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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兆抹了一把脸,狞笑道:“他活了这么些年简直要活回去了,要杀我也不找个功夫好一点的,就凭你?”
明兆手上忽然用力,薛豆青的脸立刻青紫,一双手死命扒着明兆的手指,似乎还要骂,可惜被扼住了嗓子只能发出些含混不清的声音来。
明兆忽然喊了声:“来人!”
明兆一向疑心重,贴身的除了那个小公公就是一个年轻的小侍卫,那小侍卫进来看见明兆肩膀上鲜血一片,大惊失色道:“殿下!”
明兆一挥手,沉着脸道:“把他关起来,不要声张。”
小侍卫忙把差点窒息而死的薛豆青拖了下去,明兆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肩膀上被薛豆青刺伤的地方一直血流不止,那孩子刺得用力,简直要把他肩膀刺穿,幸亏他躲得快,要是真的被刺中心脏,那可真是没得活了。
明兆一边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边弯腰捡起薛豆青遗落下来的那把匕首,刀身寒亮滞重,还残留着他的血迹,明兆不甚在意的抹了一把,目光却是被刀柄吸引了去。
刀柄上精致的刻着的花纹是一朵黑色曼陀罗,明兆扬起嘴角冷笑一声,他那个唯一的哥哥,最爱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暴力,又见暴力~~~
第二十九章 盘问
薛豆青其实没有打算杀明兆,只是被强迫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血上涌,仿佛有深仇大恨般想要把这人碎尸万段了,如今他冷却了下来,而且并没有被吃到,也就不觉得怎么愤怒了,只焉焉地被关在小黑屋里。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出现了一丝光亮,然后是一团昏黄的光晕,明兆的脸就出现在那团光晕里,背后是那个乖顺的小公公手里擎着一盏灯。
薛豆青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脸色凝重但是没有性命之忧,心里只漠漠的,没有惊喜也没有失落,只是事不关己地扭过头去了。
明兆在他面前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瞧向自己:“你难道不觉得失望么?我还没死呢,你难道不想再给我一刀?”
薛豆青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再逼我,我会的。”
明兆冷笑道:“逼你?你难道不知道明佑是送你来干吗的吗?你陪他上床也叫逼迫吗?”
薛豆青在灯光里红了脸:“那是我情愿的。”
明兆像听了笑话:“哦?你居然是情愿的?跟他上床与跟我上床有什么不一样?他干的你特别的舒服么?”
薛豆青想太子比明佑真是恶劣的多,至少明佑不曾对他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闭紧嘴巴不开口。
明兆见他落了下风,便松开他下巴,貌似漫不经心道:“明佑怎么放心叫你来杀我,你可很不专业呢。”
薛豆青简直要懒得跟他解释:“不是他要我杀你的。”
明兆不理会他那微弱的辩驳,继续道:“你要是真的想杀我,应该再晚点,等我进得再深点真的松懈下来时岂不是更好得手?”
薛豆青道:“我不是要杀你……”
明兆道:“嗯,你不是要杀我,你只是把我心脏当靶子练着玩是吧?”
薛豆青道:“不信算了。”
明兆道:“我是不信,尤其是,在我看到这个之后。”
薛豆青这才注意到明兆的另一只手里玩弄着一把匕首,正是他用来刺他的那一把。
明兆道:“这把刀是明佑给你的?”
薛豆青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道:“但是他没有叫我用它来杀你。”
明兆道:“那叫你用什么杀?”
薛豆青道:“他根本没有叫我杀你!”
明兆道:“是不是他的命令都无所谓,反正他的刀在这里,罪名就是他的,我马上就可以给他按个谋杀的罪名关进大牢里去。”
薛豆青知道明兆与明佑不合,栽赃的事最能做得出来,何况手里还有这绝好的证据,不禁着急道:“刀不是他的,是我的。”
明兆摸着刀柄上的花纹道:“是谁的并不重要,这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呢。”
薛豆青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那匕首,并不知道是否有名字,不过看明兆说得胜券在握,心里渐渐寒凉,语气也不再那么事不关己,而是不自觉地带了点害怕的意味:“可是……明明是我……”
明兆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性命赔不起我受的一刀。”
薛豆青眼巴巴望着他道:“可是真的与大殿下无关……他只是给我刀,什么都没有说……”
明兆暗骂明佑果真是没存好心眼,明知薛豆青杀不了他还塞给他把刀,至少是没存好心,哪怕是把这孩子的命搭进去呢,只是,他怎么就那么迷糊,找了把带记号的,不是把自己也搭了进来嘛。
明兆在这里盘算着明佑那点破绽百出的小心眼,薛豆青却在那里越来越惶恐,颠三倒四地为明佑推脱干系,一个劲地说是自己偷了明佑的刀出来故意行凶的。
明兆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心想这果然是明佑教导出来的孩子,都自以为有一点小聪明,其实蠢得要命。
只是,他那种急切的袒护明佑的态度,让明兆觉得很不舒服。
明兆忽然阴着脸道:“明佑好不好?”
