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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没有想到,这结局会来得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这样“与众不同”让人哭笑不得。
信任,原来游戏里的这东西比爱情里的更薄更脆更易断。
他从来不信她,就像她也轻易不相信他一样。
本来很犹豫要不要去看看李嫣,毕竟她是她自杀的导火索。
那么多年,她一直活得很好,却因为她那句话而差点误了性命。
怎么着,她也该去赔赔罪,或者最不济,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她如果是女主,也要表现一下非凡的大度。
然后正踌躇着,飞李打电话来说李嫣想见她。
好吧,正主儿召见,比她自动送上门去该要好得多了。
下了班,罗雪青稍作收捡就去了医院。李嫣住在VIP病房里,室内鲜花环绕香气薰人,走进去,不像是病房倒像是少女闺阁。
只是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素白,看着还很虚弱。
但即便是这样,依旧无损她的美丽,病弱的样子反倒让她多了一份惹人心疼的怜惜少了张扬跋扈的戾气与倔强。
罗雪青想,这便是美女的功力,如果今日躺在这里的是她,只怕再无面目见世人了。
听到声音的李嫣睁开眼睛,看见她,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流了很多血。”
不知怎么的,可能实在是自己太没心没肺,听她这样说,本来还很纠结的罗雪青陡然有点想笑,看着她手腕处的层层白纱,只得问她:“疼吗?”
“痛死我了。”李嫣答。
罗雪青再忍不住,失笑:“怕痛还玩自杀?”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没有他和死之间哪一样更可怕一些。”
“得到结论了?”
“嗯,死更可怕。”
如此敢以身试“法”,罗雪青佩服她的勇气,看着她的目光无限景仰:“大小姐好勇气!”
“就知道你会笑我。”她瘪嘴,很失落的样子,“陶黎贺去找你了?”
很好啊,死过一回,连对他的叫法都换了,罗雪青点点头:“是啊,准确地说,是兴师问罪了。”
“我醒过来,觉得好没脸见她,只好说没有他我会死。其实,我真是不想死,血流出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但是他们来得那么晚,他们都不信我会自杀。。。。。。罗雪青,你会恨我吗?”
她摇摇头。
如果此时躺在床上的李嫣以一种胜利者的模样跟她炫耀,她或者会恼她会看不起她,但她像个孩子似的,坦白而委屈,也许任谁都是恼恨不起来的。
“我没有假装喜欢上了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和他以前的女人们都不一样,我只是觉得受到了威胁。”
女人可怕的第六感,但罗雪青想她这回是感觉错了,再不一样又如何?他是那种心智坚定的男人,岂会为了一点点不同而有所改变?
总是女人们痴心妄想了。
和李嫣再说了一会话,她把话题转了个向,从男人转到了吃喝玩乐,罗雪青说:“等你出院了我请你去吃羊肉火锅,怎么着也得把丢了的血再补回来。”
李嫣笑笑:“那你得请我多少餐啊,上回陪陶妈妈她们我就已经大失血了。”
“那次不是你活该的么?何况你也算大小一富婆,不像我,小小工薪族,要养家糊口为未来打算呢。”
李嫣不满:“你就是小气,我都这样了还被你斤斤计较着。”
罗雪青想,这话倒是对了,若不小气一点的过,后半辈子,靠谁呢?
但这会,看着李嫣平和下来的脸,又不禁庆幸,失了男人倒得了个朋友,于她来说,也不算太亏。
临走的时候,李嫣忍了又忍还是问她:“你是爱他的吧?”
抡到肩上的包包又滑下来,罗雪青扶好,慢慢回头,笑:“没有,我们从没相爱过。”
李嫣一副很糊涂的样子。
她再笑:“等你像我这般大的时候就明白,爱情那东西早隔得远了。”
她已经不做梦了,尽管每次有好梦总不想醒来,但醒来了,还是要照常地活着,不是么?
