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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红心里说:你还是怨了我!你都不知她能来,我怎么知道还有谁来?于是对姚欢说:“三姐,如果以后要有这类的事,你事先告诉好我。不知谁闯进来,你就告诉我,不让任何人进来——其实,她走去时,我看到了。”
姚欢呡了一口酒,说:“好的,这次是个意外。丽影这丫头生生让她爸惯坏了。就那么一个孩子,还生于官宦人家,吃穿不愁,什么都要歘个尖儿,吃不得半点儿亏。你说,她妈瘫痪在床,她赖我!又不是我把你妈从楼上推下去的,赖我干什么?我还一肚子委屈呢!”
说到这里,姚欢眼里噙上了泪水。
干红把桌上的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了姚欢。
姚欢说:“妹子,听姐的话,个人婚姻问题,心气儿别那么高。什么白马王子黑马王子的,浪漫不当饭,就找那么一个老实巴交,拿你当个事儿的,就是天大的幸福。我那时小,不懂事儿,有点模样,心气儿就高,结果,就入套儿了。你看现在整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儿!”
干红说:“我也差不点儿。”
姚欢一惊,她没想到干红能对她吐露心扉,就凑近说:“谁?!”
干红无所谓的样子说:“我的一个老师。后来,他老婆要死要活的,我就撒手了。”
其实,干红对姚欢说过她和老师的那件事。干红基本不对人隐瞒她的“情史”。
姚欢拍了一下桌边儿,说:“这就对了,妹子!什么情啊爱的,感情这东西最是靠不住的!极早撒手,极早安心!免得惹事生非的!你象我今天,真丢人,丢大人了!”
干红说:“我觉得她精神不正常。”
姚欢瞪大眼睛,勾着头,探着身子问干红:“你感到她不正常了?”
干红点点头。
姚欢说:“我就说她不正常,她爸还不信!以为我污蔑她闺女似的。”
干红说:“要是正常,谁能把盘子往人脸上扣,要失手把盘子也甩出去,那么厚的盘子能把人脑袋打开瓢(打破)了,最损也得毁容,那可就大发(把事弄大了)了。三姐,你最好离她远点儿!”干红是在吓唬姚欢呢。
姚欢说:“我没着着她边儿呀?我总是躲着她绕着她。”
干红说:“你不着她爸,也就着不着她了。”
姚欢思谋着说:“快了,眼下这个事办完之后,我……看你和她谈的挺好的?”姚欢突然转了话题。
干红说:“哄着她呗,不然,她还要上楼去找你拼命。我倒能使她丧失打斗的能力,但那她就受到伤害了,她爸和你还是,朋友,我怎么好那么做呢?”
姚欢叹了一口气。
这时,干红的电话响了,干红一看,是高勇打来的,就接听了。
高勇说:“红姐,你在哪儿呢?”
干红说:“我在经区,一个西餐馆,和我们老板在一起,你在哪儿?”
高勇说:“我去茼山送一个客人,回来时路过经区,想到那时你们也到下班的时候了——咱俩一起回家,走沿山路啊?”
干红赶忙说:“行,你回来之后再联系。”说完,扣上了电话。干红怕姚欢看见高勇,那不就把昨晚拍的“官二代”的事儿给暴露了吗?
姚欢和干红喝了一瓶火峰产的干红葡萄酒。两个人没咋地,连点儿酒意都没有。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些汤,两人就走了出来。
姚欢对干红说:“没事儿吧?”
干红说:“没事儿。这点儿酒,吹也吹不起来(测酒器)。”
姚欢笑了,上了车。
干红把姚欢送到家里,姚欢下车,干红也下车。
姚欢说:“你下车干什么?直接回家吧。”
干红说:“今天晚上还有任务?”
姚欢说:“还不一定,有任务,我打电话给你——有没有任务,这辆车就你开着吧,明天我就把我的奔驰取回来了,白天开奔驰,送我回家之后,你开这辆车回家,这车不掉价,别克英gt2013款的,就是车身一边被划一道子,其中一道子,还是你划的!”说到这里,姚欢指着干红笑。笑过,她说:“哪天得闲,去补补漆,新车一样。”
干红说:“我开,那你家,我,我姐夫(指姚欢丈夫)开啥呀?”
姚欢说:“晚上他开啥车?他也没啥事儿,别管他!”
干红觉得挺不是那么回事儿的,等于把人家丈夫的车开走了,人家丈夫晚上出门没车开了。姚欢看出干红的想法了,说:“你不用想着老关开车的事,着紧着慢,晚上还有我的车呢。”
干红一想,也是,就对姚欢说:“那,三姐,我开走了。”
姚欢说:“你开走吧。白天让老关给你加油。”
干红应声,就上了车,把车开出皇冠小区。
上了大道,干红把车靠道边停下了,给高勇打电话。高勇很快就接了。干红说:“你走到哪儿了?”
高勇说:“快到立交桥了。”
干红说:“那我上环山路口等你。”
高勇说:“好嘞!”
待干红走到环山路了,高勇已经等在那里了。
干红按下车窗对高勇说:“疯了,你开这么快?”
高勇眨巴眼睛说:“我开的不快呀,路上碰见个交警,交警说:‘你快点开呀,赶牛车呢!你当这是林间小路呢?’”
