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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瑀看见丁溪衣服上有些灰尘,松开了怀抱,进而发现丁溪的手擦破了皮,心疼地问道:“溪儿,这是从墙上下来的时候弄伤的吗?”
丁溪点点头。唐瑀道:“以后不要再干这样危险的事情,那墙很高,摔下来可不得了啊!”说完,又紧紧地搂住丁溪。
在丁溪的身上,唐瑀终于找回心灵上的那一片乐土。可是一旦想起瑾妃那个让自己恶心的女人,唐瑀好像有一种无可逃脱的罪恶感。自己毫无防备之下,在瑾妃面前赤身露体,是一种很难接受的屈辱。但是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段深仇大恨,是选择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还是继续忍辱负重下去呢?他似乎很难作出抉择。不过事实上,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十日之期刚到,瑾妃即刻派人请唐瑀入宫,名为诊病。唐瑀无可奈何之下,偷偷把一枝拂柄藏在怀里,并带上一盅熬好的汤药前往宫中。何为拂柄呢?其实是一种触器,即是性具。这拂柄做成□的样子,材料可是上等的木料,也可以是玉石。为了应付瑾妃,唐瑀用玉石自己做了一枝拂柄。
瑾妃一见唐瑀,立刻骚意大发,对着唐瑀使出眼色。唐瑀叩拜完毕,将汤药递到瑾妃面前,说道:“娘娘,这是下官特意为您熬制的补品。”
这个瑾妃见是唐瑀亲手做的,竟然问也不问缘故,就嗲声嗲气地说道:“只要是唐大夫熬制的,不管是汤还是药,都是你对本宫的一片心意啊!”说完便喝了下去,这正中唐瑀下怀。过了一会儿,瑾妃觉得有点头脑发热,四肢温燥。唐瑀连忙把房门和窗户都关上,佯装温柔地对瑾妃道:“娘娘喜欢玩什么游戏?”
这话挑得瑾妃性意盎然,道:“唐大夫有什么好玩的,拿出来给本宫看看?”
“下官想让娘娘蒙上眼睛玩捉迷藏。”
“怎……怎么个玩法?”瑾妃体热难当,说话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下官一会把娘娘眼睛蒙上,然后听从下官吩咐,保证娘娘驾雾腾云,欲仙欲死。”说着,唐瑀取来一条布带,把瑾妃的眼睛紧紧地绑住,手不断地揉着她的身体。瑾妃已经按捺不住,牢牢地抓住唐瑀的腰不放。一轮抚摸过后,唐瑀将身体压下,一只手臂按住瑾妃的左手,手掌抓住瑾妃的右手,不让她的手到处乱碰。唐瑀早在汤里下了药,是一些春药加上蒙汗药,使得瑾妃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迷迷糊糊又不至于完全失去知觉。唐瑀掏出拂柄,拉开瑾妃的衣服,硬着眉头把拂柄插进她的□。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正在做着天底下最无耻的事。瑾妃什么都看不见,却在黑暗中尽情地享受着鱼水之欢;而唐瑀什么都看见了,可心就像被锤子重重地敲击着。偶尔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丁溪的面容,就差点流出眼泪。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瑾妃的身体酥软地躺在床上,嘴里还间或发出一两声呻吟。唐瑀小心将拂柄用布包好,一连几个动作,用的仅仅是几根手指头。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永远都不要再看见这个脏女人。他帮瑾妃穿好衣服,摆好睡姿,盖好被子,便悄悄地离开。唐瑀下的药很持久,那一夜,瑾妃心满意足地睡了一觉。
却说于谦一直忙于操持杨士奇的丧事。他本以为奏折呈上后,皇帝会批准杨稷回来为父守灵。哪知道奏折早就被王振撕了,根本送不到皇帝那儿去。于谦想起杨士奇一生忠于国家,死后却无子嗣送终,内里心酸不已。突然觉得眼前景物开始迷糊,胸中郁闷不已,恶心想吐,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料吐出一口血,当场晕倒在地。
胡荽为于谦诊症后,谓夫人董氏道:“大人近日操劳过度,脾胃大有损伤。尤其是胃内有疡,导致吐血。大人的病要好一段日子才能康复,今日起切不可让大人再有操劳,否则甚难根治。”
几个时辰后,于谦醒来。董氏具以胡荽所言语之。于谦十分难过,觉得胃部绞痛。董氏道:“廷益,你的身体要紧。不如上奏皇上,申请暂时免去职务,安心在家中直至养好病为止。”于谦听后觉得很有道理,遂依董氏言,起草一份奏章,举荐参政王来、孙原贞两人,分别接替自己作河南、山西两地巡抚。
谁料奏章刚呈上,又被王佑截住,送到王振手里。王振打开一看,顿时大喜道:“想不到未等咱家除掉于谦,于谦竟然自动请辞,实在太好了。”
王佑奉迎道:“于谦不在,朝中还哪有胆敢滋事的人?”王振听了哈哈大笑。这时,旁边正在为王振捶骨的太监说道:“公公切不可高兴得太早啊!”
