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孩子已经饿得虚脱,根本没有力气逃跑,只见桌子上有一碟子点心,就爬过去一番狼吞虎咽地吃了,偏偏没有水喝,吃了点心更觉得渴,于是拍门大叫要喝水。
下人们当然不愿意伺候他,但是因为大殿下还没有明确发话不要这人了,说不定明天兴致上来就宠起来,得罪了也不好,于是丢给他一碗水,那小孩抱着碗喝了个底朝天,又拍着门要水,如此折腾了几次,下人们被他烦得要命,索性拎给他一桶水让他使劲喝。
要是他们知道这孩子是在储备口水以对付明佑之用,自己的无心之举却成了帮凶行为,大概就要后悔不迭了。
果然,第二天明佑还挂念着这孩子,叫人提了过来,左嗅右嗅不觉得有什么异味了,就兴致勃勃地按上床开始蹂躏起来。
那孩子昨晚吃了东西有了力气反抗,折腾了半天竟然把明佑累得个气喘吁吁,更可恶的是,昨天的惩罚没有任何成效,这孩子口水吐得更加娴熟也更具有杀伤力,明佑躲避不及甚至被喷到眼睛去,顿时火气很大,拿带子封了他嘴巴,彻底把那些肆虐的口水和谩骂给堵住,总算得以称心地做了一次。
但是由于他实在是闹得厉害,明佑下手也比平日重得多,虽说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要太狠劲把人做晕了就没意思了,但是后来他发现这担心是多余的,那孩子一直精力旺盛的很,根本没有晕过去的可能性。
如此折腾了几次,明佑总算玩得尽兴,甚至很是疲倦,从他身上下来,觉得腰都快断了,而那孩子仍是挣扎不止,即使嘴巴堵着,明佑也能听见那骂声不绝于耳,他倦得很,没工夫再理会他,命人把他给带出去,并且把床单被褥全部换新。
床单撤下去的时候明佑不经意瞟了一眼,看见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心里漠然地想,原本也没想做到这个程度,谁让他那般没命地挣扎呢。
换了新的床单重新躺下去后,忽然又想,流了那么多血,会死掉吧?应该找个大夫给他瞧一瞧的,就那么死掉的话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因为实在是太困,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明佑就昏昏入睡了。
等他醒来之时早已经不记得要找大夫一事,事实上他连那个叫豌豆的少年都不记得了,因为这天早上皇上传他进宫去了。
刚进屋就一盏酒杯砸来,明佑习惯性地一歪脑袋,使那茶杯贴着耳边夹着劲风呼啸而过,继续淡定地走上前去,跪地一拜:“儿臣参加父皇。”
明佑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天子永庆帝,摆着一副铁青的脸看着明佑跪地,也不叫他起来,沉声道:“我不传你来,你是不是不打算来见父皇了?”
明佑道:“父皇冤枉我了,我虽在宫外,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父皇,只是如今儿臣是戴罪之身,不好公然入宫尽孝,其实确是对父皇思念得紧。”
永庆帝冷笑道:“嘴巴倒是会讲!我信你会记挂我!你巴不得离了我!”
明佑道:“这怎么又给儿臣安罪名?儿臣犯下大错,被废太子,承蒙父皇厚爱,仍能保留爵位已经是庆幸,哪里还敢留住宫里给父皇添乱子。”
永庆帝道:“哦,不敢在宫里添乱?那么就跑到外面添乱去?看看你在外面闹成什么样子?”
明佑笑道:“原来父皇今日专门召我来说我的不是,不就是为了封路一事么,早解封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父皇何必动怒至此。”
永庆帝怒道:“弄得怨声载道的还不算什么大事,在你眼里,还有什么是大事!”
明佑正色道:“儿臣不才,管不了这许多大事,倒仅有一件,气坏了父皇,我可才真是罪大恶极了。”
永庆帝一直绷着脸,实际上却并没有怎么生气,明知这个儿子就会胡闹混说,却就是格外疼他,此时不禁叹气道:“罢了,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明佑站起来,自觉地给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因为他懒惯了不倚着什么东西他就不稳当,何况昨晚上他累得厉害,腰一直在疼。
永庆帝瞧他哪一副懒洋洋的坐姿,不禁又气又疼,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整天腰疼腿痛的,连我都不如了。”
明佑仰着脑袋道:“我怎么比得父皇,父皇是龙体,当然比我健壮。”
永庆帝道:“胡搅蛮缠你倒是会说!你还这么年轻,也该收敛着点,我听说你府上养了一大批娈童,玩得甚是过火,你再贪玩也该注意身子才是。”
明佑不禁笑道:“父皇派人监视我呢?”
永庆帝道:“我用得着监视你?你身为大皇子,行为荒唐,盯着你的眼睛多着去了,你不知道我一天要看多少批你的折子!”
明佑道:“那父皇怎么不治我的罪?我甘愿受罚。”
永庆帝道:“我跟你说什么,你就扯到那不相干的去!”
