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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们说了,受伤了可别怨我。人家不怨我呀,非要和毕老师比试啊,我有啥法儿?”
干红看了一眼毕立海,“毕立海更是,手脚重着呢!”
“我还有你的手脚重?哎,这次我回来,在公主坟那儿,碰见我们班的曲建刚了,他走路还拐着脚呢!”
“那是他自找的。”干红说,“谁让他耍流氓了呢。”
“人家也就和你开个玩笑。”
“还有那么开玩笑的?”干红说到这里,手在面前一煽,意思是不要提那个事了,“所以说,不能随随便便就比试。还好,今天我有点儿护着我的两个哥们儿,招着你们一两下,你们也没要强还手,不然,免不了受伤。”
“来时,毕老师都嘱咐好了,让他们见硬就回。”郝元岐在边上说道。
“你们这是干啥来了?不仅仅是为了会我才来的吧?”
“还就是为了会你才来的。”毕立海说,“我说我有个同学在海卫。郝经理就跟着说你多么多么能耐,在一个小操场,一掌就把海卫武功第一把交椅搓得原地打磨磨。”
“你们问问,本人在这呢,我说话巴没巴瞎?”郝元岐极其兴奋。“那哥们儿发誓,从此再不介入打斗!”
毕立海指一下靠大巴车边站着的六个人,“这几位就一蹉蹉的(急迫的样子)。一心巴火要来海卫见你。正好赶上五一放假,郝经理就雇了大巴车来了。”
干红笑了。但笑一半。又收住了笑,她拧着眉头问:“那你们咋知道我在这呢?”
毕立海看了一眼郝元岐身后的怪小子,想说什么,被郝元岐接过话去,“我们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这儿呢,你忘了?”
“给我打电话?你们啥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干红想到今天接了两个“打错了的”电话,自己就应一声。再没跟他说什么呢。我在电话里跟谁也没说我在这啊,我啥时候跟他说我在这里了?话说回来,他们怎么知道的呢?
“嗨呀,你是忘了,走走,刚才领教了你的胆量、力量,听说你还有一‘量’——就是酒量,找个地方领教领教?”
听这话,赵丽影走上前来,“郝经理。吃饭可以——你们来到海卫地界,我们哪能不尽地主之谊?只是,小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靠输液维持生命,她刚进食不久,现在也只能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品,酒是绝对不能喝的。请谅解。下次的,下次到海卫来,一定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啊,啊啊,那。不喝不喝。”郝元岐转而问干红,“这位大姐是……”
干红要想说。毕立海抢过了话头,“这位是赵姐。赵总。”
“啊,赵总赵总,”郝元岐转向赵丽影,和赵丽影握手,“幸会幸会。我,郝元岐。”
“郝总。大名鼎鼎啊。前几年我们公司产品宣传册,就是贵公司‘元岐广告’给设计的。”
“是吗?”
“可不是?咱们还在一起吃过一次饭。”
赵丽影说出当年他们公司的名字。
郝元岐想起来了,“啊,想起来了,赵董赵董。你,怎么和,和我老妹儿处在一块了?”
“人和人交往就是业务啊?就是谁给谁印产品宣传册才能认识啊?海卫市这么小,咋地还不能碰在一起?”
“那是那是,”郝元岐应着干红,又转向赵丽影,“赵董,今天咱喝酒,不让干红我老妹儿喝,行不行?”
“那行。其实我刚才的意思也是,咱该喝喝,只是别让小红喝。”
郝元岐右手拳砸在左手掌心里,“是了!我摇车摆辆(开着车)来一趟海卫,见到老主顾、老朋友、老同学,哪能不在一起聚一聚呢?走,上车!”
赵丽影和干红相互看了看,干红问,“上哪儿去?”
“你同学安排的,去‘摩尔餐厅’,说那里好吗。我们已经去人打前站了。”
一听这话,郝元岐这是要自己掏钱请这顿客呀,怎么好这样呢?
“你毕竟到海卫地界了。还是我和小红来请。”
“上车上车,赵董,”郝元岐说:“下次你们到容城去,请一次我们,不就平衡了吗?”
争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你请我一顿饭,我请你一顿饭,又能咋地?干红就对赵丽影和叶迪华说,“上车上车。”
赵丽影问干红,“那咱们车呢?还有妮子和关雎呢,咋整?”
“是哈,那样,你开你的车,把张妮送回去,蒂尼它不得安排一下吗?别耽误明天的事儿。”
叶迪华上前一步,“那我也跟赵姐的车一块回去,和张妮一起到山上和鸟儿们定一下。明天的行动挺重大啊!”
干红和赵丽影对视一下,干红很赞成,“行,你们就回去吧,全力以赴明天。叫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叶迪华把攥紧的拳头举至胸平,加油的口气,“一定成功!”
干红赞许地拍了叶迪华一下,“好样的!就要拿出这种精神来!”
赵丽影笑了,“攒一块再夸吧。关雎呢?”
干红也到处找,“是哈,关雎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
干红看看赵丽影,“能出啥事?”
“能出啥事,顶多就没成呗。”
虽然如是说。赵丽影还是掏出了手机,给关雎打过去。
关雎接了电话,说跟东家去取钱。他又去存钱,耽误了。现在正往这边赶。
大家这才放了心。
干红走过去,和站在大巴车门口的郝元岐、毕立海说,“要不你们先走,我们在这儿等个人,马上就过去。”
郝元岐问,“还等半天吗?”