32
出了病房,飞李正提着一大盒吃食走进来。
罗雪青略略有些尴尬,因为那句话,李嫣这场祸事,再怎么说她都难逃教唆之错。
幸好飞李一脸淡然,看着她含笑问:“来这么早,还没吃晚饭吧?”
的确,她是一下班就赶过来了,因而点头。
“那你等等我,我请你吃饭。”
说着推门进去,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罗雪青站在外头颇有点忐忑,看飞李的样子明显是有话要说,心里揣摩他原先打电话时语气可有兴师问罪的势头,但这会想起来,竟是茫然得厉害。
出了医院,飞李载着她行了好远才在一家装修朴实的饭店门前停下来,饭店的招牌很打眼,红底黑字,写着大大的“人民公社”几个大字。
不由得笑:“公社饭堂倒也给你找着了。”
飞李回头:“很好吃的,包你回味。”
两个人,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菜是四川菜,麻辣当道,吃得罗雪青差点眼泪都流下来,但却很有味道。
席上飞李一句话也不提李嫣的事,罗雪青也不主动去点到,各管各的吃得很是欢畅。
吃得差不多时,抹一把汗,他这才舒服地摸摸肚皮:“很久没吃得这么饱过了。”
这话一听便是假了,这地方,看他熟门熟路该是常来。她也不说破,只饮一口水静待下文。
果然,飞李接着说:“以前我在这里吃一次饭回去就得喝好几粒牛黄解毒丸,所以想来但怕来。但我妹妹出事后我就想,人这一辈子指不定哪时哪刻自己或者命运想不开了就让它完结了,所以得享乐时该享乐。不过我认识的人里面,真正能率性这样做的大概也只有陶黎贺一个人了,他是真的把每天都当最后一天似的,尽情地享受,锦衣,华食,还有女人。”说着他自嘲笑一笑,“所以我妹妹遇到他,还真算是冤孽了。”
他说女人,而不是爱情,有意无意,明似提醒却是暗含贬损。
她知道,他对她其实是不满的,只是这警告,说得还算委婉。
但这罪名,人家没坐实,她也不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提到李嫣莫明地却想起那句话: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有些人,只是比较执着,尽管自己也不知道执执念念的是什么。
飞李说:“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不尽力撮合他们两个,我说是他们不配,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觉得陶黎贺配不上我妹妹。但往往,不定性的男人却总是优秀又固执女人的最爱。”
这话在她心头辗转几次,想了想,罗雪青说:“你怎么知道陶黎贺不是因为太珍惜她而不敢去爱她?”
就他所知,他是愿意宠她的,就像飞李这个做哥哥的,愿意偏疼自己的妹妹一样。
他听了有些错愕:“你这是,在帮他说话?”
她答得佻皮:“怎么,不可以?”
飞李很是尴尬:“不是,我以为你是爱他的。”
罗雪青失笑:“你怎么知道我和陶公子不是因为太寂寞而走到一起去?”
想起陶黎贺在李嫣自杀后跑到她家里逼问她的样子,不禁冷笑,爱,他和她之间,太稀奇了。
回到家里,依旧的空落落。
陶黎贺虽然常过来,但留在这里的东西几乎没有。把浴室里的毛巾牙刷一扔,她看看自己的家,两个男人来来去去,不管时间长短,最后留下的仍是她自己买的那一双拖鞋。
买的时候促销小姐说:“情侣专用,双栖双飞。”
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又凄凉,这鞋子,与其说是有着男男女女对幸福的期待,还不如说仅仅只是一种情浓情薄的见证。
只是,她遇到的好像都是很寡情的男人,一转身,不留一点余地,连让她自恋地伤感一下都不可能。
或者,总是她自己少了点什么,所以即使不要爱情,她也留不住男人。
自作聪明了罢?
