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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苗苗瞪大眼,看着阿婆异样的脸色,满是困惑低低的耳语,“没救……”
三娘摇头,拉着孙女靠近自己,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哆嗦着耳语:“可能不是蛊!”
“是……是什么?”苗苗不懂。
“是……报应!”三娘喃喃自语,“苗苗,阿婆年轻时爱过一个人……”
苗苗瞪大眼,她一直以为阿婆深爱的人是阿公,据说阿公在时对阿婆好得像守护宝贝,与少头人对小猫有的一拼,“阿婆……你是不是……”吓坏了?
“所以做了一件错事……”三娘低语,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全身开始颤抖。
“阿婆,你别吓唬我……你……”难道你也中蛊了?苗苗吓了一跳,抱着三娘,第一次感到恐惧,泪水哗得落了一片。
“苗苗……你别害怕,阿婆好着呢,冤有头,债有主,阿婆一人做事一人当!”三娘拿手压紧苗苗,顿了顿才缓缓地说:“小猫肚子里的可能不是蛊,而是……”
“而是?”苗苗瞪大眼。
“可能……真是少头人的孩子”三娘低头,眼瞟过那坑底的**,如果几份禁药隔年使用……可逆阴阳……小猫如果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那个还没死的孩子……
三娘扶头,暗恼,为什么没想到,世间相似的脸怎么可能如此巧合?而是那个不能出生的小妖怪不仅出生了,而且还长大了……
“阿婆……”苗苗看着三娘突然笑了,更是惊骇。
“他不仅没爱过我,还从来没信过我!”三娘笑着起身,开始弯腰收拾东西。
“阿婆,你到底说什么?”苗苗一遍遍地问,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等她回神时,地上已经收拾干净,而她阿婆却挎着篮子要出门。
“阿婆,你要去哪里?”苗苗拦住三娘。
“我要去看一个人,我想起,快到她的忌日了。”三娘叹了口气说,“如果少头人来传唤,你就去,什么都别做,那孩子已经近六个月了,一切等我来,别人问什么,你都只说不知道,我自有办法。”
苗苗还想问什么,但阿婆的决定是不能改得,只能静静地看着阿婆挎着一篮子瓜果香烛离开。只是这次看着,苗苗莫名的觉得阿婆的背影似乎带着难以言喻的落寞——
“阿婆年轻时爱过一个人……”
“他不仅没爱过我,还从来没信过我!”
“我要去看一个人,我想起,快到她的忌日了。”
苗苗扶着头,朝夕相伴至今的阿婆就像一个谜,她不懂,难道阿婆当初回来大寨,至今一直留在大寨是为了那个人?
爱过一个人?
苗苗皱眉,爱的人是谁呢?错事又是什么呢?报应是哪个小猫肚子里的孩子么?而忌日?又是谁的忌日?所有的问题纷纷地爬上苗苗脑际,苗苗想不明白,只是一双眼看着阿婆刚才放下的木箱,眸色一沉,伸出手第一次她开始好奇箱子里那些古老的秘密——
那些古老的,她将来必须继承的秘术……
第九十七章
那辆吱吱嘎嘎的牛车在大门口停下时,天还没明。
“小媳妇,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能叫开这门?不行就去我那里歇一宿吧?”
