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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很努力地帮他,尽管力量微弱。
第二日,她等在廖董公司门口。
第三日,如是。
第四日,亦如是。
到第五日,廖董见了她,他说:“我见你,不是因为同意丁老板的投资计划,而是你实在太坚韧。你很在乎他?”
想必,他误会了她和丁奇的关系。
罗雪青从不是一个罗嗦的人,也不喜欢跟人倾诉自己的故事,但那天,她很仔细地跟人说了自己和丁奇的关系。最后,她拿出丁奇拟定的方案,说:“世人都讲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个行业虽然前些年已经被热炒过头,但健康养生还是现代人最看重的事情,我相信丁总的眼光,他以前吃过冒进的亏,这一次他敢出手,肯定是已经作过周详的计划,我只希望廖董能给个机会,看一眼,听一听他的道理。”
她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恳切,但廖董显然对她和丁奇的故事更感兴趣,听到这里打了个呵欠说:“你先回去吧,报告放在这里,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的。”
话到这份上,逐客意味明显,罗雪青再不走便显得太不识抬举。
只得挫败告辞。
到出门,廖董却又叫住她:“丁奇有你这么一个属下,当属万幸。”笑笑又说,“罗小姐若想跳槽,我们风投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闻言,她啼笑皆非。
这世界,难道人才真是稀缺到如此地步了么?
还是,她真的比她想象里的更要抢手。
罗雪青一离开,陶黎贺从旁边走了进来。
廖董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呵。丁奇身边如果都是这样的人,何愁事情不成?”
陶黎贺笑一笑:“伯父是已经有决定了?”
廖董说:“其实初谈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兴趣了,不过丁奇这人是出了名的丁大胆,我总得考察考察嘛。”
陶黎贺呵呵一笑,转而问:“你不会真对他的这个财务经理感兴趣了吧?”
廖董说:“是人才,人皆求之,她要是能来,求之不得。”
陶黎贺说:“可惜只怕你是很难遂愿了。”
“你很了解她?”
陶黎贺笑而不言。
他曾经以为他很了解她,但现在看来,他不了解她还有很多。
至少,他不知道她会如此讲仁义,也不知道,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矮下身段做到这种地步。
他突然有点妒忌丁奇。
同是商人,他却遇到了商人此生最想遇到的人。
不过对罗雪青来说,太被倚重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情。公司里外,熟悉不熟悉内情的人,看她的眼光便愈加有色。
丁奇和一一矛盾激化,老板居然以办公室为家。
而罗雪青,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便是他们感情破裂的绝对主因之一。
这些传言,沸沸扬扬,她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那天交待完手头工作,她只好劝老板:“丁总,您是不是可以考虑搬回去住了?”
大男人了还玩离家出走的戏码,她不想鄙视他都不行。
丁奇头也没抬:“你从来就不管我的私事。”
“但我不幸牵涉其中,所以我觉得我这个名不符实的‘第三者’应该有必要出面劝一劝了。”
这回他总于有了点反应,摸着笔笑得很是玩味:“谁说你是‘第三者’了?”
罗雪青摊摊手,悠悠众口,人人面目模糊,但唾沫却能淹死她这个当事人。
“那你就继续当着吧。”丁奇说,语气居然稀松平常。
“这不公平吧?”她无奈,“有损我名誉啊。”
要知道,她还是待字闺中,再这样下去,不是离出嫁的目标越来越难越来越远了么?
“我以为你本不想结婚。”
“谁说的?”
“跟陶黎贺混在一起,我以为你是抱定了单身主意。”
他居然知道!罗雪青的脸阵红阵白,心里头百念急转,什么想法都有,幸好丁奇懒懒解释一句:“你们一起吃饭,我看到了。”
“一起吃饭就叫混了?”垂死挣扎,怎么也得狡辩一下。
“你眼里的东西,我看得出。”他叹口气,从电脑面前移开来揉揉额角,似乎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的私事我不管,不过有句话我得告诉你,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四十岁了还算是金花一朵,女人过了三十。。。。。。”
到底仁慈,后面的糟糠二字没有说出口。
罗雪青收拾好心情,这回居然笑了一笑,问:“我眼里的东西?”