明佑还想反驳几句,但因为他一路赶来倦得很,见皇上并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身心放松下来,懒得再说话。
永庆帝瞧着神情倦倦的大皇子,不禁心底哀叹,似有许多话要讲,却又明知说来无意,于是只淡淡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多住几天再走吧,父皇委实想你了。”
第五章 泥巴
永庆帝对大皇子明佑的宠溺有点不像话,尤其是对于一个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储君而言,快三十岁的人了一点建业没有不说,平日里净是荒唐,都被皇帝给包庇下来,实在闹得举国愤怒压不住民愤了,才废了他太子位,却又总觉得把这大皇子给委屈了,于是总想对他更好一点。
永庆帝对自己这份疼爱,明佑自然知道,并且很好地利用着这一点,他自己没有什么作为,做太子时又骄横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日后无论是哪个兄弟继位,都不会对他有利,他倒不想考虑那么远,且图眼前一时舒适,趁着皇帝健在还能庇护他的时候,尽可能荒唐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皇帝留他在宫中住几日,他也就住下,皇宫虽然束缚,可是只要不太顾忌,总能找点乐子打发,如今他像是客人,暂居几日,皇帝更不愿寻他的不是,只要他不要闹得出格,每日下了朝堂能看上几眼就很满意。
其乐融融地相处了几日,却因为新任太子的到来而闹起了不快。
如果可以,明佑是不愿意和他这个二弟碰面的,就算他心胸宽广不计较他抢了自己太子位,他也从来对这个二弟没有好感,不得已碰面时也总拿不出好脸色来,那太子明兆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对他更是意见大得很,两兄弟见面明枪暗箭地虚掩客套一番,最终不欢而散,明佑气得不想吃饭,永庆帝耐着性子劝了几句,他不但听不进去反而抱怨了半天,又提起废黜太子一事。
这件事永庆帝自己也一直耿耿于怀,被明佑一提,顿时火气也很大,指着明佑怒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个,我难道不愿意你你当太子的?你但凡不要比明兆差那么多,我怎么会废你立他?”
明佑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最后就甩了袖子走人,反正他不稀罕在这里呆着。
回到自己王府,觉得还是自己家最好,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还不用看那些讨厌人的脸,家里养着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小孩子,想看哪个看哪个,立即召了一堆漂亮的小男孩围着自己抽烟玩。
他隐约记着还有点事情,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抽了一阵子烟有些轻飘飘的,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索性就彻底忘记了。
把自己关起来极尽奢靡了几日,终于觉得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了,才出来溜达溜达,如今解了路禁街上到处是人,也不想出去,于是只在自己府上闲逛一番,想起自己在花园里栽培了新的花苗,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就兴致冲冲地走去瞧。
花匠王老头对待花草物事上一向上心得紧,每次去瞧都能看见老人辛勤劳作的身影,这次也不例外,老远地就看见王老头正匍匐在地上给花圃除草呢。
明佑心情大好,大步走上前,道:“王叔,忙着呢?”
王老头一抬头见是明佑,慌不迭要行礼,明佑道:“免了,我来看看我的花,长得蛮快的呢,王叔真是……嗯?”
他这才注意到王老头身边还匍匐着一个人,看身形是个小孩,那孩子也正抬了头看他。
老花匠带着小童干活倒也没什么,只是那孩子一边趴在地上拔草一边手里攥着半块烧饼吃得不亦乐乎,手上黑乎乎的全是泥土还沾着草叶,等他吃完这个烧饼,大概光是泥土也得吃下半斤去。
王老头见明秀盯着这孩子瞧,而这孩子却一脸僵硬地呆在那里,顿时就一个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呵斥道:“就知道吃,还不快见过大殿下!”
那孩子被他打得一哆嗦,手里的烧饼便掉在了地上,他似乎颇是心疼地想去拣,明佑却忽然在他面前蹲在来,大概是无意的,一脚踩在了烧饼上,把那块可怜的饼只踩进土里去了。
那孩子立即愤怒地瞪了他,要不是还忌惮着他身份,看架势几乎要跳起来揍他了。
明佑很感兴趣地抬起他下巴,伸指头蹭掉他脸部沾的一块泥巴,露出一块白皙的肌肤来,不由得就开始嘴角上扬了。
王老头知道明佑那点爱好,但是对着这么一个满脸泥巴脏兮兮的孩子也能发起春来就有点非常人了,于是站在一边觉得颇是尴尬,讪讪道:“豆儿这孩子勤快倒是蛮勤快,就是粗手粗脚的,让他拔个草,他把那花苗子拔出去不少……”
明佑忽然笑道:“豆儿……你可是叫豌豆的那个?”
那孩子被捏得下巴疼,但因为心中还存着这明佑没有认出自己的侥幸,所以一直忍着疼不发作,如今见已经被识破,立即挥手打掉明佑的手,怒道:“我有名字的,别叫我豌豆!”
王老头被他忽然翻脸吓了一跳,先前一直觉得这孩子挺乖的,怎么竟敢对大皇子吼叫起来。
明佑倒是无所谓,甚至表情有点无辜:“李彤吉只告诉我你叫豌豆,又不是我给你起的。”
那孩子只阴着脸,忽然站起来就要跑,明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跑什么?我好几天不在家你不跑,等我回来了再跑,你这孩子难道是个傻的么?”
王老头一听这话,知道这明佑果然是认识这孩子,看样子还是有一腿的,顿时惶恐道:“这是……”
明佑笑道:“要不是在你这碰见他,我都不记得了,这是先前李彤吉送给我的一个乐子,怎么落你这了?”
王老头慌忙跪倒:“哎哟,我可真是犯了大过了,不知道这孩子原是殿下的……我是前几日在门口捡到的这孩子,呃,就在那个花园的出口处,身上全是伤,我以为是新来的小厮被那些大孩子给欺负了,于是就让他跟着我干活了。”
原来是那一日明佑进宫后便忘了这孩子的事,别人也只当明佑玩够了的也没有人管他,他拖着浑身伤想逃跑,结果园子太大转来转去