赶车的人打着灯,微微地打了个哈欠,眼神不禁瞄了瞄已经下车的女人,大着肚子正摇醒车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孩子,觉得可怜见的,不是前儿碰巧路上遇见,弄不好路上就喂了虎狼了。
“谢谢这位大哥了,这是我的一些心意。”女人从腰间掏出十几枚大钱,估摸着支付这一路的路费大概够了。
“小媳妇,我阿牛要是为这点钱跑这一趟就不是我的为人了,拿回去,谁家没有个为难的时候。我还能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吗?”赶车人忙推辞不要。
“你家也不容易,拿着吧,给孩子嫂子扯几尺布,做件衣裳也好。我到家了,你放心吧!”女人还是要把钱交给赶车人,一面推推睡沉地孩子,“小白象……醒了,啊公家到了……我们到家了……”
“阿、爸……”孩子揉揉眼睛,还没睁就嫩嫩地开口呢喃。
“阿爸还要打仗呢,乖,阿妈的小白象下车了,让阿伯赶紧回家了。”女人一脸疲惫地半搂着满是泥的孩子下车,向赶车人连连称谢。
“要、阿爸……呜呜呜呜……”孩子开始啜泣、挣扎。
女人叹气,拿眼疲惫地哄着孩子:“乖,阿公家有好吃的米糖,一口一口的甜,快下来,小白象不乖,阿妈就告诉你阿爸不许他给你买竹板弓了。”
“呜呜呜呜……”小小的孩子便不再挣扎,哽咽着被抱下了车,抱着母亲的腿,怯生生躲着哭泣,一面说:“阿妈……饿……”
“这钱还是拿着给孩子买吃的吧!”赶车人坚持不要,“你们从南边来的吧?”
“恩!”女人满是感动,摸摸喊饿的孩子,半个多月的颠簸流离让她满是疲态。
赶车的跳下去,牵牛头一面说:“听说岭南很乱,连少头人都下落不明啊!”
“恩……”
女人答应着,声音微微哽咽,撇眼却见赶车人素日像是带干粮的袋子,便把钱偷偷放进去,哪有坐人家车,不给钱的道理呢,都是穷人。
“你男人也去打仗了吧?”赶车人调转牛车,准备上车,一边关切地说。
“打、坏人……阿爸、打、土匪……”孩子抱着女人的大腿喃喃地说,一边扑闪着怯怯的大眼睛,扑闪着像个小姑娘。
女人笑。
“要我帮你敲门?”赶车人问着,人已经上了牛车要赶着走了,大寨的门那是寻常人敲得的。
女人摇头,也知道山里的人对大寨心中的忌惮,人人向往这里,也惧怕着这里。
“阿妈……怕……”孩子仰望着眼前黑耸耸地青石板大寨感到冰冷畏惧,与他家的一排排的竹楼一点也不一样。
“不怕,这是阿妈长大的地方,一回看见阿公要喊阿公知道吗?”女人领着孩子一步步靠近大门,然后攒足了劲敲门。
“谁在下面一大早乱敲门?”门上探出一个头大声问道,一听就是被扰了好梦,正找人出气呢?
“是我,百灵——”
“不认识——去去去,大寨的门是你们敲得的?再敲,小心我揍你们!”上面的人骂道。
“你不开门,仔细我抽你,去让你们大小姐和少头人来!”女人在门下大喊,气势汹汹,俨然一副大寨女主人回大寨的架势。
“下人皮薄,等我慢慢去禀报啊——”说着小人头消失,一消失就是半日。
女人气恼的直接踢门;“开门,小姐我回来,也不给开门吗?仔细我抽了你们的筋,扒你们的皮,让你们大小姐和少头人来接我!”
门里的人不应,只是派个做事磨蹭蹭的老阿婆去老头人院子里禀报,然后蒙头继续睡觉。
嚣张的女人,就算是什么重要人物,也犯不上他的事,上面的交代,没有允许,大寨的门绝对不许开,何况现在两位头人正有矛盾,就怕有人乘机弄出事情来。
“开门……开门……听见没有,一个小喽啰也敢对我放肆了……”女人继续踢着门。
“阿妈……”孩子抱着母亲的大腿,不懂母亲何时变得这么可怕。
“不怕,这是小白象的阿公家,他们只是不认得我们了,因为我们好久没回来了!”女人抚摸孩子的头安慰,不敢相信,她才离开一年而已,她这个岭西大寨的真正继承人,就沦落在大寨门外了。
“我才是岭西的下一任主人。”女人喃喃自语,瞬即又笑了,现在她这狼狈的模样谁还信?那个假小姐还在里面享福呢。
风一直在刮,女人抱着孩子蜷缩在门外,挡着背后的风,把儿子放在身前,静静地等待,她就不信她等到天亮,这门还不开!
