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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觉得因为自己给不了她幸福所以放任她回到中国而不阻止呢?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姜大成的脑海里盘旋着。
如果不是他就这么推开了李妍染,不让她陪在自己身边,那么李妍染也就不会回到中国,不会进入那边的电视台工作,更不会有机会去到日本灾区,更不会因为救人而被砸到,甚至现在生死未卜。
他只知道,看着面色苍白,身上血迹斑斑的李妍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后悔。后悔在这个时候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时候李妍染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守在他的房间门口絮絮叨叨的陪他说话,不肯离开。因为真正的*情,就是对方出事的时候,你一定不会逃避,而是拼了命的想要在他/她身边。
“林孜!林孜我有件事情拜托你…”一边让妈妈帮忙收拾着护照等等证件,姜大成一边给离李妍染比较近的林孜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就好像上帝保佑那样让人觉得幸福:“染染出事了!我看到电视上的新闻,现在在医院,具体的位置我还不太清楚,能麻烦你联系一下她、去医院帮我看看情况么?请一定要告诉我染染她没事…”声音慌乱,语序混乱,表达着这个男人此刻的无措。
一直因为“车祸事件”姜大成伤害到自家青梅的处理方式而颇有微词的林孜闻言,破口大骂:“姜大成你TM的以为李妍染她只是你的女朋友就不是我的朋友了么!就算你不这么拜托我我也会马上到她身边去照顾她陪伴她,不像某人…只会把她推开!”
正在往李妍染所在的医院赶去的林孜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她现在没空跟伤害了她好姐妹的姜大成计较,就算李妍染从来跟她倾诉过自己的烦恼,透过齐源和申美人的只言片语,她也能想像得到,这个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闺蜜有多么痛苦。
手机接收到简讯新闻的那一瞬间,她简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个图片上满脸血迹紧闭着双眼的女人怎么会是她家染染呢?染染一定还在东京,还没有出发吧…一定是这样…
一边自我说服,一边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手给李妍染的手机拨打着电话,从开始的“已关机”再到“不在服务区”,林孜一直坚持着不肯放弃。直到一个疲惫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她才终于确定,此刻在手术室急救的那个李姓女记者,就是昨天晚上还打电话来撒着娇说等工作完了要来庆应大学找她玩,顺便看看古川男神的李妍染。
林孜一边催促着被临时抓过来当车夫的好友吉原翼快一些,一边红着双眼恶狠狠在心里咬牙切齿:“李妍染等你醒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逞英雄的习惯还没改呢?!”
☆、那首只唱给你的试着微笑
Chapter 57
姜大成
他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希望“哆啦A梦”这个漫画形象真实的存在过,至少它能够给他一个任意门;让他不用在飞机上耽误这么久;能够迅速地到达他的女孩身边。看看她,是不是还好。
幸运的是,在首尔的时候航班没有延误;而在东京降落的时候天气也还不错,没有出现无法降落的情况。可是,站在机场的大厅里,手机里传来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突然就让姜大成感到一阵无力。
他连染染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要怎么找…
几个小时之前林孜对他的那一段怒吼是真的惊醒了他,原来用那样自以为是对染染好的方式推开了她;才是真的对她的残忍。他太过于自负,自负到忘记了原来真正的*情里,是只要被对方拒绝就会感到难过的。
李妍染因为过度劳累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依然固执着不愿意守在她身边,想要远离她。他以为这样才是对她好,可是看到李妍染满脸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他揪心的疼痛时,他想要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不顾及她的心情,却连要怎么找到她都不知道。
他有些颓然的坐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茫然地看着周围欢声笑语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握在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
点开来一看,原来是远在韩国的志龙哥,“我刚才找齐源问了,她告诉我染染在XX医院,快点过去吧。记得赶快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志龙哥真是他的大救星。——这是姜大成脑袋里唯一的想法。
来得太急,姜大成并没有带很多行李,此刻倒是显出了轻装上阵的好处。看到这个地名,姜大成拎起背包就往外跑,跑到一辆刚好停下的出租车旁,完全不顾是另一个人先拦下的,只是匆匆说了一句“抱歉”就迅速的上了车。
“麻烦您去XX医院,请快一点。”剧烈的跑动让他在大夏天里被汗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喘着气要司机再快一些。
看着乘客一脸的着急,目的地又是医院,司机大概猜到应该是有亲友在医院,于是点了点头,在限速范围内开到了最快。
即使是走高速也花了好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内,大成就好像是座椅上有针在扎他一样坐立难安,频频要求司机加快速度。虽然很理解乘客的心情,但是司机先生还是指了指窗外一闪而过的限速牌,示意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快。
匆匆付过车资,姜大成慌忙跑进医院,却在电梯前碰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哦?来看李妍染的吗?”和姜大成有过一面之缘并且在当时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位先生的敌意的庆应男神也愣了愣,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于是只是挑了挑眉打了个招呼。
姜大成也顾不得古川雄辉曾经被他自己视作“情敌”了,有些急切地问道:“请问她在哪间病房?请务必要告诉我,拜托了。”
想起方才在楼上恶狠狠地握着还昏迷未醒的李妍染的手表示一定要让姜大成好看给她讨回公道的林孜,古川雄辉眨了眨眼,有些犹豫——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这样的话…贸然告诉他似乎不太好吧?怎么说李妍染也交了他这么长时间的韩语,托她的福,自己也和韩日混血的女朋友关系更加亲密了呢。
作为报答,还是不说好了。于是要报恩的古川。田螺先生。雄辉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要隐瞒李妍染所在病房:“抱歉,我也不知道呢。”明明刚刚就一副“我才从她病房出来”的样子现在又明显地睁眼说瞎话,这位先生你是要闹哪样?
