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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息,居然是一个吻!他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出白亮亮的光,完全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才对,紧张得想要大口呼吸,却勾来更加绵长炽 热的吻。原本窗外隐隐约约的街边嬉闹声渐次远去,耳中只余下自己心跳的鼓动,一下一下,显得如此迫切而又不安,段昔惊得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宁如谦专注的神情,他闭着眼,眉毛端整上扬,眼睫长而密,鼻梁的起伏显得那么好看。似乎是不满意段昔的分心,宁如谦扣紧了他的腰 身,让他无法动弹,细密的吻从下巴一直往下。衣襟被扯开,连同里头的中衣。尚处于恍惚状态的段昔不由吓了一跳,低呼道:“师父……”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尤其撩人。宁如谦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理会。段昔感觉到宁如谦的气息缓缓吐在他的颈窝处,有种莫名的战栗感,忽然一阵吃痛——宁如谦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随后宁如谦若无其事的将段昔的衣襟理好,徐徐道:“做个记号比较好。”说着右手轻抚方才咬了一口的颈侧,那一处留下了嫣红的痕迹,乍看之下颇为触目惊心。段昔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师父你……你这是暗算!”宁如谦道:“你也有突袭。”指的是段昔贸贸然抱住他的事。段昔有些吃不准宁如谦的意思,故一时语塞,紧接着想起那一连串亲密无比的吻,唯有低下头假装理了理衣服,忽然记起怀中塞有一封喜帖,便顺手取了出来。见宁如谦看向那喜帖,他便解释道:“是容府大少爷大婚。”“几时?”“本月十六。”————————————————————————————————————————————更新晚了,真是抱歉,因为刚刚去电影院看《龙门飞甲》回来(……你还好意思说!),总之吾辈果然还是最爱徐克导演,捂脸。看得好刺激~不过,西厂厂公雨化田的戏份太少啦!不过瘾!另外,雨化田手下的人都是走视觉系路线的么……
徒弟在下三
徒弟在下四
扬州,是一个比杭城还要富饶的地方,可谓是商贾如织,富甲天下。
从杭城去扬州,倘若是想走水路观美景,要先到苏州,再乘船前往扬州。虽然颇费一番周折,但扬州对段昔而言是“三美俱全”,自然是甘之如饴。
何为段昔心目中的三美呢,那就是——美人、美食、美景。
不知从何时起,商贾之间宴请或谈事,都十分喜欢到花楼或是画舫一坐。段昔到过扬州几次,当然是去见识过。扬州名伎素来是才貌双全,天香楼的佳人们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而扬州这一处,倒像是处处皆有美人,万种风情,让人流连不已。
在客栈下榻后,段昔便兴致勃勃的在前头带路,领宁如谦到热闹的街上逛逛。
与师父一道,那是肯定不能去青楼的,万一哪位佳人看中了师父,那他岂不是危机重重?段昔心里打着如此的小算盘,好不容易跟师父走近了些,他可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所以,逛大街是最好不过的。
段昔特地提前一日到扬州,就是为了能跟宁如谦并肩走一趟——既然师父要随他一道给容府道贺,吃惊归吃惊,却还是欢喜多一些的,自那日被莫名其妙留了个记号后,他便坐立难安,往好处想生怕是自作多情,往坏处想自己又受不了。就好像临水照月,不敢伸手向前,怕碎了一场美梦,醒来两手空空。
他怕不小心问出口,于是一路上东拉西扯,他平日就善谈,刻意为之更是滔滔不绝。扬州的美食段昔说来是如数家珍,宁如谦许久不曾与他一道逛闹市,心里亦觉分外亲切。
明知段昔因心里紧张,这几日话都比平时多,宁如谦却偏偏不动声色,他以前会点段昔哑穴,一开始是觉得太吵,后来是想让他收敛一下性子。段昔讲话不徐不疾,声音清润,很是悦耳,听着其实是享受。也难怪盛禾从小便喜欢听他讲故事。
宁如谦微微偏着头看段昔款款而谈,忽然注意到街上买香粉胭脂的姑娘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这边,脸颊飞红,带着娇羞。他静默了一会,伸手搭住了段昔的手臂。
段昔停住诧异的看向他,问道:“怎么了师父?”手里还拿着刚从古玩小摊相中的一块瑞兽镇纸,见宁如谦的视线移向镇纸,便笑,“虽是普通玉石,不过胜在雕工精细,师父你看这一处,一气呵成,线条极为流畅。”
宁如谦果然倾身凑近,挺直的鼻梁近在他眼前,近得连那睫毛看得都根根分明。段昔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指尖都发烫起来,眼睛更是不知该往哪看。
没过一会,宁如谦直起身,抬眸道:“买下吧。”
段昔一个激灵回过神,连声应着,跟摊主买了这块镇纸。
往前走了几步,宁如谦才徐徐道:“你素来心细,看中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师父果然看出来了。”段昔嘿嘿坏笑,没错,这镇纸用的哪里是普通玉石,分明是上好的和田玉!也不知是怎么流落到了闹市中。
他把镇纸塞入了怀里,一边说道:“不过说也奇怪,我发现第一眼就看中的东西准是错不了的。”
宁如谦转过头:“怎么说?”
段昔想了想,道:“比如……”才刚说了个开头却兀地停住了,他想到自己对师父不正是一见钟情?!
当年宁如谦长身玉立出现在冰天雪地之间,苍茫人间似是唯有他一人,他一眼望来,眸色深深,从此段昔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风景。
宁如谦见他突然出了神,眉头轻轻一皱,道:“比如什么?”
