。
可穿在卫子戚身上,竟是想象不到的和谐。
直到卫子戚在她身旁站定,主管才把门打开。
现代风格的木质大门打开,里面,却突然转成了古色古香的样子。
所有的家具都是红木制的,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对面,卫明毫和林秋叶坐在垫子上,他们身后是一张屏风。
而旁边,则是之前给他们主持征婚的那名老人。
“新人到!”老人高喊了声。
卫子戚和卫然来到卫明毫和林秋叶的面前,听到老人高喊:“一拜天地!”
卫然便和卫子戚转身,对着天地而拜。
“二拜高堂!”老人又喊。
两人面对卫明毫和林秋叶,对着他们鞠躬而拜。
“夫妻对拜!”老人喊道。
两人面对着面,又鞠了一躬。
待得卫明毫点头,主管便扶着卫然转身,和卫子戚一起走到老人的面前跪坐下来。
老人手拿着剪刀,在卫子戚的后颈上剪下一缕发,又从卫然的髻上抽。出一缕长发,剪下一小节。
而后,将两簇头发相交,用红绳绑了起来。
“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则潜用相系,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绾。”老人说道,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一个锦囊。
他将这两束系在一起的头发放入锦囊中收好,说道:“我卫家的规矩,在行大众之婚后,还要依传统举行这样一场婚礼。只是现代多束缚,不能完全的还原,只能取其中一部分。”
老人的声音沙哑,说话极缓慢,“原本就如我话里的意思,红绳是要系在你们的脚踝上的,但是还是那句话,现在这个时代并不完全合适古时的的传统,便结了你们的发。”
“按照卫家的传统,凡卫家子弟结婚,结发都要放在卫家的祠堂中,但凡是放进去的,就都是被卫家承认,以后就是卫家人了。”老人说道,一直严厉的表情终于有了些松动。
嘴角划过柔和的弧度,也堆积起了更深的褶皱。
在旁边助手的搀扶下,老人有些艰难的起身。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敬茶,我就不参与了。”老人微笑道,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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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她还不过是个干巴巴的小女孩儿而已
更新时间:2014512 21:37:19 本章字数:6312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敬茶,我就不参与了。”老人微笑道,便往外走。
卫明毫和林秋叶忙说:“先生走好。”
老人没回头,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便走了出去。
而后,婚礼团队的主管又举着托盘,上面放着两杯热茶。
卫然取过一杯茶,跪在卫明毫的面前,“爸,喝茶。烨”
卫明毫微笑着点头,接过茶杯,小小的啜了一口,又放回到主管一直托着的托盘中。
卫然又拿起另一杯,举到林秋叶的面前,“妈,喝茶。”
林秋叶高高兴兴地接过喝了一口,“小然,自此,你就是真正的卫家人了。沃”
卫然心头一动,听了林秋叶的话,她好似就有了归属感。
不再是卫家收养的,不再是游离在普通人与世家之间的尴尬存在,而是真真正正的属于卫家,有了自己的家人。
……
……
在卫然与卫子戚于那古色古香的屋中行传统之礼时,叶德江等人,也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他们直冲进病房,朱成章带着两名护士,都站在病床的边上。
叶念安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惶恐的坐在床。上。
她双腿蜷曲着,双臂紧紧地抱着膝盖,满脸戒备的看着朱成章和两名护士。
朱成章想靠近,可是看到叶念安的样子,又不敢。
先前他为了避免嫌疑,一直远离叶念安的病房,发现叶念安醒来的是正好来巡房的护士。
护士惊讶且激动地,近乎大呼小叫的把他叫来。
他下意识的便走到床。边,准备给叶念安来一次装模作样的例行检查。
可是他才朝她靠近一步,叶念安就发了疯似的,张牙舞爪的大叫,“不要过来!走开!不要靠近我!不要碰我!”
朱成章吓了一跳,以为昨晚她难道是有意识的?
难道她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
朱成章紧张的一声都不敢吭,脸色吓得煞白。
直到有护士要靠近,叶念安也这样大喊大叫的,不准护士靠近,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了!你们……都走开!不要靠近我!”叶念安依然大叫着。
朱成章忙说:“好!好!我们不靠近!我们没有恶意的,你生病了,在医院,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这两位都是护士,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是啊!是啊!”护士见状,也忙顺着朱成章的话说。
好说歹说,叶念安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不过依然不让他们靠近。
朱成章以为叶念安的戒心放下来了,就又往前迈了一小步。
结果,叶念安立即又发起了疯。
朱成章不得不退回到原来的安全位置,和那两名护士,谁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叶德江等人的来到。
“念安!”叶德江一进门,看到坐在床。上,活生生的充满了人气的叶念安,立即激动地冲了过去。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叶念安眼中的害怕,实在是太激动,只要叶念安醒来,就比什么都强。
叶德江过来,叶念安只是瑟缩了一下,当看清楚了是自己的父亲,便放松了下来,没有排斥他的靠近。
岳品莲和叶念如紧跟着靠过来,叶念安没去注意她们,眼里只有叶德江。
“爸?”叶念安看着叶德江脸上的皱纹,“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叶德江神色复杂的看着叶念安,回答不出她的问题,只有叹气。
“念安!”岳品莲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叶念如也赶紧跟着叫道:“姐姐!”
