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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看行。”九宫鸟说。
**********
(岩子说:“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你呀,操心的命!嫱子回来没?”
岩子说:“回了,在家‘呼’呢!”
我说:“给我买‘珠绣’了吗?”
岩子说:“‘珠绣’?啥叫‘珠绣’啊?没说,她没和我说,只说她困死了。”)
第187章 把那个男生约出来
菊花顶,是由西向东沿山的很大一片区域。
“菊花顶路”已经是山根了,再往北走,虽然是缓坡,却一步步的,往山上走了。走过四五栋别墅,再往北,就是山区景色了。
赵丽影家在第一排别墅。出了她家的门,还得走四栋别墅,才能到山里。
踏出家门,有三只喜鹊就围上来,叽叽喳喳的。
张妮问在她肩上的九宫鸟:“他们在议论你呢?”
“是。”九宫鸟说。
“都说些啥?”
“大体意思是,说我真牛,踩在人的肩上——大体吧,我很久没听到他们说话了。再说,他们说的,和我们那儿的,还不一样,有口音。”
“你老家在哪儿?”张妮问。
“南方。”
“那这北方的气候你受得了吗?”
“你别忘了,”九宫鸟说,“我始终在屋子、关在笼子里呀。”
张妮伸出手,拍了拍九宫鸟,怜惜地说:“你真可怜。”
“嗨,‘别提了,一提眼泪哗哗的’。”
“你这些话都跟谁学的?”张妮问。
“实际上,都跟四姑学的。有的时候大姐她爸出门了,四姑到二楼收拾屋子,边干活,她边叨了嘁咕(自言自语)的,她以为我不懂,实际上,无形中我都学会了;还有啊,大姐她爸和大姐她男人学四姑说话取乐。”
“大姐有男人嘛?”
“有啊,”九宫鸟说,“挺好个人儿,长得挺帅的。”
“我咋没看到?”
“自从你来,就没看他来过。现在的二姐,是不是她男人?”
“你胡扯,”张妮说,“二姐是女人,怎么是‘她男人’?”
“不是男人吗?”九宫鸟说,“她们俩可挺亲密的。”
“亲密,也不是。你们鸟类不懂——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九宫鸟想了想:“我想我应该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你是男的?”张妮问,“你又不像人类,有明显性别特征。”
“去年吧,”九宫鸟说,“比现在还晚,开窗户了吗。有一只深灰色的鸟,经常落在窗台上,用话来逗引我。我说,你走吧,我被笼子关着,出不去。她要死要活的,说她爱上了我,非我莫嫁。”
“去年你才四岁,”张妮说,“你这是早恋,你知不知道?”
“我们鸟类不能和你们人类相比,我们四岁,已经算大龄青年了。”
“其实……算了,”张妮说,“我说出来,有人就说‘和我们的观点不一致’,把我禁言了——总之,到了那个年龄,就有了那个情绪,那你们都想法科研出来,不让荷尔蒙分泌啊,那一切不就妥了吗?”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九宫鸟说,“人儿懂(有哪个人懂啊)?”
“哎,九妹——不对,应该叫你‘九弟’了。九弟,我真喜欢一个男生。长得帅,温情,健壮。那天他在走廊那个拐角处,一下子把我抱住了,我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当时就晕过去了!”
“然后呢?”九宫鸟问。
“哪有‘然后’!”张妮愤愤地说,“然后就让老师看到了!批评我,我就跟她吵。然后,就……”
“‘然后,就’怎样?”
“‘然后就’和你在一起啦。”张妮说。
“说说话,你跑哪儿去啦?南辕北辙!”
“你还知道不少成语呢?”
“瞎学!”
“哎,我求你一件事,”张妮说,“想法把抱我的那个男生约出来。”
“还让他抱你呀?”
张妮一纵肩,吓一下九宫鸟:“去!我想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真喜欢怎样,不真喜欢又怎样?”
“不真喜欢,咱就拜拜;要是真喜欢我,就等着我,让他一心朴实地读书考学,没钱,我打工挣钱供他!”
“你打工?上哪儿打工?”
这时,张妮压低声音:“我四姑说,大姐的公司可大了,等她平乎平乎,跟她说说,让她在她的公司给我找个工作,准行!”
“你去打工,我怎么办?”九宫鸟嘟嘟囔囔地说。
“到晚上,我还回来。”
“那白天就不能出来了……”九宫鸟很委屈。
“周日我休息,咱俩就可以到山上来逛了。”
“一周就那么一天……”
“一天就不错了!等以后我结婚了,就没时间陪你了!”
“你还得陪那个男生呢!”
“那是。”张妮自自豪豪地说,“光陪他,还好。要是有个孩子,可麻烦了!当女人哪,就是麻烦!嗨!”
忽然,有一连串的喳喳喳的叫声,张妮和九宫鸟同时抬头望去,见一只灰喜鹊站在一个树顶上冲着他们俩喳喳叫个不停。
张妮问九宫鸟:“你的那个她?”
“是。”
“那你怎么不飞去会她?”
“过去小一年了,知道有没有变化呀?”
“我想不能。”张妮说,“女人有几个水性杨花的?只有男人才朝三暮四,看一个爱一个的。”
“别出声,我问一问她。”
“哎,”九宫鸟问那灰喜鹊:“后来你怎么不去了?”
“去有什么用?那家有纱窗隔着我;你又被关在笼子里。”灰喜鹊回答。
“这么说,你至今还单身呢?”
