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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如果你肯好好吃饭,我不就再也不会强迫你了?”
纪安想了半天,忽地闷闷说:“爸爸从来不会要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司宸一愣,笑:“可你爸爸也希望你健康快乐不是吗?”
纪安无话可说。自个儿闷声不吭低着头,脑子乱糟糟地冒各种想法。想着想着,有两句交织到了一块。她琢磨了一会儿,似乎理解又似乎不太理解。
她抬起头看司宸:“你是在对我好吗?”
爸爸希望她健康快乐,因为爸爸对她好。他说他也希望她健康快乐……
这……应该就是代表他对她好……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好啊?
纪安是很坦率的孩子,想了那么长时间都不明白,那么就问吧。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啊?”
司宸以思考状盯看纪安三秒,然后慢斯条理说出一内涵句:“安安,这个问题有失水准。”
纪安思考三秒,郁闷了:“不懂。”
“意思就是我爱你。”
“……还是不懂。”
司宸:“……”
纪安全然不懂宸少脸上的无奈表示什么,看宸少半天都没说话,于是她充分发挥坦率来了句狠的:“算了,你说得对,我的智商无法理解这种水平的话题。”
司宸瞬间有种被堵得够呛的无力还击感。
虽然无心,可是……其实你不用这么坦率的啊……
无声地叹息之后,司宸轻轻地笑着,慢斯条理说:“安安,我第一次被人小瞧了呢……”
纪安“……”数秒后:“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
司宸伸手轻抚她脸颊;叹:“是啊,安安不懂……”
修长的指尖滑过肌肤,纪安不自在地闪避。他的手那么有力地嵌固她的腰身,她怎么也挣脱不了。窘迫中纪安想着各种能够解救目前困境的办法。
“你、你怎么还不走?”
她想起来了,他今天来都待了四个小时……到现在——纪安往桌上的复古座钟瞧去——又二十三分零一秒了。
说起来,下午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奇怪了,她明明睡过去时是在楼下隔间的秋千椅上的?
被这个男人的美丽吸引了,居然忽略了这么奇怪的事。
虽然懊恼,不过想起司宸当时的样子……纪安又有点恍惚,真的是太美丽,那个画面。
……他就坐在窗边那把白色的藤艺扶手椅上,以优雅闲适的身姿交架双腿。手里拿着一本书,指尖停留在页面上,轻轻摩挲着……
然后,他抬眼,视线朝她看来,对着她温柔一笑:“醒了……”,书本随之被他轻轻搁到旁边的小桌上,他起身朝她走来……
司宸看着纪安似乎沉浸在什么事情里的神思样子,原本为她的话变得落寂的心情忽地又一片柔软起来。他叹息地苦笑,把她拢向怀里,用力地拥抱了一下。
“安安,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幽幽地说。
神思不在的纪安顿时就回魂了。
这是……怎么回事?
抱得太紧了!——
放、放——开!
“安安,我们结婚好不好?”司宸说。
不好!
纪安正想这么回答,却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她看向司宸。
司宸正看着她,异常平静地——古怪地看着她。
??????
纪安不由自主地蜷缩自己的身体。
慢慢地,纪安被看得心里发毛。
司宸充满浓烈感情的眼神里面的色彩缓缓地,犹如云收雨散般消去了,他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安安,晚上早点休息。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纪安傻了。
司宸低头一笑,放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篇
穆白送来午后茶点时,发现司宸倚在流苏花边的绸缎提花靠枕上,身体略侧向里,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少爷,茶点已经准备好了。”他恭敬地说。
没回应。
穆白略惊诧。
工作已经结束,还忙什么这么入神?
穆白稍稍近前一步。
然后,他的眼瞳猛然瞪大。
半响。
“少爷,您在干什么?”穆白呆呆地问。
司宸淡淡地回眼,略有不悦。
穆白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恢复正常了。
“穆白,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出问题了吗?”
“……也许我的眼睛真出问题也不一定。”穆白轻咳一下,一本正经地接话。
少爷你居然在编织同心结!
简直难以置信!
他的眼睛一定是出问题了!
他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司宸不带表情地瞥了穆白一眼,然后垂眸凝视手中完成一半的红结。
这年头还有男人送女人同心结?这年头还有男人亲自为女人编织同心结!这个男人还是少爷!——天哪,穆白觉得自己看到了世纪奇观!
刚才司宸认认真真地摆弄红结的那副景象怎么看都太过诡异了!
不过……居然又不可思议地有一种无比协调的和谐性。
“就有这么奇怪吗?”司宸露出一抹暧昧的近似苦笑的微笑。
穆白在那抹微笑中动容,忽地不由自主就把心里那句话问出口:“少爷,为什么是纪小姐呢?”
话出口又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失礼。但……真的很想知道!
……是个人都会好奇的!穆白想起苏念的话,有些忍俊不禁。
为什么是纪安?世上多的是漂亮美丽又能干的女人,为什么是一个甚至花上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回应他的爱的纪安?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很蠢的问题,可人就是这样,如果是灰姑娘配了王子就觉得天理不公!如果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话那就简直天理不容!
纪安是个很麻烦的AS患者,很少有人愿意长期忍受她的孤僻以及种种犹如神经质的生活习惯。从医学上说,她不会去适应别人的世界,而是别人要去适应她的世界。
而且,人的性格有本能性和恒定性。在心理学上,要改变也并非不可能;但很难彻底。纪安,就算她能进行一定的改变,但不管她如何改变自己,她也无法成为独立自主的女性。犹如花朵离不开土壤与水,她的成长历程已将她的身心灌溉培植成型,那是从各种意义都超脱定型的心性。
偏偏!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入了司宸的眼!