段昔摸摸鼻子,转开了视线,哈哈道:“没什么了……”
宁如谦却发现他的耳尖都红透了,一下子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可又无计可施,只能探手去轻轻触碰,低语道:“你是想到谁了?”
岂知段昔被他这么一碰,反应更大,几乎是要跳起来,反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有个绿裙女子一脸欣喜的小跑了过来。
开口便是:“段公子,云儿好想你!”
段昔瞪大眼,云儿?哪个云儿?红袖楼还是群芳楼的?抑或天仙楼?
待看清女子长相,段昔才记起,原来是红袖楼名伎雪林的随身女侍雪云。
雪云长得十分清丽,便是淡扫蛾眉已令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她今日是出来给雪林姐姐买些胭脂水粉,虽然客人们时常会命仆人送来价格昂贵的,却到底不如自己亲自挑选的。
段昔其实只到过红袖楼一次,并且是当地一名富商请客。
对雪云来说,段公子与寻常客人不同,别人再喜爱她们,也视她们如低贱的蒲柳,段公子不一样,他眼里的不是爱慕,亦不是赏玩,而是暖融融的亲和。
只是见过了一面,她与雪林姐姐便对段公子念念不忘,没想到此时竟遇上了他!
贸贸然打了声招呼后,雪云这才发现段昔身侧的宁如谦,顿时羞红了脸,低下眉眼,往段昔手里塞了个小小的香囊,轻声道:“段公子,这是我做来一直想送给你的,没想到能在这街头遇到你,希望你能收下。”
说完便急忙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身道:“还有,雪林姐姐也很想再见你一面。”
人群中,雪云纤细的身姿显得愈发秀丽。
段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又看了看宁如谦,这回真是喝花酒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了。
宁如谦神色如常的看着他。
段昔却觉得背脊冷汗涔涔而下,手中的香囊就好似一块烫红了的铁块,不单甩不开,还黏在手上,烧得他就快皮开肉绽。
宁如谦往前走,段昔跟上去,一边解释:“师父,我是情非得已。”
“哦?”宁如谦看他。
段昔猛点头:“我没有过夜的。”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剪了自己的舌头!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啊!是在表明守身如玉?……段昔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宁如谦顿了片刻,又应了一声:“哦?”并深深看了他一眼,就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段昔佯装镇定道:“花魁的过夜费很贵的。”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是只童子鸡。他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而已,那些房中术他可是研究彻底的。
更何况,他早就发现,除非想着师父,否则……
这些事,绝不能让师父知道。
宁如谦没有回话,而是拿走了他手中的香囊。
段昔不明所以,只能忐忑不安的跟在后边。
气氛变得尴尬,浮动着的是暧昧不清的情绪,
宁如谦捏紧手心的香囊,他忽然发现在段昔的身边,原来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龙音之所以会想要将段昔困在若水宫,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除非必要,他甚少在段昔面前摆出师父的架子,便是自称,也未曾称过“为师”,可一年复一年,为段昔想得多了,到了此刻更是舍不得外界伤他分毫。
他早已不留恋江湖,段昔却才初出茅庐,他可以归隐,不受外界纷扰。段昔呢?段昔愿意受这样的委屈,有想过往后的事情吗?
近在咫尺,反而情怯。
作者有话要说:扬州,是一个比杭城还要富饶的地方,可谓是商贾如织,富甲天下。从杭城去扬州,倘若是想走水路观美景,要先到苏州,再乘船前往扬州。虽然颇费一番周折,但扬州对段昔而言是“三美俱全”,自然是甘之如饴。何为段昔心目中的三美呢,那就是——美人、美食、美景。不知从何时起,商贾之间宴请或谈事,都十分喜欢到花楼或是画舫一坐。段昔到过扬州几次,当然是去见识过。扬州名伎素来是才貌双全,天香楼的佳人们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而扬州这一处,倒像是处处皆有美人,万种风情,让人流连不已。在客栈下榻后,段昔便兴致勃勃的在前头带路,领宁如谦到热闹的街上逛逛。与师父一道,那是肯定不能去青楼的,万一哪位佳人看中了师父,那他岂不是危机重重?段昔心里打着如此的小算盘,好不容易跟师父走近了些,他可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所以,逛大街是最好不过的。段昔特地提前一日到扬州,就是为了能跟宁如谦并肩走一趟——既然师父要随他一道给容府道贺,吃惊归吃惊,却还是欢喜多一些的,自那日被莫名其妙留了个记号后,他便坐立难安,往好处想生怕是自作多情,往坏处想自己又受不了。就好像临水照月,不敢伸手向前,怕碎了一场美梦,醒来两手空空。他怕不小心问出口,于是一路上东拉西扯,他平日就善谈,刻意为之更是滔滔不绝。扬州的美食段昔说来是如数家珍,宁如谦许久不曾与他一道逛闹市,心里亦觉分外亲切。明知段昔因心里紧张,这几日话都比平时多,宁如谦却偏偏不动声色,他以前会点段昔哑穴,一开始是觉得太吵,后来是想让他收敛一下性子。段昔讲话不徐不疾,声音清润,很是悦耳,听着其实是享受。也难怪盛禾从小便喜欢听他讲故事。宁如谦微微偏着头看段昔款款而谈,忽然注意到街上买香粉胭脂的姑娘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这边,脸颊飞红,带着娇羞。他静默了一会,伸手搭住了段昔的手臂。段昔停住诧异的看向他,问道:“怎么了师父?”手里还拿着刚从古玩小摊相中的一块瑞兽镇纸,见宁如谦的视线移向镇纸,便笑,“虽是普通玉石,不过胜在雕工精细,师父你看这一处,一气呵成,线条极为流畅。”宁如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