王振一看,这太监居然敢插话,打扰自己的兴致,十分不高兴。却又想听听这太监有什么话说,便道:“还有什么不能值得高兴的?”
太监道:“公公可知于谦之所以春风得意,乃是依仗于杨士奇的庇护。如今虽说杨士奇已死,但皇上以往受张太后和杨士奇的影响很大,所以很难说对于谦此人没有些许偏袒之处。谁知道将来哪一天,皇上会重新起用于谦呢?于谦是块又臭又硬的绊脚石,一日不死,公公一日就不能免除后顾之忧。依奴才愚见,今番于谦主动请辞,又私下举荐二人代替自己的职务,公公可以从中大做文章。于谦自宣德五年起任兵部侍郎,至今已有十六年多。公公可在皇上面前说他因为久久未能升迁,于是埋怨皇上不识其才,特意举荐他人,借此对皇上泄愤。如此以下犯上,足可以治于谦死罪。”
王振拍手称善,叫道:“此着妙哉,此着妙哉。”他对太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太监答道:“奴才贱名曹厥。”
王振道:“‘厥’字不好听,咱家命你以后名字改叫‘吉祥’。”
太监高兴地说道:“谢公公,日后奴才就易名叫曹吉祥,等待公公随时差役。”
王振笑道:“你这小奴才还算有点谋略,他日一定会有你发挥的机会。”曹吉祥连声叩谢。
于是,王振遣其弟——大理寺少卿王摧,带一干人等,悄悄包围了于府。于谦闻讯,与家人出来看个究竟。王摧命人宣读圣旨,指于谦“久不迁怨望,擅举人自代”,是对皇上不敬,理应下狱论罪,听候发落。
于谦正色道:“于谦何故得此‘莫须有’之罪名?”王摧出示于谦的奏章。于谦一看,大骂道:“此奏折根本不是我写的。”
王摧喝道:“于谦逆贼,还想狡辩?来人,将于谦拿下。”王摧身旁有一身披皑甲的女子,领数名士兵欲上前来拿下于谦。这女子乃王摧之女王璇玑,自小习武,善刀剑之术。
这几人未及于谦五步远,被两人拦住去路。拦路的人正是石亨和李凡。
李凡指骂道:“于大人行事光明磊落,根本就是有人陷害大人。你们休想得逞,先问过我俩手中的剑吧!”
王璇玑眼里突然闪出凌厉的目光,二话不说,手中利剑直刺李凡。其余几名士兵立刻朝着于谦围过来。石亨连忙舞起剑迎击众人。后面的于岚、于冕见状,也上前帮忙制敌。顿时两边的人激烈地厮杀起来。好不容易,于岚来到于谦身边,说道:“爹,女儿护送你离开。”说罢,拉起于谦的手杀出重围。于谦本来也懂武艺,可惜有病在身,走起路来已经不那么顺畅,更不要说与人打斗了。
石亨利索出剑,刺倒旁边几个士兵,一直杀到于岚跟前,道:“岚儿,我与你先护送大人和夫人离开。这里可以暂且交给李凡和于冕顶住。”
于岚急道:“石大哥,我们已经被他们重重围困,如何突围?”