“你是聪明人,做点聪明事吧。”他转过椅背,望着窗外没有再看她,典型的丁奇式结束方式。
她走出来,脚下都有点踉跄。
有些东西,她可以瞒住全世界,但瞒不住自己的心。
那个男人,她渴望,爱情和婚姻,不管最后得到的是哪一样,她都想要试一试。
她倚在门边,凄凉地笑一笑,她的心事,是不是只是一个泡沫,很鲜艳,但人家戳一戳,就碎了?
晚上只得约了赖账的王总吃饭。
没办法,打电话过去,他当你是空气,尽嘴巴上说得动听,实际动作没看到半点。
前科有鉴,便叫小何与她同去。
小何年轻,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毕业也没多久,虽然做事勤力,也很肯干,但于处世却是白纸一张。
王总见着了罗雪青,她起身,相迎,当着有人在,他依旧毫不在乎地在她腰上掐了一记,啧声连连说:“瞧罗小姐这身段,莫不是要男人看了都流口水么?”
真是冤枉,她特地穿的最保守的职业装,腰胸均不见。
无可奈何,眼光瞟向小何,他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她,面色发红,微露难堪。
罗雪青突然觉得后悔,也许不应该带他过来,王总行事说话,全无分寸,只图得自己喜欢。
本来是想他可以没事当个挡剑牌,这下却不得不叫下属看见自己应酒陪笑,与他人打情骂俏,逢场作戏。
真是冤孽。
酒喝愈酣,话题也越来越露。
王总眼里脸上的流光,隔了十层布都挡不掉:“罗小姐啊,前阵子是躲我么?”
她敬一杯酒,巧笑倩兮:“没有,老板有新动作,忙不过来不是。这不小何一说,我今天就来给您陪罪了?”
“那好,你倒是把这杯酒喝了。”他说着将自己杯子倒满,递过来。罗雪青伸手去接,他避过,凑近了语气柔得碜人:“我得喂你,亲自喂着你喝。”
她修养再好,这会脸色也变了变,灯光下,只怕是红白交加十分出彩。
罗雪青捏着自己的杯子,微垂下头,努力压下要把这桌子掀翻的冲动,笑得冷而淡:“王总,承您贵手亲自喂酒,我想承情倒是不敢呐。”
“有什么不敢的?”
“吃人家嘴软嘛,若喝了您这酒,我怕事情就办不成了。”
“你酒都不喝,这点面子也不给,雪青啦,这事情你说你倒想是怎么办呢?”
“王总要是不介意,我帮罗经理喝!”
此话一出,余下两人都有些惊诧。小何一晚上几乎没发什么言,这会倒是挺身而出了,而且还出手极快,站起来抢过王总手上的酒就一饮而尽。
他一看就是不会喝酒的,一杯酒下肚,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但站在那里,却颇有几分豪迈悲壮的劲头。
罗雪青望着他,叹一口气,暗地摇头。
果然,王总借势拍桌,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盘碟脆响:“罗小姐,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有点规矩么?!”
20
这一晚上得不着好处的气总算借小何这杯酒发出来了。
罗雪青由得他骂,只拉了拉小何的手,让他不要出声。等那边差不多了,她这才淡淡笑着开口:“王总,小何是新人,您见多识广,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
“罗小姐,我今天可是给足你面子了,要知道,我本来可是没有空的!”
“好了,您大人大量,他小孩子不懂事,您可得包含。”
“包含?出来玩不就讲个心情么?现在心情这么坏,没什么好谈的了。罗小姐,以后公事公办,账务的事你自己跟我们财务沟通去吧。”
“王总。”她起身拦住他,拉着他的衣袖微微叹气,“您这不是诚心想我晚上回去睡不着么?”