“哪呀,我结婚了。我的孩子都长大成人了。”灰喜鹊说。
“嘁!女人说话不可靠!还说‘非我莫嫁’呢,怎么转而就成了别人的新娘了?真是‘女友结婚,新郎不是我’!”
“帅哥,”灰喜鹊说,“你别生气。那事不怨我。去年我总上你那儿,被一个恶棍盯上了,我最后去的那天,他强暴了我,我**了。我哭得死去活来的,我在群里说,谁要惩罚了那恶棍,我就嫁给谁!最后,我现在的丈夫站了出来,他替我惩罚了那个恶棍,我就嫁给了他。你能原谅我吗?”
听了灰喜鹊说的这番话,九宫鸟心软了,他说:“这也不怨你……”
“象你这么通情达理的男人,太少了!”灰喜鹊高兴了,她说,“我一定为你介绍一个漂亮、贤淑的女人,哎,我的大女儿就很不错,我把她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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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这不*了吗?”
我说:“那乱什么伦,他和她妈也没发生什么。”)
第188章 荆轲临走时的心情
“你们都说些什么?”张妮问。
“她说她结婚了。”九宫鸟说。
“这怎么可以呢?”
九宫鸟叹口气:“不怨她,情有可原。”
“哎!你倒挺大气!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也是约会过的——她不说过‘非你莫嫁’吗?怎么转而就……,不可思议!”张妮乍呼起来。
“你悄悄的吧!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到窗台和我约会,被一个恶棍盯上了,那恶棍强暴了她,她向他们群里说,谁要惩罚了那恶棍,她就嫁给谁,后来,就嫁了……”
“嫁给惩罚恶棍的英雄?”
“那可不。”九宫鸟说。
“那还有情可原……”
“我说你能理解么。”九宫鸟说,“哎,她要把她的女儿介绍给我,你说好不好?”
张妮语迟了:“这个……好嘛?”
“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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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拨了干红昨天给的电话,拨通,等了一会儿,对方才接收,说:“你好,哪一位?”
“您好,文主任吧?我姓关,叫关雎……”
文主任忽然很兴奋:“关总!”
对于这个称谓,关雎愣了。转而一想,文主任最近可能到各处应聘,有个地方的老总姓关,以为是那个关总给她打的电话呢。这样好,她在这种情况下,更容易接受我的聘请。
不过,这个人不够精明,我叫你“文主任”,你一下子就应该想到和你过去任职“主任”的那家公司有关,你怎么整到别的地方去了?
关雎顿了一顿:“噢,咱们见过面,去年寒假您去过我家。您走之后,我妈把您好个夸。说您敬业、淳朴、踏实。”
文主任懵了:这是谁?我去过你家?你妈?啊!是姚欢的儿子!姚欢的男人可不是姓关咋地!我去年寒假去过他家?没有。姚欢从来没让我们去过她家,有一次有事,她让我到小区大门口等她,象她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似的。他记差了,去他家的不是我。但是,谁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溢美之词呢?什么“敬业、淳朴、踏实”。我就真是这样的人,你妈也不带给我这一评价的!
其实,关雎没听到过她妈对他们公司的职工有任何评价。
他干爸问过他妈:“公司的职工怎么样?”
“不予置评!”他妈说。
“外交辞令啊。”
“就是嘛,”他妈说,“我一天顶多看他们一眼。看两眼以上的少;一眼看不到的,多。”
“你这样不行啊……”
——要如何如何,不能如何如何——往下他就不听了,因为,往下她妈就和他干爸犟犟起来了。
“关总(是不是叫‘关总’,或者叫别的什么,就不管了。反正‘关总’也叫出去了,顶多说我记差了,他不也有记差的时候吗?),你回来了?我们都替你妈惋惜。你要节哀顺变。”
“谢谢关怀。我听说你们知道我妈出事了,还仍旧坚守岗位,这种责任心令我钦佩。我妈有遗嘱,考虑我年纪小,又在上学,公司就不办了。但我反复想,又征求我姐,还有一些亲戚的意见,都认为,我不必再上学了,回来一门心思地打理这个公司。年龄是小点儿,但一个公司,不是靠一个两个人就能办起来的。我妈办公司的时候,没有你们这些人帮衬着,就她一个人能办起来吗?我妈常说,我就是浑身是铁,能碾几根钉?”
——关雎这番话,想了很久。因为,贸然给文主任打电话,她不知自己的意图,都有敷衍两句就关电话的可能。
他知道他妈对员工不太好,匆匆间结束自己,有好些事可能都没处理好,免不了使人心生怨怼,把愤懑之气出在他的身上,此其一;第二,不仅不让他们冲自己发火儿,还要让他们和自己一条心,把办公司的头三脚踢好。
姐说得对,怎么和她说这番话,不能匆匆忙忙的,至少要想一宿。
姚欢对她儿子的评价不过分,关雎就是聪明。昨天晚上他泡了一碗方便面,边吃着面,边想着和文主任的谈话,面没吃完,他就想出三个层次来:一、先给他们戴高帽子,表达我的感谢之意;二、干公司,不是身单力薄的自己,身后还有个“姐”,以及许多亲戚。你们别熊我;再一个,请你们放心,我身后有坚强的后盾,这个公司有前途,至少,给你们开工资没问题;三、我充分信任你们,不能像我妈那样对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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