石亨道:“我自有妙计。”此时,一名士兵挥枪而致。石亨闪过那一枪,那士兵却一时失了重心,正好让石亨一手夺过长枪,另一只手挥剑将其砍倒。他看见王摧与自己相隔约三十步远,撇开周围的人,直取王摧而来。王摧大惊,连忙抽刀招架。石亨招招都刺向要害,还不地发出“嘿嘿呵呵”的吆喝声。王璇玑见父亲受敌,大声喝向众士兵:“快点保护大人。”自己想抽身回来,却连连被李凡的剑招制住。
于岚见石亨引开敌人,旋即和于冕掩护于谦和董氏离开。王璇玑眼睛十分锐利,见于谦四人趁机逃跑,知道刚才中了“围魏救赵”之计。她虚刺一剑,李凡马上用剑抵挡。王璇玑飞身一跃,逃脱了李凡,直追于谦四人。李凡、石亨从后赶上,夹住王璇玑厮杀,不让她前进一步。王摧刚从惊吓中醒过来,见于谦逃走了,自己领着人马紧紧追击。
如此你追我赶,打打杀杀,王摧发现自己带来的人已经倒下不少。王璇玑和李凡、石亨两人边走边打,渐渐也气力不佳。这老奸巨猾的王摧知道硬斗的话,是打不过李凡、石亨的。他大喝一声:“停手!”然后对身边几名士兵作了几个手势。
正在追截于谦的士兵接到王摧的命令,逐渐放慢了脚步;正在打斗的也慢慢停下手中的兵器。王摧从士兵中走出来,对着于谦高呼道:“于谦,如果你继续负隅顽抗,只会罪加一等!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于谦冷笑道:“我没有罪,今天你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我,我举戈自卫,这也叫负隅顽抗?我呸,你充其量不过是凭借着阉贼带你升了天的鸡犬!”
王摧气得胡子都差点掉了。王璇玑想提剑上前,与石亨等人重新一较高下。王摧出手拦住,谓之道:“于谦身边那两个侍卫武功高强,我们打不过他们的。对付于谦只可智取。”
两边的人对峙了好一阵子,石亨觉得事有蹊跷,马上对于谦道:“那边的人怎么突然放下脚步不追我们?卑职料想他们一定有诈,我们还是速走为上。”
于谦摇头道:“太迟了。他们想玩什么花样,我已经猜到了。我们决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果然,王摧身边的一个士兵递给他一包东西。王摧看过后,对于谦那边高呼道:“于谦,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完,将那包东西甩向于谦。于谦面色一沉,似乎有点不详的预感。石亨拾起打开一看,竟然是于谦府上管家的人头。
那边的王摧开口叫道:“于谦,你自命清高。但危难当前,你却只顾着自己逃跑,不顾其他人的性命。你根本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于谦望着管家的人头,心痛得流下眼泪。李凡咬牙切齿地骂道:“王摧这个老贼,居然下手这么狠。” 话音刚落,王摧又扔来另一颗于府下人的人头,正好滚在于岚脚下。于岚一看,正是下人王妈的人头。她悲痛万分,眉头一紧,手捂住腹部,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石亨连忙搀扶住她,这才发现她的腹部被人刺了一剑,伤口还不停地渗着血水。
这时,王摧又押来一人,那人对着于谦这边大声叫道:“大人不要管我,我的命不值钱,千万不要中这老贼的奸计。”这说话的人正是胡荽。
于谦知道自己无路可退,谓董氏道:“夫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人杀死。王摧是冲我而来的,我交给了他们,相信不会为难你们,更不会为难那些下人。不能再有人为我作出无谓的牺牲了。”
李凡急忙劝道:“大人切不可跟他们走。一旦这样,大人一定有性命危险。这些人根本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皇上的事,如果我执意逃走,反而让人感觉我于谦贪生怕死。”于谦的目光里燃起了坚定的信念。他对着王摧喊道:“王大人,我于谦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那边王摧马上回话:“什么事?”
“我不许你再伤害我府上的下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