干红白了高勇一眼说:“耍贫嘴!走吧,我在前边。”
高勇应,上了车。干红从他车旁开了过去
第58章 撒谎是个驴
海卫两条路最幸福,一是沿海路,路况很好,一侧又是大海,车又不多,游哉悠哉;另一条路就是这环山路。环山路在经区和高区之间,一路山林,有几处还有从山而落的日夜不息的山间泉水,如一条银链在山里吊吊的,泉水的气息很清新,路过它旁边,你就会觉得头脑苏苏的,格外精神。更加上路两旁都是山林,还都是松、柏、冬青这些不避寒、常绿的树木,即便是这个季节也是郁郁葱葱的,分外养眼。
干红的电话响了,干红一看是高勇的,就按了免提开关,说:“么(什么)事?”
高勇是戴着耳机打电话,他说:“红姐,你来过山姑顶吗?”
干红说:“没有,只听说就在这山里。”
高勇说:“快到了。那上边的玉雕总共两千多吨,只一个山姑像就三百多吨。”
干红惊讶:“啊!太夸张了吧,玉的,三百吨?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玉?”
高勇说:“听说是岫山玉,光从岫山运到这里,就花了好几千万元!”
干红说:“我的老天呐,加上那么些玉,得花多少钱呐!”
高勇说:“公开报道的说是四个亿。夸张一点儿,也夸张不到哪儿去,你没看那大婢养的山姑像吗……”
干红打断了高勇的话,说:“海卫话有许多好听的,你非学这句弄么(干什么)?‘婢养的’‘婢养的’这是一句顶让讨厌的话了!”
高勇说:“我向山姑起誓:再要说‘婢养的’,让我变成个驴!”
干红说:“这个驴那个驴,驴这个驴那个——这是海卫第二不好听的话。这句今后也不许说!”
高勇说:“yessir(是的,长官)!”
干红笑了,说:“你会几句英语呀?”
高勇说:“我还会一句:‘山姑保佑!’”
高勇把“山姑保佑”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听上去真象句英语,干红就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高勇就一字字地说:“山—姑—保—佑!”
干红咯咯地笑,说:“你这家伙!”
高勇说:“真的红姐,哪天咱来拜拜山姑,许个愿啊?”
干红说:“你许什么愿?”
高勇说:“我许愿,当然是……啊?”
高勇的意思是许愿找个好媳妇,却没说出来,省略了,但从他的语调上,谁都能听出来。
干红抿着嘴笑,没出声。
高勇说:“你许愿许什么?”
干红想了想说:“我求山姑保佑我爸……起码能生活自理。”
高勇吃惊,说:“叔怎么了?”!!
干红说:“我爸去年出车祸了,至今躺在床上。”
高勇说:“医生怎么说?”
干红说:“医生说恢复好了,可以生活自理。”
高勇说:“那就能自理,加强锻炼啊!”
干红叹一口气,说:“我把他撞坏的那辆车拉回来了,我原本想,通过修车,有节奏地敲打出声响来,让他跟着声响运动。”
高勇说:“结果呢?”
干红说:“结果挺好,可是,朋友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工作,白天得上班,就没时间了。”
高勇说:“我白天没事儿,我去你家,正好,我会修车,钣金大拿,修理厂的那些小工没有几个赶上我的!”
干红大兴,说:“真的假的?”
高勇说:“真的!撒谎是个……”
干红知道他要说“撒谎是个驴”。他把“驴”字憋住了,就特意问他,说:“是个什么?”
高勇说:“是个马!”
干红咯咯笑。
这时高勇说:“红姐,山姑顶到了,拐过这个弯就是,在左边。”
干红应,已然看到山姑顶的牌楼了。果然,只见山姑顶依山而建,气势恢弘,大气磅礴,雾霭蒸腾,仙气缭绕。若是孙悟空见了,一定说“是个好去处!”干红把车停了下来,把车窗放了下来,向山姑顶望去。后边的高勇也悄然把车停了下来,也摇下车窗,注视着。干红说:“不错!哪天来给山姑磕两个头来。”
高勇说:“啥时候?下个周日?”
干红说:“定不下来,心里有事,不宜到此,就得没牵没挂的。放开心量,才能玩好。”
高勇说:“心中有事,向山姑说了,山姑帮你解决了。不就没事了?”
干红苦笑一下,说:“走吧。”
快到高勇家,高勇把车开到了前边,加了油门,冲出去很远。干红心里寻思他的算计,微微笑笑,也没追他,该怎么走,还怎么走。到了往高勇家拐的那个路口,见高勇把车停在路边,人依在车头处歪头看着干红开车过来。
干红停下了车,按下车窗,探出大半个身子,对高勇说:“跟姐说‘再见’?”
高勇说:“你不来看看布赖迩?”
干红说:“看它干什么?有了琼斯,它谁也不想了,真是重色轻友!”
高勇说:“它好象吃不惯我家的食。”
干红“噢”了一声,说:“我不告诉你,它若吃不惯,你给它到超市买个鸡架吗?”
高勇说:“我爸在山上下套儿,套着一只山鸡,寻思晚上给它吃。”
干红瞪大眼睛说:“野鸡?!野鸡最好吃了!怎么给布赖迩吃了!快快,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别给布赖迩!”
高勇不慌不忙地说:“不给布赖迩,谁吃?野鸡肉丝子粗,塞牙。我家人都不吃。”
干红说:“我吃呀!告诉你爸,别给布赖迩,我去吃!”
高勇拿出电话。
干红拐过车,下了路口,往高勇家驶去。
高勇笑了,也上了车,跟在干红后边。
干红的车窗仍在开着,临近高勇家就闻到一股鸡肉的香气,干红抽动几下鼻翼,说:“真香啊!”干红把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