纪安到底哪里好?穆白不知司宸是如何想的,但他深知绝不会是“她那里都好”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
果然,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兰斯用一种“连这样简单愚蠢的问题都要问”的眼神看着穆白数秒。
然后……
他说,静静地,认真虔诚地,说:“真实地在我心里的是她!”
这个时候,穆白忽地竟然莫名奇妙的想起前一段时间苏念追着他问司宸怎么解决生理需求那尴尬场景,然后,他忽地就莫名的彻底惊了心。
很多年前,穆白从荷兰国际管家学院毕业不久就幸运地得到机遇,他来到了司宸身边工作。
司宸的母亲是国际著名的华人青年钢琴家,父亲是法意混血的法国商人。司宸从小受良好的艺术环境熏陶,身上又有一部分法国的浪漫情调,是一个相当高雅且有品位的人。但是,他很沉默寡言,情绪很少外露。
那时候,穆白对司宸从不开宴会舞会,也极少邀请客人到家里的行为有些不解,司宸甚至极少接受邀请去参加什么晚宴舞会。
豪华的邸宅,长年累月冷冷清清。
有一年圣诞节,司宸刚好在法国过,穆白谨慎地提议司宸是否开一个圣诞晚会。但司宸很干脆地拒绝了。
“可是,这样实在太冷清了。有人的话,会热闹很多的。而且……少爷总是一个人,不觉得孤独吗?”穆白那时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司宸却突然注视着他,用冷静的口吻反问他:“有人就不孤独了吗?要人的话,城堡里不多的是佣人和保镖吗?”
那一刻,穆白哑然。司宸的形象,在穆白眼里,一直是充满理性的一种睿智,突然间来这么一句虽然也充满理性但听着感性的话,穆白总觉得自己一时间看到了另外一个司宸。
这么多年,司宸的眼睛从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过,不是因为她们不够好,而是因为……她们没有真实地在他的心里!
穆白不知该怎样诠释自己的心情。
有句话说,世界上最没道理的就是爱情。司宸对纪安,着了魔,中了毒!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想着那个人!他一股热情只在一个人身上!
他的目光会在精美橱窗上停留,留意那些饰物适合她;他细心地挑选她会喜欢的书籍画册;他会在车子经过琳琅满目的时装店外面时突然喊停,只因为他看上了一件很符合她的气质的衣服……
穆白甚至偶尔会在不经意间看见独处的司宸露出那种真正的愉快,充满感情却又因思念而带着寂然的笑意……
多么不可思议!高高在上的,无懈可击的司宸,有一天,他用整个生命去依恋一个女孩子!
原来才知道,这个优雅稳重的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动容的人,其实骨子里是何等的激烈极端!
原来才知道,这个人一直在优雅地做一个美男子,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给她世上最好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近来,纪安的神经不搭调越发糟糕了。这姑娘正常状态时就让人无以言对,不正常状态时简直让人崩溃。她开始神经质地大晚上不睡觉,三更半夜敲情侣俩的房门。
第一晚,她敲了三次门。第一次开门的苏念,揉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半眯眼问她怎么了。
纪安一脸认真地说,苏念,我房里有人。
苏念长长地“哈”一声,脸上全是莫名其妙的问号表情。
纪安接着说她总感到有人在看着她,片刻不停、无处不在,她蒙上被子也没用——
苏念于是无语了。满满的哭笑不得瞅着纪安足足一分钟,然后以一句“你想多了”打发纪安回去睡觉。
自从司宸夸张无度展开追爱以来,绝对无法忍受周围环境发生变化的、拥有极度强迫症的AS患者纪安,开始神经紧张过度,并且状况日趋明显至神经兮兮。
刚开始时,纪安是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然后,是这样的感觉: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再过几天,变成这样:真的有人在看着我!
如此情况只需一星期,她彻底变成这样:真的有人在看着我!无时无刻,无所不在!
纪安这种强迫症情侣俩多年以前就切身领教过了。当她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敲门时,情侣俩悲催地知道她这次发作并且已经持续数天的强迫症显然进化到更严重一层次了。
纪安第二次敲门时,苏念不停打着哈欠跟她说,你就是神经紧张过度了!神经错乱了!脑子幻觉了!宸少天天来看你,你做梦都觉得有人在看你——但他现在真的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所以快回去睡觉吧……
纪安闷声不吭了半天,然后还是固执:可我还是感觉到有人!
苏念很抓狂,磨牙低声咒骂几句司宸,然后叹气:好吧,那你想怎么样?
纪安又沉默不语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得闷闷地转身回房。
十分钟后,她第三次敲响情侣俩的房门。苏念困得要死,有气无力地想起她最爱美剧《生活大爆炸》里面的谢耳朵,她对着门外这位和谢耳朵的行为差不多的神经质天才女,从牙缝根挤出一句话:安安,你真是可爱又欠扁!
纪安一脸无辜样……
第二晚,纪安敲了六次门。苏念咆哮肺吼,你房里没人没人没人——!!!只有一个大晚上不睡觉的游魂——!!!
纪安依然一脸认真的无辜样!
苏念崩溃。纪安最近连原本接下的插画工作都没心思做了,害得她这个负责和杂志社那边联系的中间人一天到晚还要同时忍受编辑的电话咆哮,催稿啊催稿啊简直变成催命。
忍了两天,苏念干脆把纪安这次的工作给推了。她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