“那倒不用,可能就快来了。”
“那等你。”
说着话,就听到跑车的声音。
“来了。”干红话音刚落。那辆跑车就开到跟前了。关雎开门下了车,向赵丽影和干红、叶迪华跑来。
干红问道,“你还存啥钱哪?”
关雎看了赵丽影一眼,“我上学时,我干爸就嘱咐我,兜里不能放大量现金,要及时存起来。”
赵丽影眯起眼,甜甜地笑了,“我上学的时候,他也对我这么说过。”
干红也立时有甜蜜感。
“好了。回来了。郝哥,你来坐我赵姐的车,我坐你们的大巴。”
赵丽影听干红这么安排。打开车门让张妮下来,坐进关雎的车。
张妮走出来,两个肩膀头各站着九宫鸟和蒂尼,一只胳膊的小臂还站着两个黑白喜鹊,引起郝元岐、毕立海和六大金刚的注意,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连司机也打开车窗,探着身子往这边看。
唯有跟着郝元岐一起下车的那个怪小子,别着脖子。窝在一处,连这边眼皮儿都不瞭一瞭。好象他是个聋哑加盲人。
这怪小子。个头并不高,长得细瘦。不和别人站在一起,只他自己,就看他很高。他苍白个脸色,皮肤精薄精薄的,头上、脸上的血管,清虚虚地,让人看个清楚明白。他总用舌尖舔嘴唇,舌头在嘴里鼓鼓喁喁的,把腮帮子顶的,好象嘴里有一条刚刚破壳而出的小蛇,挣扎着,想要钻出来。
蒂尼突然“喳喳”大叫起来,干红走过去问九宫鸟,“蒂尼怎么说?”
“它说谁这么晃得慌!”
“‘晃得慌’是什么意思?”
九宫鸟又冲蒂尼“喳喳”几声,大约是翻译干红的话。
蒂尼“喳喳”了两声。
干红问九宫鸟:“它说什么?”
“它说‘晃得慌就是晃得慌。’”
不知是蒂尼表达不清,还是九宫鸟翻译不清,总之,没有搞清楚蒂尼“喳喳”大叫的原因。
干红打开车门,把张妮送进关雎的车,关上车门,就看到郝元岐坐进了赵丽影的车,她就往大巴那边走。
这时。李经理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寻到赵丽影的车,就直奔而去。赵丽影也看到她走来了,就打开车门下来。干红心想,无非是找赵丽影问来几个人,好安排座次,看样子,新婚酒宴要开始了。
赵丽影好象在跟李经理解释。
干红上了大巴,毕立海坐在前排,看干红上来了,他站起身子,把干红往里座让,干红闪身坐了进去。
毕立海挨着干红坐好,干红就探过头来问毕立海,“哎,老毕,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毕立海冲邻座拱拱嘴,“那孩子给指的路。”
干红顺着毕立海所指,见是那个怪小子。
“他怎么知道的?”
“你没接两个电话吗?”
“是啊。”
“那就是郝经理让人打的。第一个电话那孩子说你在海卫;我们到了海卫,就给你打第二个电话,那孩子就领我们找到这里。”
干红倒抽一口冷气,“啊,他能追踪无线电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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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真的吗?还有这样的奇人?”
我说:“有的。他大脑里有特殊装置。”
嫱子说:“谁给他装进去的?”
我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234章 码人儿码人儿
提要:
★让他去《暗算》那个地方行,保证比傻根儿厉害
★两个大男人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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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毕立海说,“他总这么说,别人都不信,郝经理这次要试试他这个功能。”
“他是谁家的孩子?”
“郝老屯家一个邻居的孩子,他奶在武馆做饭,他有时就过来。”
“他怎么有这个功能?”
“据他说,咱理解,他是被外星人所劫持,给他动了手术,在他大脑里放了什么。刚才你们那个小姑娘肩上的一只黑色的鸟说‘晃得慌’,可能就是感知到他头上的磁力干扰。”
“还说鸟呢,”干红想起来了,“那会儿他和郝经理一下车,我的脊椎都苏苏了两下。”
“你怎么也……”
“我的脊椎就算受过伤。”
“咋受的伤?刚才赵姐说你住院是咋回事?住了一个多月院?”
“说起话长了,有时间的,再跟你细说。”
干红和毕立海说话,虽然不是挺大个声,但也没有特意压着嗓子。和那怪孩子就隔一个过道,他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除非他耳朵有毛病。
干红隔着毕立海的肩头往那边看了看,手扶着自己的耳朵问毕立海,“他这方面有毛病?”
毕立海一咧嘴,“有毛病?好着呢!”
“不怕他听?”
“不——怕。”毕立海拉腔拉调地,“他奶还让各处打听呢,问哪儿用得着她孙子这一特性的,意思给她孙子找一个工作。”
干红笑了,“让他去《暗算》那个地方行。保证比傻根儿厉害。”
“谁知道《暗算》是什么部门?‘701’是哪儿呀?还《暗算》呢,和联通他们说,让他们给测试一下。你猜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
“人家说:‘对不起,我们很忙。’”
干红骂道。“这帮蛋蹭的!”
“那你骂人家干啥?人家没这业务,也没这义务。”
两人说着,大巴就要上大道了。司机扭头问毕立海,“毕师傅,问问宝儿,怎么走啊?”
“到了海卫了,你就听我的吧,我要叫不硬(叫不准)。这车上不还有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