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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宸坐在和她相邻的那张雍容华贵的真皮沙发上。
很显然的,她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是绝对权威的肯定!
纪安讷讷的看向桌上的文件。
司宸平静地握起她一只手,亲自将文件放到她手上,说:“看一遍,有疑问的地方就提出来。”
纪安纠结了一会,慢吞吞地浏览文件上的内容。
每一个字都认识,合成句子也认识,除个别概念颇为模糊。
需要履行的义务和责任,财产的划分……条条款款,清清楚楚。
从头到尾,总体而言,她似乎并不需要履行什么责任,相反……纪安怀疑她是不是还没看清楚。
虽然她对豪宅、股票、基金这些东西实在无甚认知,但说到钱款则已经不像多年前的毫无观念。
上面写着结婚后她将拥有司宸财产中的一部分豪宅、股票以及基金,除此之外司宸还给了她一大笔巨款。
纪安觉得不是那么真实,她认认真真地默默念了好几遍上面的数字。
然后,她愣头愣脑看向司宸:“给我?”
司宸点头。
纪安呆一瞬,又傻问:“你给我那么多钱干什么?”
司宸:“你想拿它干什么就干什么。”
纪安还是想不通:“可这是很多钱。”
不知道拿钱去干什么的女人!
司宸一本正经反问:“嗯,那又有什么问题吗?”
纪安反被搞糊涂了,傻傻的好一会没说话,然后傻傻的又绕回头:“可这是很多钱。”
这是很多钱,他给了她很多钱!问题的重点在这个。
于是司宸笑了,口吻略带几分打趣:“把一部分财产划分到安安名义下,这样安安就会有保障。就算我不在,安安也不用怕。”
气氛骤然急变。
纪安愣了片刻,之后身体突然雕塑化,表情古怪。然后,她一脸惶恐地转过去望着司宸。
司宸随即了然,自悔失言,急忙坐过来拥着她。
“别怕。我乱说的……”
得意过头,他竟然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司宸很是懊悔。
纪安很安静地缩在他胸膛下,一动不动,久得让司宸甚至做出把今日婚约事宜推到明天的打算。
然后,司宸惊奇发现,一只白净纤细的手在下面轻轻扯了扯他衣袖,然后,小手就那么执着地捏着一角衣袖不放。
然后……
埋低头的纪安静静地说,带着几分恳求:“我、我不要这些东西,你别死……”
软软的,纯纯的,她的声音可以安静如水到一种境界,质洁不掺一丝杂垢。
这一刻,司宸感到自己的心也柔软到一种境界。
他倾尽全力、温柔地拥抱她。
“安安,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呃……这原本应该是很温情很温馨的浪漫时刻。
纪安却在下面突然很痛苦地发出那种放佛被人拿被子捂住整张脸的呜呜声,双手乱抓。
嗯……
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
但是……你抱那么紧干什么啊!~~~我呼吸不了啦!!!
然后,当司宸放开她为她顺气时,她满脸哀怨地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面对如此浑场,司宸哭笑不得。
挑剔地盯着纪安拎拎就挂的身子板,宸少再次坚定要把她身体养好的决心。
浑场已过,温情不能,那就言归正传吧。
司宸执笔在文件签名处潇洒写上自己的名字。
轮到纪安了,她慢蹭蹭的看着文件签名处,迟迟不动手。
司宸的名字洋洋洒洒地签在男方位置,耀眼夺目地打击她本就底气不足的迟疑。
然后,她的注意力又被手中的钢笔吸引了。
银色的,漂亮奇特的图案。
司宸把她抱到腿上:“这是纯银制造的限量版钢笔,你喜欢就送给你。现在,快给我签名。”
纪安又惊奇了,感叹:“你真的好有钱哦。”
司宸蹭着她脸颊:“养我这个可爱的小妻子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纪安的反应慢了不少:“养?……你是说我吗?”
司宸:“除了安安还有谁?”