叶念安终于把目光移到岳品莲和叶念如的脸上,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叫道:“阿姨,念如。”
岳品莲听到她这称呼,不悦的抿着唇,却仍然扯着笑容,掩饰自己的不悦。
叶念安昏迷的这四年里,她已经习惯了家里没有叶念安的存在,甚至都忘了,叶念安就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妈。
倒不是她多稀罕叶念安这一声“妈”,反正对叶念安,她也没什么感情,甚至是憎厌,厌恶她夺去了叶念如的光芒,夺去了叶念如该有的一切。
只是她在乎的,是一个身份。
叶念安到底是叶德江原配所生,是叶家的大女儿。
叶念安叫她一声“妈”,仿佛就承认了她在叶家的身份。
不然,她感觉自己永远都是个小的,叶家主母的位置,好像一直都被死去的那个女人霸占着,从未消失过。
“姐姐,你终于醒了!”叶念如激动地说,脸颊充着红。
岳品莲也挤出了两滴泪,用力的吸着鼻子,擦掉落在下睫毛的泪,又小心地不去弄花眼妆。
“念如?你也这么大了?”看着叶念如穿着一身出席婚礼的洋装,亭亭玉立,叶念安突然惊慌了,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过去了多长时间。
“你们……我……我怎么会……”叶念安无措的说。
“念安,你不记得了吗?什么都不记得了?”叶德江问道。
“我——”叶念安瞳孔在眼眶内滑动着,不停地回想。
“我记得……我和子戚,还有一帮朋友晚上出去玩儿,可是路上碰到有人袭击,我……我听到枪响。”叶念安声音恍惚的说。
“当时……我脑子里没别的想法,就冲了上去,挡在子戚的前面,我想……不过就是受点儿伤罢了……”叶念安喃喃地说。
“我想着,如果受点儿伤,就能让子戚牢牢的记得我,那就太值了……”叶念安失神的说,“所以当时,我就想不了那么多,就冲了上去,我……”
脑袋里不断地闪现着混乱的片段,一股脑儿的塞进她的脑袋,鼓的她脑门子疼,胀的厉害。
“后来……后来……记不得了……后来我就记不得了……”叶念安双手掌根使劲儿的压着太阳穴。
神经质似的,脑袋左摇一下,右晃一下,动作断断续续的。
“我什么都不记得,醒来就这样,怎么会……怎么回事……”叶念安哭叫道。
她记忆的断层,是怎么回事?
叶德江转头看向朱成章,朱成章主动说:“叶小姐毕竟昏迷了很长时间,醒来这样也算是正常反应,等她冷静下来,我再给她做个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现在这样,叶小姐不允许我们靠近,我们也没办法检查。”朱成章说道。
叶德江点点头,说道:“你先带着护士出去吧!我们跟她聊一聊。”
“好的。”朱成章点头道,“那我们先去看一下别的病人,需要叫我们的时候,就按一下铃。”
叶德江点点头,朱成章便带着那两名护士离开了。
“爸,怎么回事?他刚才说什么昏迷?是说我吗?我昏迷了多久?”叶念安慌张地问,她胡乱的找着,“镜子……镜子呢?”
她转头,可是房间里没有镜子,唯一的镜子在洗手间。
她立即就要下。床,叶德江按着她的身子,又把她拦了回来。
“念安,你先听我慢慢说,说完了,冷静了,你再去照镜子!”
“不会……是过了好多年了吧?是过了几年?十几年?”叶念安不确定的问,理应不会过去太久。
叶德江虽然显了点儿老太,而叶念如也长大了不少,可是叶念如看去仍是年轻的,如果过去了几十年,叶念如也一定会老去才对。
而岳品莲的变化最少,除了眼角的皱纹长了一点儿,也没别的变化。
“你昏睡了四年。”叶德江说道。
“什么?!”叶念安还是很不安,她受伤的时候,刚刚二十三岁,昏睡了四年,现在就是二十七了!
她把最好的时候,睡过去了!
“念安,你先听我说。”叶德江说道,他舔了舔唇,“你先冷静下来!”
“不要!我不要冷静!我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四年,中间什么都不知道!我才不要冷静!我怎么会昏迷?我算计过了!那是小伤,我只会受点儿小伤,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昏迷!”叶念安拔高了声音,神经质的叫喊。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德江无奈的说,“把你送来医院的时候,医生也说没有问题,你的伤虽然有点儿麻烦,却不会危及生命。但是给你治好以后,你就是醒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中间给你做了那么多的检查,可是就是不行,谁也找不出原因。”叶德江说道,“甚至,我们都做了你会昏迷一辈子的打算,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还是在今天这个时候,叶德江想说。
她醒来的也太巧了,可终究也还是晚了。
若是她早几天,哪怕是早一天,在昨天醒来,说不定卫子戚的婚事还有点儿转机。
可是现在,没办法了。
叶念安慌乱的爬下。床,这次,叶德江并没有阻止她。
她一直靠着药物维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