“睡不着?”他扬眉,捏一下她的脸蛋,笑得放肆而邪气,“先让你身边这不识相的走,然后,喝了这瓶酒,接下来我们慢慢谈慢慢谈,或者,雪青以后你夜夜就都睡得着了。”
罗雪青还未说话,小何再次站出来,一把扯开罗雪青,挡在她面前:“王总,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冲撞您的是我,你要我走可以,但这酒,怎么着也轮不到罗经理替我来喝!”
“哟,看不出你小子,还犟上了是吧?行,这酒你来喝,来人啊。”他扬声叫来服务员,“你这边最劲的酒是什么?有52度的烧刀子么,上一斤!”
“王总,没必要吧?”罗雪青笑着出声阻拦。
小何拉住她的手:“没事,青姐,不就一斤酒么,我喝!”
他倒是敢喝,但出人命了谁负责啊?罗雪青头疼,这挡箭牌找得,最后反是自己左右下不了台。
王总端坐在台前,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
服务员已经把酒端上来了,眼看无法,罗雪青只得说:“王总,这酒我们是怎么也不能喝的,今天败了您的兴,我看我还是下次再找机会给您陪罪了。”
“罗雪青,这话可以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怨我啊。”
哼哼两声,对方甩手出门,临门一眼望过来,带着胜利者的鄙夷和轻篾。
今日失算,满盘皆输。不过和这种人打交道,想全身而退又想一次成功,根本毫无可能。
叹一口气,罗雪青坐下来自酌自饮。
看小何依旧负气站在那里,忍不住柔声招呼:“行了,坐过来陪我喝一杯,这么多的好酒好菜,不吃,糟踏了。”
“青姐,你没必要这样。”
她眼光如丝,飘过去:“哪样?”
小何看她一眼,咬咬牙:“为了丁总这样作贱你自己!你这么优秀这么好,到哪混不是混啊?指不定换个地方你过得比现在更好。”
小伙子路见不平了,罗雪青笑:“为了丁总?”
“虽然公司有很多你和丁总的传言,我总不信,你这么漂亮这么好又这么出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样?但是今天看你为了一点钱这样给人欺负,我,我。。。。。。他知道你为了他这样么?”
倒看不出,手底下的孩子还有这种血性,虽然猜度全错,但罗雪青不得不说她给感动了。
忽然很想流泪,一生之中,还未有男人如此维护过她。
她饮一杯酒,忍不住拍拍小何的手:“小何,你原来是对的,我和丁总,清清白白。”
“但是。。。。。。”
如果清白,又怎么会如此舍命相随?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明白么?”
或者还有那句话,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她没什么文化,她遇见丁奇,正是她人生当中最落魄的时候:感情失败,工作失意,流离无居。
她为了生活故意去碰瓷,却撞到丁奇手上,他从街上把她捡回去,安排她吃住,给了她工作,然后一路栽培,直到今天。
怎么能不感激?
小何喝得大醉,罗雪青窘得不行,没想过男人的酒量真会有如此之差。
她坐在桌旁,看这一地的杯盘狼藉,哭笑不得。
手机里的号码都翻遍了,居然找不出一个来帮自己将他扛回去的人。
最后来的还是陶黎贺。
他环视一眼,问:“怎么了?”
罗雪青叹一口气:“我相亲。”
“那还真是遇到极品了。”陶黎贺笑,没心没肺的。
偏小何并不配合,听见有人来强睁开眼,脑昏昏地指着陶公子骂:“你个老色鬼,滚一边去,青姐你别理他啊。”
陶黎贺听了挑眉:“相亲还找老男人了?那这小孩子是谁,特意跑来给你打抱不平的?”
分明就是看笑话的口气,罗雪青有些难堪,没理他,只冷冷说:“我叫你是来帮忙的,不是幸灾乐祸的。”
他依旧嘻皮笑脸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