纪安立即反驳:“我才不要你养呢。我自己可以养自己。”
再无最宠爱自己的爸爸陪伴的八年时光,苏念和唐洛已经教会她要努力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司宸:“是吗?那安安养我怎么样?”
纪安歪头想了一下,叹气:“我养不起你!”
司宸轻轻地笑,握着她执笔的手按到签名处,哄:“那就还是我养安安吧。来,在这里写自己的名字。”
“我都说不要你养。”
“嗯,好,不养就不养。安安那么能干,自己养自己。”
大半注意力停留在谁养谁问题上的纪安,很顺手地在文件女方签名位置写上自己的名字。
字如其人,她的正楷相当的端庄漂亮。
司宸的心愿终于落实了。他扣在纪安腰身的双臂收紧了一些。
“安安不习惯人多的场合,没有隆重的婚礼安安介意吗?”
婚礼?
完全不介意。
纪安肯定地摇摇头。
然后,司宸像变魔法一样在纪安面前摆出一个紫色丝绒盒。
两枚扣在一起的铂金戒指。一如她,纯净、简单而耀眼。
司宸拿起女款的戒指,轻托纪安左手,很顺利的就套进她的无名指。
纪安平举着手,傻傻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甩几下,纹丝不动。
“戴着这个很不舒服喔。为什么要戴这个?”她巴巴地咕哝。
司宸:“……”
忍!
司宸表情无奈地伸出自己的手:“帮我戴上。”
纪安惊讶:“你也要戴吗?”
司宸再忍:“安安没听过成双成对吗?”
没听过,不过在书上看到过不少。
纪安很快顿悟过来:“哦~~~”
于是她学着他,拿起男款戒指套进他左手无名指。
然后,她捉着他的左手没有放开,傻傻地盯着折射出璀璨光芒的戒指……只可惜,她只是很纯粹地在欣赏。
司宸掩面叹息。
明明,他才更有观赏价值吧。
########
话说,数年前苏念唐洛把纪安从疗养院接出来,人生第一次脱离老爸、正式接触社会生活的纪大小姐,连钱都不会用。
比如,她不懂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只需要几块钱就可以买到,但一件稍微有点档次的新衣服却需要几百甚至更多才能买到;
比如,她完全不晓得银行ATM是啥东西。她第一次靠帮人插画赚了钱,苏念和她一起去开银行卡,然后她一脸傻样看着苏念,说,我不会用银行卡取钱……;
比如……
这年头,居然存在连钱都不知道怎么用的稀有物,还是一个原本正是该会花钱才体现身份的千金小姐,苏念也是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纪安低首顺眉,认真细致地端详司宸的戒指,然后又和自己的比对着看。
纤细的脖颈,在垂落的发丝间露出一小片肌肤,莹白如瓷。
司宸看着,忽地凑下去,满满的馨香顿时充盈鼻息。
纪安愣然扭头,唇已经被掠去。眼前一片阴影,司宸柔柔浅浅地吻着她。
纪安花容失色,僵硬的身体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
直到滚滚的热浪把她蒸得眩晕恍惚,气喘吁吁,司宸才放开她。
然后,他很贴心地为她顺气。
纪安缓过气来,不满地抗议,“你、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明明说过不碰我的?”
宸少很享受她的迷糊,笑意盈盈。
她不懂自己的纯真,她与纯真之间的界限根本分不清。
“安安,”他背靠沙发,悠然自得,“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你告诉我,丈夫为什么不能碰妻子?”
纪安傻眼了。
“可是、可是……”
就在纪安要彻底陷入手忙脚乱之时,她忽地想起文件上的条约,于是她顿时又勇气倍增了:“就算是夫妻,你也不能强迫我履行夫妻义务的!”
话一出口,纪安更理气直壮地昂首挺胸。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理亏的样子?