天边的一线光冲出云雾,微微翻出鱼肚的白,然后大寨的雄鸡打鸣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阿妈……”依偎着女人瑟缩的孩子微微睁开梦醒的眼,低语:“有咯咯……”
“恩,很多的鸡咯咯!小白象喜欢鸡咯咯吗?”女人摸着孩子的头,疲惫地靠着身后的大树,忽然想起初次怀孩子那会爬树逛集市的事情来。
“恩……”孩子磨蹭着头,“阿、爸……”
“阿爸会回来接我们的,带着阿妈,我们的小白象,还有快出生的妹妹……好不好?”
“好……”孩子呢喃,“阿公、给、咯咯、吗?”
“给……给小白象鸡咯咯吃,小白象想吃多少吃多少!小白象想吃什么?”
女人抱着孩子强作精神地一句接着一句安抚孩子,并未发现大门已经拉开了一角,缝隙里昊烨看着一身泥水未干的巫冥拍抚着孩子,闭着眼喃喃低语。
昊烨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好似被人抽了一下,他的眼循着巫冥沾满泥的赤脚,与上面起了无数泥土皱褶不见本色的长裙,忽然他想到了小猫和胖胖,明年胖胖也该是这孩子的年纪了,正喃喃学语……
“去通知老头人,表小姐百灵带着表少爷来了!”
昊烨命人拉开大门,自己却退至角落处,讨厌繁琐的缛节,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被人让进来,然后带人转身进了马房,一种急迫感催促着昊烨,他不会忘记巫冥那张酷似小猫的脸,是掩不住的疲惫。
昊烨觉得阿爸说战火与女人孩子无关,是不对的。
昊天因为生父战败,自己和母亲沦为别人的所有物,巫冥带着孩子逃避战乱,但二人还是脸上带着战祸的痕迹,否则那么一个跋扈骄傲的巫冥,何以有今天的安静与成熟?
昊烨带人牵马出来时,巫冥和孩子已经被人带离了大门。
“王爷?”侍从低问未动的昊烨,他记得今天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那些箱子掩埋的如何了?”那些装满石头的箱子可以转移很多人的视线。
“爷,你放心,都是照你的吩咐分成三十六处埋,我那处掩饰的很好,绝无闪失!”侍从低语。
“那就好,我一向信任你们,钱不算什么,就是皇上御赐的东西丢了,就没了!我还有事,你去办吧”
昊烨笑,多疑是他的天性,但他绝对不会让人知道他不信任何人,大寨里那些存着的银两,除了他亲自埋下应急的,其余地早放出去取利了,他才不是坐山就吃山空的阿帕。
“奴才明白。”侍从恭敬地上马。,
“办完后,去把送来的哪几箱衣料带回来!”昊烨一面吩咐,一面思考该给老婆孩子预备年下的冬衣了!他昊烨的老婆、儿子可不能穿土布。
这边还没说完话,就有人来喊:“少头人,少头人,慢走,老夫人有话……”
昊烨挑眉,微微诧异,这似乎太快了,不禁问:“何事?”
“说表小姐带孩子回来了,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要吃顿合家饭。”仆人低声说。
“哦?”昊烨笑,还不是时候,“早饭?”没听说过早上吃团圆饭的。
“不是,是晌午饭,请少头人带着小少爷一起去!要答应吗?”仆人小心翼翼地询问。
“去,老夫人是长辈,怎么能不去呢?”昊烨点头,一面挥手命上马的侍卫先行,一面转过头接着问;“福晋起了吗?”心里估摸着,小猫应该安全爬回房间了。
“小的是个男人!”意思就是不知道,“不过小的,来时瞧着老夫人派人去请了。”
“恩!”昊烨脸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