薛豆青正在绞尽脑汁想理由证明那把刀与明佑无干,猛地听了这话,不禁一怔,然后茫然道:“哦。”
明兆想听得更明白一点:“好不好?”
薛豆青也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好。”
明兆道:“哪里好?”
薛豆青想了想,忽然发现他说不出明佑好在哪里,他只是觉得明佑好而已。
明兆见他态度迟疑,心里生出一点希望,觉得这孩子可能是迫于明佑的淫威而不敢说他坏话,于是换了副缓和的脸色循循善诱道:“我知道明佑一向暴虐成性,但是你现在在我这里,不用怕他,如果你受了他委屈,我可以为你讨个公道,你受他利用行刺我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
薛豆青见明兆忽然缓和,甚是不习惯,别扭着道:“我没有受委屈,他对我很好。”
明兆忍不住冷笑道:“对你好?什么叫对你好?把你当宠物一样养在府上,肆意玩弄,玩弄够了就送人?”
薛豆青见明兆又恢复了讨人厌的嘴脸,心里反倒觉得轻松,只是那话说得难听,偏偏他能听得懂,而且,他其实不想承认,他觉得他说得有那么点对。
明兆见他脸色难看,心知被说中,不禁更得意道:“我听说你不过是李彤吉送给他玩的,他这个人我最是了解,他最爱玩弄小孩子,被他玩死的人不计其数,你要是聪明点,就知道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
明佑那些恶劣事迹薛豆青其实也有耳闻,只是,他不太想承认而已,明兆还在紧追着他问:“你真的觉得明佑对你好么?”
薛豆青被他逼问的无法,只别过头去,粗声道:“他对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这话说到这儿,分明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态度了,明兆当即黑了脸,不再和他进行无谓的盘问,只冷硬道:“那你就记着他对你的好,等他被砍头的时候念着这点好去给他收尸吧。”
第三十章 小道
明佑头疼。
他一直都在害头疼病,但是自从他的脑袋被罐子砸过又被不明物磕过之后,越发疼得变本加厉。
相应的,他的脾气也恶劣到无以复加,下人们都尽可能装聋作哑躲得远远的,宝贝们更是考虑到身家性命想尽办法使自己变得透明不起眼。
于是明佑的火气只能发作在没有生命力的事物上,譬如说桌子椅子凳子茶壶茶杯茶盖子,不过几天的功夫,家里走马灯似的换了好几波,下人们乐于更换家具器物,反正明佑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这一日他正是胸闷气堵无处发泄之时,李彤吉来了,这一次明佑没有觉得他讨厌,反而油然而生一种惊喜的心情。
李彤吉见他额头还青着一块,不禁笑道:“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挂彩?我都忘了你脸上头上不带伤是什么样子的了。”
明佑想,这还不是你害得我!但是因为李彤吉来了他觉得莫名地激动,也就不计较脑门上那点伤了,只打起精神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许久都不来瞧我?”
李彤吉道:“唉,我哪里还敢来?等你拿家伙招呼我?”
明佑道:“我那时候是太生气了。”
李彤吉道:“现在气消了?”
明佑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觉得我快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生气。”
李彤吉道:“好端端的,整天生什么气?”
明佑道:“你知道我生什么气,他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就连我这府上,也没个真心跟我好的,我这几天头疼的要命,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谁见了我都像见了鬼似的。”
李彤吉道:“瞧你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你好歹也是个大皇子,怎么就混到这般田地了?没有人服侍你,你不会自己叫人来吗,你不是最爱折腾人的吗,你喊一嗓子,谁还敢不过来不成?”
明佑摇头道:“你不懂,他们便是过来伺候我,也是违心的,根本不是真的想对我好,心里都是万般不乐意的。”
李彤吉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懂了,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没心的,原来也知道没有人真心对他好,嘴里安慰道:“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谁伺候你不都是荣幸,哪里来的不情愿一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明佑道:“对,我也不期待谁真心对我,就像你,你来看看我,我就挺高兴的。”
李彤吉苦笑道:“唉,这怎么扯到我了?我对殿下当然是真心的!”
明佑道:“你的真心我不稀罕,你不对我使坏就行了。”
李彤吉跟他自小相熟,矫情的话没有必要说,也就不再表白自己的真心,装作不在意道:“嘿,我听说你那个宝贝没给太子好颜色看呢。”
明佑道:“豆儿?”
李彤吉道:“我这里有点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
明佑见李彤吉一脸得意促狭的笑,便收了收自己的好奇心,往后仰了仰头:“随你啊,爱讲不讲。”
李彤吉道:“是关于你那个宝贝和太子的,你难道不是很期待?”
明佑只靠在椅子背上笑得阴阴的:“爱讲不讲。”
李彤吉道:“我还以为你把那孩子调理的不错了才敢送出门去,可是我听说他在第一天晚上就给太子动了刀子。”
明佑依然是笑:“哦。”
李彤吉道:“好像是受伤了,但是却没有声张,只有东宫的几个人知道,皇上那里都不知情。”
明佑道:“既然是保密的,你又如何知道?”
李彤吉道:“这你不用担心,太子在我们这里有眼线,难道不兴我们也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