纪安顿时又满腹狐疑。
司宸动听的嗓音越加显得抑扬顿挫,他说:“嗯,安安的记忆力果然是过目不忘,看一遍就全记住了。不过,安安是不是忽略了,我拥有享受婚姻的权利!在合理的基础上,安安不能以此拒绝我享受婚姻的合法权利!”
切中要点,厉害分明!
纪安蔫了。
然后,她慌乱了,手足无措地两手抓握又放开,结果急了半天也只是无计可施而只能鼓着腮帮子冲司宸羞恼地嚷:“你、你这个坏蛋!”
然后,她一眼瞥见桌上的文书,突然整个人又安静了,眨也不眨地死盯着。
司宸看出她的意图,微笑说:“安安,就算你把名字涂了也没用的。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还有,你要抛弃我吗?”
纪安身子一个哆嗦,从司宸腿上瘫下去。
好可怕!
她好像……把自己买了。亲自套了一个牢,还亲自跳进来了……
司宸觉得捉弄过度,正打算安慰她,纪安却突然从沙发跳开。她踉踉跄跄地逃离,狼狈跑出书房。
安静的书房响过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从厚重的大门处传来沉闷的一下关门声,她奔跑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司宸微微一愣,然后笑了。
跑了!——果然是她的风格!
穆白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书房。
他表情略有无奈:“少爷,您会把少夫人吓坏的。”
司宸不以为然:“我只是告诉她事实而已。”
穆白俊秀的面容以几不可见的细微程度跳动了一下。
“少夫人今晚即便撑着不睡也不会允许您上床的。”他面不改色说,“少爷,您该稍微注意一下分寸,少夫人才来这里第一天。”
真是连气都叹不出了。明明少夫人好不容易才没那么排斥他这位任性霸道的少爷。
“少爷,您不会忘记少夫人是为什么能和您相处愉快的吧?”穆白简直要像个老妈妈一样啰嗦。
不会去适应周围,无法读懂他人的需要……纪安这样的AS患者若愿意和一个人相处,并且相处能够算得上愉快的话,通常情况下最大的一个可能,即所谓志同道合,在自身的兴趣爱好上找到知己了。
纪安至今只有苏念唐洛两朋友,一方面是她个性孤僻,一方面则是她超常的才能。
一个不喜人际交往的宅女已经够闹心了,还是一个超常智商的宅女!苏念和唐洛是搭上恩情这条线才和纪安扯上关系的。除此之外,能和此女成为朋友的人,苏念认为绝非常人。
纪安那个匪夷所思的逻辑,神经质的行为表达模式,丰富的绘画艺术知识,最要命的是那个逆天的记忆力。她对中国绘画通史,欧洲绘画史,世界美术通史什么的滚瓜烂熟。别人看书可能是记住一些印象深刻的,感兴趣的,或者重要的;她呢,简直像直接背书,从头到尾,句与句之间使用什么标点符号都能说出来。——苏念曾被此女的才能惊骇得半个月都没回魂。
所以,普通人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压根没法和她沟通啊!
所以,宸少实在是在智商上头占了先利才能如此稳妥地把这个天才怪胎女收归囊下的。而要和她好好的谈情说爱,还是任重道远的。
说实在,能进展到如此程度,已证明宸少本领超群。对纪安,必须接受她在很多方面力不能及的现实。换言之,不能对她期望太高。
所以如此,怎能不让穆大管家时刻从旁提醒他这位少爷要注意分寸,注意分寸啊!
司宸微微笑起来,起身,慢悠悠地踱步出去。
穆白哽住。
有位任性的少爷也真是为难啊。
司宸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卧室外厅时,纪安犹如惊弓的鸟。
司宸从容地朝她走近。
“安安。”
纪安纤削的肩头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你、你别过来。”
“你答应我不害怕我就不过去。”
不害怕?……
这不是在跟她说笑嘛。
纪安直直地瞪着他。
“不、不许过来。”
她把一双手互绞成死白。
“不准抓手,慢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