此后一夜夜,坐在客厅里抱着柔软的枕头看电视,耳朵却总疑心门铃在响,这种幻觉就跟手机幻听症一样。终于受不住,下班回家便改了地方,坐在房里重操以前旧业网上斗地主。
懒懒地斗了两盘,无法得味只好放弃,于是挑电影看,网页上寻来寻去,别人推荐的经典在自己看过去,不到十分钟便想放弃。
空虚像一头影子,不管你做什么,都会冒冒然地突然跳出来。
叹一口气,她登录进Q,小何在线上,给她发了一个网站地址,神神秘秘地说:“青姐,这个很好玩的,一定要点进去哦。”
实在无聊,她点了,却是一个桃花贴,不由得怔怔地想笑,过后却觉得又有点凄凉看着实诚少根筋的小何居然看出了她这几日的反常,所以说,爱情与时间没有关系,有时候,你只爱过某人一天却能回味一生,爱过某人一生却在他离开一天后就忘记了。
虽然,她嘴上说得很潇洒,可有些东西是悄无声息的,像时间,默默地堆积在你的眼梢眉尖,以致旁人都可以察觉到你的不同,还有失态。
那个网页做得很漂亮,粉色的桃花一瓣瓣往下落,如一场绯色梦境的布景,明媚而娇艳如花的女子,立在桃花树下,捧着清丽雅致的花束,脸上是幸福而期待的笑容。
贴的主题是求一场锦绣良缘。
锦绣良缘,她反反复复念这四个字,字如滚石,一字一字碾过,灼人灼眼也灼心。
锦绣良缘,小何倒是明白,她的心不在事业,而唯得一场美满姻缘。只是他可知道,年纪越大,拥有的青春越少,对所谓美满幸福的期待就已经越来越少了。
上班午间,李一一路过公司,约她出去吃饭。
老板最近龙怀大悦,风投公司终于决定给他们投资,丁奇总算摆脱了要靠岳父资本再兴江山的束缚,一改颓丧。
不过,他还是决定同意由一一的哥哥出任动漫公司的副总经理。
关于这件事,罗雪青有诸多不解,当初他之所以跟李家扛上不就是因为不想这个小太子插手他的事业么?
谁知丁奇却摇头晃脑地对她说:“这就是一个男人的容度,明白么?”
罗雪青不明白,因为虽然丁奇融资成功后倒是搬回家住了,可事情也没往他想象的那个程度去发展,而且本来开始改善的关系因为一一的哥哥插手丁奇最心爱的动漫事业而再次变得紧张,最近公司里也是人怨沸腾人心惶惶,原因不外是那个空降过来的龙太子随随便便调动或解除人事关系。
这种容度哪有什么智慧可言,简直就是作蛮自缚!
丁奇给他缠得烦了,又一次怒气在胸,自然也不会给一一好脸色。
所以,这位本来尚算幸福安稳的丁太太,颇多委屈与怨气,只是找不到发泄处。
“他还从没跟我生过这么久的气。”一一叹气,她清减很多,这场纷争变故,她是事件的最中心,就像一块两头都讨不到好处的夹心饼,“连妞妞都没那么活泼了,整天小心翼翼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向来敬重丁奇,自然不好在一一面前说他坏话,只是老板性格里的缺撼,大概也是多数中国男子内心的反映靠老婆起家,再怎么发达也是遗憾,所以找准机会只怕就会发泄这股“怨气”,轻则像丁奇这样有事无事冷战,重则大概就是金屋多藏娇吧。
但说到妞妞,罗雪青不禁有点心紧,现在的小孩特别早慧,父母一点点不同都会让她们相当敏感。
一一在家里也过得很憋气,自然对孩子照顾就不会那么周全,这种家事,罗雪青无法插嘴,只能尽职尽责当一个旁听者。
抱怨听得多了,对婚姻会慢慢生出一点失望,年轻的时候,总认为像丁奇这样的男人是好的,在他身边待得久了却发现,原来外人认为的好男人并不一定就是他妻子眼中的好丈夫,就像对身边习以为常的事物很容易变得孰视无睹一样,对自己最亲密的那个人给予的也往往是不遗余力的漠视和伤害。
33
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