姜大成决定对他一生黑。没时间和他纠缠,只是瞪了他一眼,姜大成跑到护士站询问被送进来的在地震中受伤的中国籍女记者在哪间房,并且表示自己是她的朋友,希望护士能告知一下。
大概是对大成脸上的焦急表情有些心软,年轻的小护士结结巴巴的说了句“五层”,还没来得及说准确的房号,就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模糊的“谢谢”,而问路的年轻人则已经跑上了楼梯。
不远处目睹了一切的庆应男神小声嘟囔着,“朋友?哈啊…”完全不像嘛。摇了摇头,决定还是给还在楼上的小学弟吉原翼和林孜买一份食物再上去。
来到五层的大成一间间地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寻找着李妍染,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坐在李妍染床前的林孜。
病房的门虚掩着,姜大成轻轻推开,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响声。林孜被声音吸引,转头过去看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姜大成,正要破口大骂或是冷嘲热讽几句,就被吉原翼按下,顺着吉原的眼神看到还在沉睡的李妍染,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好友遭逢此难,在林孜的眼里看来,80%都是面前这个满脸空洞表情的男人造成的。就算他们曾经是朋友,这个男人也是胜利的队友,那又怎么样!什么都比不上他伤害了自己最好朋友的这份罪责!
姜大成就好像没有看到林孜一脸的嫌恶一样,只是默默地走近病床,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却迟迟不敢更靠近一步,上前握着扎着针的她的手。就好像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情一样,越是靠近,越是害怕。
吉原翼拖着林孜离开,就算林孜反抗,他还是连哄带劝地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一看就有故事的人。
姜大成终于还是走到了李妍染跟前,弯腰在她额头上包着纱布的地方轻轻印下一个吻,“染染,对不起,我来迟了。”
“不过一两个月之前,你还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着我们的故事,让我不要放弃。拼了命的也要陪在我身边,就算晕倒进了医院也不愿意放弃,却被我狠狠地推开。”姜大成自嘲的笑了笑,“我真的是傻透了。以为你只要离开我就能够有新的人生,就能够幸福。可是,你这个小笨蛋,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为什么不懂得照顾和保护自己呢?”
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着李妍染波动的心跳,姜大成轻轻握住李妍染的手,“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你想睡,没关系,那就好好睡吧。我守着你。”
“现在换我跟你聊天了。”抽出一只手拨开李妍染额前的碎发,姜大成的声音满是温柔,“呐,染染,我们就这样一直一直牵着手好不好?”
“我保证再也不推开你,再也不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用力的握住你的手一起面对。你也不能再像这样,躺在床上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好不好?”
“我会给你一场浪漫的求婚,然后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要生几个孩子。女儿一定要像你,这样才漂亮。这是志龙哥说的。染染,我有长得很丑么?志龙哥这样说还是太过分了,对吧。”
“我陪你去非洲,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去见识真正的世界,光明和黑暗,我都陪着你。”
“孩子不听话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绝对不会让你为了他们天天伤神。”
“在郊区买一套房子,要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可以让你养养花种种树。还要养一只大狗,当然,绝对不要像志龙哥的家虎那样,他的品味我们欣赏不来。我知道你喜欢温顺的萨摩耶,买一只小小的回来,让你养到大好不好?”
“等我们老了,一起坐在年轻时候种下的树底下,看看报纸喝喝茶,傍晚的时候,牵着狗散散步。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怎么样?”
仪器还在发出“嘀、嘀、嘀”的规律的声响,姜大成把李妍染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边摩挲着:“呐,快点醒过来哦。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守候着,等到我足够强大的那一天,我要告诉全世界,我*的人是你。”
“就算你总是冒冒失失的,傻傻的,还有一点笨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有多么*我就行——因为我也一样*你,那么那么多。”
“你说过的,喜欢听我唱歌对不对?那么现在给你唱一首吧,姜大成的个人演唱会,只有你一个人欣赏的噢。”
清了清嗓子,年轻的男人握着*人的手轻轻的哼起的那段旋律,唱着:
……
一个人*的旅程辛苦的无法坚持
可是因为宁愿死也不想看到你流泪
为了你我今天也试着微笑吧
*着你,因为我*你
因为只要有你就是幸福
心痛也要试着微笑
就像给予你笑容的人
就像从未受过伤的人
今天也在你身后试着微笑吧
……
白色的窗帘倏地被一阵风扬起,悠扬的歌声乘着温暖的风飘散着。
李妍染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努力眨了眨眼睛,看清了自己是在医院里。手上的针已经被拔掉了,头还有些痛。轻轻的弯了弯手指,却好像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
费力的将它拿起,一个精巧的十字架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金属项链轻轻晃动着,好像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